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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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 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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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魔摇摇头,断然拒绝道:“李堡主,你无权管本香主的事。小女上次随你赴饶州府,是你自愿携行的,你既然在饶州府胆大包天不顾后果辱及小女,被魄影阴魔擒走,你还有何面目向本香主交待?小女一介弱女流,在魅影阴魔的威迫利诱下不屈服,也是情理中事。该怨你九幽天魔,连一个小姑娘都无法保护,你怎配在江湖叫名号,哼!东海奇域的人,第一次蒙受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不找你算帐已是万幸!”

“哈哈哈……”九幽天魔狂笑起来,笑完说:“白香主,你何时变得自命不凡起来了?本堡主不愿和你废话,你说,你是识时务解兵忍受制呢,抑或是要本堡主亲自动手?告诉你,真要本堡主亲自下手,你将后悔无及。”

花魔脸色一变,正待发作,但看了九幽天魔的乖戾神色,和附近大汉们狞恶凶猛的目光便强忍怒火说:“如果你认为本香主罪有应得,本香主和你到张教主前说理。”

“哈哈哈哈!告诉你,张教主已管不着李某的事了,这次进袭祥云堡,他只派了七个人来,毫无用处,李某何必替他打江山?江山人人受,我李文宗自己不知道要?李某到了武昌之后,立即派人北上建坛,不消一年半载,七星旗将取代杏黄神符。你要李某和你万里迢迢至山东申诉了大笑话!用不着了。”

“怎么?还未举事,便想计算张教主了?”

“不错,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替我拜兄取,不如我自己取好些。别废话了,你已没有机会了,还是乖乖受制。”

“如果本香主说不呢?”

“笑话!别耽误赶路。唯真,拿下她!”

“属下遵命。”上官唯真答,突然飞扑而上,伸手便抓。

一名侍女倏然截出,挥掌疾砍上官唯真的左肋,叱道:

“慢!接我小聪一掌。”

上官唯真没理她,左袖突然外抖,“拍”一声暴响,小聪“嗯”了一声,飞贯丈外,“砰”一声冲倒在雪地上向前滑。右臂骨断肩碎,右手摇摇晃晃,倒下了。这才是上官唯真的真才实学,一袖便伤了比武林一流高手毫不逊色的小聪。

花魔大吃一惊,向侧急闪,电芒一闪长剑出鞘,凶猛地层开抢攻,眨眼间便攻了八剑之多。上官唯真神定气闲地左闪右避。若无其事地连让八剑。但他双目中,却泛起凛然的神色,显然故作从容,因为他用奇快的身法避剑,并不敢太欺近,只在剑头前闪动,对花魔诡谲而霸道的剑法有所顾忌,连退丈余。

花魔攻到十三剑,上官唯真突然一声冷叱,从左闪电似的抢近,以剑芒旁切入,宝剑突然出鞘,剑啸入耳,电芒突现神奇的虹影,扭曲着旋舞而进。

“铮铮!铮!”双剑相触声震耳欲聋,人影急进急退。看不清招式,难辨剑影,刹那间,花魔不但退出了迫进的地段,反而倒退八尺之远,风雷隐隐,剑气慑人,电芒突然切入花魔的剑影中,响起两声古怪的裂帛响,人手中分。

“哎……”花魔惊叫着飞退。

“此路不通!”后面有人叫,是鬼爪霍天奇和厉魄古祥两个怪物。

“你是什么东西?接着!”两名侍女却突然进击,三把剑和一根没有幡的铁杆闪电似的接触,眨眼间胜负立判,四个人凶猛地相搏,互下杀手,只一接触间,上盘兵刃相接,下盘暗器扬威,子午绝命针和追魂镖相对急射。相距太近无法闪避,在狂叫声中,“砰砰”数声大震,四个人撞在一块儿,兵刃入胸暗器入腹,全倒了。

也在同一瞬间,上官唯真连挥三剑,每出一剑迫进一步,恍如金蛇乱舞。每一剑花魔惊叫一声,三剑乍完人影亦止,花魔的左肩右胸,出现了两道半尺长剑缝,剑垂在身侧,脸色死灰。

“要活的!”九幽天魔叫。

另三名侍女同声惊叫,冲前抢救。如霜却叫道:“放了我母亲。李文宗,一人做事一人当,杀剐悉从尊便,我跟你们走。”

九幽天魔冷笑一声道:“你在作梦。拿下!”

六名大汉疾冲而上。上官唯真长剑一撇,打掉花魔的剑,飞起一脚,踢中花魔的丹田穴。伸手挟了就走。如霜还来不及拔剑接招,一名大汉巳一闪即至,连环三劈掌便把她劈翻在地,拖起便走。其他五名大汉伺候三名侍女,不片刻便刺死一名活捉了两名。

九幽天魔一跃上马,喝道:“快走!”

两名大汉将两名同伴的尸体搁在马背,十三匹马向南冲,不远处出现了穿玉色道袍的孤单客人,十三匹马毫不顾忌地掠冲。孤客侧身闪至路旁,讶然向这些骑士注视。

“叔叔!救我一一”被上官唯真挟住的花魔大叫。

孤单客人大吼一声,身形突渺,却在马群中现身,剑芒飞腾。

马儿长嘶,惨叫声大起,五匹健马凶猛地跻倒,鲜血像暴雨般飞洒。

上官唯真的马没有倒,他拉住花魔飞跃下马,用花魔作兵刃,凶猛无比奇快绝伦地向攻来的剑影猛挥,大吼道:“谁敢撒野火!”

第三十五章 深山遗恨

孤单客不得不收招侧闪,沉叱道:“老夫久不爱提名号,告诉你亦无不可,真阳云栖生宗权。留下人,饶你不死。”

九幽天魔已兜转马头冲到,闻声吃了一惊,叫:“还给他,快退!”声落,兜转马头狂奔而去。

上官唯真抓着人的右手一抛一送,飞身上马逃命。其余的人丢了先前带着的死尸,但仍带了俘虏,驱马如飞而逃。地下留下了五匹死马,还有四具尸体。

云栖生宗权,正是如霜的叔父。她父亲卧龙客宗奇,死在东海奇域,自小便的叔父带大,更带着她云游天下,卧龙客兄弟俩,是红绡电剑娘家的一门远亲,算起来还长一辈,兄弟俩早年是武林中的奇人,功力高不可测,但极少管闲事,不是老一辈的江湖名宿,不大知道他们的名号。尤其是卧龙客身死东海奇域之后,江湖上巳不再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名号在江湖人的记忆里逐渐消失了。九幽天魔对他们不陌生,一动手便力毙五马两人,他怎不害怕?上官唯真在抛人时弄个手脚,花魔被云柄生接住后,已经无法说话了,全身不住颤抖,张口结舌,眼珠似要突出眶外,脸色却一如平时但呼吸十分吃力,云栖生将人放下,收剑讶然叫,“嫂子,你怎么了?”接着,他脸色一变,手忙脚乱地检查花魔的五官和经脉,倒抽了一口凉气说:“是天玄断脉手法制住了任督二脉,天哪!晚了,下手太重。天下间会天玄断脉奇学的人,目下只有一个失踪已久的天玄子上官文静,是长春教中第一高手,据说已死在崂山,怎么这人也会这种歹毒手法?”

他想追人,但又不能丢了花魔不顾,他将人抱至路旁放下。突听远处蹄声入耳,扭头一看,一匹健马从杏林中冲出,奔入茫茫风云中。更远处,九幽天魔一群人马已经不见了,远出视线之外!他在花魔身前后一阵推拿拍打,顾不了嫌疑。片刻,花魔的呼吸平稳了,眼珠渐渐缩入眼眶,突然吐出:“叔叔……救……救你的侄女,我……我不……不行……了……”

“什么?霜丫头?”云栖生大惊地问。

“被……被他……们……掳……掳……”话未完,已发不出声音了。

“嫂嫂,谁掳去了她?谁掳去了她?谁掳去……”云栖生形如疯狂地叫,但叫到最后,他绝望地放了手。

两匹健马驰过官道,他想飞跃而起,拦马追人,但在路旁他站住了,马上是两个村姑,怎能动手?接着,从北面蹄声又传,两匹马从凉厅前冲出,如飞而至。

待马来近,去栖生突然出击,将马上的人的震落,夺了坐骑扭头叫:“请替我照顾伤者,回头还你的坐骑,一切拜托。”声落,他已驱马奔出十余丈外去了。

来人是春帆兄弟,被出其不意推落坐骑的人是春帆,他本想迫追,他一听云栖生的声音中包含恳求的情愫,他忍住了,向已催马超前追赶的春虹叫:“虹弟,算了,看伤了的是谁?咦!是女人。”他走进一看,突热抓住花魔的肩膀大吼:“花魔,你也有今天,你这母狗,你……咦!”

春虹到了,飞跃下马,走近伸手探着,惊道:“是天玄断脉手法所制的。怪事!师父在落马坡告诉过我,天玄子上官文静可能已重出江湖,将是大大劲敌,怎么花魔却被天玄断脉手法制住了?”

“管他是被谁所制,剜出她的心肝来祭奠三弟。”春帆咬牙切齿,湛卢剑出鞘,将手一挥,花魔胸腹裂开,呼出最后一口气。他们不管烫手的鲜血,摘出花魔血淋淋的心,用风帽盛了塞入腰带中,扭头一看,惑然道:“虹弟,你怎么了?”

春虹在未解决和如霜的事之前,到底不忍心向花魔下手。再说祥云堡他全身行功恢复精力,今早又急急启程,所以还不知道如霜先到祥云堡传信的事。假设兄弟俩不是疗伤和急于上道,定会知道如霜的事,也不至下手剜花魔的心了,春帆被仇恨蒙蔽了理智,下手够狠,春虹心中不忍,所以扭头避过。经春帆一问,他怎能将他和如霜的事说出来?用手向不远处的人马尸体二指,说:“大哥,看那儿。”

“他是九幽堡的人,看样子,中原香主和东南香主拼了,凉厅前的女尸是花魔的人。快追,你骑马。”春帆急急地说。

“大哥,你的伤尚未痊愈,我走路,快!”

两人一马踏雪飞赶。春虹的两条腿比马还快,若真要跑长途,人的两条腿是靠不住的。赶了半里地,赶上了两位村姑。两女策马分道左右,姹女讶然问:“葛少侠,怎么回事?

你的马怎么被人夺去了?那人好厉害,我无法挡住他哩!”

春虹摇头苦笑直趋马旁急急地说:“那人是花魔的党羽,功力深不可测。花魔已经死了。九幽堡的党羽尸体尚温,李文宗可能在前面往南逃。前辈请随许堡主一起走,坐骑请给我先用。务必请堡主赶上。”

姹女跃下马,匆匆说:“也好。请记住,九疑老人所留的暗记是一个九字,九字的一撇是指向九幽天魔的逃向。九字如有水字,就是由水路去了,小心。”

春虹飞跃上马,扭头道:“请前辈通知家师一声,半途如果搏杀了元凶,晚辈会立即传出消息,如未能得手,在涪州会合。”

声落,健马已冲出五丈外,许姑娘策马在右首,紧跟住春虹的坐骑后,暴雨扑面,她大声惊问:“虹哥,你杀了花魔么?”

狂风暴雪扑面,说话与听话同样困难,他大声说:“不,是死在天玄断脉手法之下,但大哥已在她濒死前剜出了她的心带在身边。小妹,有话以后在说,小心马前失手。”

三人狂风似的往下赶,踏入了湖广地境,姑娘叫:“绕道出关,咱们没有路引,不能出关哩!”马匹往左绕,进入了山区,入暮时分,穿越山区走出官道,过了应山向德安府赶。三匹健马口中直喷白沫,浑身汗湿,脚下已步履艰难,比赶长途的脚程还慢。

黄昏已近,但满地银光,风更猛,雪更急,沿途不见人迹,两旁村落灯火全无,除了风雪,天宇下是死的世界。

三簧店、长兴村、太平口、张家河、柳条集镇……店一一扔在脑后,前面出现了应山德安交界的新城店,那是一处只有十来户人家的三家村。村北,是一条小河,冰已封河,木桥积雪盈尺。远远望去,更不足五里地,小村前挂了一盏气死风灯,明灭不定。

“马儿不行了,虹哥。”姑娘忧虑地大叫。声落,她飞跃而起。接着,春虹也从侧力滚下了马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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