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顺摸着自己的脸,恶狠狠地盯着乐凡。
乐凡的手还藏在被子里,看样子正紧紧地搂着春娘。
乐凡冷冷地看着钱顺说:“我觉得你的精力用错了地方。”
“你,你这是找死!”
还算春娘还有些理智,她对钱顺吼:“你是不是疯了!”她又对乐凡说:“别理他,他是个疯子!”
可钱顺已经准备出手,还没等他出手,胖三从另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把灯点亮,看着乐凡只笑着也不说话。
他似乎在等好戏看。
可钱顺一看到胖三来了,却再不敢动手,只能恶狠狠地盯着乐凡。
乐凡笑着说:“你可来得真不是时候。”
胖三说:“哦?那我应该来早些还是应该来晚些?”
“谁知道。”
“那你怎么说我来得不是时候?”
“因为我抱了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胖三哈哈大笑。
过后,他看着乐凡又“扑哧”一声乐了。
“怎么?”
“要是这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人,那滋味一定很好。可是现在房间里多了几个人,你们看上去可真是滑稽!真是滑稽!”
可春娘却不觉得滑稽。她看着胖三,心跳得厉害。事先,胖三可并没有告诉她,他还会来而且会带着钱顺来。她知道,如果没有胖三的同意,钱顺是绝对不敢来这里,更不敢对乐凡发难。
乐凡笑着说:“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很滑稽!不知道胖三老板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穿上衣服再谈?”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出去。”
“我穿衣服的速度比*服还快!”
“可外面冷。”
“你怕我会跑?”
胖三笑着低头看了看就放在他身边桌上乐凡的那把剑,他笑着对乐凡说:“我胖三也见过不少没穿衣服的女人在我面前穿衣服,我想再看看光着身子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好。”
乐凡扬了扬眉毛,把春娘抱起来。
春娘有些害怕地说:“你,你要干什么?”
“表演穿衣服。”……
等乐凡和春娘都穿了的衣服,胖三才笑着说:“你的剑就这样乱扔么?不怕被人偷了去?”
“我有些饿了。”
春娘说:“我去弄点吃的来。”
可还没等春娘迈步,胖三说:“先别急,谈完正事再吃也无妨。”
乐凡说:“要是谈不好正事呢?”
胖三笑着说:“那就可以省一顿,要知道银子可不好挣。”
“有理!”
胖三叹了口气坐下来,“从我进这屋子,我们说了不少废话。”
乐凡说:“我喜欢听废话,也喜欢和人说废话。”
“接下来,我不想废话。”
“很好!”
“现在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 想看书来
玉碎(三)
天龙庄。
风逸飞才一进议事厅,姬艳儿就冲上来一下抱住了风逸飞的脖子。她撒娇着说:“堂主老爹!您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么大的事也不派艳儿帮帮忙,你是不是不喜欢艳儿了!”
在风逸飞身后跟着不少人,黄天义也在内。
当着这么多属下的面,姬艳儿这样无礼,而风逸飞却一点也不生气。他爽朗地笑着说:“老爹是心疼你!这么大冷的天,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好随便进出?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让你多出风头!”
“还是老爹疼我!”
姬艳儿才一松开风逸飞,余小天一把就从后面抱住了她。余小天笑着说:“艳儿姐!你身上可真是香啊!”
“滚开!”姬艳儿想把余小天甩开。而余小天死死地抱住骑在她身后,无论姬艳儿怎么弄也甩不开他!
张久久和朴世仁就在旁边跟着起哄。就连那个“疯子”东方不颠也突然变正常了;他也笑着在旁边看。
只有胡不服无奈地笑着跟着风逸飞往里面走。
其他进来的二十几个人虽然都默默在站到了房间两侧,不过他们的脸上也都有了愉悦之色。
而在这里,除了堂主、副堂主,其他人全是香主,唯一的一个检长就是黄天义!
黄天义可从来没见过几个副堂主当着这么人这样闹。他虽然也笑着,可是心里却满是不屑!
风逸飞进屋后,他却没坐下。等看到姬艳儿他们闹得差不多了,他才笑着说:“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再闹了!都快过来坐好!”
风逸飞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不像是在以堂主的身份在说话,而是以慈父的身份在说!
余小天这才放开了姬艳儿!
姬艳儿又跑到风逸飞面前委屈地说:“老爹!你也不管管!就由着他们这样欺负我么!”
风逸飞笑着说:“他们虽然无礼,可也是喜欢你这个姐姐才会这样!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老爹!你偏心!”说着,姬艳儿嘟起了小嘴。
这时,余小天跑了过来说:“老爹!您把艳儿姐配给我当小老婆吧!我喜欢这样的女人!”
“放屁!放屁!放屁!”姬艳儿跺着脚连说了三个“放屁”!可她的眼神里却满是欢喜。
可朴世仁和东方不颠都说也要!
这时风逸飞把脸一沉说:“都住口!你们一个个都是副堂主说话也要注意分寸!”
余小天等人忙低了头站到了一边。
房间里设了七张座位。正位当然是风逸飞的。但风逸飞不坐,胡不服他们六个副堂主自然也都不敢坐。
风逸飞笑着看了看周围的人,他却说:“怎么不给我们的香主大人设座呢!”
黄天义忙去安排人给这些香主每人搬了把椅子。可黄天义却没给自己设座。
椅子是搬来了,可是却没一个香主敢坐。
风逸飞笑着说:“六位副堂主先坐吧!你们不坐这些香主可不敢坐!”
胡不服笑着说:“堂主!您不坐,我们哪敢坐!这可是帮里的规矩!”
风逸飞点了点头说:“老胡这话说得是!凡事都得按着帮里的规矩来!现在你们就当我已经坐了!都坐下!”他说完按着胡不服让他坐了下来。
其他五个人也跟着坐了。
风逸飞对胡不服说:“老胡!我已经说过多遍了,你别堂主堂主地叫!你和他们不同!他们都是晚辈,你是天龙帮的*!以后,你叫我‘老风’就行了!这样多好!”
胡不服听了忙站起来笑着说:“是!”
“香主们都坐吧!可别让我老头子一个个地来拉!”
这样这些香主才都坐了。
风逸飞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随和,他完全没一点堂主的派头和架子!
姬艳儿笑着说:“堂主老爹!咱们天龙帮的堂主里头,您是最好的了!不仅武功超绝而且从来不为难属下!”
风逸飞说:“死丫头,就属你这张嘴甜!”
风逸飞看到黄天义正站在门口,他还没有座位。风逸飞又命人帮黄天义搬了把椅子,而且还把这把椅子放到了紧靠着副堂主的位子旁边。
黄天义可真有些蒙了!
他忙跪下说:“堂主!属下哪敢有座!而且以属下的身份,怎敢坐在这里?属下在门口听命就是了!”
黄天义这样说着,他心里不由地开始害怕!他倒不是怕风逸飞,因为他也知道风逸飞可是天龙帮最好的堂主!他怕的却是这突如其来的殊遇!
姬艳儿走过去一把把黄天义抓起来,“你也真是的!堂主叫你坐你就坐,哪来的这么多哆嗦!”她抓着黄天义硬把他按到了座位上。
等黄天义坐了,风逸飞才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风某在此谢过了!”说着,他还向众人拱了拱手。
其他人忙都站起来说:“堂主辛苦!”
“都坐!都坐!我都说了,今天大家别那么多的礼数!今天没有堂主,只有天龙帮的弟兄!谁要是再没事起来还礼,我就罚谁!”
“是!”这一次再没人站起来行礼。
接着这风逸飞开始边走着边说。他从胡不服开始说起,说他怎么怎么能干,作了哪些有利于天龙帮的事……说完了六位副堂主,他就开始说在座的香主。他这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熟知,说起这些人的事来,风逸飞是如数家珍!他边说着边笑着,语气平和,姿态潇洒神俊!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被他说动了心。他们不时地笑着。这里每一个人看风逸飞的眼神都是那么地崇敬,那么地神往!
就连胡不服也一样! 。。
玉碎(四)
也只有他会时不时插上几句,帮着风逸飞接话。
如果说此时的风逸飞是老师的话,那这些人都是在听他教导的学子!
他们就像一家人在聊家常一样!轻松、自然充满温情!
外面寒风不断,而这屋里却是那样的温暖。
说来说去,风逸飞最后说到了黄天义。
风逸飞叹了口气说:“天义啊!这些年也真是苦了你了!”
黄天义刚想站起来行礼,他想到风逸飞刚才说的话,又立刻坐了回去。黄天义低着头说:“堂主!这都是属下该作的!”
风逸飞转回身走到座位边站定。他正色高声说:“黄天义!”
一听风逸飞这样叫自己,黄天义心里“咯噔”一声,他差点没掉到地上去!黄天义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此时此刻他能坐到这里,那就意味着自己“高升”了!可对于这次他一直梦寐以求的“高升”,他却害怕!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在他脑子里一瞬而过……
黄天义忙站起来,走到风逸飞面前跪下说:“属下在!”
胡不服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双手递给风逸飞。
那是一枚天龙银牌,也就是天龙帮香主所配戴的龙牌!
风逸飞拿着这枚龙牌感叹着说:“天义!我知道你不容易,让你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也真是苦了你了!本来以你的本事,早就应该升任香主了,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把你留在这里么?”
黄天义低着头说:“属下不知!”
“你刚进帮的时候就只是个伙长!你能当上检长全是靠你自己的本事,这我很明白!帮里的弟兄们也都看在眼里!可是我也知道,你的性子烈,遇事考虑不周容易急躁。我把你放到这里这么多年就是想历练历练你!你在这里作的事,早已经有人告诉我!我很欣慰,你没让我失望,没让天龙帮的弟兄失望!经过这么几年的磨砺,你也可以出来独挡一面了!”
黄天义一听就愣住了,他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这个看上去那么值得尊敬的老人,他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风逸飞的这番话把黄天义刚才心头的那一点点杂念冲到了九霄云外!
风逸飞又笑着说:“天义!这面龙牌我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之所以到现在才给你,你要明白我的苦心!”
“堂主!”
眼泪是那么地滚烫!这么多年的委屈,这么多年的辛酸,这么多年的等待与失落……这一切的一切一下全都从黄天义的心里冲了出来!滚烫的眼泪在他那冰冷的脸上流淌,他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他已经看不清风逸飞的模样!
黄天义双手接过龙牌,恭恭敬敬地给风逸飞磕了三个响头,他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这哭声有着委屈,有着发泄,也有着愧疚……
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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