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声,缓步走出。
辛长春侧身闪出,说道:“对付他们,何劳副门主出手?”
一面抱拳道:“万帮主,今晚之局,双方已成火水,那就只有在武功上一决胜负了,你们这一边,多的是掌门人,辛某不才,想首先讨教,不知那一位掌门人肯出场赐教?”
一掌开天罗起岳大笑一声道:“也好,咱们一场场的比吧,辛老哥叫阵,罗某当得奉陪。”
大步走下石阶,迎着上来。
辛长春大笑道:“好,好,罗掌门人赐教,辛某荣幸之至!”
罗起岳不想和他多说,沉声道:“辛老哥那就请吧!”
辛长春道:“咱们这是双方胜负之事,罗掌门人那也不用谦让了。”
他口中说着:“罗掌门人不用谦让”,实则右手抬处,一掌凌空劈击而出。’罗起岳早巳蓄势迎敌,右掌一记“浮云出岫”,架住对方左掌,左手乘势使了一招“问鼎中原”,五指箕张,掌根吐劲,直取辛长春前胸。
辛长春发出一声大笑,左手疾发,迎击而出,但听“砰”“砰”
两声,四手击实,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金铁大鸣,齐古愚的长剑也磕上了沈少川的长剑。
有这一拦,辛长春早已身形一侧,闪了开去。
罗起岳也身形一偏,落在地上,沈眉陡轩,呛的一声掣剑在手,大喝道:“辛长春,咱们胜负未分,再试试兵刃如何?”
辛长春大笑道:“很好,罗掌门人有些意思,辛长春自当舍命奉陪。”
也一抬手,从腰间拔出一双判官笔来。
罗起岳长剑一拨,口中说了声:“请!”人已大步跨上,一剑斜划而出。
辛长春右手一封,左笔随着点出。
两人方才拳掌上屡见险招,却未能分出胜负,这回大家都动了真火,力必在兵刃下见个真章,是以一动上手,就各展所学!
一个剑发如风,大开大阉,着着进攻,一个双笔飞舞,左拒右攻,丝毫不让,几个照面之后,已是剑光乱闪,笔影点点,打得难分敌我。
这时沈少川和齐古愚、王明辉,也已动上了手。
原来沈少川斜撩一剑,给太湖渔隐的钓竿和齐古愚长剑一左一右拦住,心中不觉大怒,朗笑一声道:“好极,就是你们两个先试试沈某的剑吧!”
长剑突然一圈,使了一招“指东划西”,居然分向两人攻来。
齐古愚大喝一声:“姓沈的,老夫正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长剑刷的一声,往后电射而出。
太湖渔隐手中执一支六尺长的钓竿,一见沈少川挥剑攻来,口中大笑道:“好,好,你既然以一敌二,咱们来个二打一,亦无不可。”
他钓竿掉过头来,把手一推,“当”的一声,磕在沈少川的剑上,藉着这一震之力,钓竿头越往上越细,软可绕指,但见一点瘦影,带着细啸朝沈少川当头抽下。
他以钩竿出名,这一支钓竿,正是他成名兵器,运用起来,挥洒自如,神妙无匹!
一时不由杀得兴起,口中发出一声长啸,宝剑一抖,身随剑走,剑法一变,但见剑光缭绕,从他身边泛起重重剑影,齐古愚、太湖渔隐两人的攻势,顿时受到阻遏!
沈少川依然身如逆水游鱼,剑光随着他游走,四面飞挥,不过片刻,沈少川的人影,渐渐被剑光隐没,只见一道矫若游龙的剑光,在一丈方圆盘旋飞舞,四面冷气森森,寒光闪闪,已把齐古愚和太湖渔隐两人圈入在他的剑光之中!
齐古愚和太湖渔隐渐渐感觉不对,也只好全力攻守,施展平生所学,与沈少川苦苦缠斗。
那罗起岳和辛长春,一剑双笔,此时也愈打愈见激烈,可说是棋逢对手,攻力悉敌,一个使的是少林“达摩剑法”,剑招古拙,大开大合,势猛力劲,一个双笔如风,打穴神奇,辗转恶斗,各不相让,聚精会神,无暇旁注。
万开山和唐传贤站在中间,眼看两处战得十分激烈,因对方未动,为了要维持均势,不敢下令发动攻击。
金嬷嬷也因对方人数比自己几乎多出一倍,倒也不敢发动。
双方的人,虽然剑拔弩张,却是僵持之势。
就在此时,但听沈少川一声大喝,紧接着发出一阵密如连珠的“叮”“叮”“当”“当”金铁击撞的暴鸣!
“叮”“叮”之声,是沈少川一连几剑迫得太湖渔隐王明辉连退了七八步之多。
“当”“当”之声,则是他挡开齐古愚一招“横弥六合”,趁势追袭,长剑如影随形,点近齐古愚胸口。
齐古愚长剑沈少川挡出门外,一时间无法招架,他身经百战,临危不乱,百忙中只得身往后仰,倒卧下去。
那知沈少川早巳料到他有此一着,而且也早已下了毙敌之心,口中冷笑一声,突然跨上一步,手腕一沉,长剑疾点而下。
齐一飞眼目的父亲遇上了险招,那还顾得许多,急忙纵身扑去,长剑奋力横格而出。
但在他还未扑到之时,突然从斜刺里射来雨点寒星,一点“叮”的一声,打在沈少川剑尖上,把他点下的剑势撞歪了数寸,一点却直奔沈少川眉心。
沈少川若是长剑点下,眉心也势必为暗器打中,一时只得急忙身形一偏,避过了暗器。
齐古愚有这一缓手的时间,早已贴地一个急旋,滚出去七八尺远,逃过了沈少川的一剑,但说来真险,一袭蓝袍,胸前已被沈少川的剑锋划破了尺许长一条。
这时也正好齐一飞纵身扑到,一剑横撩过来。
沈少川沉喝一声:“滚开!”挥手一剑,朝他剑上击出。
齐一飞那是他的对手?但听“当”的一声金铁狂鸣,连人带剑被他震得踉跄后退出去了四五步之多。
沈少川连看都没朝他看上一眼,一张本来颇为英俊的脸上,现出沉重杀气,目光如电,一下投到了站在阶下的唐传贤脸上,现出沉重杀气,目光如电,一下投到了站在阶下的唐传贤脸上,冷冷一笑道:“刚才那两点暗器,就是你发的么?”
唐传贤肩头背着长剑,还未出鞘,闻言沉哼道:“阁下问这句话用意何在?是不是唐某发出暗器,有何不同?”
沈少川冷峻地道:“是你发的暗器,那么闻名江湖的四川唐家毒药暗器也不过尔尔!”
唐传贤大笑道:“沈副门主那是想试试我唐家的暗器了?”
沈少川嘿笑道:“沈某正想领教!”
唐传骒手撤下剑来,缓步走下石级,长剑朝前一点,笑道:“沈副门主要试唐某暗器,最好再退后几步。”
他这长剑一点,便有一点寒星,从剑尖飞射而出,蓝芒乍现,去势如电,直奔沈少川面门。
“剑底飞星”正是唐儿闻名江湖的暗器之一!
沈少川没想到他长剑随手一指,就有暗器射出,心中暗暗吃惊;但也并未在意,长剑一摆,“当”的一声,把那点暗器磕了出去,嘴唇微噙冷笑,说道:“阁下何妨多使几件,看沈某是否要后退几步,才能接得下来?”
他身为折花门副门主,自然也是使暗器的高手,这长剑一磕,磕得恰到好处,竟把那点寒星朝唐传贤回敬过去。
唐传贤这一记“剑底飞星”,原是民把沈少川逼退数步,并未算是真的出手,见他举剑一磕,就把暗器回敬过来,不觉呵呵一笑道:“原来沈副门主对暗器也是大行家,唐某倒是小觑你了!”
话声未落,身前银光乱射,九支丧门钉像扇面一般并排袭到。
沈少川长剑扫出,一阵“叮”“叮”轻响,复把九支丧门钉一齐击落,但也在这同时,身上又响起了一阵极细的“沙”“沙”之声!
原来他在青衫之内,穿了一件金丝护身衫,那唐传贤在九支丧门钉中,夹杂了一把飞针,但因沈少川身上有金丝衫护身,飞针就被挡住,跌落地上。
如今沈少川只打出五支柳枝,岂非小巫见了大巫?只有唐传贤暗器驰誉武林,毒药是他们祖传的秘方,但唐家的人,从小就练暗器,自然是暗器的大行家了。
他眼看沈少川打出五支柳条的手法,十分奇特,自然不敢稍存轻敌之念,右手紧握长剑,双目全神贯注着五支柳条。
不论任何暗器,一经出手,一定以准、快为要诀,因此是凡描写到暗器,都以“电射”或“激射”来形容。
沈少川这五支柳枝,当然不慢,一下就射到了唐传贤的身前。
唐传贤早就目光凝视着它,一见柳枝射到,手中长剑立即使了一招“嘘气成云”剑尖颤动之际,漾起一道剑光,朝前推出。
四川唐门,既以毒药暗器驰誉武林,自然也是接暗器的好手了,唐传贤这一招“嘘气成云”,正有着护身和击落暗器的双重作用。
当然也是对付这类一簇五支,分袭前胸或头脸暗器的招数。
剑光乍亮,顿时响起一阵“叮”“叮”金铁之声(沈少川打出来的柳枝,其实是铁制的)!
这一剑应该把对方五支暗器击落才对,那如一阵“叮”“叮”
轻响之后,那五支柳枝经剑一磕,不但并未击落,反而突然飞散开来,变成上下左右穿射!
唐传贤究是使暗器的大行家,心头一惊,已知对方在这五支柳枝上,贯注了真力,力道较强,自己以对付普通暗器的手法去磕,不但并未击落,反而突然飞散开来,变成上下左右穿射!”
唐传贤究是使暗器的大行家,心头一惊,已知对方在这五支柳枝上,贯注了真力,力道较强,自己以对付普通暗器的手法去磕,剑尖上未曾注真力,只能把它拨开,是无法把它击落的。
心念一动,立即脚下后退了一步,气聚右腕,再贯注到剑身之上,朝外撩出。
他虽然退了一步;但五支柳枝经他长剑一磕,上下左右穿射,却比他的退后一步要快得多了。
等他长剑运劲撩出,已是迟了半着,“叮”“叮”“叮”“叮”四声金铁交鸣,击下了四支柳枝,这时突觉左肩剧痛,已有一支柳枝射中肩头,力道奇大,上身随着晃动,几乎仰跌下去。
万开山大吃一惊,急忙迎了过去问道:“唐兄怎么呢?”
沈少川仰天大笑一声道:“四川唐门的三当家,原来也不过尔尔!”
话声出口,右手长剑突然一挥。
他这长剑一挥,乃是暗号,站在他身后的十二名青衣劲装剑士,立如响斯应,那十二只右手整齐划一的一下掣剑在手,发出“呛”的一声大响,自自一个箭步朝阶前冲杀过来。
万开山见状急忙大喝一声,“截住他们!”
二十名丐帮弟子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时听到帮主发令那还怠慢,手中打狗棒一挥,迎了上去,双方顿时展开一场激烈的拼斗。
唐传贤一手抓住柳枝,轻轻拔出,敷上了止血药,和万开山一同退下,口中轻轻叹息一声道:“此人暗器手法,十分怪异,连兄弟都吃了他的大亏,看来当真有些不易对付。”
万开山点头道:“此人武功诡异,大概除了江少侠,只有杨少兄才能制得住他了。”
不过两句话的工夫,但听一片兵刃交击声中,竟然发出惊叫惨嗥之声!
原来这批青衣剑手,都是沈少川一手训练出来的,剑法诡奇,身手十分矫捷。
丐帮这二十名弟子,当然也经过挑选而来,身后不弱,但若是和这十二名青衣剑手相较,就要逊上一筹。
武功一道,有不得丝毫高低,高就是高,低就是低,低手遇上了高手,就会原形毕露,处处缚手缚脚,施展不开来。
丐帮弟子一拥而上,敌住了十二名剑手,交手不到十招,剑光闪过,就有人在惊叫声中,中剑倒地。
好在丐帮弟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