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乐凡的头发,“你会嫌弃我吗?”她说得那么轻,轻得似乎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
可她却不知道,此刻的乐凡却并没有睡着!
他呆呆地看着这房间里的阴暗,眼神是那样地忧郁而无助……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热闹的妓院(十)
风在呼啸,大地一片寂静和冰冷。
现在闻香楼已经寂然无声。
春娘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脑子里总是会出现乐凡的那张笑脸。
突然,从窗外传来很轻微的三声敲击声,接着又是两声。
春娘慢慢地坐起来,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接着,窗子被人推开了,从窗外窜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的身形比灵猫还要敏捷。
他轻得没有半分的声息。黑暗这个人的影子就像鬼影一般。
那人一落地就轻轻地说:“是我!”
春娘把匕首放回到枕头下,轻轻地朝那人挥了挥手。
那人坐到春娘身边,轻声说:“怎么样?”
春娘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
春娘朝那个作了个禁声的动作。她起了床走到窗边听了听,然后带着那人走到靠墙的大衣柜边。春娘慢慢地把大衣柜的门打开,把里面的衣服拨到一边,然后钻进了衣柜。
原来这衣柜后面还有一个隔间。虽然这房间不太,却已经足够容两个人容身。房间里放着两个小矮柜。柜子上摆着不少作工精美的木盒。
春娘把大衣柜的门合好,又轻轻地关好暗室的两道门。她还把挂在门里的厚厚的门帘给拉上了。
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突然,火光一亮,春娘点亮了房间里的油灯。
这个晚上来找春娘的人就是那个提着裤子骂人还在酒馆里说自己的宝贝的那个人。
春娘邹着眉说:“你跑来作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万一被人看到,就什么都完了!”
“你放心!没人看到我来这里!”
“有什么话快说!”
“这次你怎么可能没得手!”
“我也不知道!那‘梦回散’对他没有用!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好像知道我在用药迷他,他也看出我本不是春娘,识破了我的易容术!”
“这不可能!”
“‘梦回散’如果没有解药,他不可能不中招!”
“这你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那他怎么会看破你的易容术!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春娘叹了口气说:“可能真是因为我太大意了!我本不该在浴室里……”
那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但他明白了春娘的话。
春娘说:“可是我觉得很奇怪,既然他什么都看出来了,他为什么不对我动手!”
那人却说:“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春娘说:“我杀不了他!”
“你不作怎么知道杀不了他!”
春娘说:“我能活着出来,已经算是万幸了!”
那人说:“既然你不想动手,那就由我来!”
春娘冷冷地看着那人说:“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你杀不了他!”
那人冷哼了一声!
春娘说:“你就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去对付他!”
“我看你是被他迷上了!你可别感情用事!他现在已经识破了你的身份,留着他只会是个祸害!”
春娘冷冷地说:“你不是说你连命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只是个你的情人么!”
那人闭着嘴不说话了。
春娘叹了口气说:“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
“你知道我握着他的手的时候,是种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他的那双手不是人手!”
“不是人手?”
春娘点了点头说:“我握着他的手的时候,他好像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他的手上有鬼!我一摸到他的手就,就……”
“就怎么?”
“我的心就好乱!”
“什么!”那人不敢相信地看着春娘。
“所以我劝你别轻举妄动!”
那人说:“哎!你以为我想动手么!要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发了话,我也不会这么作!如果这个人真是酒馆里的那个人,这人虽然当着我们的面杀了天龙帮的人,你就敢担保他不是龙云天的人?你想想如果他真是和天龙帮作对的人又怎么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去杀天龙帮的人,他这不是找死么!这个人深不可测,而且又来路不明!你也知道我们的计划绝对不能失败!对于这些来路不明的人,我们最好先动手杀了。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是什么来路,杀了他总比留着他好!因为至少我们知道,他不是我们的人!就凭这一点,我们就可以杀他!你不要忘了,他和我们一样是易容的高手,这样的一个人可能随时会出现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甚至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春娘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
“怎么想的?”
春娘冷冷地看着那人:“他是我们的朋友,绝不是敌人!”
那人说:“你凭什么这样说!”
春娘说:“我也不知道,那只是种感觉。他握着我的手的时候,他给了我这种感觉!而且,如果他真是我们的敌人,为什么识破了我还不杀我?就算他不杀我,也可以把我弄走,想法子从我口里得到些线索!他为什么不这样作?”
春娘又接着说:“这件事你交给我去办!你们都别再插手!一切都听我的!”
那人点了点头说:“可师父那边我怎么说?”
春娘说:“你就把我说的原话告诉师父。一切后果由我一个人承担!”
那人叹了口气说:“就怕这后果,不是你和我能承担得起的!”
昏黄的灯光把这闻香楼衬托得更加寂静。
黑暗中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看着春娘房间的窗户……
死讯(一)
刺骨的风肆虐着大地。
明月当空,悲欢几何?
黄天义站在小山头上任由这冰冷的风吹打在脸上。冰冷的风中夹杂着沙土,打得他的脸生疼。这风虽然猛烈却远没有他内心的思绪澎湃。
手下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全部都是根据胡不服的安排而作。
可是黄天义却比以前更加忧虑了!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他手下的这些人。
不要看他手下的这些人平时耀武扬威,不可一视,可是黄天义知道,这些人都是胡不服口中说的废物!
天龙帮有个规矩凡是想加入天龙帮的人就必须有人担保。这个规矩很好,好到凡是废物担保来的都是更差劲的废物!黄天义明知道,可他却把这些人都收了!作为检长他需要这种废物,需要这些废物去帮他办事,需要这些废物来陪衬他的“伟大”!更何况在这种连鬼都不想理的地方,只有废物才愿意留下来!
胡不服和姬艳儿的人,他是绝对调不动的,胡不服和姬艳儿也不会允许黄天义这样作。
看着这漫无边际的黑暗,黄天义真怕明天黎明的到来。说不定,天一亮就会出事,而一出事黄天义自己就很可能丢了性命!这一次,胡不服和姬艳儿不仅带了香主来还带了不少检长来。死一个黄天义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他们可以随便叫一个人来顶他的位子!他们现在之所以还留着他,也许只因为他对这地方太熟悉了!
黄天义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如同厨房里养的鸡、鸭一样,命运终是一样,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现在摆在黄天义面前的有三件事,一是,“不一”老人的宝图;二是,火鹰帮和神海帮等那群来抢宝图的人;三是,那些藏在这黑暗中的凶手!黄天义越想越乱,就连这冰冷的狂风也没办法让他的脑子冷静下来。
看着夜空中那冰冷的明月,黄天义的眼神一下变得冷酷!
在小山下,站着几个黑衣人。他们都在等着黄天义。
黄天义走下山,冷冷地看着他身边的这些手下。
而他们也都看着黄天义等着他的命令,哪怕这个命令是让他们去送死,他们也会立刻去作!
无论人生得贫贱还是富贵,都会有几个交得上心的朋友。
黄天义虽然是这里最大的头,可是他也有朋友,哪怕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是为了拍他的马屁而和他交心!哪怕他们之间只是为了利益而成为兄弟!
这些人中有两个人腰里挂着龙牌。那是一块雕着金龙的铁牌。他们是黄天义手下的队长,一个叫陈明章,一个叫江锐环。
他们不仅是他的手下,也是他的兄弟。他们同生共死过,也一起享乐过。他们也是黄天义一手提拨起来的!没有黄天义就没有他们!
黄天义冷冷地说:“你们都过来!”
陈明章和江锐环走到了黄天义的身边。
黄天义对他们说:“胡副堂主和姬副堂主他们之所以来这里,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为什么。”
他们俩点了点头。
黄天义说:“今天晚上胡副堂主亲自交代我一个重要任务。现在我交给你们去办!”
陈明章说:“检长,您放心好了!这事交给我们兄弟,一定办好!”
黄天义拍着陈明章的肩膀说:“好!我要的就是你们这句话!”
黄天义又说:“这些天,神海帮和火鹰帮派了不少高手来。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和我们天龙帮抢‘不一’老人的宝图!”
江锐环恨恨地说:“他娘的!这些王八蛋就是活够了,竟然敢跑到我们天龙帮的地盘上来抢食!平时我就看这些混蛋不顺眼,现在他们来了正好有机会收拾他们!前两天我手下的兄弟还告诉我说,这些神海帮和火鹰帮的人嚣张得不得了,完全没把我们天龙帮当回事!检长,只要您一句话,我就把这些混蛋都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陈明章说:“这些混蛋什么时候把我们天龙帮看在过眼里过?平时对我们呵呵笑,一遇到银子就翻脸不认人!老子也早想收拾他们了!”
黄天义点了点头:“胡副堂主给我下的命令就是要尽快把来这里神海帮和火鹰帮的高手一网打尽!”
两人齐声说:“副堂主英明!检长英明!”
黄天义压低了声音说:“据可靠情报,这‘不一’老人的宝图确实就是此处!”
“是吗?”两人的眼神都兴奋起来。
黄天义说:“这事你别和其他兄弟说,这可是天大的秘密,一旦泄漏出去,我可保不了你们!”
“明白!检长放心,我们死也不会说出去!”
黄天义说:“图在哪,我们正在查,但找到宝图之前必须把碍事的人都给除掉,否则夜长梦多!”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
“你们附耳朵过来!”
黄天义轻声对陈明章和江锐环交代了几句话。
死讯(二)
“都听明白了吗?”
江锐环说:“听明白了!”
可陈明章却说:“检长,这样作好吗?”
黄天义说:“为了我们天龙帮,我们就算死也不能邹下眉头。你们去干,有事我一个承担!”
两个人刚想带着人走,黄天义却说了,“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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