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有那么厉害。心中想着,便上了岩架。
白钰看着自己三天前拍的血掌,忽地扬起手掌,全力拍了过去,砰的一声石屑飞舞,赫然便给白钰印出个掌印来,白钰心中一阵狂喜,张天凤果然没有骗他,他三天便已学得别人三年修炼来的成果,但他这外家掌力终究是旁门左道而来,受了力道的反馈,震得手臂一阵酸麻。
张天凤走了上来,道:“现在我教你口诀,等你全力一掌拍不出个印痕来时,便算是能够将内劲收发而出,这门武功便已是窥到门道了。”白钰点了点头,认真听得张天凤讲解,说完后,张天凤却不下去,而是呆呆的望着白云,道:“等我死后,你把葬在山下湖中央的一个小岛上面,我要永远的守护着她。”
白钰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疑惑,为何张天凤说要守护着她?她又是谁?白钰心中也不多推想,认真的练起武来。又张天凤在一旁指导,每天拍出的掌印越来越浅。白钰已知自己即将练成。这日练完武功,却不见张天凤起来,心中便感到一阵不安,走进卧室,果然见张天凤躺在床上,脸色安详平和,全身已然僵直,不知是什么时候死去的。
等到了这一天,白钰却高兴不起来,只觉胸口极闷,甚为难受,他长长叹了口气,抱起张天凤的尸体,转身出了山洞。来到了断崖下的岩架,望着头顶云雾缭绕的山崖,却是不知所措,他跳下断崖之时虽然没事,但因为云雾的关系,却是摸不清这断崖有多高,沉吟片刻,放下张天凤尸首,自己先纵身一跳。
白钰穿过浓浓的云雾,抬头看见崖边,伸手却是够不着,但他并没有运尽全力,因此自忖自己全力一跳,应该能够跳上山崖,但带着张天凤,却是无论如何也跳不上去。心念一转,重新走入山洞,拿了条绳子出来,绑在张天凤身上,而绳子的另一头,则是绑在自己身上,白钰全力一跃,双手攀住崖边,自己先上了去。然后再把张天凤拉了上来。
白钰歇息一会儿,背着张天凤的尸体下了山。到了下午时分,已到了山脚,望了望四周,转身走入林子,过了片刻,来到一个小湖边。白钰用手试了试湖水,此时正是初冬之际,湖水虽然没有结冰,但因为这几日下雪,已经变得十分寒冷,但白钰自小在北方长大,诗万里为了锻炼他的意志,从小便让他洗冷水澡,这湖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他却不想把张天凤的尸体弄湿,心念数转,走到林子里边,折了些树枝,用绳子绑成个小木筏。
当下脱去衣服,只剩下个内裤,自己先跳入水中,再把张天凤放在木筏上面,带着游着游到中央的小岛,与其说是小岛,不如说是石头,白钰不禁犯难,这要如何安葬张天凤?将他埋在上面显然是不可能的了,白钰望着,木筏,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将张天凤搬上山石,将木筏拆卸,围在山石周围,回去拿来火绒火石,点燃的木筏,木材浸水,自然难以燃耗,好在天干气躁,不过会儿,被火焰烤干,登时熊熊燃烧起来。
火势一大,白钰只得下水,在水里呆到张天凤化作一片骨灰,洒在山石上面,才游了回去。回到岸上,白钰正穿好裤子,却听得小湖北首一丝轻响。白钰心中警惕,立即追了上去,他刚刚迈步,便听得林子那里传来声响,但待他追到林子,却见不着丝毫人影,白钰吃了一惊,心道:“这人好快的身手。”
但他有些不甘心,毕竟这人离他不远,他全力追来,那人却走得无影无踪,白钰眼观八路,忽地心生一计,蹲了下来,仔细听着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林子那边传来一声动静,想来这人是去而复返。白钰心惊之余,却不禁想到:“这人去了又回来,难道是冲着我来的?”想到这里,更是屏住呼吸,他躲在树荫密林里面,即便那人走来,也是全然瞧不见的。但也正因如此,白钰蹲在地上,却也瞧不见来人,故而他凝神静听,以来探测那人行踪。
过了片刻,那脚步声越来越重,白钰心道:“这人大概离我还有十丈多有。”低头一看,却吓了一大跳,只见一个影子便快到了自己面前,惊吓之余,身体本能的动作,白钰纵前一扑。那人显然是料不到白钰蹲在那里,惊叫一声,往左滑了开去,速度之快,可谓眨眼之间。
但白钰的轻功自也不弱,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当即使一式惊鸿一瞥,拍出一招回天夺魂,那人躲避不及,胸口登时被白钰拍了一掌,气息一塞,身子坠然而落。白钰趁势扑在他身上,四肢压住了他,以防他反击。
白钰松了口气,定睛一看,却是惊得呆了,眼前自己压在身下的竟然是个妙龄少女,见他花容月貌,娇美不胜细看,虽然比不上诗若雪那般绝世天姿,但比之司徒玉却还稍胜半筹。
那少女见白钰光着上身,将自己压得动弹不得,心中又惊又羞,双颊晕红如欲滴血,更增几分艳丽。那少女轻轻道:“你,你放开我好么?”白钰闻言一惊,急忙跳了开去,喘息道:“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个女子。”
那少女急忙起身,也没说话,看了白钰一眼,急匆匆的去了。白钰叫道:“喂,姊姊,你去哪?”追了上去,却不见半个人影。心中愣了愣,拍了拍自己的头,心中忽地划过一个想法:“我,我莫不是遇到鬼了把?”这少女年纪与他相仿,但轻功却比诗若雪还要高明,简直来无影去无踪,速度之快,又丝毫没有响声,直如鬼魅一般。
白钰摇了摇头,回了小湖,收拾起衣物。白钰见天色已将晚,便想歇息一夜后再回去。他在这林子转悠了一会儿,找不到半点畜牲的踪迹,便只得回去山洞,那里面还有些干粮可以填饱。
这夜,白钰可谓彻夜难眠,闭起眼睛便是那少女娇美的容貌,脑海里总是她,挥之不去,反反复复,总算到了天亮。白钰收拾东西后,望了望这个山洞,走上岩架,抬眼瞧了瞧晨曦的日光,走到岩架边,拾起张天凤那日丢下的树枝,闭起眼睛,脑里闪过张天凤的招式,最后是云。
白钰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手中一扬,那树枝凌空消失,接着却是射向一旁的云雾里面,纵声哈哈大笑。转身下了岩架,出了山洞,头也不回的下了山。到了山脚,白钰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个少女。不知不觉走向林子,来到小湖边,便见到远处有一处浓烟,心中好奇,便寻着跑了过去。
走了一里多,寻着浓烟来到一处山谷,白钰见里面林子熙熙攘攘,而林子尽头便是浓烟之地。白钰进了林子,便闻得一阵焦味,心道:“难道有人在这儿烧东西。”越走那味道越浓,白钰心中一沉,他已闻得这是一阵焦肉的味道,不自禁的想起那个少女,想到这里,急忙加速狂奔,出了林子,便见到一处茅屋,而茅屋前的空地处正烧着一具尸体。地上残留着些许白衣,正是昨日少女所穿。
白钰望着那具尸体怔怔出神。忽听得耳畔一阵风声,急忙偏头一躲,一枚暗器射在树上。白钰大怒,仗剑而起,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逾五十的老头站在门口,目光凌厉的盯着他。白钰怒道:“你是谁?为何要暗算于我?”那老头冷冷道:“你来到这里,便休想再活着回去。”白钰冷笑道:“那得看看你有没有本事留下我。”
那老头冷笑道:“后辈狂生,口气倒是不小。”话一说完,身子飘忽一闪,来到白钰面前。当头一掌拍了过来,白钰心中一凛,才知这老头说的不是假话,他和这老头的功力相差甚远。白钰施展飞雪点鸿,避了开去。
那老头愣了愣,道:“臭小子,你这轻功倒是不错,谁教你的?”白钰长剑一刺,口中道:“要你管。我这轻功乃是天下第一的轻功。”老头冷笑道:“你是班门弄斧,孔夫子面前卖弄文字,老夫便是轻功天下第一的叶超风,你居然敢在老夫面前说自己的轻功天下第一?”
白钰吃了一惊,道:“你便是叶超风?”叶超风怒道:“大胆后辈狂徒!老夫何等身份,你见了老夫不下拜恭敬,居然还胆敢直呼老夫名讳,单是这一点,老夫便不能容你于世!”白钰哈哈笑道:“你这老匹夫,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下拜?”
叶超风怒极,双掌呼呼拍出,劲道之强,连带一阵风雪。白钰面色凝重,他不敢接掌,急忙躲来,但叶超风轻功犹在他之上,他尚且未躲开,叶超风已拦在他的面前,双掌使出风雷掌功夫,齐齐压向白钰。竟然相似算准了他的招式一般。白钰脸色大变,情急之中慌忙使出巧夺天工,只见白光一闪,长剑已抵在叶超风胸口。
叶超风大惊,脚下一闪,如登仙得道,飘忽而去,双掌掌力顿发,将白钰打到一边。白钰长剑受掌力压迫,虽然伤了叶超风,但终究没能取他性命。白钰喘了口气,看着剑头缓缓滴落的血,那一滴滴在白白的雪地上面绽放开的血,心中忽地一阵兴奋和激动。暗道:“我,我使出了巧夺天工了!”
叶超风惊怒的看着白钰,道:“你,你是张天凤的弟子?”白钰眼睛一转,道:“不错,我奉师父之命下山来找食物,你若能保证接得住我师父的巧夺天工,那只管来吧。”说着将头昂起来,丝毫不惧叶超风。
叶超风道:“那你来这儿干什么?”语气已缓和许多。想来是不想惹张天凤。白钰见这院子里面放置了许多谷物,便道:“我们的粮食一直都是在这小姑娘里拿的。”他不说主人,而是直接说是小姑娘,便想证实这那少女是否住在这里,若然不是,那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叶超风听他直接说来,倒也不疑他,道:“我和这姑娘乃是亲戚,你走吧,明天再来拿。”白钰看了看那俱烧焦的尸体,冷笑道:“亲戚?”叶超风缓缓道:“这是当年抢走我那侄女的贼人,我来找回侄女,自然便把他杀了。”白钰不禁道:“她是你侄女?”叶超风点了点头,道:“你可以走了吧。”
白钰道:“不行,你得让我见见那姑娘才放心。”叶超风怒道:“你别以为是张天凤的徒弟便胆敢如此嚣张!告诉你,老夫杀了你,谅张天凤也找不到我。”白钰被他当头一喝,才想起自己若然真的动手还不是他的对手,心中有些害怕,但却又不肯就此离去。
正踌躇间,叶超风见白钰迟疑不走,不禁大怒,目中凶光一现,已起杀机。白钰感到不对,叶超风已冲了上来,横掌便是杀招。白钰长剑一刺,叶超风害怕他的巧夺天工,不敢相欺太近,总是四方游斗,但凭他的掌力,时候一久,白钰也是支撑不住。
白钰使出白云剑法,却也应付不了叶超风浑厚的掌力,心中一急,忽生计谋,当下冒险进犯,长剑逼进。叶超风见不是巧夺天工,自也放下心来,横掌拍出,将白钰长剑轻松震掉,白钰立即一招回天夺魂,拍中叶超风胸口。叶超风心知白钰功力平平,自也不怕,正待一掌毙了白钰,却觉胸口气息一塞,竟然动弹不得。
白钰趁机猛然拍出一招佛印掌,重重印在叶超风胸口上面。叶超风闷哼一声,双袖一抖,将白钰震开。喘了几口气,白钰急忙冲进屋内,将少女倒在地上,想必是被点了穴。那少女见是白钰,不禁道:“是你?”白钰来不及解穴,急忙俯身抱起少女。转身出了屋子。
叶超风暗中运了口气,眼中划过一丝震惊,心道:“这是佛印掌,还要这小子功力不深,不然平白的被打上这一掌恐怕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