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完了,肯定出事了。
两个保安用力把门往里一推,门终于被打开了。眼前一幕让周围的男人吐得稀里哗啦,女人大声尖叫。再有胆小的直接被吓晕过去。
那狭小的空间里倦突着一个男人,衣服裤子被脱了个精光,被开肠破肚了。颈处像是被钝器给砍得稀巴烂,死得不能再死了。我很好奇,为什么周围一点血迹都看不见。再看那男人的面部表情,十分安详,看不到任何痛苦,相反还有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死都死得这么有幸福感。
乍一看,死的这哥们儿有点眼熟啊。我终于想起了,这不是开始为了跟另一个男人抢醉鸡打起来那哥们吗?怎么刚打完架就死在了单格厕所里。
再看我旁边不远处站的那男人,正是跟死者打架的人。他已经吓傻了,可能是被这残忍的场面给吓的,也可能是他跟死者有过冲突,这下成了嫌疑人。
我走过去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他全身一震马上慌张地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其实他不说,我也相信不是他干的,虽然他有动机。先不管他为了什么杀人,就算是他变态,好杀,但是他杀完人之后是怎么出来的?那厕所的门可是从里面反锁的,一个狭小的单格,三面全是混凝土,从天花板到地板给封得死死的。里面除了排气扇的那一个通风口,蚊子能进,苍蝇能进,耗子也可以。人,不可以。总不可能是他把人杀得要死不死的时候出来了,里面的人把门反锁了,然后才死的吧?
我架住他快要瘫倒在地的身体说道:“我相信不是你干的,不过我说了也不算啊,我又不是警察。我只想问问你,开始你们两争抢的那个女人在哪儿?”
那个男人恍然大悟,激动地说道:“对,那个女人,我们两个打完之后,我就看见那个男人把她扶了进去。”
果然如此!这时,有人握住我的手,我侧头一看是陆洁妤,跟着她一起的还有许茗香。
陆洁妤脸色很难看。我摸了摸她的脸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摇了摇头。
酒吧里的工作人员报了警,不到十分钟民警就到了,马上封锁了现场,控制了包括我们四人在内的围观人员,并开始了解情况。你不找麻烦,麻烦都要来找你。躲都躲不掉,何况是我跟华夏这种爱瞎凑热闹的人。
没多久,便衣也到了。带队的也算是老“仇”人了,他就是当时把我们从青川铐回来的裘警官。这群人当中还有三名法医。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华夏先手开涮道:“这不是裘大警官吗?不去抓鸡,跑到这里来搞啥子?你不可能又调回刑警队了吧?看样子你们警局里头找不到人了嘛。”
裘警官听完也不生气,轻言细语地说:“原来是林局的侄娃子。”然后用目光扫了我们几人一圈说道:“都是老熟人啊,我说你们几个真会找地方耍,哪里有麻烦,你们肯定在。”
华夏嘴贱,没想到这个姓裘的也不是省油的发动机,简直就是个油老虎。他没叫华夏名字,反而说是林局的侄儿,意思很明白:你华夏如果不是林宏志的侄儿,屁都算不上。
后面这句话是对我们几个说的,那就更毒了,直接说我们是扫把星,不是麻烦在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应该反过来说,我们走到哪儿麻烦就跟到哪儿。
想来也对,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几个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发生。本来年前的时候就说要去峨眉山烧三柱巨无霸的朝天香,求个神,转转运。结果还没来得及,就被炸得体无完肤,在床上一躺就两个多月。这才好了几天,一出门,又出事了。
裘警官目光停在我身上,问道:“赖华对吧?你的命真大,你们家的菩萨供得好,都下病危通知书了,都能活出来。这才几天,就能能花天酒地了。”
我听得鬼火一起,就要发飙,可是转念一想,民不与官斗嘛。于是说道:“多谢裘警官关心了,现在的医院你又不是不知道,病危通知书一下,家人一签字,治不治得好跟医院都没关系了。所以现在的人割阑尾都可能会下病危通知书的。话又说回来,我不是比裘警官你还年轻几岁吗?”说完之后,我还不忘冲他挑了挑眉毛。心想,你个狗日瓜娃子,想我死得很,你死了,老子都不会死。像我这种性格的人,从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性格也算是温和,但为什么跟这个裘警官从一开始就针尖对麦芒。华夏就更不用说了,他对这姓裘的杀心都有了,如果不犯法的话。
裘警官摆摆手,示意我们停下,然后笑着说:“行了,我们不要再磨嘴皮子了,说说这命案吧。”
华夏一听,斜眼看着裘警官说道:“查案,破案那是你们警方的事情,跟我们有个球。。。。。。的关系。”
这下裘警官终于沉不住气了,脸上有些挂不住。我想,我们有义务帮警察破案,而且事情的经过我多少有些了解,没必要为了私人恩怨耽误人家的工作。再说,警察局又不是他姓裘的开的。华夏他舅舅不也是警察吗?
我让华夏闭嘴,主动配合地指着一边瑟瑟发抖的男人说道:“他跟死者开始有过打斗,为了一个喝醉的女人。后来打完了,估计这家伙没打过就认了怂,最后死者把那个喝醉的女人带进了单格厕所。后来保安把门撬开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裘警官问道。
“他们打架抢女人,我是亲眼所见,但是打完之后的事情就是刚才听这个男人说的。”
裘警官冷笑道:“啥啊?听他说的,他说的你就信?”
我他妈的真有些忍不住了,这狗日的太不识好歹了。就算那男人说的不是真的,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我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配合一下他,结果这王八蛋就像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还让不让人当良好市民了?
第七章 有些眉目
命案发生不久后,由于现场人员众多,排查困难。又调来了大量警力,现场就开始做笔录。至于开始跟死者斗殴那个男人已经被带走了,他真的成了犯罪嫌疑人。除非那家伙会穿墙术,不然我想不到他是怎么杀的人。
我们几人坐在沙发上,姓裘的亲自招呼我们。同样一个问题,问了华夏三四遍。如果不是我在旁边拦着,华夏早就冲上去抽他了。其实我也挺想抽他的。怎么看这王八蛋怎么不自在。
我调整了下自己的语气,对裘警官说道:“警官,你看啊,我跟华夏两个只是看到两个男人为了个女人打架,细节我们都说得清楚了,但是你总不能把他们互殴了几拳这种问题连着问好几遍是吧。”
华夏马上附和道:“对头,我们两个光顾着看热闹,哪个还数他们打了几拳。你跟女人啪啪啪的时候,你会数啪了几下?”
裘警官脸色阴晴不定,我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开始扇风点火道:“警官你不要跟华夏一般见识,他满脑壳都是想的那些东西。不过话糙理不糙。还有就是你们抓的那个人虽然有作案动机,但他真没那个本事干这事儿。”
姓裘的一听我这话那是真不高兴了,板着脸说道:“你们懂什么?懂破案吗?他有作案动机那就是犯罪嫌疑人,还有在场的这些人,包括你们在内都是嫌疑人。要抓谁是我们说了算,有没有犯罪是法院说了算。”
华夏干了一杯酒,自言自语地说道:“法院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证据啊。”
华夏说的是大实话,法医已经现场搜证完毕,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找到。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当场抓人,傻子都知道那怂包干不出来这种事。现在的破案率这么底看来就是被这群家伙拉低了平均线。
裘警官自以为是地说道:“我们警方不会无缘无故地乱抓人,抓他肯定抓他的道理。”
华夏嘿嘿一笑道:“你们的道理就是谁长得像凶手就抓谁。就好比我觉得你长得像太监,总不能逼着你承认自己是太监吧?”
我一拍桌子马上站起来指华夏训道:“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把嘴给我闭上。有你这么跟警官说话的吗?要不是裘警官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我看你怎么收场,你这个瓜娃子。”
“行了,赖华,你就别演了,你就是一根搅屎棍。你们两个不去讲相声真的可惜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就先回吧,有需要你们配合的地方,警方会联系你们的。”姓裘的估计是觉得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先到这个地方了。
我心想,问了这么久,还能有什么是我知道而他们不知道的呢?这不明显就是跟我们耗上了吗?还联系我们,老子是不是得二十四小时电话保持开机状态,随叫随到啊?
这案子在我看来人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不是人,那就一定是鬼,可问题是我完全感觉不到灵体在这附近。那会是什么做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帮警察有得忙了,搞不好又会变成无头公案。从酒吧出来以后,陆洁妤去取车,我们三个在路边等她。很长时间也没来,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时,视线中闪过一个金发洋妞,还冲我回眸一笑。这不是那个被我撞了一下的美女吗?叫什么名字,记不得了。不会真被陆洁妤猜中了吧,这女人对我有兴趣。我站在原地傻乐,华夏一捅我的腰说道:“你花痴啊?傻笑什么?”
我正想给他指指看到的那洋妞,结果哪儿还有她的踪影。这婆娘跑得还快呢。
陆洁妤开着车来了,因为我们三个住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先送了许茗香回家。
本来说雨烟阿姨走了,我身体也好得七七八八,没有必要再死皮赖脸在待在陆洁妤家里混吃混喝,影响不好。陆洁妤不放心我一个人,说她房子本来就大,保姆阿姨回了林宏志家里。她一个人也怪无聊。我住那边正好跟她做伴,有事儿的时候,在一起会比较方便。
找这么多借口干嘛,想同居直说不就完了。我虽然不是一个开放的人,但这种尺度我还是能接受的。谈恋爱嘛,不朝夕相处,怎么能知道合不合适呢?所以我默默地跟着陆洁妤回了家。
陆洁妤回家后直接就上了楼,连晚安都没给我说。我先去院子里喂了黑球,这小家伙已经长了一大截,毛也长了不少,怎么看也不像只土狗啊。
我来到主卧前敲了敲门。“进”房间里传来陆洁妤心不在焉的声音。我打开门走进去,她正躺在太妃椅上,我走过去靠在她旁边,坐在地毯上问道:“今天你怎么回事,一晚上好像都不在状态。”
陆洁妤偏过头勉强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觉得有点累。”
累?怎么可能,去青川的时候,翻山越岭,爬沟钻洞,她连大气都不喘。最近段时间屁事没有,不知道她累什么。
“今晚这事情你怎么看啊?”我问她道。
“什么意思?”她反问道。“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对她说道:“开始我以为是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