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自唐末便世居于此,爹爹看不惯他们行凶作恶,总是多次干预,他们忌惮我万兽山庄的威名,也就不敢太过猖獗了。”
林剑赞道:“你真好,有个这么有能耐的爹爹。”张婷婷笑道:“你不也有个厉害的爹爹么?”林剑奇道:“我从哪里来的厉害的爹爹?”张婷婷奇道:“那**不是说你是剑宫成的传人么?你方不过二十,剑法已如此出神入化,你爹爹不用想更是厉害了。不过想来你爹爹是个高清之人,他的名号才少有人知。”少女的想法总是很天真的,她们总把眼见事情与想象连系起来,并自圆其说,还一心觉得自己说得很好,很对。林剑苦笑道:“婷妹你想多了,剑宫成既非我的父亲,也当不了我的父亲。”张婷婷瞪大眼睛道:“莫非剑宫成是你的爷爷,亦或者是你的师父?”少女于自己所猜错的事反应也是极快的。林剑道:“此人早已化作白骨,他的年纪可以当我的爷爷的爹爹了。”张婷婷张着嘴巴啊道:“那你是怎么学来他的剑法的?难道是剑宫成的传人再传授给你的?”林剑道:“剑宫成并没有传人,他一生孤苦,连个亲人都没有。”说着忽地悲从心来,眼里竟渗出泪水,他感慨剑宫成的身世,也不禁与自己的身世联系起来。林剑道:“剑宫成唯一的亲人是他的师父,而我唯一的亲人便的养育我的爷爷。”
张婷婷低声羞道:“你也可把我当做你的亲人…”她说道最后几个字几乎的微不足闻,好在林剑与她相近,内力有所火候,方才听得明白。林剑心下感动,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道:“我,我真不知要如何谢你…”张婷婷道:“傻瓜,这还用说谢么?”
张婷婷又道:“剑哥,那剑宫成是谁啊?你又怎会他的剑法?”林剑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能学到剑老前辈的剑法也是机缘巧合。”当下便将这事的来来往往说了出来。张婷婷张大口,道:“原来如此,不想这其中竟如此复杂,想那过严在江湖上名声极好,却不想其儿子竟那般不肖。”她顿了顿,又道:“那剑宫成当真是个痴情之人,也不管韩小姐是否喜欢他,只是一心为着韩小姐好。”她抬头望着林剑,笑道:“而你也不比他差,我先前那般对你,你却还对我那么好。”
林剑微微一笑,心中欣喜无比。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婷妹,你爹爹那么厉害,他们却怎敢还来攻打山庄?”张婷婷道:“他们这群小人,看我爹爹不在,才借求亲之名来攻打山庄的。哼!要不是爹爹此番有事,要去西域一趟,谅他们多长十个八个的胆子也不敢来碰我万兽庄一寸草木!”林剑点头道:“是了。婷妹,你的鞭法甚是厉害,是你爹爹教你的么?”张婷婷道:“是啊,我爹爹武功很厉害,在江湖上号称神拳无敌。我们万兽庄自唐末创自以来,每一代庄主都立创不少精妙的武学,第一代正行公创下了万兽庄的基业,留下了五禽功,七拿鹰爪功,九转环龙鞭。但这些武功大多精妙无比,后世历任的庄主却都没有正行公那般天资,虽也创了不少武功,但都难以比得上正行公所创的武功。自我曾祖以来,我万兽庄皆是在拳法上创新,累积下来不下数十种拳法,爹爹精修拳法,因此江湖上才有神拳无敌的称号。”她说起来过往旧事来滔滔不绝,于自家的风伟事业说起来更是丝毫不觉羞口。
林剑听得有趣,忍不住问道:“你爹爹拳法既然那么厉害,你与我那日在林中相斗时为何不使出来?”张婷婷嘟着嘴道:“我爹爹说女孩子学拳不像样,所以才教我一套金龙鞭法,而这金龙鞭法则是我爹爹从九转环龙鞭中领悟出来的,他说那九转环龙鞭精妙难学,我学之无益,便不教我。”女子使拳时难免要与敌人身子相触,更何况拳法套路刚猛,不宜女子阴柔之躯,因此张婷婷的父亲觉得不雅,才说女孩子学拳不像样。林剑悠然神往道:“你家武学当真是博大精深。”张婷婷娇声道:“你为人这么好,我爹爹见你一定会喜欢的,到,到时他说不定还会传你一两套武功呢。”林剑大喜,道:“那我可真是福份匪浅。”他还听不懂张婷婷的言外之意,张婷婷话语中隐然透露着招林剑为夫婿之意。林剑道:“婷妹你知道你的爹爹什么时候回来么?”张婷婷嗔道:“什么你的爹爹!说得像外人似的。”她听林剑说自己福份匪浅,只道是林剑听得懂她语中含意,此时听林剑说得生分,才忍不住发脾气。林剑奇道:“不然叫你爹爹作什么?大叔么?”
张婷婷娇嗔一声,推开了林剑,转了过身去。林剑这么一问,她一女儿身家,再怎么开朗,也总不好意思开口直说,脸上不禁一阵发热。林剑于少女心思全然不懂,怎知道张婷婷其中多少感情呢?林剑从后面抱住张婷婷,在她脸颊旁轻轻说道:“怎么啦,婷妹,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你千万不要生气啊。”张婷婷轻轻“嗯”了声,林剑大喜道:“那就好!”张婷婷隔了一会儿,说道:“剑哥,你说你是个孤儿,那么你可知道你的父母亲是谁么?”林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自小是爷爷收养的。那日我上村里给我爷爷打酒,听得一位当时抱我给爷爷收养的大娘说来,才知道我并非爷爷亲生的。我父亲是谁,母亲长得如何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张婷婷道:“你父亲一定是个大英雄,你母亲也一定长得很美。”林剑苦笑道:“你又没见过他们,又怎知他们便是你想的那样?”张婷婷笑道:“一定是那样的,若不是,又怎会生出你这样出色的儿子来?”林剑也笑道:“那么依我猜来,你爹爹也定长得很英俊,你娘也一定跟你一样貌若天仙。”张婷婷伤心道:“我爹爹你见时自会知晓,而我娘,听爹爹说我娘是难产而死的,我并未见过我娘的样貌。”两人各自提起伤心事,不禁心中一阵伤感。
林剑抬头一望洞外,只见雨滴稀稀疏疏的滴着,天已放晴,微光从洞外斜斜照射进来,不觉已到天亮。林剑肚中饥渴,伸了一下懒腰,站了起来,从架上取过衣裳递给张婷婷,张婷婷方才想起自己身上衣裳单薄,满脸红通的接衣服,转过背去穿上身子。林剑也穿起衣服,带上剑和葫芦走到洞口,张婷婷问道:“剑哥,你要去哪里啊?”林剑拍拍肚子笑道:“肚子扁了去打只獐子填填,我去去就来,你切莫走开。”说着又拾起一些柴火,一边放在火边烤干,一边放进去闷烧。张婷婷道:“那你小心些,早点回来。”林剑微微一笑走出了山洞。林剑取过一枝树枝,边走边扫掉自己留在地上的足迹,地上下过雨之后,很容易留下脚印,林剑心知虎山寨人决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和张婷婷,因此才如此行事谨慎。林剑走进林子中,新鲜又带着湿润的空气迎面扑打过来,不觉精神一振。深深呼吸一口,但觉全身舒畅。林剑活动了下手脚,在林子里巡查了片刻,便发现獐子的足迹,雨后正是动物出来活动之际,林剑沿着足迹寻了上去。
张婷婷坐在地上,拿起干柴在地上画了两个牵着手的小人,一个写着自己的名字,一个写着林剑的名字。微微一笑,甚是满意。她支吾着对着火光呆呆出神,嘴角不觉挂起一丝微笑,双颊红晕,痴痴的醉了。忽然发现石壁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她心中一喜,想是林剑回来了,当下跳了起来,走过去叫道:“剑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啊!你是巴…”他一句话未说完便被点了穴道,来者却竟是巴天商!自林剑和张婷婷逃走之后,虎山寨的人各自分散守住出山要道,**等却去通知了虎猛,虎猛得知爱子已死的消息后,自是勃然大怒,痛骂手下无能,发誓要将林剑千刀万剐为儿子报仇。即刻与**,巴天商,曾氏兄弟分散上山去寻找林剑他们的下落。而巴天商正是负责巡查后山,竟恰巧给他撞见此洞,透过洞口,巴天商隐隐见到洞内有火光,心中不禁起疑,心猜定是林剑他们窝藏此洞,正想呼人前来,但转念一想:“他二人此刻身受重伤,我要抓他们自是易如反掌,又何必招来他人与我抢功?我抓住他们二人,献给寨主发落,那功补于过,莫说无罪宽释,尚可得财升职。”自虎大威死后,他心中不免想占这个大总管的位置来坐一坐。
巴天商仗刀冲进洞内,他却不知林剑已不再洞内,进洞后才发现只有张婷婷一人,当下不及细想,便出手点了她的穴道。巴天商转眼瞥见地上红红的血迹,心下一宽,只道这小子已死在途中。他们虽见林剑中箭后仍负着张婷婷逃走,但想必是伤势过重,才中途倒下的。只可惜血和气味都给一场大雨冲干净了,否则招来猎犬,也照样找得到他们。张婷婷被点中穴道,当即便倒下,正好到在她画的小人上,否则巴天商若见到此画,也总该想到林剑尚未死去。巴天商笑道:“你这小妮子终究逃不出大爷的手掌心,哼!当初若好好的嫁给咱虎家,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可到如今,哼,只怕不杀你也要好好的折磨你一顿!”张婷婷吓得花容失色,眼眶微红,却忍住不哭出来。巴天商伸出手来,想抓张婷婷送与虎猛做人质,而林剑是死是活,他日再寻也不迟。只见火光下将张婷婷的脸映得红红的,巴天商手顿了顿,看着张婷婷那娇美的容貌,他心中邪念顿生,心道:“少寨主已死,她再也当不成虎山寨的夫人,方正送去迟早也是死,倒不如先让我巴天商快活快活!”心念至此,不禁淫笑数声。
张婷婷暗觉不妙,惊恐地望着他,颤声道:“你,你要怎样?”巴天商将刀往地上一插,解开了外衣,他也不隐瞒,**说道:“,先后都是个死,爷瞧你花容月貌,当真是心中不忍呐!可惜呀可惜,少寨主一死,你也休想活得下去,所以还不如先让爷快活快活。哈哈哈!”张婷婷身子一震,大声叫道:“就命啊!就…”巴天商生怕她叫喊声招来其他人,那自己的美梦便做不成了,当即伸手点了她的哑穴。巴天商垂涎着笑了笑,从头到脚打量了张婷婷一下,咽了口沫笑道:“你放心吧,小妮子,爷会好好疼你的,不会弄疼你的。”说道最后,淫邪无比,说着伸出手向张婷婷的娇嫩的脸蛋摸去。
林剑手提着一头獐子,这獐子分量不大,但也足以喂饱二人了。林剑将獐子待到溪边,那溪水清澈透底,林剑已渴极了,放下獐子,捧起溪水喝了好大几口,心中想道:“婷妹流了那么多血,想来也是渴极了,我带些溪水回去给她。”当下取出酒葫芦,在溪水中洗了洗,满满装上一壶后系会腰带。林剑拿起剑剖开獐子,取出内脏,洗干净皮毛。正起身欲走,远闻见有两匹马从东方奔来,林剑心中一迟疑,暗道:“该不会是虎山寨吧?”当下跃上一棵树,从树上眺望而去,只见马上骑着两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并非穿着虎山寨的寨服,林剑心中一宽。林剑与他们相距较远,并没看清楚二人面目,遥遥听见骑在前面的那个男子道:“康叔,到前面去罢,莫让那鹿逃了!”后面那男子道:“好!少爷,那咱们追去吧。”林剑听那二人语气中足,都是俱武之人,心道:“这二人反正不是虎山寨的,只是来林中狩猎,不关我事,还是快快回去看婷妹才是,莫让她久等了。”当下跃下数,往山洞奔去。
而那二人也正巧望山洞方向追去,先前说话的是一位年纪十八岁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