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负全责。”
单姑婆却似有所悟地问:“总分舵主,可是咱们天王来了?”
长春仙姑听得一愣,问:“你怎的知道?”
单姑婆道:“我是觉得,除了咱们天王外,谁有如此高绝的武功,进出咱们总分舵,如
人无人之地。”
长春仙姑这时才颔首道:“不错。是咱们天王来了!”
单姑婆蹙眉迟疑地问:“总分舵主以前见过咱们天王?”
长春仙姑被问得再度一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见过咱们天王。他不但手持
屠龙令旗,而且直呼我谢香娥的名字……”
尧庭苇一听,不得不迷惑地问:“李阿姨的芳名不是叫李美枝吗?”
长春仙姑一愣道:“噢,李美枝是我的化名,而且也只在东南地区使用,换个地区也许
我又叫王金花了!”
说此一顿,特地又一整脸色.道:“你快走吧,现在就去。”
说罢,突然又望着尧庭苇,郑重叮嘱道:“庭苇,你要特别注意你爹,见到他并警告他。
要他别打许格非的主意,天王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许格非。”
尧庭苇虽然知道那个独眼天王并没有说在暗中保护许格非,但能假长春仙姑之口说出来,
在警告尧恨天时会更具效力。是以,急忙肃容应了声是。
长春仙姑欣慰地点点头。催促道:“好,事不宜迟,那你们就快去吧!”
尧庭苇和单姑婆向着长春仙姑微一躬身,转身纵上房面,展开轻功,直向际云关驰去。
一驰上官道,尧庭苇已急切地问:“单姑婆,你方才为什么要问李阿姨,是否见过咱们
天王?”
单姑婆却含糊地道:“噢,没什么,既然总分舵主见过咱们天王,而且天王又直呼她的
真实名号,那就不会错了。”
尧庭苇心知有异,不由生气地道:“单姑婆,你怎的对我也这个样子的。”
单姑婆赶紧解释道:“不是我对姑娘你见外不肯说,而是怕说错了惹出祸事来。”
尧庭苇立即不高兴地道:“此时深更半夜,地处官道原野,难道还怕谁听了去不成?”
单姑婆一听,不由谨慎地看了一眼四野,立即无可奈何的压低声音道:“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我总觉得咱们天王怪怪的。”
尧庭苇一听,不由笑了,同时笑声道:“你还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呢,你若真的看
到了,会把你吓死。”
单姑婆神色一惊,道:“真的呀?你见过咱们天王的真面目?”
尧庭苇一听,立即把在西北山区沉羽潭边屠龙天王出现,在危急中将许格非救走的事,
简扼地说了一遍。
单姑婆一听,立即正色道:“原来是这样的意外呀,我说呢,一只眼睛一条腿,说话咬
牙切齿,嗓音又变化不一……”
话未说完,已到了关下街口。
街上昏暗,冷冷清清,除了偶尔跑过一只野猫外,一切是死寂的。
尧庭苇抬头看看夜空,时光正是四更时分,但雄峙天险的际云关上,却仍亮着微弱的灯
光。
单姑婆却丢卞话头,举手一指后街,道:“我们由后店进去。”说罢,两人飞身驰进后
街。
单姑婆经常深夜前来办事或传达命令、询问消息,是以,驰至一处广院后面,飞身纵上
了墙头。
尧庭苇一面纵上墙头,一面低声问:“到了吗?单姑婆!”
单姑婆刚待点头,目光突然一亮,脱口低声道:“他们的房面上有人。”
说话之间,当先向前驰去。
尧庭苇心中一惊,急忙飞身跟进,循着前进方向一看,心头果然猛地一震。
只见前面的一个独院的房面上,果然有两道人影伏在脊后,正以炯炯的目光向四下察看。
尧庭苇一看那座独院的形势,显然就是许格非和丁倩文住的客栈独院。
一想到许格非,心中不由大吃一惊,心想,莫非尧恨天已找到了此地?
心念未完,蓦见房面上站起一道纤细人影,同时,惊异兴奋咆道:“原来是单前辈和尧
姑娘!”
说话之间已到了近前,尧庭苇也看清了发话的那人正是丁倩文。
人影闪处,许格非也由另一房面上飞身纵了过来。
单姑婆身形尚未立稳,便忍不住惊异地问:“许少侠和丁姑娘,你们两位为啥伏在房面
上?”
许格非赶紧一拱手,望着尧庭苇和单姑婆道:“回禀单前辈和尧姑娘……”
话刚开口,单姑婆已正色道:“单前辈可不敢当,您少侠最好直呼单姑婆倒来得随和自
然。”
丁倩文也急忙谦逊道:“那怎么可以,您老人家年事已长,武林前辈,怎可以直呼名
姓。”
单姑婆立即道:“所谓长幼有序,主仆有别,当奴才的就是再老,总归还是个奴才……”
话未说完,尧庭苇已强忍着内心的不耐,谦和地道:“现在不是论年事谈辈份的时候了,
倒是两位为何三更半夜的伏在房面上,可是……”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解释道:“是丁姑娘方才……”
丁倩文立即打断话题道:“此地谈话不便,我们还是下边再谈吧!”
许格非深觉有理,立即向着尧庭苇和单姑婆肃手说了声请。
手是,四人飞身纵下房面,丁倩文不主张喊醒侍女小梅,亲自打着火种燃上了灯。
尧庭苇担心尧恨天已找来此地,因而关切地问:“丁姑娘可是发现有人潜进院中来?”
丁倩文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单姑娘你怎的知道?”
尧庭苇凝重地摇头道:“我不姓单,单姑婆是单姑婆,我是我!”
许格非和丁倩文同时一惊,问:“那姑娘你是……”
尧庭苇立即神情凝重地道:“我姓什么叫什么,这些都不重要,倒是你们两位方才发现
什么?”
丁倩文急忙噢了一声,似有所悟地道:“片刻工夫之前,小妹开门出来,突然发现一个
宽大人影在小厅房面上……”
单姑婆脱口急声问:“可是一条腿一只眼睛?”
丁倩文恍然颔首道:“不错,是一只眼,但是否一只腿,小妹没看清,因为他的身法太
快了,听到小妹的惊呼,一闪就不见了。”
说此一顿,转首看了神情凝重的许格非一眼,继续道:“待等许少侠闻声纵出,双双登
上房面一看,根本已没有了那道宽大人影,正感迷惑,就发现你们两位到了。”
许格非黯然凝重地道:“我想,那个独眼炯炯的人,恐怕就是我的仇家,就是杀害我父
母的血海仇人。”
单姑婆立即正色道:“许少侠,在你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前,一切不可遽下断语,说不
定那人是个夜间办事,正好飞过你们房面上的夜行人。”
丁倩文却突然迷惑地问:“可是单前辈方才为何知道我们方才发现的那人是独眼独腿?”
单姑婆没想到丁倩文有此一问,顿时语塞支吾着道:“呃……是这样的……”
尧庭苇一看,赶紧接口道:“是我们方才在关下街上碰见的,那人在我们七八丈外驰过.
看他好像只有一只眼一条腿。”
许格非突然似有所悟地问:“哦?单前辈和姑娘夤夜返回……”
话刚开口,单姑婆已佯装无可奈何地道:“还不是都为了许少侠您。”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道:“什么?为了我?”
单姑婆立即正色道:“可不是,我们姑娘回去以后,坐立不安,睡卧不宁……”
尧庭苇听得娇靥一红,立即低叱道:“单姑婆,你怎的不谈正经的?”
单姑婆反而理直气壮地道:“可不是吗?如果姑娘你睡得着,干么深更半夜的又跑回来?”
尧庭苇气得一瞪眼,正待说什么.丁倩文已急忙和声道:“方才小妹已想到这一层了,
想必是因为许少侠记忆全失,不知仇家是谁,小妹虽然知道是魔扇书生尧恨天,可是小妹也
不知道他长的是什么样子。”
单姑婆立即颔首一笑道:“不错,这就是我们姑娘左思右想,放心不下,匆匆又跑回来
的原因……”
许格非立即起身,向着尧庭苇,拱揖感谢道:“多谢姑娘仗义伸援,特来相助。”
尧庭苇看到许格非对她谦逊客气,虽然知道他的记忆已经丧失,但心中总有一些凄然难
过,不由也急忙起身还礼道:“许少侠不必客气……”
话刚开口,单姑婆已抢先道:“我们姑娘不但认识您许少铁的仇家相貌,而且还清楚您
许少侠的过去……”
许格非听得神色惊喜,不由脱口兴奋地道:“那真是太好了,那就请姑娘快些告诉在下
吧!”
单姑婆立即道:“许少侠,您忙啥,从今天起,我们姑娘就要时时刻刻陪着您,直到您
的记忆力完全恢复,也——不——离——去!”
说到最后,特地神秘含笑,加重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
丁倩文却强自愉快地笑着道:“那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小妹再也不会担心许少侠会
遭暗算了。”
但是,神色一呆的许格非,却惊异地道;“什么?姑娘要永远和在下在一起?”
尧庭苇一听,红霞未退的娇靥上,立时变得苍白,正待说什么,单姑婆已不高兴地道:
“我又怎知我们姑娘不是能跟您一辈子的人?”
话声甫落,尧庭苇已怒叱道:“单姑婆……”
话刚开口,许格非已急忙解释道:“在下并无恶意,单前辈这位姑娘可千万别误会,在
下只是觉得,如果……如果这位看来面善,似曾相识的姑娘,果真能和在下与丁姑娘常在一
起,那真是在下的奢望成真了。”
单姑婆一听,立即愉快地呵呵笑了,同时,笑着道:“一点也不错,许少侠,这是您的
造化,您的奢望真的要就成为事实了……”
听了和在下与丁姑娘常在一起的话,尧庭苇芳心突然升起一阵凄然妒意,心想,就这么
半天的时间,他们的感情竟这么密切了不成?
这时再听单姑婆的凑趣之话,不自觉地怒火倏起,同时低叱道:“单姑婆,你今晚的话
未免也太多了些。”
单姑婆一听,立即无可奈何地笑着道:“好好,我老婆子不说,由你自己告诉许少侠总
可以了吧!”
许格非先是一愣,接着似有所悟地道:“姑娘既然知道在下过去的一切,那就请姑娘快
些告诉在下吧……”
尧庭苇心坎里仍有气,是以立即不高兴地道:“你们已经歇了一晚,我和单姑婆现在还
没睡,你们不累,我可得先去歇一会儿……”
丁倩文一听,娇靥通红,羞愧满腔,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赶紧强自笑着道:“小妹心
绪不宁,也是一夜未得好睡,就请姑娘和小妹到西厢房里和小妹再歇个把时辰!”
把话说完,心跳怦怦,双颊更是飞红直达耳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越描越黑。
但是,单姑婆却笑着道:“店里店外都有了人声,你们哪里还能再睡个把时辰。”
如此一说,大家同时凝目一听,发现店中和店外果然有了人声和动静。
丁倩文首先似有所悟地道:“这可能是要前去参观争霸打擂的英豪们,为了早些前去占
好地盘,正在招呼店家呢!”
单姑婆立即傲然一笑道:“咱们都是特殊人物,而且都是大人物,用不着抢着先去占位
置,说不定咱们还会被请上两边的彩棚上去看呢!”
许格非自己一夜也没睡,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天明到了祥云寺,务需随机应变,见
机行事,无论如何也要把尧恨天引出来。
为了精力充满,体力旺盛,他必须调息假寐个把时辰。是以,急忙含笑提议道:“既然
不愁没有好位置看打擂,咱们还是小睡片刻的好。”
单姑婆也深觉有理,觉得述说许格非以往的种种事迹和经过,也不着急在这一时刻。
于是,尧庭苇和丁倩文进入了西厢房,许格非进入东厢,单姑婆一个人留在小厅上。
许格非走进东厢,匆匆包好金丝大锦袍,叠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