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穿越-颖武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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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穿越-颖武元天-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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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她和妈妈分开前,她就已经变了。”元元一想起那时季颖的顽固,就不由想叹气。即使转到了网王世界,尽管原因有所不同,但她依旧不改被双亲抛弃的命运,“她变得不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张扬,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不再恶作剧也不再胡闹,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满失落的,总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好在她还愿意在背后给我出主意,日子久了,也就不得不习惯。”
  “为什么?”
  为什么?元元除了笑,已无力回答,这个为什么,他问了自己十几年,却始终没有答案。季颖像块石头,除了“让妈妈继续健康地活下去”外,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她自己对她来说,似乎太过单薄而不重要。
  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颖说:因为有了妈妈,所以我生来就是圆满的,也因此,我更不能疏忽错过,因为一个人的一半永远只有一个。
  神啊,你可以剥夺我的所有,梦想,骄傲,自由,这些统统拿走都没关系,但请一定把我的母亲留下,因为她撑着我的全部,我的世界,我所有的所有,喜怒和哀乐。
  坚强的颖妈妈很勇敢,在只有不到7%成功率的手术中打败了死神,挣扎着活过来。那张虚弱而憔悴的面容在第一次看到季颖几乎要哭出来的脸时,只弱弱地说了一句:“没办法,我还放不下你……”
  然后他第一次看到了嚎啕大哭的季颖,没有半点形象地哭倒在她妈妈的床前。那时候连他的眼眶都湿湿的,总觉得全世界最伟大的亲情不过如此,母爱的力量有多伟大,他很敬佩,连带对自己的妈妈也多了一份崇敬之情。
  妈妈,是多么伟大的存在,可就因为太在意这存在,季颖从那时起就彻底变了。然这种变化足以让很多人欣喜,她看上去是那么懂事那么温柔那么有礼,不再和男生胡闹,不再和大家恶作剧,中规中矩的让平时混在一起的“铁哥们”都直起鸡皮疙瘩。
  于是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最后只剩下他,只剩下知道一切的他。
  “颖,你真的觉得这样做好么?太迷信了吧!”
  “无所谓,妈妈可以好起来的话,迷信又有什么关系。”
  “颖……”
  “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对了,我妈妈她今天又好了一点哦……”
  别为我担心……他怎么能不担心?她应该是那个像风一样轻灵的女孩,自信骄傲,潇洒自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照耀所有的人,却又不为任何羁绊而停留。
  季颖,你终究不是风,飞不出港口的风最终只能化为空气,闭塞了自己的呼吸。
  “怎么不说了?”迹部说这句话时,微窘,以他的个性是绝不该如是问的,这也正是他愿意带忍足过来的原因。
  然而当沉默变得绵长,当元元陷入回忆的沼泽,当忍足深思的目光迷离,也只能由他来打破此刻的平静。
  “迹部,快乐可以伪装吗?”元元没有回答,只是没头没闹地问。
  “……应该可以吧,怎么了?”迹部有些奇怪,和远一直算不上表现得快乐。从他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刻开始,始终是个淡漠而冷然的人,不常笑,是个带着些疏远距离感的绅士。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元元抬头,看向迹部的眼光有些透。认识这个男人后,他常常在想,如果当年颖没有遇到那么多事,没有经历那么多痛的话,是否也会成长成这个样子?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发生,并不可磨灭。在他们还未彻底成型的脑子里,划下的轴印是如此地深刻,因此除了自欺欺人,再不知道该如何去忘却。
  “你知道么,迹部,颖和青学的手冢国光最像的地方,就是他们都拥有近乎强迫性的高度责任感。把一切都拦在自己身上,然后逼自己背负那些本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如果那场和迹部的宿命之战,手冢没有把大和部长的嘱托放在心上,他又怎么会变得越来越寡言?如果不是太过在意自己和大石的约定,不是太过在意自己身为部长的责任,一个怀抱远大梦想的人又怎么会拿自己的黄金左手当赌注?
  曾经拥有同样梦想的元元知道那对一个运动员来说,是多大的抉择,然而他却没多想地选择了青学,就像颖选择为了母亲放弃自我,决然,却又坚定,像扑地的水,断然绝了自己的后路。
  “颖,我不觉得那是你的错。”
  “元,你不用安慰我了。如果不是我太任性,吃坏肚子让妈妈担心的话,她根本不会倒下。”
  “那也有一半的责任是医院误诊啊,你只是急性肠胃炎,他们却连这个都诊断不了,才害得她东奔西走,你何尝不是受害者?”
  “可如果我不生病不就没事了?如果不是我贪图新鲜偷偷买糖葫芦吃,那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妈妈从来都不准我吃那个的,是我不好,都是我害的!”
  “颖……”脑瘤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引起的,她最多只是个导火线,长期的疲劳才是压垮那个成功女人最主要的原因。
  可即使知道原因,那时尚还稚嫩的元元也根本吵不过情绪激烈的季颖,对生性责任感强的她来说,自己是罪无可恕的,所以当妈妈能顺利醒来的时候,她已别无它求。
  为了“纠正”自己过去的不顺从,她选择蒙上乖巧的面纱,苦苦的压抑着自己的张扬潇洒和自我奔放的真实性格。比任何人都努力地去学习,一步一步地爬到年级最前面的名额,而不像过去那样只保住父母要求的班级前十名,就不再要求自己地去做喜欢的事。
  “颖,你快乐么?”
  “不知道,应该是快乐的吧。”季颖像个迷了路的孩子,充满了不确定。
  “那就好。”元元不否认他的担心,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对的,或许直到现在,他依然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绝对的对和错吗?依稀记得那时的季颖非常忙碌,几乎没了玩闹的时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拜了中医学的名师,勤奋学习针灸之术并亲自为母亲扎针,初时颤抖的手在母亲信任的眼光下一点点变得坚定。
  不久后,颖告诉他,这是她的新梦想,当时的他坚信那对颖来说很好,因为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不会在迷茫中不停在原地打转。
  后来,粗鲁又手笨的她甚至还跑去学古筝,只为换得妈妈的一句赞扬。可作尽一切能做的她,笑得次数却结结实实比以前少了十倍,连老师颁奖给她时,都只是微微勾起嘴角。
  季颖,从那时起就挂上了小淑女的名号,然那层骄傲褪去得太突然,以至于成了女孩子口中的虚伪,朋友嘴里的“假”。
  对于那些不认同的言语,他本以为她不在乎。但认真想来就不由地怀疑,当被朋友们遗弃和不理解的时候,究竟又有谁,能真的不在乎?
  也许那一日少过一日的笑容足以证明一切,只是当时不懂事的他,又如何能够明白。而日后漫长的日子里,逐渐习惯她的冷然对事,又何曾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好好想一想当时季颖的所思所想,是否只是她习惯的嘴硬。
  风的子民一旦变成了空气,最后都难免化做一场晴空下的雨,就像星星的碎片,如同月光的眼泪,敲到大地的心里,诉说着它对翅膀的想念。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元元意有所指地对着忍足,换得其撇脸之势后,才淡笑着解释,“颖比任何人都执着,眼睛一睁开,就连自己也看不见。”
  为了让她妈妈好好活下去,她甚至忘了科学,选择相信命运的齿轮,相信命运的恩赐,违背自己的心,做尽她所能做尽的一切。拼了命的努力,绝不像是一向闲散的她能做得出来的,但她确确实实地做了,并且坚持了很多年。
  “可你不是说她父母离婚后,谁也没要她,把她扔给奶奶照顾,所以她见奶奶过世,就独自上东京来闯荡?看来她母亲对她的爱也不过尔尔,都是她一相情愿罢了。”忍足的话直接而冷然,毕竟和远透露给他们的太少,少到他不知道该要怎样感动。尽管他很清楚没有任何人需要他的感动,和远不需要,那个傲气的女人更不会想要。
  迹部没说话,和远不想说也没关系,只要他心里舒服就行了,一个两个都是让人操心的家伙。
  “就算是一相情愿,她还是做了,谁也说服不了她。感情本来就是单方面的事,只要不伤及旁人,就没有对错。”执着的人总免不了被抛弃的命运,而不执着的人总面临左右手只能选一个的命运。元元有些木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想起了那个魂牵梦萦的可爱身影,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选择,舍弃哪个都如同剜心的痛。
  为什么友情和爱情他都可以拥有,却无法共享,命运究竟是什么,又把人当作了什么?
  没有经过命运残酷洗礼的人,会在梦里慢慢长大,而看惯了残酷场面的人,却为什么依然不能变坚强?亲眼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年复一年地压抑自己,最后却还是一无所有,父母,梦想……除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他,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那是怎样的残酷,她那小心翼翼的梦还没有捧满四年,一场车祸先夺走了父亲,不到48小时又夺走了那代表了她一切的母亲。
  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当医生告诉季颖,她妈妈没能熬过来的时候的季颖的表情,将他的心都要敲碎了。
  那一刻他真的以为她会死,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站着死去,没有一滴眼泪的她,被她妈妈的死讯,杀死了。
  没有生命的木偶,该用什么语言去安慰,该去哪里寻找一个灵魂,让她微笑。
  因为过去太幸福,因为太爱这幸福,因为没想过会被放弃,因为坚定地认为不会被抛弃,所以在失去了一切之后,没办法接受现实的残酷,付出和收获从来都不是等价的。
  远处传来的沸腾声,感染了寂寞的空气,元元知道他们已大获全胜:“我们赢了!”
  “这是当然的吧!”迹部瞥了他一眼,骄傲而自信。
  “我们过去吧。”元元随意拍了拍衣服,抖落满身的树叶,走到最前面。
  “恩。”迹部潇洒地站直身,迈开了利落地步伐,逼上了元元的速度,他永远都是站在最前头的那一个,即使身边的人是和远,也一样。
  “其实你很高兴吧,迹部。”懒散地尾随而上,忍足糗他,脸上是一抹优雅的笑容。
  “哼。”撇过头去,迹部帅气地一下子甩起了外套,如风扬帆,高高飘起,又瞬间落下,平和地搭在他的肩上,将头微微一侧,他华丽的声音就宛若铃钟同鸣,清晰而有力地隔空敲响在网球场内,“今天,都跟着本大爷一起狂欢吧!”
  顿时,场内气氛昂扬,欢呼不断,迹部的名字如同神喻般得被一次次地高呼。
  还真大方,元元看着迹部的银发在阳光下,如沐神恩般闪闪发亮,耀眼不已。这家伙,明明自己高兴得要命,还偏要耍帅,到底是个不满十五的孩子。身在顶点的他的身上应该也有着无法想象的沉重压力吧,可他就是用这华丽的架势,把一切都按压在了心底,他的童年……是否也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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