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皱了皱眉头。吴英豪道:“你放心,他若敢轻举妄动,我绝不放过他。”潘飞凤道:“这人当真讨厌,不知羞耻的跟来。”
潘高峰回头道:“妹子,王公子也是来观看大会,只是碰巧同路罢了,你总不能将所有来参加大会的人都说成不知羞耻罢?”潘飞凤倒是不敢顶嘴,低声嘟囔道:“哥哥就知道给他说好话。”吴英豪道:“潘镖头为人正直,不屑计较而已。”潘飞凤道:“这人八成是没把握打过我大哥,才一直纠缠不清,好趁机下手。”
一行人赶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峨眉山脚。云尘低声道:“剑弟,我看你好是先不要出面为好,看看情况再说,最好是改装一下,不然今日英雄齐聚,莫闹出了大乱子。”云剑也知其中利害,道:“我把面蒙着,待会上去再改。”云尘点了点头。
走了一会儿,便见着了在通往金光顶的路口处,几位峨眉派的弟子正守在那儿。云剑等人走了过去,一个弟子问道:“各位英雄,你们今日是来观战的还是来参加的。”云剑回头一望,见其他人无异声,便道:“都是来观战。我们乃是后生晚辈,岂敢与前辈高人同台献丑?”那弟子见云剑等人年轻,也相信了,当下笑道:“也别这样说,来观看自然能习到好处,但参加也未尝不可。既然各位是来观看的,那请到侯客殿歇息,午时一过,便即开始。”
云剑等人笑着点了点头,便继续上山,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路上断断续续的走着不少江湖人士,看来此次大会来的人也颇多。云尘道:“这些人想必都是周边的武林帮派,只是不知道峨眉派为何突然要举行这武林大会。”潘高峰道:“我刚才问过那些人,他们说到了大会开始便会说的,那些门派大都是受到了请帖,才匆匆赶来,而请帖内容,也只有掌门知道,因此现在还不清楚事情缘由。”
来到了侯客殿时,那里已坐了不少人,云剑等人寻一个角落坐下,随即便有弟子上来茶点。云剑心事重重,茶杯也未曾碰过,云尘看了看云剑,问道:“要不要托人找一下陈公子他们?”云剑想了想,道:“还是不用了,待会自然会见面,现在他们都在忙着招待客人和举办大会,不必再劳烦他们了。”
到了午时,吃过送来的饭菜,大会随即开始,云剑等人随着人流,来到了金光顶,此处建有一间规模甚大的佛寺,浩浩荡荡的一百多人到了大殿之中。
大殿中央腾出一块方圆几十多丈的地方,显然是作为擂台之用。敲响了三下钟声,嘈杂之声也随着这钟声消散干净,每个人都静静的等候,从侧堂那里走来了一位相貌美丽的尼姑,正是绝缘师太,而跟在她身后的一位尼姑,赫然便是司徒玉。云剑只觉呼吸一顿,一颗心仿佛被刺穿了一般。双眼一动不动的望着司徒玉。
而在司徒玉身边,则是一对玉人,那玉人不消说自然便是诗若雪和陈佩之。绝缘师太来到中央,朗声说道:“想必各位都知道今日乃是举行一次武林大会,共有八个门派参加,还有天台山清门寺主持悟法禅师来做公证人,胜利者则为蜀地的武林盟主。此事乃是我与众位掌门人亲自商议,决定在峨眉派举行大会,现在有请这七位掌门人。”
第二十九章 情深恨重 下
众人立即发出一片洪亮的掌声,在这深沉的大殿里回响,但掌声纵然来猛烈,云剑却也听不见一点声音。从大殿两旁,走进来七个人,分别是青城派的掌门丁剑海,书剑派掌门南天涯,天门派掌门宫剑行,天龙门掌门阳逸,金刚门掌门古印扬。铁手门掌门凌中天,清风派掌门林道玄
这七位掌门成名江湖多年,也是声名显赫一时,但继位掌门之后,便专心打理本门事务,而弟子传人又无出色之人,是以名声不大,甚至于连刀剑大会也没弟子参加。但今日不同,抉择的是武林盟主,这个不但要武功高强,还要德行服人,这些便不是那些后生晚辈能够胜任的了。
绝缘师太待七位坐下,才道:“好!现在请悟道大师敲响钟声。”在她所指之处,放置着一个硕大的铜钟,一位弟子拿着三尺长海碗大的木棍,恭候一旁。悟道道一声阿弥陀佛,走了过去,拿起了木棍,手中轻轻一送,当的一声沉重响起,众人只觉这声音不是来自耳朵,而是出自心里。
吴英豪低声道:“这位大师武功也是很了得。这手暮鼓晨钟恐怕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办不到的。”悟道这声钟响,一来是表示大会开始,二来是为了体现自己身为见证人的分量。
绝缘师太道:“多谢大师,请大师上座。”悟道禅师合什道:“阿弥陀佛,师太客气了。”上前就坐,绝缘师太又道:“我们峨眉派女流一辈实则不适合当武林盟主,因此这位置由这七位掌门来当首为合适,不过今日英雄齐聚,有德者,武功高者皆可上来,只要人心所向,谁都可以当武林盟主。”
台下一人忽道:“绝缘师太,咱们这里向来风平浪静,太平得很,又不是要对付魔教,为何突然要选举武林盟主?”此话也正是大家心中所想。绝缘师太寻声望去,只见是个道貌岸然的白衣中年人,背后负着一柄硕大的剑,此人乃是鲁粤两地的大侠,号称三重剑燕白衣,颇有声望,当下缓缓道:“咱们江湖是没事,不过我问大家一句,咱们是不是大宋子民?”众人皆道:“自然是!”绝缘道:“这便是了,如今大辽想犯我大宋,咱们身为大宋子民,自然须得为国进一份力!”
燕白衣道:“国家之事,实非我等江湖草莽力所能及,总不能要咱们去和军队打架罢?”绝缘道:“这个自然,大辽卫国右将军耶律隆恩不顾宋辽盟约,想要进犯我大宋,但碍于萧太后阻止,朝中无人支持,因此他笼络大辽武林人士和龙麒会的人,以江湖名义进军大宋,目前在边界抗战的杨延昭大将军也是召集武林人士,希望能与之抗衡。我们都知道,龙麒会乃是大辽最大的武林机构,跟咱们我武林盟主一般,因此今日召集各位英雄,就是为了推举武林盟主,集合众多英雄,和辽狗一比高低!”绝缘师太虽是一介女子,但豪气干云,比之男子尤为过之,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在场众人无不肃然起敬!
燕白衣问道:“既然此事如此重要,哪为何不与其他大派商议?”绝缘师太道:“事情仓促,若然和在和少林这等大派合谋,恐怕新年过后都还没发选举出来,倒不如各自推出各地的武林盟主,同样前往。反倒省事省力。而少林等大派,诗剑王已经去通知了。各位无须担忧。”
燕白衣点了点头,走到大殿中央,拱手道:“我大宋被辽狗欺压已久,如今该是咱们出口气了!咱们灭不了军队,但至少也要将那辽狗的龙麒会给灭了!出口恶气!”众人举手叫好,燕白衣等众人声势稍歇,才道:“燕某自忖无德无才,今日来打头阵,各位莫要见笑!”
“哪里,燕大侠义薄云天,最适合不过!”当即有不少人喊了出来,显然燕白衣确实颇有声望。一个忽道:“让洒家来领教燕大侠高招!”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和尚跌跌撞撞走了出来,胸口挂着一串硕大的佛珠,手持着一条细长的铁棍,正是号称疯癫和尚杀不戒。此人虽是出家之人,但却不戒酒也不戒杀生,死在他手下的恶人甚多,虽然行事疯癫,但却为人仗义,也是侠名远播。
燕白衣手举重剑,道:“不戒大师,请!”杀不戒爽朗一笑,道:“好!你接招了,你若赢了洒家,洒家请你喝一个月的酒!”燕白衣微笑道:“好,大师若赢了,我也请你喝一个月的酒。”杀不戒铁棍一砸,那棍如游蛇般打向燕白衣。
一人说道:“看,这是疯癫和尚的百节十八打,这场比武有的好瞧。”燕白衣手持重剑,丝毫不惧,他的剑有六寸来宽,四尺多长,重逾八十多斤,是江湖上有名的重剑,天底之下也只有他刚用。只因他天生异人,力大无穷,又受高人指点过内功,不禁气力浑厚,而且内力高深,这把剑使自是毫不费劲。
他自创了一套剑法,名为三重剑,实则是一套外家剑术,全凭力气,寻常人一重也接不了,待加到三重,除非功力极为深厚者,否则难以相接。燕白衣手挥一剑,登时带起一道剑风,连疯癫和尚也不禁退了一步,道:“好!不愧为白衣重剑,厉害厉害!”但他铁棍却如游龙一般,忽而弯曲,忽而下挑,得心应手,竟也不落下风。
连人拆了数十多招,一直是旗鼓相当,忽然燕白衣手中重剑蜂鸣一响,顶的刺耳一声,杀不戒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愣了愣,哈哈笑道:“好个三重剑,洒家服了!”当下收拾起家伙,便走了回去。台下之人却各自声议,一人低声道:“疯癫和尚还有一记绝招没使出,他那招万佛朝宗恐怕天底下没多少人能够接住。”在旁的一人淡淡道:“他那招只能用一次,这又不是生死大仇,又何必出此一招?”
台下又来了数人,但都接不住燕白衣的三重剑,不过十多招不是兵器折断,便是扑到在地,皆都败北。正当众人以为无人再敢挑战之时,听得一人叫道:“好!”随声而来的却是一个老头,这老头年过半百,头发也是半白,但却是相当奇怪至极,只见他左首黑发,右首白发,竟然分割两地,眉毛胡须竟也是如此。
虽然这老头长得奇特,但众人都是一声惊呼,显然是这老头后来赶上,众人事前没有见过,燕白衣恭敬道:“晚辈燕白衣见过黑白子前辈。”黑白子道:“好,后辈之中少有你这等身手之人,来,陪老夫过几招。”燕白衣迟疑一会儿,收起重剑,道:“晚辈不是前辈对手。”
黑白子摇了摇头,道:“我以为今日武林大会,定有能和老夫过招之人,哎,怕是白来一趟。”绝缘忙道:“前辈,您没有白来,有前辈您在,此次定然能让辽狗闻风丧胆。”吴英豪奇道:“这人究竟是谁?竟然连绝缘师太也这般恭敬?”云尘脸色有些沉重,道:“此人武功很高,据说是北冥子的师兄,他已有好些年不露江湖,没想到会在这里现身。”
吴英豪惊道:“那他年纪不是很大了吗?”云剑道:“你若见过北冥子,也绝不相信其岁数,这老头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显然功力还要比北冥子深厚。”黑白子道:“老夫已有多年没和人交过手,今日手痒痒,你们若不能满足于我,这武林盟主不当也罢。”
绝缘道:“前辈若想要交手,那有的是,此次聚集了许多大辽的高手,前辈前去,定当满意。”劝黑白子不成,绝缘便开始引诱。黑白子道:“话虽如此,但今日在场,若没有一个能和老夫过手的,带着你们这些废柴前去,老夫岂非要在大辽的武林高手前面丢脸?”
绝缘语气一塞,不知说什么好。黑白子虽然脾气与北冥子一般古怪,但好在为人与他名字相貌一般,黑白分明,因此有位高手助阵,那是最好不多。诗若雪对陈佩之轻轻道:“陈郎,你去和这老头过过手。”她们尚且年轻,黑白子少年成名,找不到对手,因此很早归隐,陈佩之父辈之人听过他名堂的都不多,更别说他们了。陈佩之点了点头,自然不怕,当下走了出场,众人见是一位少年,都不禁一愣。纷纷议论起来。
陈佩之拱手道:“万劫庄庄主陈佩之见过前辈。”黑白子道:“万劫庄?徒有虚名,别来献丑。”陈佩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