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藏身之处拍出一掌,另一只手扣着石子。
那人正听着,不想司徒玉骤然发难,顿时吓了一跳,见司徒玉一掌气势凌厉的劈来,当下也顾不及躲避,急忙出掌相迎,这人功力显然不是司徒玉的对手,被司徒玉一掌震得连连退后,司徒玉不容他缓息,手中石子立即射出,啵的一声打中那人的穴道。
陈佩之和南宫晴也急忙赶来,见这人一身黑衣,便知是来跟踪的。司徒玉拍了拍这人的肩膀,笑吟吟的说道:“说,为什么跟踪本少爷?”那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摸样,语气颇拽的道:“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好好的,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打我,我告诉你,你快快放了我便算了,否则这件事没完!”
司徒玉哈的一笑,也不知从那取来一把折扇,在手中晃了晃,道:“你被抓了反倒还理直气壮,这倒真是奇事啊!”语气充满嘲笑,但那黑衣人却一副认真的道:“不错,识相的便快快放了我,否则…哼哼!”
陈佩之道:“这人怎么处理?”司徒玉眼睛咕噜一转,道:“既然他不肯说,留着也是无用,便宰了吧。”那人一听,心头却是一凛,急道:“你不怕死么?你…”他一话未了,司徒玉一个手刀便把他打昏,南宫晴问道:“你干嘛打昏他?”
司徒玉努了努嘴,道:“那边已有人来了。”南宫晴一望,脸色一变,道:“那人不就是那个看诗若雪的家伙么?”陈佩之道:“不会有错了,诗姑娘一定是给他们抓住,这家伙看诗姑娘时眼神色迷,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那人和手下匆匆赶来,抬眼瞥见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脸色立即一沉,道:“你们把他怎么样?”司徒玉撇嘴道:“这小子敢跟踪我们,教训教训他而已。”那人冷冷一哼,道:“好大的口气!”语气一顿,道:“既然被你们发现,今晚你们便休想走了!上!”他号令一施,手下三人立即冲了上来。
陈佩之喝道:“来得好!”双足一蹬,翻身跃多三人,手中已多了一条明晃晃的宝剑,陈佩之道:“你们对付那三人,这人我来应付。”那人哈哈一笑,道:“臭小子,你可知我是谁?口气居然如此之大,你们三人一起上我倒是有些顾忌,凭你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能把我怎样?”那边司徒玉两人已经交上手了。
陈佩之冷冷道:“不管你是谁,我一个人就够了。”那人神色一重,淡淡道:“铁手金刚郭重你听说过吗?”陈佩之闻言脸色一变,这人他倒是听说过,听陈洛说,这个郭重是为数不多的外家高手,虽然比西域的塞外神龙逊上一筹,但这些年塞外神龙几乎已不见踪迹,这郭重俨然已成为外家高手中的领头人。郭重以一手百摧铁掌和一身金刚神功成名江湖,他虽然是外家高手,但内家高手与他交手却还得忌惮他三分,一来是他的铁掌功夫霸道无比,而来是他的独门金刚功,据说已练到刀枪不入的境界,只差一层便达到了金刚不坏之身。所以,虽然他是外家高手,但与内家高手交手时,吃亏的却总是别人。
本来外家高手武功练到怎样,与内家高手总是有些距离,但郭重却仗着这两种神功,对敌时反而更占优势。郭重看着陈佩之,冷笑道:“无知小辈,快快出招罢。”他这些年练成了百摧铁掌后,对敌时已不再用兵器,相比武器,他这双铁掌更加有用。
陈佩之也知今日遇到大敌,当下也不多话,手腕一抖,快剑立出,弹指间便刺近郭重胸口。郭重微微一惊,他虽然练有金刚神功,但白白给人这么一刺,却也不是没事的。当下侧身避开,伸手抓向钢剑。
陈佩之心头暗凛,虽然知道郭重的铁掌,但却没料到他这么大胆,用一双肉掌来抓自己的剑。陈佩之长剑一绕,一招“横栏望月”,剑光一闪,绕向郭重腰腹。郭重眉头一皱,却是没想到陈佩之剑法这么精纯。当下也收了蔑视之心,认真对敌起来,他认真起来,陈佩之不过数招便被逼得相形见绌了。郭重这双铁掌可不是白练的,遇到陈佩之的剑锋时丝毫不怕,反倒是陈佩之处处防着他,若是武器被抓住,失了剑,那是自己万万斗不过他。这一来郭重更是大占便宜,出手毫无忌惮,这也是与其他内家高手交手时,别人所顾忌的。
郭重带来的那三个手下也非庸手,司徒玉武功较高,对敌时一个打两个,剩下一个交给南宫晴对付,这人本来不是南宫晴的对手,但南宫晴出门没有带武器,凭着肉掌对决,却丝毫讨不到便宜。而司徒玉也是没有带剑,但她手拿折扇,使出峨眉刺的武功来,一时却也不怕他们。反而渐渐的稳占上风。司徒玉回头一瞥,南宫晴女流之辈,已有些坚持不住了,当下一咬牙,挥手一招“金光锋顶”将一人刺到,那人中了穴道,当即倒地不起。
另一人失去了帮手,心中有些害怕起来,司徒玉不禁剑法精妙,峨眉刺的武功也练得颇为精纯,她在峨眉派颇得绝缘师太的宠爱,五年下来,几乎已得真传,只是她尚且年轻,没有云剑那般奇遇,因此功力稍欠火候,否则与云剑真正交起手来,鹿死谁手也不好说。此时她全力施展,那人功力又一般,不过十招便被司徒玉点到。司徒玉点的都是重穴,这些人一时半会都起不来。
郭重微微一惊,没想到司徒玉武功竟这般强,他原先以为他们四人之中,武功最高的也只有诗若雪,其他三人半斤八两,因此有诗若雪在,他倒是不敢放肆,但此时乍遇陈佩之三人,自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却没想到这三人武功也各有千秋。郭重看了几下,便知司徒玉是峨眉派的,但峨眉派连续两代掌门都是女子,因此一般派中武功高的大都是些女子,而她们也都极少在江湖上走动,见司徒玉飘飘俊郎,武功却忒地高强,只怕已得到了真传,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峨眉派说新不新,说老不老,正是开始过渡,据说派中新一代的高手甚多,只是谨记门规,极少在江湖露面,人们只是听说,却没有见过,但此时见一个男弟子武功也如此高,想来是不会有假。郭重想到这里,不禁一时犹豫起来。他武功比陈佩之高许多,纵然一边思索,一边交手,陈佩之也没有反击的机会。但这样一来,却给了司徒玉她们机会。
司徒玉料理掉两人后,便立即去帮南宫晴的忙,南宫晴有了司徒玉的帮助后,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人料倒,南宫晴比较心狠手辣,重重一个手刀,这人不死也得大残。司徒玉喝道:“只剩下你了!纳命来!”
郭重闻言一惊,抬头一瞥,只见自己手下三人都被料倒,自己出神一会儿,转眼局势便逆转了。本来他武功高强,要在司徒玉打败那三人前料理陈佩之不是难事,但他出神思索,却给了陈佩之缓息的机会,他也不傻,所以尽量的拖延住郭重。如此一来,自己三人对付郭重一人,想来应该不是问题。
陈佩之想到这一点,郭重自然也想得到,但他此时后悔却也来不及了,当下只得解决一个是一个,左手迅疾一封,右手一招“排山倒海”猛然拍向陈佩之,他的意图,陈佩之自然知道,他知道硬碰硬不是对手,但此时要想躲避却也来不及了,陈佩之心念数转,自己长剑在外,不及回防,只得咬牙硬拼。当下甩手一挥,长剑钉在树上,双掌一封,迎上郭重的铁掌。
两人三掌一对,陈佩之立即被打飞出去,南宫晴惊呼一声,司徒玉眼疾手快,立即纵身跃上,伸掌一托,两人坠地后又退了几步,饶是如此,陈佩之才幸免没有受伤。陈佩之知道南宫晴武功最低,当下道:“晴儿,我的剑给你用。”
南宫晴道:“不行!给了我你怎么办!”她一迟疑,郭重立即探手向钉在树上的剑抓去。陈佩之喝道:“接我一招!”袖手一挥,只见白光一闪,一匹白练射向郭重,郭重吃了一惊,不知是何,急忙躲避。陈佩之暗道侥幸,急忙又射出一剑,绕上剑柄,手腕一抖,将剑取了回来,陈佩之将剑交给南宫晴,道:“晴儿,快拿。”南宫晴心头一暖,接住剑后,立即豪气迭生,娇喝一声,似鹰般扑向郭重。
南宫家的神鹰追风剑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郭重自然也听说过,见南宫晴来势不凡,也不敢小觑,他的百摧铁掌虽然号称什么东西都毁得掉,但他却也没傻到用肉掌去迎接剑头。郭重侧手一拍,南宫晴只觉手腕剧抖,几乎把持不住,脚下一滑,急忙躲避开去。她的追风剑法出招极快,收招却也迅速。
司徒玉笑道:“郭老儿!你那个号称什么外家第一高手,显来也是相当厉害的,今夜爷爷我们便来个三英战吕布,你意下如何?”虽是“意下如何?”但却早已动手,而那个外家第一高手自然也是她胡说八道的。郭重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但他自持身份,却也不会去较。
南宫晴追风剑法极快,在郭重身旁来回穿梭,司徒玉峨眉刺奇招迭出,也打得郭重有些措手不及,而陈佩之在旁施展袖里乾坤剑,若是南宫晴或是司徒玉遇险,便立即出招救人,这一来,三人各出绝技,都把压箱本领拿出来,总算郭重武功高强,一时却也难以脱身。
四人拼斗了数十来招,郭重不禁暗暗心惊,自己先在气势上便输了一截,如今让他们如鱼得水,自己今夜只怕讨不到好处,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下骤然猛出杀招,连连挥出三掌,这三掌一掌力道胜似一掌,一股一股紧接着涌来,这是他的保命绝招,是一位老前辈教授的,号称龙门三浪掌,掌力霸道无比。司徒玉和南宫晴登时气息一塞,陈佩之站在后面,也不禁退了几步,心中骇然,郭重这三掌打完,内力已消耗甚多,他也不敢久留,急忙跃身逃去。
南宫晴冷哼道:“便宜了这老匹夫!”陈佩之松了口气,司徒玉道:“这些人好像是对我们来的。”南宫晴暗道不好!这些人既然是来对付他们的,那诗若雪还睡在客栈中,岂非危险得很。
三更半夜,客栈却匆匆疾驰来一匹马,而后门处早有人在等候,这人就是郭重带来的那个仆人。马上骑士刚一下马,那仆人急忙迎上去,牵过马头,带入院中。那男子轻摇折扇,形态潇洒,笑问道:“郭大哥呢?怎么没见他。”
那仆人回应道:“回西门公子,主人刚出去了,据说那几人要逃走。”来人正是昨日落荒而逃的西门傲,西门傲闻言一惊,道:“他们逃走了吗?”
仆人道:“不清楚,主人刚去了不久。”西门傲点了点头,道:“都有那几人?”那仆人闻言淫笑数声,道:“有一个西门公子必然动心。”西门傲心念一动,道:“哦?是谁?”仆人笑道:“是凡间第一美人,诗万里是女儿诗若雪。”
西门傲喜道:“当真?”仆人笑道:“自然是真,不知早已通知了西门公子了吗?否则公子你也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来。”西门傲干笑数声,虽然早已知道,但此时听说,却也难以压制心中喜悦,道:“我这不是怕那两个不知怜香惜玉的老东西辣手摧花,我可不信诗姑娘在他们手下有好果子吃,所以我特快马加鞭,先他们一步赶来,若真是诗姑娘,那在被他们抓住之前,我也可以温存温存,以了我一番心愿。”
仆人点头笑道:“公子放心,待主人回来,自会让公子温存的。”西门傲哈哈一笑,道:“郭大哥往哪去,我可有些等不及了。”仆人摇头道:“这个主人没有交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