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使出全力,只是在折磨诗若雪。他每踩一脚,诗若雪便吐出一口血,不过多时,面前的雪地上面已被血染红一片,诗若雪已是奄奄一息。
白钰悲愤道:“雪姐姐,你快走呀!”他想起身,但身子微微一动,胸口便剧痛无比,显然钱二那一撞将他的胸骨给硬是撞断了。云尘怒道:“你快放手!”司徒玉叫道:“云尘,你快去救若雪姐,这里由我顶着!”云尘纵身跃出,冰火双雄两人出掌围了过来,司徒玉却是一招“凌波微步”挡住了二人。
林子竹见诗若雪遇险,也是冲过去相救,但顾雄却是拦住了他,林子竹一个笔头扫了过来,顾雄退后一步,单手一抓,手腕一扭,那笔头却是扫向云尘。云尘翻空一过,刚刚落地,胸口却是给人打了一拳般,云尘气血上涌,但硬是忍住,扑向钱二。弹指剑芒射向钱二。
顾雄又是打出一记暗拳,云尘身形一挫,后背已然中了一拳。林子竹想上前相助,却有中了几拳。钱二抬起一脚,准备一脚踩死诗若雪,左掌却是蓄力待发,以来一掌打死云尘。他这计谋打得很好,却忽略了另一个人,只听得竹楼噗的一声巨响,冲出来一人,那人气势如虹,如一道电光扑向钱二。
钱二心中一惊,但这一脚仍是踩向诗若雪。白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奋起双臂推开诗若雪,而钱二这一脚,却是踩在白钰身上。好在白钰推开诗若雪时惯性所至,自己也是往一旁挪动了一下,不然这一脚踩在他身上,也照样让人丧命,饶是如此,白钰一条手臂也给他踩碎。
陈佩之见钱二不躲开,还出脚重踩诗若雪,若不是白钰最后关头推开诗若雪,那诗若雪是非死不可。心中悲愤难当,嘶声一叫,双手嗤嗤一响,两道凌厉无比的气剑射向钱二,穿胸而过,带起一道长长的血丝,那气剑去势不停,噗噗两声又射向冰火双雄两人的肩头,两人脸色骤变。
这两记万劫神剑,当真是有百步取人性命之能耐。钱二双目一睁,倒地死去。陈佩之扑向诗若雪,手指扬起,点了她的几个要穴,白钰只是骨头碎裂,倒是没有受什么内伤,但诗若雪不同,钱二虽然没有踩碎她的骨头,但每一脚却都让她受了不小的内伤。此时气息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死去一般,比之陈佩之那日被冰火双雄打伤更为重要。
陈佩之悲愤至极,眼泪噗噗流下,他自己的纯阳内力,所然输给诗若雪真气,非但解救不了诗若雪,反而当即送了她的性命,他轻轻放下诗若雪,厉声道:“今日之人休想活得离开!”他一声厉喝,当真有如无常之声,令人闻言心头一颤,云尘此时也是起了身,走了过来,默默看了一眼诗若雪,心中黯然伤神,也是无可奈何。
司徒玉借着冰火双雄被陈佩之万劫神剑所伤之际,急忙逃了开去,来到诗若雪身旁,见到奄奄一息的诗若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这一哭,更是激起陈佩之悲愤心情,他厉声一叫,身形犹如鬼魅一般冲了过去。顾雄一记暗拳打来,对火旗吩咐道:“先放过他们两人,来对付这人!”
火旗闻言急忙撤开,朱宇天两人也是趁机走开。陈佩之胸口中了一拳,身形微微一顿,但却仍是不减来势,双手一扬,立即射出两记万劫神剑。顾雄心中暗暗吃惊:“他中了我的无影神拳,居然什么事也没有?”当下急忙躲了开去,但还是被万劫神剑射中,肩头负血。
火旗立即围住陈佩之,施展火门阵法,而冰火双雄几人,却是趁机逃去,他们见了陈佩之如此,也是无心再战,李四挣扎的站起,悲愤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钱二,忍着伤痛急忙离去。冰火双雄原本想借机除去李四,但看了顾雄一眼,却是没有出手,两人起初自然是瞧不起这个小小的火旗令主,但瞧了他那一手无影无踪的无影神拳绝技,却也不敢再小觑了他。当这他的面,还真不好动手。
朱宇文叫道:“陈公子,你走乾位,抢坤位,莫让他们围住。”但陈佩之却是闻耳不充,双目红赤,每发一剑,总有一人倒下,他万劫神剑出剑迅速无比,不管进远都是射着,这阵法对他来说无疑是形同虚设,他身形急速转动,气剑纵横,那些火旗弟子和竹子一般,一个一个倒下。
朱宇文瞧得不禁有些心痛,毕竟这些弟子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不多一会儿,,火旗弟子已是一个不剩,陈佩之身形闪动,想要去追杀冰火双雄几人,但听得白钰一声“雪姐姐,你振作点!”不禁脚步一滞,掉头回去。跪在诗若雪身旁。
他经过诗若雪的真气疗伤,恢复神速,昏迷之中仿佛听得白钰的叫声,心中倏然惊醒,见着了放在自己胸口的寒晶石,那时未曾细想,但此时想来,他是自己人知自家事,他体内真气错乱,想来是诗若雪运功用寒晶石帮自己疗伤,她自己耗费了不少功力,到头来却死在钱二脚下,念及至此,心有如一把刀在割,剧痛无比。
陈佩之一拳重重大在地上,扬起一阵雪花,仰天嘶声悲叫,那声音比巫山之猿还悲,令人闻言心中酸楚无比。
第二十五章 天山雪莲 上
白钰挣扎着站起,林子竹却是按住了他,道:“你等等,我给你接上骨。”白钰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让,让我见见雪姐姐。”语气背上无比,似乎生怕见不着诗若雪最后一面。
陈佩之仰起头,心道:“诗姑娘若不是为了给我疗伤,消耗了那么多的真气,就不会给这个恶贼害死了。”念及至此,忽地想起:“对了!还有寒晶石!”急忙抱起诗若雪,纵身跳上竹楼,进去静室。白钰怒道:“你干什么!”挣扎着要起,林子竹道:“你骨头还没接好,别乱动。”
白钰拍开他的手,咬牙站起,挣扎着走向竹楼,司徒玉几人急忙随上,林子竹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上去。来到静室门口,白钰见到陈佩之双手按在诗若雪胸前,心中震怒,喘气怒道:“你,你干什么?”蹒跚着要过去,却被司徒玉拦住,道:“你且等等,他是在为若雪姐疗伤。”
白钰道:“疗,疗伤?”定睛一看,见诗若雪胸口放着一块圆柱形的石头,那石头闪动着美丽的眩光,隐隐泛着寒气。而陈佩之双手搭在石头上面,面色沉静,一眼不眨的望着诗若雪,瞧着那张苍白的如雪的脸,上面点点散落着几滴鲜红的血,如同白雪中的艳梅,挣扎的为着生命绽放。
白钰暗自松了口气,坐倒下来,朱宇文扶着他躺在另一张床上面,林子竹走了过来,继续为他接骨。云尘坐在门口,调气养伤。而朱宇天两兄弟却是走了出去,收拾尸体,也想在火旗弟子身上找找有什么线索。陈佩之通过寒晶石,将内力输入诗若雪体内,果然有所见效,但诗若雪受伤极重,体内的五脏被钱二踩成重伤,靠着真气是不可能恢复的,他心中明白,自己不断给诗若雪输真气,虽然可以为诗若雪续命,但却救不了诗若雪,但他此时只想让诗若雪好起来,却是什么也都不想。
如此过了几天,白钰依然躺在床上,而云尘却已疗好了伤势,冰火双雄他们却是没有再来,也不知是怕了陈佩之,还是已经放弃。诗若雪靠着陈佩之浑厚的内力,虽然身体比之前已好了不少,但若然陈佩之一旦断绝真气输送,她也照样死去。
陈佩之内力再深,也有到头之时,他白天为诗若雪疗伤,晚上便勤加修炼,以补日间消耗的内力,他纵然内力深厚,几天下来,人已有些憔悴消瘦了。林子竹为诗若雪诊断过,也开了几服药和着陈佩之的内力疗养,但终究不能治本,想要医好诗若雪却是不可能的。
这日为诗若雪把过脉,白钰问道:“林公子,怎么样了?”林子竹摇了摇头,道:“她的内脏都受了极重的内伤,普通的药物和内力是不可能治好的。”白钰道:“那要什么药物?”林子竹道:“一些我有,但却少最重要的一味药材,便是能够起死回生的天山雪莲,这种莲花只有在天山上面才有,所以有很多人冒险想登上天山去采摘,但天山上据说有一个神秘的门派,那门派的人武功极高,功夫神奇,我曾经外去寻找药材之时听闻过,但却未去过,也不知真的是否有这种神奇的药材。”
白钰喃喃道:“天山雪莲?”忽地眼前一亮,叫道:“这个我有!”林子竹眼中精光一闪,道:“当真?在哪里?”白钰道:“这雪莲是种在一个池子里面,只有一朵,若是采摘下来,一旦一个月后不用便会坏掉,不但不能用,而且还有剧毒。因此我并不带在身上。”
林子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这个药效在谷中竹的药书里面却没有记载,想来他是未能见这天山雪莲一面。”谷中竹不禁是名满天下的刀客,医术造诣比之武功上面的造诣还要深厚,他常年居住在这西域,便是在寻找几味难得一见的药材,而天山雪莲便是其中一味,但他畏惧天山派的武功,不敢上山采摘,因此终其一生,也未能够见这神奇的药物一面。他们不知道的是,胡不治其实乃是谷中竹云游之时,指点过的一个弟子。
白钰道:“我这就去采摘。”说着挣扎的要起身,云尘却道:“还是我去吧,你伤势未好,回得去还难说,况且冰火双雄他们也不知走了没有,你去了不但找不到药材,自己若然被杀,那没人知道,便当真救不了诗姑娘。”白钰听他说的真切,一时默然,道:“好吧,我告诉你,你过来。”
云尘点了点头,这种珍贵的药材自然不可能让人知道。当下凑过头去,白钰口唇微张,云尘不住点头,他心境清明,记性自然很好,白钰说了一遍便记住了,当下说道:“我明白了,这路程虽然比较远,但我全力奔跑的话,大概也要花上四五天,有陈公子在,一时倒是不怕冰火双雄他们,十天后我若是还没回来,你们便再派人去寻找。以免耽误了诗姑娘的病情。”
陈佩之点了点头,道:“你小心些。”云尘微微一笑,林子竹递过一个包袱,道:“里面我放了一些干粮,够你吃上十来天的。”云尘接过包袱,扣在背上,笑道:“有的吃最好,这下无后顾之忧,我便可走得快些了!”白钰迟疑一会儿,走了过来,对云尘低声吩咐了几句。云尘点了点头,走出竹楼,施展独门轻功,往竹林里去了。
司徒玉捅了捅白钰,白钰被他捅得咬牙一叫,怒道:“你干什么?”司徒玉道:“你刚才和他说什么呢?”白钰闻言突然脸色没来由的一红,道:“我,我才不告诉你!”说着自顾自的躺了回去,但他越发如此,司徒玉变越发的好奇,特别是问到之时,白钰竟然脸红,心中大奇,想尽办法不停的追问,白钰心中厌烦,便只得装睡不说。
云尘出了竹林,来到谷口,凝神细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动静,这才出了谷,天时气转,这几日已不下雪,虽然天气还是一般的寒冷,但谷口没有积雪堆积,进出容易得多。
虽然云尘不怕冰火双雄他们,但在这狭隘的谷口,也怕遭他们埋伏,因此小心了点儿。出了谷口,见地上白茫茫的一片,方圆之内没有半点踪迹,心中奇怪:“这倒是奇了,他们都到哪去了?这几天没有下雪,难道他们那天出了谷便没有再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想:“想那么多也没用,还是救人要紧。”当下辨定方位,施展轻功疾驰而去。
但积雪甚厚,他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