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乱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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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乱侠-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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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说那时我们没见过面,只是知音?又怎么认识的?”
  小乔说:“我们是见过一次面的,只一面,却一见钟情,后来难以见面,所以做了知音。”
  我说:“我们初见,是在什么地方?”
  小乔说:“你我之缘,在祈连。今年你上祈连山找我给莫逆看病,是你我重逢。”
  我说:“小乔流水,不应有恨,无见当年,亦有今日。”
  小乔说:“我们还能恋爱吗?”
  我说:“年轻时,不好好恋爱,老了还谈什么啊?”
  接下来小乔说了很多我们的往事,听了这些,我很想重游祈连山,但为躲避秦匪追杀,只能神游一会,并不亲身临其境。
   
                  90 去东韩
  以素日所愿,我们向往远方的韩国,于是起程前往东洋,打算投奔东韩。
  我和邱风莫逆小乔西施一行五人,乘桴浮于海。舟行于大海,天水相接,浩瀚翩翩。
  穿北海,入东洋,水面辽阔,不见两岸。我们正在浮想联翩,天气骤然变换,汹涌海浪叠叠翻滚,晃得我们分不清东南西北,忙乱了一天,夜黑时分,浪安水静,我们才稳坐了下来。
  飘洋过海这么多天,我们从未合眼睡过一觉,以免睡着时不小心掉到海里,就连打盹也不敢,生怕稍有闪失就要喂鱼。此刻稍稍安然,于是浑身的困顿劳累又扰得人心燥不安。半夜,又遇一群倭寇拦海面上袭杀,我们又在船上打闹了一阵,海战了一个时辰,才杀散倭寇。
  我们怕倭寇重新聚集,再次杀至,所以尽力划水,速速前行。黎明时,天色稍暗,海淘起伏不定。正在摇曳,又有倭寇杀来,我们不知道杀了多长时间才把他们赶开。那些贼寇逃散之后,我们精疲力尽。
  天亮,我们辨别方向,发现整整一夜,我们竟然一直朝相反的方向前进,此刻正在向大陆返回。浪费了一夜的力气,我们很扫兴。于是大家渐渐开始抱怨,说不该来这种地方受苦。
  邱风说:“快划不动了,实在没有力气了。”
  莫逆说:“我们现在连划船的力气都没有,要是再碰见倭寇就完了。”
  小乔说:“再往前走,肯还会有贼寇出现,怎么办?”
  我说:“是啊,没想到这么担惊受怕。”
  西施问:“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想去那远在天边的韩国?”
  我说:“我们在做的,是我和邱风莫逆小乔几个一直很向往的事情。”
  西施说:“为什么那么向往那个地方?大陆地大人多,每天发生很多事,多好。大陆那么大,什么样的地方找不到,为什么要去那小小岛国,岛上人少,多寂寞啊。”
  我说:“秦朝政恶,人更恶,我不能安。秦国官匪遍布天下,都想抓我,弄得我整天过着朝秦暮楚的日子,心烦意乱。所以想去远东,投奔那个天蓝蓝海蓝蓝的韩国。”
  西施说:“原来是躲避秦匪追杀啊。我还以为你们要寻找什么宝物,或者像秦皇那样寻找仙丹呢。我看我们还是别去那里了,原路返回吧。”
  我说:“你是想让我重新回到天天被秦匪追杀,夜夜寝食不宁的日子吗?”
  西施说:“你不是要安全吗?去东韩不如回西秦安全。”
  我说:“我与东韩无怨,且东韩有我韩之旧民,如何不安全?”
  西施说:“我们去,或许是安全的,你去,却不安全。”
  我说:“为何?”
  西施说:“韩卫王是韩王,东韩王也是韩王,如今韩卫王无韩地,若入东韩,东韩王必不能容。你这个韩王如今跑到人家那个韩国,那里的韩王会怎么想?能让你安生吗?东韩王一定惧怕你争夺他的王位,你一登陆,恐怕还没站稳脚根就面朝大海了。”
  我说:“你的分析,切中要害,我很赞赏。但我们回秦国不一定比这安全。”
  西施说:“看来你最近没关注时事政治,秦始皇死后,太监赵高和丞相李斯共和执政,篡改皇长子扶苏为二世皇帝的遗诏,策立次子胡亥。胡亥被赵李二人左右掣肘,不能自主,朝政由此荒废。其后,赵高与李斯不和,各自为政,结党营私,勾心斗角,互相争权。至后,赵高用借刀杀人之计,向皇帝屡进谗言,以谋反罪处斩李斯,从而实现赵高专政。赵高本赵国之人,秦灭赵,屠赵人如磨麦,景象惨烈。赵高身裹兽皮而匿于坟墓,得以幸免,后逃亡至秦,化为秦民。赵高目睹秦屠杀赵人之惨烈场面,无力杀秦寇而救赵难,恨不能尽啖秦肉。尝怀此恨,欲为赵报仇,举刀自宫而进宫,极尽赵人谄奸之本性,溜须拍马,举为大内太监,曲意逢迎秦始皇,得宠,任大内总管之职。从此日益弄权,秦始皇死后,赵高骄横跋扈,除丞相李斯,无人敢与其争锋。而今皇帝无用,赵高专政。帝非帝,臣非臣,国非国,政非政,秦非秦,秦之国事,败散如桑蓬,不能复振。此不治之天下,荒芜之朝野,浑浊之江湖也。盗贼兴起,群雄拥挤,今日之世,后战国乱时也。乱贼数十万起于山东,何意追杀一人乎?”
  我说:“西施此言,精湛高妙。我闻声而畅然,觉意而开怀。”
  于是,去东韩之愿,不复提也。我们日夜兼程,返至大陆。
   
                  91日无伤
  放肆地,我见蓝色冰独,与之促膝畅谈。天长日久,真乃人间美事。
  放肆豪情永不变。放肆,即我们。我们,即放肆。
  后因国战,我和想蓝色冰独好多日子未曾谋面,如今想起她,不知她都在忙些什么?
  那天吃过晚饭,我去找蓝色冰独,敲门,无人回应。
  我想,都怪我好几年都没来看她,现在人家不理我了。
  未忍回,还在等。好长时间,听见蓝色冰独的声音,她出来见我,说:“我刚睡醒啊。”
  我说:“怎么这么早就睡觉,晚上睡不着了怎么办?”
  蓝色冰独说:“能睡着,晚点睡就能睡着,我的觉特别多,呵呵。”
  我说:“我也很能睡觉,中学的时候校长说我是睡神。”
  蓝色冰独说:“睡神,我还觉主呢。”
  我说:“你整神通广大,最近有什么新鲜事给我说说啊?”
  蓝色冰独说:“我整天弄八卦,什么新鲜事到我这里都不新鲜了。”
  我说:“乖觉主,我们这样聊几句,很开心。”
  良久,我对蓝色冰独,说:“我喜欢上你了。”
  蓝色冰独说:“别,这样我们都会多了一份负担,还是现在这样,无关风月比较轻松。”
  我说:“你说得很对。我也是这么想。我们这样很好。”
  蓝色冰独说 :“对啊,就保持现状吧。”
  次日辰时,我们一同游山,观日出。作《日无伤》:登高远眺,红日照苍茫。
  无聊有趣,但作日无伤。
  日无伤,雅作难。
  时痛恨,言久闷。
  那年有情,此时无趣。
  天花乱坠,忽然不意。
  多日不恋,多不见。
  多日不聊,多无聊。
  相思日,爱相思。
  恨不逢,何相知。
  长相恋,不得见。
  长相思,不得思。
  长爱歌,不得歌。
  长爱行,不得行。
  心未静,发落尽。
  轻叹时,恨已失。
  不知何意,何生失意。
  不知何伤,何日无伤。
  在蘑菇村,碰见墨子,我们谈了一会文学。我们认为,真正影响中国文人的,不是四大名著,而是竹林七贤和竹溪六逸。说起竹林七贤的愤世嫉俗和竹溪六逸的超尘脱俗。我说:“飘逸如仙,学李白。离经叛道,看阮籍。”
  墨子不以为然,说:“李白不好。”
  我说:“他的诗,飘逸绝伦,怎么不好?”
  墨子说:“我不是说他的诗,我是说李白的名和字。”
  我说:“李白,字太白。哪里不好了?”
  墨子说:“加上一个痴字。”
  我说:“李白痴,太白痴。”
  墨子说:“哈哈,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李白是白痴?”
  墨子说:“名字中带白的,都不是好东西,都是白痴。”
  我说:“你是墨子啊,当然只喜欢黑。”
  墨子说:“实践证明,我说的是真理。”
  我又问:“竹溪六逸之一的李白被你说成个白痴,那你说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怎么样?”
  墨子说:“阮籍那小子也不好。”
  我说:“怎么不好了?”
  墨子说:“阮籍阮籍,软啦吧唧。”
  我哈哈笑了,说:“你顾名思义,妄加揣测。”
  墨子说:“不是的,我亲眼见过阮籍。阮籍有病。”
  我说:“什么病?”
  墨子说:“阮籍有白眼病。人们都这么说。”
  我说:“人们都胡说,你也跟着胡说。”
  墨子说:“我不是听人说才信的,是亲眼所见。那天我在竹林碰见他,他坐在林子里吹笛子,见了我也不问候我一下,直朝我翻白眼。”
  我说:“阮籍愤事嫉俗,对庸俗之人,以白眼鄙视之,对意气相同之人,才以青眼应对。”
  墨子说:“我非俗气之人,又没惹他,为什么对我翻白眼?”
  我说:“那是因为你打扰了人家的雅兴。”
  墨派在秦始皇一统天下后,以宗教的名义散布天下,照旧招摇过市,四处为非作黑,危害秦国安定,秦朝廷举兵围剿乱贼匪徒,扫除黑手党,墨派首当其冲,墨子徒众伤亡殆尽,墨派势力遭受残酷镇压。
  墨子处心积虑建立的山头据点悉被剿除。
  因墨教盛行时,徒众常常往自己脸上摸黑,成其黑面,以示尚墨。秦皇患墨者之乱,修改刑法,新增条文:黑脸者,反贼也,有罪。
  从此,天下以黑为耻。美白增白秘方大行其市。
  朝廷新增一项刑罚,专门往人脸上摸黑,在犯罪之人脸上刺刻黑字。使其一辈子也洗刷不了耻辱。
  在秦国围剿墨匪最后一座山寨的时候,墨子来了个金蝉脱壳,一反常态,身穿大红长袍,摸了口红,才侥幸逃脱。
  墨子孤身一人,隐匿日久,困顿苦闷。抱恨终日,乃作诗《暗》:不恋爱不结婚不提往事不谈未来不想见人不想晒太阳不想看见人群不想领受众人的孤苦什么时候可以一直不沐炎日我拒绝接见无知的白宁愿与黑暗结缘让我顺着地的心意拒绝看天从不早起去看下一个太阳数月之后,墨子钱财散尽,食不果腹,只好重出江湖,显圣于草莽,故技重演,装神弄鬼,诈食于百姓。
  一日,墨子正在沔水招摇,欲撞骗而不遇其主,恰逢一书生过河。良久,视其状貌甚傻,墨子大笑,欲戏辱欺凌以为乐。
  那书生正要过桥,墨子上前,摇摇晃晃,撞退书生。书生见横行霸道之人面色奇黑,状貌非常,心中惊恐不安,敢怒而不敢言,只好让之以礼。
  墨子横行莽撞欺,只想欺凌辱书生博得一乐,不料此书生不但不怒,且以礼敬而让之。墨子见礼,顿时羞愧,心想,我以无礼辱人,反被人以礼见辱。
  墨子问:“噫,谁家小儿,如此知礼?”
  书生说:“我乃张良,无家无业,天涯之过客,鄙野之游子也。”
  墨子见张良长得有些肥,就说:“硕鼠硕鼠,勿欺我老。少而知礼,老必犬兽。”
  张良听见这黑脸贼在骂他,心中气愤,但无可奈何,只好以退为进,隐忍谦让,说:“晚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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