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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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兰心-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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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妹,你和我不是朋友,而是息息相关的伴侣,再说这雪仇之事,也有你一份。”

“是啊!有我一份。”姑娘风目中泛出寒芒,“毁家之仇,一载于兹,杀啊!”她反手拔剑响起一声剑啸。

“翁”一声龙吟似的剑啸破空四散,锈迹斑斑的天残剑出鞘。文俊倒垂着剑缓步向前,傲然他说道:“谁先上?要不按江湖规矩众打群欧,小爷奉陪。”

他的天残剑徐徐举起,虎目中冷电杰然四射,屹立如山,威风八面,像是目空一切。

“看招!”

道圣怒叫着揉身猛扑,一脸点出,银芒四射,剑啸刺耳,闪电似急点文俊结喉穴,并龙罩胸前径尺范围。老道的功力委实不弱。

“你不行!”

文俊冷笑着挥剑,银芒一刻,她的天残剑向上一扬,“嗤”一声双剑互擦而过,银芒向上一洒,锈剑尖已经神奇地到了道圣胸前,距玄现大穴不足三分。

道圣惊得浑身发冷,赶忙飞峰疾退。但迟了,锈影向上掠扬,道圣只觉鼻尖一凉,有些种种的液体流入口中盐盐地,味道不大好。他一退近丈,身形一定,惊得伸手在脸上一摸,“哎呀”一声惊呼,慌不迭去掏百宝囊取药,原来他的鼻尖已经不翼而飞了。

同时响起一声虎吼,道通已经挺剑扑而来,刺出一招“天地分光”,来势奇猛。

文俊阴森森一笑,伸手拦住正欲抢出的芝姑娘,天残剑轻描淡写地信手疾挥。剑过无声,老道手中仅剩剑靶,天残剑尖正搭在他的胸前七坎大穴下。

老道被天残剑传来一阵奇大的暗劲,将他前冲的身躯止住,连看也没看清,只感到七砍穴上传来一阵奇冷侵骨的寒流,水由自主打一冷颤。他低头一看,惊得顶门上走了三魂,额上冷汗缓缓而下,却听文俊冷冷他说道:“下次再见面,绝不饶你,滚!”锈影一闪,他的鼻尖也是一凉鲜血泉涌。

两老道作声不得,怨毒地盯文俊一眼,转身大踏步走了,未向任何人打招呼。

文俊虎目中神光如电,向面色惊慌的地狂星阴笑道:“地狂星,你该上了!”

“佛爷先超度你!”

金罗汉大吼,抢前三步,就是一记“横扫千军”,金兴闪闪,劲风怒号。

“这家伙是个浑人,臂力却是不小。”

文俊心中在想,手可不慢,向后一仰身,伸左手疾抓杖金罗汉人并不浑,他认为天残剑没什么了不得。他这合金禅杖粗如鸭卵,重有八十斤,小小天残剑,岂敢碰这重家伙故而称声夺人,放胆进招。

文俊并不出剑,仅仰身伸手去抓禅杖,这狂妄面危险的举动,反而把金罗汉吓了一大跳,摸不清这小子功力到底有多深;敢用这胆大荒谬的招式?他想也没想,猛地一沉腕,抢进两步,收杖头现杖尾。“虎尾穿裙”向上一挑。

“叮”一声,白影突进,天残剑点在杖身上,向前一滑粗大的合金禅杖划开一条两尺长的大缝,大和尚的左手小指立告分家。

金罗汉毕竟不凡,在这不容发的瞬间,撤步旋身,一声虎吼,一招“沉香劈山”以攻自救。虽断掉一指,却逃掉一剑之厄。

“你也不行!”

文俊已试出大和尚的功力,突下杀手,天残剑一闪,剑气嘶嘶发声,搭在千均力道猛臂而下的禅杖上,向前一滑金罗汉只觉力道一室,虎口发热,他殊以相信那小小锈剑,竟能反震他的千斤力道,但事实俱在,不由他不信。他到底是武林伎伎出群的高手,兵刃一触便知不妙,不等到天残剑顺杖滑到就倒退八尺外,大吼一声,攻出一招“狂风扫叶”矮身重行抢进。

白影快如鬼魅,一晃即至,掸杖扫出一半,锈影已从到而降,无数锈尖向下急射。

“仓郎”,一声龙吟,寒芒暴进暴退。金罗汉额角鲜血如注,倒拖着禅杖退至街边,另一方银芒暴退处,正是手持七星宝剑的七星羽士,他冒险抢救金罗汉,被文俊一剑震退八尺有奇,手中的七星宝剑缺了一粒米大缺口。算起来,这把三大名剑的七星宝剑,已经第二次伤损在天残剑下了。老道被震得热身翻腾,持剑的手不住颤抖。

“这次你非死不可!”

文俊暮地叱喝,锈影飞射七星羽士。

“咱们上。”

地狂星大喝,手中银剑疾挥。

他们五个人刚扑近,七星羽士已经吭了一声,摇晃着望后便倒,由腹至额,不多不少七个细小剑痕,七星宝剑飞三丈外去了。

在怒吼如雷中,地狂星、金罗汉、南崆峒二老,四个人三剑一杖,拼死围住文俊猛攻。

冷红线找上了姑娘,迫得芝姑娘还手无力。

四周悍贼呼喝着向前一围,声势汹汹。

文俊突然亮声高呼道:“师父!弟子大开杀戒了!”

他叫声一落,天残剑锈迹突然神奇地消失了,亮晶晶恍若锈明的剑身,映着烈日,焰发出耀目光华,幻化出万朵寒星。他不进反退,身后的两个老道,有一个肩上中剑立时躺倒。光华一闪退到芝姑娘身侧,冷红线只觉手中一轻,粉肩一麻,耳中响起文俊冷酷的声音道:“你还不太坏快滚!”

他只觉得身躯被一股无可抗拒的掌力一送,飞退三丈外跌在屋檐下,立时知觉全失。

这一瞬间,芝姑娘的四周,血肉纷飞,惨号骤起,扑近的悍贼湖飞般向后退去。

白影飞旋一周,抢到金罗汉身前,光华一散一聚,金罗汉的禅杖脱手飞出,他腹胸额留下了三朵梅花,毙身倒下,禅杖势似奔雷,急射地狂星。

地狂星银剑疾振,由杖下猛扑文俊,一招“花中吐蕊”吐出无数银星,剑气狂啸,直射文俊胸前。同时,他左手疾伸,三枚肉眼难辨的细小絮影,先银剑而至。

文俊功力已到炉火纯青,早已看出那是宇宙神龙的暗器龙须毒针,不由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天残剑一挥,阻住银色剑影,付左掌向前一登。

三枚紫影似被罡风所扫,以便强更急的速度回头奔,地狂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号,扔掉剑栽倒。他想伸手至胁下取百宝囊中解药,但光华一一闪,两手十只手指齐根而断,百宝囊凭空飞走。他象断了腿的疯狗,惨不忍睹的翻滚叫号,慢慢地缩成一团,浑身渐变灰黑。

芝姑娘不是冷红线的敌手,但对付悍贼如虎入羊群,昆仑的玄天神剑为玄门一绝,杀人如切菜。但她绝不追杀,不离文俊左近。

地狂星一死,惟幸存的是一个老道,那是南峙删二老中的玄尘。他抱着师兄奄奄一片的躯体仰望苍在,脸色死灰,正哺哺的语,其极声微轻不可辨。

文俊走到老道面前,阴森森他说:“你有什么后事可交侍么?

天残剑随声徐徐举起。

老道鹰目中射出怨毒的寒芒,用那不象人的声音说道:“你想赶尽杀绝么?动手罢!”

“丢下那该死的家伙,拾起你的剑,我给你绝对公平的机会,让你再施展半年前的威风。”

文俊说话时,脸上泛起残忍而刻毒的微笑这微笑,令老道汉毛直竖,老道没作声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灰铁色的肌肉不住抽搐,翘首望天,不言不动。

文俊不屑他说道:“你不动手吗?我仍要杀你,生有时杀有地,半年前你要取我的性命,今天该我取你的性命了。”说完,天残剑缓缓举起。

老道额上豆大汗珠滚滚而下,他软弱他说道:“你动手罢!崆峒派今后将全力对付你,江湖上你将寸步难行。贫道误信宇宙神龙的话,认为你已葬身汉江,故而单身在此等待水落石出,不然本派高手齐至,你早该粉身碎骨了。”

“就凭你崆峒派几块料。哈哈!你不觉太过妄想么?”

“你怎么说都成,反正我已经落在你手中。这一天,我已不可能再看到了,日后的事实可以给你证明。”

“你认为贵派了不起么?”

“人才济济,做视江湖,象贫道这种身手的人,本派中,多如牛毛,不久你就会相信了。”

“好!我希望相信。”

声落,光华疾闪,老道的右耳跌落地面。

“给我快滚!半月后咱们南崆峒再见。”

“我记下了。”老道知道死不了,神气起来啦。

“半月后贫道扫径以待,并为你准备桐棺。”他还想再说,但一触那文俊凌厉眼睛,又将到嘴的话咽回,抱着重伤的师兄,大踏步走了。

吴天堡的人,早跑得净光大吉了,街道上静如鬼域,血腥触鼻。

文俊收剑入鞘,伸手挽起身畔的芝姑娘,正待入店的大门,“呀的”一声,闪出一个英俊的少年人,他纵至文俊身前,抱拳一礼道:“在下是昆仑葛云鹏,请阁下再至南门外灵官庙一会。

芝姑娘呀然叫道:“啊是老兄铁胆郎君么?”

他惊奇地打量姑娘,惑然地问道:“在下正是铁胆郎君葛云鹏,请教姑娘芳名,怎称下在为师兄?”

“家祖九现云龙徐占海,小妹名延芝。皆因家祖奉师门令论,不许在江湖暴露身份。

小妹自幼生长长湖,从未参谒师门,故以对师门陌生。“

铁胆郎君凄然他说道:“唉!糟了!谁料到你师妹竟然在此呢?这……这……”

姑娘惊问道:“怎么啦!小妹在这儿锗了么?”

“一言难尽,等会儿你就知道。”

“到底为什么?”

“这时不便说明。店内就师门几位长辈在,你爷爷恐怕即将赶到,在巫这民朝见。”

说完,向两人抱拳一礼,闪入店中去了。

文俊牵住姑娘纤手,毫无表情他说道:“我们到巫官朝去吧,看爷你是否赶来了?”

“哥,你知道葛师兄神色惶急,为什么呢?”

“这位铁胆郎君满脸正气,他在心中作难。你问为什么,很简单。”他拍拍腰中天残剑,又道:“就是为了这把剑。在江西芳弟力斗桃花仙史时,我就看出是昆仑门人,所以在长湖时,我请你不要将我身份说出,原因在此。当日在长湖,要不是双凶同现,我也不会露出天残剑。当时爷爷脸上神情,我已尽入目中。不然我不会突然离开你们。

逃避风瑛二女,不过是籍口而已。你该知道天残与你师门的深仇大恨啊!“

芝姑娘惶恐他说道:“爷爷从没有告诉我啊!”

“这是爷爷厚道之处,他知道这仇恨是不必要的。当年恨海狂人仗剑怒沉东昆仑,也不全是他的错。六大门派的人逼迫他出此一着的哪!、谁愿意惹事生非呢?”

“哥,这……这事如何是好?”

“我不会对爷爷无礼,但也不甘心受辱。你可以想得到的,爷爷莅临汉中,显然是冲吴天堡而来,一雪长湖毁家之耻,假使你师门坚持要和我先对。那……”

“哥,我们不去也会。”

“傻妹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已临头没有躲避的余地了。看那儿。“

他用手一指远处瓦面;姑娘放眼望去,远处瓦面有十数个身影,快如流星向城南急掠。文俊又道:“这是贵派的盖世奇学,”追风驭电“轻功,并用”龙腾大九式“身法,功力已居炉火纯青之境,显然都是贵派高人,不去成么?”

芝妹,我知道你痛苦已极,我也五衷如焚。也许你我的山盟海誓,会在这年深日久的师门仇恨中化为泡影,或者抱恨终……“

她流着泪惊叫道:“啊!哥,我……我受不了,我……不打算对贵派决绝,因我的师门与昆仑大有渊源,我会在可以容忍的限度内让步的。快赶吧”别太迟了。“两人携手出了南门。向灵官庙赶去。

灵官庙,距城南仅三里。庙前一片大广场,一条大道由城南婉蜒而来,直通巴峪关。

以南,丘陵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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