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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子匆匆来到了楼下,跨出了‘云想楼’很快就寻找到那个出众的苗条身影,这一近看,那绝世容貌竟是无比的精致,比想象之中更是美人数分,双目更是如剪水一般闪亮着令观者神往。
他也不再犹豫,身子一把窜到女子跟前,打算使出结交红颜知己的看家本领,只见他用肩膀狠狠地冲着女子的身子撞过去---
果--然---
耳边传来:“哎呀!”的一声,女子被他如此鲁莽的动作瞬间撞倒在地上。
他赶紧回过身来,伸手一把将女子苗条的身子揽在怀中故作关心地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盈盈的小腰枝被握在他的双掌间,美人在怀的感觉就是销魂,他正想将脸往那美人儿的脸颊凑近----
突然之间腰遭受到了一下重创,令他不由得惊呼一声,下一刻本应在他怀中的美人儿已经被别人夺离了他的掌控。
这边虽然出了这么大的骚乱,但声音全然被一旁的小曲及众人的喧哗给掩盖住,竟一时间没有引起众人注目。
萧公子双手不由得扶着腰部被人踹过的地方,气恼之极,他恶狠狠地说道:“是谁?竟敢对本大爷下这么重的手。”
但却没有人理睬他,他不由得定神一看,只见有几个身穿铠甲的男子已然护在美人儿身前,那形势就象是七星捧月一般。
这班人的衣着怎么这般眼熟,萧公子过了片刻这才将眼前这班身穿铠甲的壮士与住在他祖父别苑处的士兵联想在一起。
那么----这眼前的美人儿不就是-----!
想到这,萧公不由得捶胸顿足,自己当真眼挫,之前美人儿在自己跟前还觉得她其貌不扬,没想到却是一个如此这般倾国倾城之姿---难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眼前的美人儿已然名花有主,但他依然还想去与其套个近乎,这萧公子一时忘形,竟连方才受人往腰部一踹的教训都忘得一干二净,又再走上前去。
但他没走几步路,却又被美人跟前的护花使者生生给拦住了。
“兄台,不记得我了么?我是早几日为各位领路的人,萧知州家的公子!”
为首的铠甲男子听他报上来路,却依然是丝毫的不领情,反而冷冷地对着他说道:“皇上有令,生人勿近,违都斩无赦!”
他那恶狠狠的眼神似乎此刻就要将他斩无赦一般,令萧公子混身都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身子更是频频就往后缩去,良久才向着董秀恭拳陪笑道:
:(
“娘娘,方才小生多有得罪,请见谅!”
被围绕在铠甲兵中央的董秀哪里有留意到他的动静,自从她听到身旁的士兵说的那句‘皇帝的命令,生人勿近,违者斩无赦’的话之时,她已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萧公子一走,护在她身旁的几名铠甲后就识相地往后退得远远的没有再打搅他们两人。
人是退下了,但被这意外事件一搅和,董秀可不敢再在这烟花之地多作逗留,此时小福子手中的烤地瓜的香味四溢,令两人都不由得食指大动。
虽然这街道上依然也见到一些百姓一边走着一边啃着地瓜或者其他的一小食,但自幼的教养令董秀学不来如此的随意,于是她和小福子商议着找一个阴凉的地方开餐。
两人缓缓地离开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专捡清静的街道走去,却不知道此时一个个子矮小的小鬼闻着两人身上传来的地瓜香味渐渐地尾随而至。
两人往前走了好一阵子,终于来到了一处无人的阴凉树底下,正所谓大树好乘凉,而这树底下还是一片宽大的草坪,看上去无比的舒坦。
于是两人随意地席地而坐,将烤地瓜拿出来准备大肆朵颐一番,地瓜拿在手中还热透热透的。
董秀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烤地瓜来,这才将地瓜的皮剥开一丁点,露出里面金黄色的地瓜肉,肉质甚是吸引人。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污垢的小鬼突然将脸向两人凑近,可怜兮兮地盯着董秀手中的地瓜看着。
董秀先是一楞,不由得停住了继续剥地瓜皮的动作,看着眼前这个污黑的小鬼两眼发着青光,似乎眼里只有她手中的地瓜,而他那干裂、苍白的嘴唇也不由得动了动,吞了吞唾液,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就在这时,说是迟那时快,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驰而至,在几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一把将这个脏兮兮的小鬼推到了两丈开外。
小鬼受这下重击,四脚朝天地趴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咆哮似的哭泣声,只见他大哭着,哭声歇斯底里的让闻者垂泪。
董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狠狠地盯了一眼跟前的作捅者,赶紧丢下手中的地瓜,站起来飞扑至那小鬼身前。
她不也介意小鬼身上的脏乱一把就将他抱在怀中安慰着、哄着说道:“不哭、不哭、乖、乖、不哭啊!”
但小鬼却没有理会她,依然故我地一个劲的直哭个不停,董秀不由得担心起来,是不是方才那士兵推得太过用力了将他弄伤了,于是她不由得将小鬼的身子给扳正过来,细声地询问他道:
“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她拖着小鬼走了几步,见他也能走,不似是骨折什么的,其他地方也不见有伤。
但为何他就是一个劲儿的哭个不停?董秀这才想起什么,赶紧走回小福子的跟前,拿起一条地瓜来到那小鬼跟前塞进他的手里。
顿时----小鬼的哭泣声止住了,只见他一声不吭地抽噎着,泪水混着鼻涕的也不擦一下就开始连皮一起啃起了地瓜来,看来确定是饿坏了。
董秀看着一鼓脑儿地啃着地瓜,他手上的地瓜还和着皮呢---这小鬼也就三、四岁的模样,脸污黑污黑的看不清长相如何。
董秀方才一路上都见着些乞丐是一家大小的一起聚众行乞。想到这,董秀不由得望望四周,看看有没有孩子的父母,但这空荡的街道是一个外人也没有,这孩子不会是跟父母走散了吧?
“孩子,你爹你娘呢?”董秀不由得向他追问,但孩子只顾着吃地瓜,根本没有闲功夫理会她。
“娘娘,这满街满巷的都是乞丐,我们又顾得来哪一个,还是别管了!”小福子走上前劝她。
董秀想一想,小福子说得也是在理。她也是相当的无耐,这儿的难民众多,而自己却是一个连自由身都没有的人,泥菩萨过河---自身尚且难保,又怎么还有能力顾及旁人的生死。
无耐之下,她不由得将小福子手上的剩下的两个地瓜都拿了过来,一把塞进了小孩的另一只手里,让他满怀的抱着,这才与小福子两人蹒跚而行。
两人在这附近游荡了片刻,看天色渐暗,就开始往回走,但没走上几步,董秀就被小福子扯住了:“娘娘,你看看!”他伸手指着后面。
董秀随之一看,不由得一懵,方才那小鬼竟然一路尾随着两人,只见他赤着脚板儿,双手还捧着那两个地瓜、,一个被咬了一块,一个依然完好无缺,看来是一路跟着两人未曾离开过。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生人勿近
书室 更新时间:2011…3…15 19:57:15 本章字数:3442
娘娘,走吧,我们管不了那么多的。”见她有几分动摇的模样,怕她惹上麻烦,小福子再次催促着她往前走。
董秀一咬牙,昧着自己的良心,转过身去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着,只是步伐显得几分的沉重。
但----每当她偶尔在不忍心之下稍一回头,只见那小鬼依然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几丈开外,只要他们停了下来,他也就跟着停下来,他们往前走几步,他也往前走几步,始终与他们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就是不停离开。
任谁见着一个如此无助的稚气小孩都会觉得无比的痛惜,董秀亦是如是,自她发现这孩子一直跟尾随着自己的身后,她内心就一直的不得安宁―――无法不去想他,无法不去想他背后的故事,也无法不去想敞若自己对他置若罔闻的话,将会在他身上发生怎么样的灾难。
扩是病痛或是死----死亡?
要她狠下心来对这孩子视若无睹,她真的无法做到。
但转念一想,此刻的自己也不外是一个寄人篱下且没有自由之身的人,试问她又有什么资格来管别人的闲事?还是各安天命吧,她如是想着,才令自己铁着心肠不理会那弱小的孩子。
庭但直到两人走进了他们寄宿的别苑,尾随着他们的小孩子亦步亦趋地想要跟了进来,但在站外却被那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铠甲士兵出言驱赶着。
听到声音董秀不由得转身默默地看着院门,见小孩子也不出声,但就是死赖着不走,还想要强行跨进院内。
此时---一名身穿铠甲的士兵竟然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向着那懵懵懂懂的孩子。
董秀见状不由得一惊,什么也没多想就一把冲上前去,拦在孩子跟前,并直冲着那铠甲兵士吼道:“你想干什么,怎么可以对着一个孩子动用兵刃。”
那士兵见状,这才将手中的长矛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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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秀是硬着头皮将小孩子留在了别苑,她既没有向这别苑的主家禀报一声,只想着:这孩子的吃穿一切用度她都能从自己的用度那儿给省出来,于是就自作主张收留了这么个小孩子。
她与小福子两人合力为这小孩子沐浴,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这小孩子身上的污垢清洗干净,污垢随着清水流去,这才看清了小孩的长相---竟是一个长相白净精致的娃儿,那双眼睛圆辘辘的,唇红齿白,长得是无比的水灵。
小福子将从他身上脱下来的衣物,拿到井边去混着水使劲的擦搓,给洗出了一层层污黑污黑的脏水,费了不少的功夫这才将他那件脏得不像话的小衣裳给清洗干净。小福子将其摊开来一看,不由得惊奇,这小孩子身上的衣料不是普通百姓的布哀,看那细腻光滑的模样竟也是上等的绸缎衣,而这衣裳上除了有几个小破洞之外,这绸衣还是暂新暂新的。
小福子屁颠屁颠地跑去跟董秀禀报他的这个发现,董秀闻言不由得感到唏嘘,她不由得猜测---兴许这小男孩也是出身富贵人家的孩子,落到流落街头的这般田地,也许是家道中落了,又也许是一个与亲人走散了的孩子。
而无论是哪一种,此刻这小孩是孤身一人,而天底下没有父母陪伴左右的孩子最是凄凉,想到这,董秀更加庆幸自己没有狠下心肠对他不闻不问。
这小孩自从住进了别苑之后既不哭也不闹,很是乖巧,但最大的问题是无论董秀和小福子如何的逗着他玩,他都从来没有哼过半句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