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是风流?妾拟将身与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她渴望的爱情就是这种境界,洒脱,飞蛾扑火般壮烈,即使她巴巴的将充电器送去,仍没等到他的电话,满腹心酸委屈让她不自禁的流泪,但柔弱的身躯仍想投到他温暖的怀中,接受他的抚慰。他总让她觉得抓不牢靠,像那幅画般,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企求自己的柔情能给他一丝牵挂,那么最后她还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窗口突然传来了一丝响动,泪眼婆娑的她抬头望去,讶异让她瞪圆了眼,怎么可能?这是内宅呢,家里警卫森严,不光有许多暗处的监视器,和特种的狼狗,还有舅舅家特地派来保护他们的一些武学高手。可现在方凌筑站在她房间外的宽不过十公分的窗台上对她微笑。
心突然急跳得快要蹦出胸腔,连忙过去拉开窗子,让他跳进来,双手紧抓住他衣服,怎么也不相信他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可是舅舅夸口苍蝇都飞一只不进的呢。
“你怎么哭了?”方凌筑皱眉。她一脸幽幽的水光。
她很快地拭干泪水,急切低问:“你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这?”
方凌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容颜,一阵心痛,低首吻上她的略微苍白的唇。
好一会才道:“你家真不好找,我拿着你的地址找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了”。
“呵呵”夏衣雪轻笑出声。顿时雨过天晴,两手轻轻环抱他的腰。
“你家真是戒备森严,有几只厉害的狗,还有比狗更厉害的几个人”方凌筑道。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那么多房间?”夏衣雪好奇道
“一个个的找呀”方凌筑说得轻巧,其实好几次都差点发现。环视她不小的房间,分为两部分,一边是有着名画,精致摆设,典雅并且清丽的卧室,一边是做为她的画室,墙上挂着一副蒙着布帘的画,凌乱的画架,地上一些素描的纸稿,算是艺术家不修边幅的证据。
看着方凌筑脸上出现玩味的笑容,夏衣雪不由羞红了脸,不由低声道:“下午没来得及收拾。”
“没事,你的心事我都明白!”短短的一句话,引得夏衣雪这些天来的煎熬,委屈,直直的从眼眶倾泻而下。
方凌筑吻去她的泪水,触到她冰凉的手背。转而将她双手贴住的胸膛,再次皱眉道:“这么冷,怎么不加件衣服?”
“忘了?”
方凌筑叹口气,将自己的外套解下为她披上,让她坐到床上。现在的自己可以脱离地球的引力飞在天空,却总心甘情愿的被她的柔情所羁绊在这人世间。
她贴入他的怀中,细声道:“我没想到你会来,打算去找你的”。甚至她已偷偷的订好了机票。
“我怎么能不来,不然你就会是别人的了”方凌筑笑道。
“不会的,我拒绝了”夏衣雪坚定的道。望着桌子上早已冷掉的食物突然问道:“吃过晚饭吗?”
直到他来,她才觉得自己饥肠辘辘。
“没!”找你家浪费了太多时间。
“有饭菜,蛋糕,牛奶,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
方凌筑看了下,很有些冰凉,当下摇头道:“不了”。
“那……”
方凌筑瞧了瞧夏衣雪,自己的外套对她娇小的身体来说,有些显得大了点,可以遮住膝盖了,将扣子严实系好,下边露出短短的裙摆,谁也不知道她里边就穿了件睡袍。当下对愕然望着自己的她道:“这些吃了对你肠胃不好,我带你外边吃去?”,
“天啊”这么晚了,怎么出去,而且带着她更容易被发现,不过心底却更有些兴奋。
方凌筑俯身将她抱起,跳上窗台,轻轻的拉好窗帘,没有往下沿地面行走,反而纵上更高的处,像滑翔的鹰般飞出了夏家。
站在路边,对京城丝毫不熟的方凌筑不知何去何从。茫然看了会:“只得低头问道:”你知道去哪有餐馆吗?“
“呵呵”夏衣雪低笑出声,指了个方向,那边有一个通宵营业的西餐厅。
直到菜上完,方凌筑还拿着刀叉不知怎么办好,他不觉得西餐厅有什么趣味,刚才服务生问他牛排要五分熟,七分熟,还是九分熟的,他只得硬着头皮问,能全熟吗,看得旁边的夏衣雪笑个不停。
“如果说会吃这些东西就说明自己是高档的人,是优雅的人,我宁愿不要”方凌筑苦笑道。
“我可没这么说,如果真的吃不下,我们换地方?”夏衣雪微笑道。
“不需要了!”方凌筑看着她道。“等会还得送你回去,出来久了,被你家人知道就会麻烦些。”
“现在本来就麻烦了”夏衣雪看着曾在她梦中出现最多的面容,一种幸福在她心湖微微泛起。
“麻烦再多,都由我来承担,你不需要多想了,相信我!”方凌筑突的有了一丝豪情,该来的既然总要来,那就来得更猛烈些好了。
“恩”夏衣雪轻轻点头,是的,她相信他。
龙现 第六十三章 不睹
将夏衣雪送回家,应她的撒娇,亲眼看着她睡着后,方凌筑原路返回,走向离夏家外边1000米左右的公路边,打算拦辆车回家,离辛苇的公寓大约有100多公里远,虽然靠腿回去也可以,但人总得学着偷懒些。
毕竟是深夜,来往的车辆本就少,可以载客的就更少了,站了会,方凌筑打算回去,辛苇开着车停到他身边猛按喇叭,笑道:“我来得还算及时吧!”
“恩”方凌筑点头:“我正打算跑路回家呢”
上了车,辛苇娇笑着倒向他怀中,两人温存了会,方凌筑将下午到此时的事情说给她听了。辛苇幽幽道:“忙了一整天,想陪你都没时间,害你瞎转了这么久!”
“没事,开车吧”方凌筑拍拍她。
“恩,你的白天给了她,晚上就属于我了”辛苇将车启动,对他道,没有谁能对自己的男人有别的女人却毫不在意的,辛苇也不例外。
方凌筑不是君子,不会说些故作歉疚的话语,爱就是爱,没人可以强制规定一个人只能喜欢一个人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是让他的女人觉得幸福。
“你们最后怎么商量的?”辛苇问。
“没怎么商量,他们两人不会订婚,因为雪拒绝了,我想她父母开始反应会很激烈,但最后也只会同意,她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孩”。
“那就好!”辛苇又问方凌筑:“你这么了解她。那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儿的呢?”。
“你啊?”方凌筑看着辛苇装做吃醋的样子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曾经相依为命,有爱情,也有一份难以割舍的亲情!”第一次见到她,看见她不甘的神情,已经知道她不愿像命运屈服,与他何其像,周围都是冷漠的人,都被最亲爱的人抛弃了,甚至她比他更惨,至少他没有被人拿去换取利益。
辛苇吸了一下鼻子,不让酸酸的感觉涌上眼眶,是啊,自己一个本是温婉的女子,现在却天天在凶险的黑道上混,不能有太多自己的感情,明处暗处的敌人,甚至自己的手下,没有感情,友情,或者亲情,只有对利益无休止的追逐,而在他的身边,只会感觉到安全,也只有在他身边,自己才可能放下所有的警惕,静静的睡个安心的觉,想着早上起床像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情景不觉笑了起来,今晚又将是这样。
“师父,我想问你件事,你可得据实回答哦?”辛苇突然问他。
“哦,什么事情?”方凌筑难得看见她这么一本正经。
“我想问,我这么个美女摆在你面前,你难道一点都不冲动?”辛苇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两人之间可以说十分亲昵,但一直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
“有过!”方凌筑不掩饰自己的感觉,“我自小而起,分分秒秒都是为武学而活,男女之事本就不太明白,而且上次功力突破之前,早是无情无欲的境界,现在虽然回归自然,但终究还存在些影响,所以尽管我有欲望,但不色急,在我看来情远比欲要来得重要,该发生的一定会发生的。
接着下来的路程,车内是一片沉默的气氛,无声胜有声,空间中弥漫着温馨。
清晨,还是清晨,父母他们想必在楼下就餐了,夏衣雪没有去,父亲为她昨日的态度所触怒,决定让她在房中好好反省,没他的允许不许出来,凌晨时分还跟他吃了西餐,算是她这段时间内吃得最饱的一顿了,因为难得的相见,只有藉着拖延吃饭的时间才能多相处些时候 ,所以她并不饿,况且心疼她的母亲和哥哥肯定会偷偷送东西给她吃的,父亲最多会睁只眼闭只眼而已 。
看着自己的画架,就着窗儿,听着外边雨打芭蕉的声音,细细勾勒他的模样,不是帅气英俊,不是冷酷,他给人的第一眼总是平平常常的模样,但是最美的东西就在平常的东西中寻找,他脸上的线条仿佛妙若天成,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眼里是令人觉得无比安宁的平淡祥和,也有神采飞扬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仿佛天下尽在他掌握之间,模样一丝不变,但笔触随便改一些,就是一幅不同的神情,看着看着,不由痴痴的笑了。
“铃……”敲门声打破了她的思绪,应该是母亲给她送早餐了,将自己的思绪抹平,去打开门。
门外边站着苏青泓,无言的尴尬,夏衣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可以进去吗,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苏青泓的眼神像平常一般锐利,只是带了些红丝,昨晚的他一眼未睡。
“哦,请进”夏衣雪的大脑一阵混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家庭中巨大的风暴还未停息,她现在单独面对苏青泓,却更觉得艰难。
“雪儿,与你相识的这许多年来,我可曾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放飞她半年,就出现了自己无法掌握的事情。
“没有,你对我很好,但感情——真的不能勉强,真的不能!夏衣雪摇头道:“我试过了,它不是我自己所能控制的”
苏青泓从怀中掏出一份资料扔到了几上,上面是方凌筑详细的资料。他早知道了方凌筑的存在,虽然夏衣雪隔他千里,但他每天都会收到关于她的具体情况。
“相貌平平,一无所有,从窗台摔下之后变成白痴,成绩一塌糊涂,连他的亲生父母都将他抛弃了,而且他是你的学生,你比他大三岁呀,雪儿,我知道你素来同情心过剩,但怎么能拿爱情开玩笑,”
她其实根本不知道方凌筑的详细情况,爱上他,仅仅是他的一张相片,以及他为她画过一副画,这算不算天方夜谭?天知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正视自己的情感。
“他不是那样的,我母亲能追求我父亲,他为什么不能——”夏衣雪急切的辩白。
她的举动彻底的触怒了苏青泓,不等说完就被他打断道:“他配不上你!,除了我谁也没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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