是对手!……只是他们三人从不离滇南境内,故声名不远扬,武林中人甚少得知。”
众人不由默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他们心中虽不舒服,但此话由郑老嘴中说出,却绝不会有假。
郑老神情凝重,缓缓说道:“能同时杀得三人,且仅在三两招之间,老夫还真想不出,天下有哪一个高手能做得到,……即使是武当派的冲虚道长亲临,要收拾这三骏,怕是也得费一番手脚!”
“那定是萧一寒无疑!……我曾听到两句话,定是他们所说,杀他们的人姓萧,武林中姓萧的绝顶高手,除了萧一寒,还有哪个?”众人议论,皆确定是萧月生动的手。
世上无不透风之墙,此事迅速传开,让武林群雄心头一提,原来,萧一寒并不仅是废人武功,且还杀人!
况且,此事也是萧月生遣王富贵暗中透出消息,将事情的经过讲出,也算是给武林群雄一个威慑,莫让他们再生出侥幸之念。
……
此事一完,萧月生与刘菁再次安宁下来。
刘菁忙着整理后花园,想要栽一些花花草草,还想改造一番后面的建筑,嫌这里意境不够,趁不出自己丈夫的气度。
萧月生任由她折腾,钱财如今根本不瞧在眼中,王元霸与林震南皆是大富豪,还有最大的富豪潘吼,况且,他也不惮于劫富济贫,行事无忌,自然不虞没有钱。
刘菁阁中未嫁时,多是看书写诗,腹藏锦绣,胸有丘壑,对于园林之道极有研究,后花园在她的妙手改造下,迥异以往,变得曲径通幽,意境悠远而深邃。
增加了几个小亭,掩映在花丛与树林之中,荷池扩大了一些,宛如小湖一般。
萧月生看得大觉满意,赞不绝口,让刘菁喜不自胜。
这一日清晨,夫妻二人走在洛阳城的大街上,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
一场雨过后,天气变得有些凉了,人们身上的衣衫也增了一些,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时不时出现武林人物的身影。
洛阳城外的大阵,宛如一块巨大的磁石,将武林人物源源不绝地吸引过来,都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阵法。
况且,武林人物,生来便是喜好热闹的,越是热闹,他们越是高兴,非要凑上来,整个洛阳城外,几乎成了城外之城,而洛阳城内,更是热闹非凡。
那些武林豪客,个个出手大方,将洛阳城变得更加繁华,许许多多的商贩闻到了商机,纷纷赶来,如今的洛阳城,繁华远胜其余诸城市,仅看大街小巷的人群,便可见一般。
每隔两天,萧月生都要陪着刘菁逛一逛洛阳城。
两人正漫步于青石街上,前面忽然传来纷纷嚷嚷:“打死他!打死他!”
第068章 拜师
两人闲着逛街,心中无事,见到了热闹,自然好奇,忙加紧了步子往前走,眼前出现了一堆人,正将这条青石大街堵上,众人正在围观,人群里不时传出“打死他”的呼喝声。
刘菁穿着一件淡紫色罗衫,乌鬓如堆云,秀脸越发雪白无瑕,两颊淡淡绯红,娇艳秀美。
她明眸流转,转头望向萧月生,柔声道:“大哥,里面是怎么了?咱们进去瞧瞧吧。”
萧月生微笑点头,携着她往前走,正挤在一起的人们只觉一涌大力股来,不由自主地移动身形,让出了一条通道,萧月生与刘菁缓缓走了进去,畅通无阻。
如此功力,即使人们不忿,想要破口大骂,也不由收回了话,只能在肚子里诽上几句,如今洛阳城里卧虎藏龙,武林人物无数,对于这些亡命之徒,还是不要意气之争,这是洛阳城的人们普遍心思。
走到近前,萧月生与刘菁眼中所见,是几个人正在打架。
说是打架,却也不准,而是有一个人在挨几个人的打,一个人正躺在地上,身形瘦弱,紧紧抱头,身子如虾般蜷缩成一团,任由几个人拳打脚踢,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去了一般。
刘菁忙道:“住手!”
那几人正打得热火朝天,自然不会理会刘菁娇柔的声音,听而不闻,继续拳打脚踢,脸上带着兴奋之色。
旁边的人们却慢慢停止喝彩,刘菁容光如雪,艳色惊人之极,他们看得目瞪口呆。顾不得眼前的好戏了。
自从修习双修功,刘菁每日都在变化,容光与艳色每天都要盛上一分,与当初相比,宛如两人,气质已是翻天覆地之变。
这些人何曾见过如此艳绝的人物。一时之下,被其容光所慑,竟忘了说话与喝彩。
正在拳打脚踢的几人觉察有异,抬头四望。也瞥见了刘菁,也不由目瞪口呆,动作停顿。
恰在此时,躺在地上,蜷成一团,宛如死去的那人忽地钻起,撒腿就跑,仿佛脚下安了风火轮一般。
“狗宰子。别跑!”那几人顿被惊醒,气急败坏地大叫,追了上去。
四周都是人,将这里围成一团,那前面跑的人可没有萧月生这般本事,无法分开人群,被挡在里面,被后面的五个人追上。
那五个大汉兴奋地盯着他,摩拳擦掌,在他身上乱瞄,似乎在找下手的位置。
萧月生看清,这个被挨打的却是一个少年,约有十六七岁,身形单薄,不高不矮,浑身衣衫破烂,却不显脏黑,脸上已经青肿,看不清面容,但一双眸子却清亮。
面对着五人的包围,他看出跑不掉了,赶忙露出谄媚的笑,抱拳拱手,道:“五位大爷,行行好,就将小的像屁一样放了罢。”
他的声音颇是清脆,脸上笑容满面,加之鼻青脸肿,颇为滑稽可笑。
其中一个大汉捏着手指,关节啪啪作响,冷笑着道:“嘿嘿,放了你,那偷的我们的东西呢?!”
他约有三十几岁,生得很是魁梧,脸色黝黑,似是黑炭一般,容貌却甚是刚毅,一张国字脸,衣衫鼓鼓,身上肌肉虬结,似要挣破单薄的衣衫一般。
少年忙道:“东西已经当在了恒升当铺,小的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大爷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你?!”那黑脸大汉冷笑:“那谁有可怜我?!……若不交出东西,今天就活活打死你!”
“敢偷东西,打死他!”人们哄然叫道,显然这个少年甚不得民心,非是他们没有同情心,而是他们对于小偷深恶痛绝。
更何况,这个少年,也是这一带的害群之马,纠集了一帮少年,虽谈不上大恶,但强吃强抢,却也不时发生。
至于两天没有吃饭,众人皆是嗤之以鼻。
听到众人这般呼喝,少年却充耳不闻,只是可怜巴巴地瞧着那壮年大汉,满是乞求之意。
那黑脸大汉却冷笑,一挥手:“打!”
其余四人呼地扑上去,又是一番拳打脚踢,少年马上趴在地上,身子蜷曲,紧抱着头,一声不吭。
刘菁看得不忍,忙拉拉萧月生的衣袖,柔声说道:“大哥,救救他吧!”
萧月生点点头,他眼光犀利,已经看出,这个少年并非男儿身,而是一个少女。
她虽然挨了不少打,但重要部位已经护了起来,显然挨打的经验颇丰,况且,少年眸子灵动,显然是狡诈多智之辈,只是碰到实力过人之辈,只能挨打了。
况且,那五个人俱是身怀武功,只是却没有施展出来,仅以平常的拳脚打人,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但夫人开口,他却不能拒绝,便笑着点头,然后脸色转肃,淡淡说道:“诸位,请住手罢。”
那五人只觉耳边轰的一响,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萧月生的声音仿佛直钻进了他们的心里。
五个壮汉转身,瞧到了刘菁身旁的萧月生。
刘菁艳光四射,容光逼人,萧月生则是相貌平常,但站在刘菁身旁,却无法忽视,仿佛带着淡淡的威严,若有若无,增添几分神秘之感。
“不知他偷了你们什么东西?”萧月生走上两步,来到他们近前,瞥了地下的少年一眼,漫声问道。
领头的那黑脸壮汉顿时目光如电,射出两缕寒芒,投在萧月生脸上,缓缓掠过。
看了半晌,他开口道:“阁下何方神圣,为何管此闲事?”
萧月生摇头,没有通禀姓名,淡淡道:“这个小兄弟所偷的东西,在下可以代为讨回,只须饶他小命即可。”
“哼!”那黑脸壮汉冷哼一声。回头打量了少年一眼,转回来望向萧月生,脸上带着怒色:“怪不得这个小贼这般大胆,原来背后却有撑腰之人!”
萧月生笑了笑,瞧了一眼刘菁,目光似在说,好人没好报。
他摇摇头,道:“尊驾误会了,只是见这个小兄弟可怜,看不过眼。管管闲事罢了,……恒升当铺,在下还能说几句话,可以代尊驾取回失物。”
“果真?!”那壮汉将信将疑,伸脚踹了一下那少年,哼道:“小贼。是真的吗?”
那少年早就放开了胳膊,好奇地瞧着萧月生。
心下奇怪,不知为何竟有人帮自己解围。
待看到了刘菁的美貌,不由目瞪口呆,神思不属,被大汉踹了一脚方才醒来。
他忙点头:“我并不认得他们。东西确实在恒升当铺。”
说着话,眼睛还偷偷瞄着刘菁。
萧月生看得不由好笑,暗自摇头。她既是女子,为何见到漂亮女子,仍要这般盯着看。
那壮汉眼睛一转,忽然冷笑:“嘿嘿,若想救得这小子,却要与在下较量一二,若是胜了,在下自然放手,若是胜不过我,那可别怨我心狠手辣了!”
“好一个无赖!”刘菁登时大怒,柔声叱道。
她只觉得这般五个壮汉,且身怀武功,竟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实在天理不容。
“不敢当!”那壮汉冷笑一声,没拿正眼瞧刘菁,只是斜睨她一眼,转头望天,倨傲异常。
萧月生轻拍拍刘菁的后背,点点头:“这般说,也合情合理,在下接下来便是。”
说罢,放开刘菁,上前两步,面对壮汉。
“帮主,杀鸡焉用牛刀,在下先试试。”旁边一个壮汉大声道,抱拳拱手,望向黑脸大汉。
黑脸大汉瞥了萧月生一眼,点点头,他心中没底,让手下试试深浅也好,低声吩咐:“莫使杀招,点到为止!”
这一招颇是高明,声音虽低,众人却都能听得到,要逼萧月生手下留情。
那壮汉点头,示意明白,他身形高壮,比黑脸大汉更壮实几分,只是满脸横肉,看起来不似好人。
他张开大长腿,三两步跨到萧月生跟前,抱拳道:“在下胡不归,领教阁下高招!”
他既通名,萧月生也不能失礼,摇头苦笑,抱拳道:“在下萧一寒,请——!”
周围有人发出一声低呼:“萧一寒?!惊鸿一剑萧一寒?!”
顿时之间,他们议论声纷纷扬扬,越来越响。
场中几人也听得清清楚楚,那五位大汉脸色都变了,正在抱拳的大汉忙转身望向帮主,似是讨个主意。
黑脸大汉跨上两步,挡在属下面前,抱拳向萧月生道:“尊驾可是惊鸿一剑萧一寒,萧先生?”
“正是萧某。”萧月生点头。
“失礼失礼!”黑脸大汉赶忙说道,瞥了地下的少年一眼,摇头苦笑:“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望萧先生见谅包涵!”
萧月生摆摆手,淡淡笑了笑:“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东园帮蔡树荣!”黑脸大汉抱拳,恭声说道,与惊鸿一剑萧一寒相比,自己实在微不足道,宛如蝼蚁一般,自是要小心。
“东园帮……”萧月生沉吟一下,脑海之中并没有这个名字的存在,笑了笑:“恕在下孤陋寡闻,蔡帮主,不知丢了何物,在下可代为讨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