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蛇琉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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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蛇琉璃杯-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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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过来,还好我身手尚算敏捷,单手接住。华夏说:“赖子说得不错。这群人当中至少有一个活了下来,用那匕首把他们捅了个干净。这身手,这胆量,一个能对二十个,就算比不上李小龙,那也是跟甄子丹演的叶问是一个级别的。”

    我捧着匕首仔细观察起来,这把匕首刀长二十公分左右,刀柄就占了一小半。刀宽二指,两侧开锋,如今早已被风化锈蚀得没了模样。就现在这样估计切个西瓜都够呛了。

    这刀柄上还刻了一个字,有些模糊,我吐了口唾沫上去,用衣服擦了擦才看了清楚。原来是一个隶书体的“仇”字。

    “走吧,抓紧时间,再不回去,我舅舅真的就去西天取经了。”华夏心情不错,还能开他舅舅的玩笑。陆洁妤翻了个白眼向洞口的光亮走去。

    我把匕首装进了包里,找华夏要了三根烟点着,举过头顶向他们拜了三拜。心里默默地说了声“谢谢”。把烟平放在地上,我也跟着他们去了。

    洞口那几束光是通过藤蔓植物的缝隙透进来,好不容易将乱七八糟的藤条,枝蔓拔开。结果一看,我们顿时傻眼了。

    这密道的出口开在一处悬崖的半山腰上,真他妈是上天无路,下地没门啊。四个要呆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主意。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吓了我一大跳,太久没听见过电话钤声了。是华夏的手机在响。

    “山寨手机就是牛!”华夏不忘打个小广告再接起电话:喂。。。什么?不行了?不行也得行,一定要坚持住,我们最多还有几个小时就回来了。

    等等,电话应该是有人告诉华夏,他舅舅快不行了,但是时间不对啊,他最少还可以再撑一天的。冷汗从背心冒了出来。我们进山有十个多小时了,现在天早应该黑了才对,为什么是大白天。电话能用了,那指南针应该也能用了。我抬头看天,一片蔚蓝。我从包里翻出指南针一看,我们现在面朝正西,我他妈却没看到夕阳。完了,我们在这山腹之中竟然待了二十四个小时左右。

    我拉着华夏,探出半个身子向上看去,发现就在洞口的正上方,有一棵斜着长的大树,我的手还差不到一米就能够得到。我招呼着他们,把背包当中能随时带的东西留下。于是弄断四个背包带,打上死节串在一起,组成了一条近三米长的绳子,然后再次向骷髅架子鞠了几个躬。拿起手中的匕首绑在绳子上,走到洞口将绳子绑了匕首的一头抛出洞外,左右晃动起来,当绳子左摆动到一百八十度时,我手一抖,绳子的一头以我的手为圆点,完美地荡了上去缠在了树上,我用手使劲向下拉了拉。没有什么大问题。

    本来想让华夏当牺牲品做个实验,但考虑到平时让这小子办点事,他就叽叽歪歪,躲躲闪闪。何况像这种有生命危险的高难度动作,估计他是不会上当。于是发扬先锋模范带头作用,永远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亲自上了。
第三十九章 被捕
    这次出门的经历让我获得无比宝贵的各种经验。比如各种指向性工具失灵的情况下识别方向,洞内探险,潜水及自制工具等等。同时让我认识到,酒,不一定是用来喝的,也可以用来焚尸。避孕套不一定只有打饼子(意思自己想)的时候才用,也可以用作防水。烟不但可以自己吸,特殊情况下还可以当香烧。

    接下来我们学习的就是攀岩。说起来还真是无师自通,我顺着背包绳爬上洞口正上方生长的大树干上,骑在上边,接应他们。

    直到我们全部骑在这树干之上,就像一排猴子。停留片刻之后,我们贴着岩壁向上慢慢爬去。过程还算顺利,岩壁不算太陡,下脚的点也比较多,我们用了不到一小时就爬到了崖顶。让人想不到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会在崖顶看见这么的警察。我想可能是来帮助我们的,不过华夏开始接了个电话,通话中没提到有人会来接应我们啊。

    我刚想要说话,就被十几名穿制服警察将我们四人围了起来,从他们身后走进来一人嬉皮笑脸地向我出示了他的警官证,然后说道:你们四人涉嫌与多起非法盗墓,买卖及走私国家文物案有关,麻烦跟我们回趟警局吧!

    华夏这暴脾气哪受得了这结果,当场就发作了:“你们他妈的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盗墓了?没证据就闪开,老子没时间跟你们鬼扯,还急着回成都呢!”

    那人一笑说:“是回成都,不过是回成都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然后挥了挥手对身边的制服说:“铐起来!”

    华夏从小也算是在警察大院里长大,他舅的手铐都是被他偷偷带到学校铐同学玩的,哪有受过这种闷气。眼见就要反抗了,我拉住他,打了个眼色,让他沉住气。华夏控制住情绪后,想以最快速度发出了一条求救短信,虽然我不知道内容,但也能猜到,不是搬救兵,也是为了救他舅舅争取时间。结果短信还没发得出去,我们的通信工具全部都被收缴了。他们连放在陆洁妤兜帽里的黑球也没放过,一起给收走了,同时还有陆洁妤跟许茗香的车,也将被警察开回成都,代驾,我相信这两个婆娘肯定不会给他们报销过路费的。

    走了几十分钟山路之后,我们被带上一辆改装过的依维柯警车,车箱内安排了两名荷枪实弹的年轻民警负责看守我们。

    车子开动没多久,华夏就问那两名警察:“兄弟,有没有烟?给根来抽抽。”

    警察也没为难他,拿出一根点燃后散给他。

    华夏吸了两口继续跟那两名警察搭讪,把人家的祖宗八代都问了个遍,最后终于说到了主题:“我舅舅是林宏志!”

    “什么?你舅舅是我们林局长?”这两名小同志脸上写满了震惊加不可思议。

    “废话,这还能是假的?你到市局去打听打听,林宏志的亲外甥是不是叫华夏?刚才也就见你们是自己人,不然就你们这点人,还不够我活动筋骨的。”华夏恨恨地说。

    一般情况下,能打跟能吹是两码事。但华夏是个特殊,满嘴跑火车,吹起牛逼一样一样的,手上功夫更是硬得吓人。不过我怎么看他,都是一副欠揍样。

    华夏坚定的神情马上得到了二人的信任,其中一名同志当即就说:“林局长的外甥,怎么可能是盗墓团伙的人?裘组长会不会是抓错人了?”

    我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从学校里毕业的。我故意拉长声音地说:“小伙子,盗墓贼跟林局长外甥的身份不冲突。”

    从我大学认识华夏这小子时,他就是见人自来熟,一天到晚没心没肺带着一帮人到处鬼混。吃喝玩乐一条龙全他请客,因为他这大方的性格,很快就有了一大票的狗腿子,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就差没跟着他上厕所了。总结一下,他虽然爱瞎吹,但是吹得特别有感染力,刚跟他接触不久的人都会觉得他特别真诚。要是在酒桌上再晕了两杯的话,他就是说地球其实是方的估计也有人信。

    现在就是他表演的时候了。他忧郁地长出一口大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两位小同志哪是这快成精的狐狸的对手。一个劲地问,华哥,你怎么了?

    这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小时,都叫华哥了。再让这狗东西忽悠几个小时,就该烧黄纸,斩鸡头了。

    在两个小同志的“威逼”之下,华夏终于还是“不得已”地将这些天发生在林宏志和我们身上的事情说了出来。其过程是添油加醋,精彩绝伦。听得我跟陆洁妤那是一楞一楞的。

    许茗香干脆就不理他,闭着眼在这摇摇晃晃的车里就睡了过去。真是难为她了,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跟着我们在这大山中瞎逛了这么长时间,能坚持到现在,那也是一个奇迹。更奇迹的是陆洁妤,看起来什么事没有,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完全像个没事人。听华夏说了半天,她一直都是一副事不关已优哉游哉的模样,意志强大得今人发指,让我不服都不行。

    再看那两傻子,被华夏三下五除二得诓得深信不疑。华夏已经达到了目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配得上“吹神”的称号。他从裤兜里拿出一块母指大小,通体呈紫黑状的东西交给其中一名警察,告诉他:“把这东西交给我舅妈,就是林宏志的老婆。让她把这东西放在我舅的嘴里含着,一定要含到他吐出黑血为止,然后把这东西浸进童子尿里,让我舅妈把我舅舅身上穿的内裤给脱下来,把这玩意儿包起,找个偏僻的地方挖地三尺给埋了就行。”

    我心里觉得好笑,内裤,真亏他小子想得出来,林宏志全身上下可能就内裤没换过了。这跟我爸当时给我说的方法一模一样。这小子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果然那傻小子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两人还同时答应保密,太讲义气了。大功告成,华夏得意地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笑着摇摇头,心里叹道,这小子如果是个坏人的话,警察可能真拿他没办法。

    华夏顺便还把那个姓裘的警官的户口都查了个遍,看来不把这口恶气给出了,是绝不甘心了。我也听不进去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自己的心时乱得要命。

    其实挺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复杂。林宏志看似不经意的摔进山沟,怎么恰巧就中了引魂咒?本来带上个刑警队的人当帮手,结果这狗日竟然是大反派,还敢在老子背后放黑枪。好不容易从一个工程学博士设计的墓中爬出来,就遇到一帮警察,瞬间从正面人物变成了罪大恶极,杀人不眨眼的坏蛋。还带上了手铐,亏了我这快三十年,都没见过真手铐长什么样,今天算是长了见识,自己被铐上了。弄不好,还会来个刑警大队审讯室免费两日游。

    这些事情看起来毫无关连,但我就是觉得像是被人刻意给编排了。问题是我这人从来都爱好和平,不跟人结怨,实在想不出谁会对付我。为什么我要觉得有人要对付自己,而不是我们几个人?是因为,华夏这小子平时本来就是二杆子,装疯卖傻已经多年,跟着我出来那纯粹是个意外。再说陆洁妤,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长得又漂亮,这种货色那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护着还来不及,谁会想着去对付她。至于许茗香,那更是个意外了,明明不关她的事,非得追着喊着来趟这混水,掉进这局里只能算是不美丽的邂逅了。

    如果单单的只是争对我,为什么要对林宏志下手,他可是华夏的舅舅,不是我舅舅,如果要对付华夏,为什么李保国开枪射的目标是我,而不是华夏?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在脑中绕过。绕啊绕的,把我绕晕了。我再也控制不住睡意,靠在陆洁妤的肩上就睡着了,睡之前也没问人家陆洁妤同意我靠了吗。

    大约六个多小时之后,我们回到了成都。我是被陆洁妤叫醒的,她一路上都没有睡过。有时候我觉得她真的都不用休息的,精神饱满,哪里像是在鬼门关前晃过一圈的人啊?下了车,这里已经进了刑警大队的大门。然后,我们就被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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