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Saber的身体重重装在石柱之上,作为支撑天顶的石柱,它们巨大而厚重,然而即使如此,在少女英灵的撞击下它们也骤然破碎断裂,只有浅浅的布满细痕的短边还勉强支撑着。
火在周围燃烧着,炽热,明亮,温暖。大厅的防火系统启动,宛如雨幕般的水花从天顶之上浇下。Saber就这样坐在水洼中一动不动,无神的双眼虚无的王者前方。
血在流淌,耳中充斥着杂音,眼前是模糊的,喉咙是干涩的,肺部不再属于自己,身体很疼很疼,很疼很疼……训练是很辛苦的,受伤是很疼痛的,不是没有感觉,她只是始终维持着她那高洁正义的骑士道,所以辛苦要忍耐,疼痛要忍耐,她是孤高的,即使面前有无数的荆棘,她也只能独自前进。她是王,所以不能亲近他人,所以在这片荆棘之海中,她只能赤身前进。即使遍体鳞伤,也绝不能停。
为什么不能停?为什么要肩负?为什么即使不愿,也必须承担?
因为责任,她爱她的国家,所以必须担起国家的责任,在她拔出石中剑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走上孤高的王者之路,肩负国家的重任,承担人民的希望,抛弃女子的身份,持剑走上战场,击退所有妄图伤害她的国家的敌人。
但是没关系,她有着属于她最强的至宝。她的圆桌骑士是她的骄傲,她与他们一起,共同保卫他们的国家。
她最强的圆桌骑士,同时也是当代最强的骑士,她的好友,名为兰斯洛特,手持与她的圣剑成为兄弟剑的无悔的湖光。
【你真的……】
她是王,所以她迎娶了一位美丽的王后,但是她注定无法给予对方应有的幸福。即使她是王,但她依旧保有一个人类的心——她感到愧疚,她愧疚着她美丽的王后,她的好友。
【真的那么的恨我吗?】
直到有一天,直到那一天她在无意之间撞破了她的王后和她最强最信任的座下骑士之间的私情之后,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庆幸的,所以她在无数人的反对下原谅的那两个人,愿意放他们离开。
【你这样的疯狂】
但是人心的欲望无限,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以此事为导火索,开始了一场国与国之间的大战。
【也都是因为我的错吗?】
死了,死了,死了……都死了,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死亡与尸体,她站在尸身堆积的山头,只感受到了绝望。
【所以……】
没有理智只剩下执念的Berserker不会因为Saber的不动而停止攻击,他凌空飞起,一脚踩在Saber的头上,将对方的脸踏进了碎裂的石壁中!
【即使丧失了理智,也希望杀死我吗?】
所以一定要赢,一定要赢!即使被讽刺,即使被嘲笑,她也必须赢!赢了,才能改变不列颠灭亡的命运,才能让那些逝去的灵魂活过来!
【我……】
即使……用尽一切,拼尽一切!谁也……不能阻挡,不能阻挡!
【我……】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都是因为我的错吗?】
无神的碧色眼中再瞬间燃起了斗志,Saber大喝一声突然挥剑逼退Berserker!风王结界散去,黄金的光辉笼罩四方,她不在犹豫,不再退缩,她再一次与她的骑士刀剑相向!
“为什么是你!”
两个同一时代的英灵,互为君臣,互为挚友,无比了解、无比知晓对方一切武技!圣剑Excalibur与魔剑Alondight,两柄兄弟剑时隔千年,在这一刻再度交锋!
“为什么是你啊!”
Saber的攻击大开大合,无一疏漏。高洁的骑士王再也忍不住大喝:
“为什么在此和我战斗的人是你啊!”
“兰斯洛特!”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失去理智的Servant凄厉的叫喊。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另一边,冬木礼堂大堂正下方——
卫宫切嗣剧烈的喘息着,与对面的言峰绮礼遥遥对视。
对绮礼而言迟到了七天的对决,终于登上舞台。
为什么?作为感念武装,言峰绮礼的黑键来源于魔力的供应,既然如此,为什么击中了剑锋的起源弹却无效?!
心中诧异万分,但是卫宫切嗣并没有表现出来。虽然方才以固有时间域躲过了绮礼的攻击,但是这种透支身体的魔术所带来的负担也极其大。这几天接二连三的使用,若不是因为体内有着守护生命的“遗世独立的理想乡”,只怕他的身体早已不足以支持他此时的战斗。
但是不行,遗世独立的理想乡必须在与Saber接触才能恢复身体,否则的话,它也不过只能最低限度的保住宿主性命而已。
在这一触即发的战况中,卫宫切嗣的思维疯狂运转。
原来如此!是令咒!
支持黑键的魔力来源全部都来源于令咒,绮礼根本没有动用自身的魔力,所以起源弹才会失效!
冷汗浸透了衣衫,扣紧扳机的食指下意识抽动,但是切嗣依旧是如此的镇定,镇定的连面色也没有半分变化。
那么……
握着起源弹手枪的右手微微一动。
只要打在绮礼身上,起源弹还是会有致命的伤害!
言峰绮礼最强的是什么?
黑键是教会的代行者们通用的武器,而绮礼最擅长的,从来都不是黑键。
“别以为下一次你还能躲过,卫宫切嗣。”
他随手扔掉了手中的黑键,以人类身体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冲向了切嗣!
他最强的,一直都是体术!
他的速度太快了,太快了!一直游走于生死的界限,只需一次就完全分析了对方的战斗轨迹。切嗣右手翻转换取起源弹子弹,左手高抬扣动冲锋枪扳机——然而就在那刹那,绮礼抓住了那刹那的转机,二倍速尚未来得及发动,面前就已经失去了绮礼的身影!
切嗣大惊回身,就在那千分之一秒的瞬间,带着内劲的拳毫不留情的重重击在切嗣心口!旋转的气流包围着铁拳压碎了肋骨,绮礼明确的感受到自己的拳隔着胸口的肉紧贴心脏。
如此威力的一拳,若是遇到了防御力不高的Servant也定会重伤,何况人类——切嗣整个身体倒飞出去砸在身后的墙壁之上,口吐鲜血,坚硬的水泥板寸寸龟裂!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冒泡~有你们的支持,我就有前进的动力握爪!
关于HE神马的,你们不信我吗嘤嘤樱
69最擅长的就是背后捅刀子阴人了乃们不知道吗~?
Ps:问一问看咱的文的有多少是看过家教没看过FZ有多少看过FZ没看过家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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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深深地爱着你们哦~~~~
☆、晋江独发【有话里有赠送】
【本章涉及不少原著画面内容;虽做了很多改动不过……所以在作者有话里有免费添加】
“结束了吗;真是无趣。”绮礼淡淡的看着倒地的切嗣,那一拳无比精准的打在心脏上;内劲也搅乱了他的内脏;绝无可能存活:“不堪一击。”
他有点迷惘,更多的是失望。追寻已久的卫宫切嗣居然抱有世界和平那种无聊又可笑的愿望,费尽心机才得以见面的两个人的对决却如此简单的落下帷幕;他依旧不知道自己的愿望是否真的是毁灭世界。
但是……
他笑了:“泽田,纲吉。”
感受到身体中魔力的抽取;绮礼大概猜想到了他的便宜Servant在做什么——虽然Berserker没有理智好控制还武力冠绝;但是对于绮礼的作用还不如Assassin来的有用。
他转身离开;再不屑看一眼已经死亡的追求,拉稀了右臂的袖口,那是横贯小臂的令咒。
“英雄王啊,根据我们的约定,在最美的醇酒上台之前,请先暂且娱乐一下吧。”
大礼堂内,英雄王百无聊赖的坐在高台之上,冷笑着看着躺在舞台正中铺着雪白巾布的长桌上已经死去的银发女子全身燃烧着火焰,然后缓缓的变作了一只金色的圣杯漂浮于半空之中。
那就是牵引真正的圣杯临此世的艾因兹贝伦家的造物小圣杯,所谓的“爱丽斯菲尔”不过是为了防止小圣杯像上一次圣杯战争时因意外毁坏导致圣杯战争无疾而终,才产生的以冬之圣女为外形的虚拟人格——能移动是为了躲避危险,躲避危险是为了防止小圣杯被破坏,疼痛是为了衡量小圣杯的受损程度,求生的本能是因为要保护小圣杯的存在。
无数次实验的失败,无数具“爱丽斯菲尔”的尸体堆积成山,无数的心血与时间,唯一的成功体,现在的“爱丽斯菲尔”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抹消所谓的人格,在最后的四小时内化身小圣杯,迎接大圣杯的降临。
然而在转瞬之间,那支无比美丽圣洁的小圣杯的杯口突然涌出了大鼓大鼓的黑泥,向四周蔓延,浸染了之下雪白的布巾,一点点的扩散。
“哦……有点意思。”英雄王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冷笑,仿佛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谁再说:“杂种们,作为为本王供魔的赏赐,允许你们欣赏着最盛大的晚宴。”
他大笑道:“快点来吧,纲吉哟。”
礼堂中似乎有谁发出了绝望的呻|吟声。
距离大礼堂不过咫尺之遥的大厅已经满目狼藉,鲜血从额头流下遮挡了视线。面对着疯狂冲来的骑士,她紧握手中大剑,决定送上最后一击!
【以令咒命之,Berserker,放走Saber,迎战泽田纲吉。】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aber一愣:“兰斯……洛特?”
Berserker的对魔力不仅不高甚至还很差,这是狂战士的缺点。但是此时对于Saber的恐怖执念让Berserker像上一次一般强烈抗拒,完全忽视身体违反命令的痛苦,步步走向Saber!
【以第二道令咒命之,Berserker,放走Saber,迎战泽田纲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兰斯洛特!”
【以第三道令咒命之,Berserker,放走Saber,迎战泽田纲吉。】
再坚强的意志也无法违反连续三道令咒的命令,这就是身为Servant的悲哀。Berserker嘶嚎一声转身而去,徒留下呆愣原地的Saber:“究竟是……兰斯洛特?!……是……令咒?……为什么?”
但是此时一切都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多想,Saber微微颤抖的手紧握黄金圣剑,转身朝着礼堂大门飞奔而去!
圣杯,尽在咫尺!
她猛然一把推开门!看到那正前方漂浮于半空中的小圣杯,对爱丽斯菲尔逝去的悲痛与万能许愿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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