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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人。”
猫猫嘴里喃喃的念出这句话,从凡地那个园子回来之后,她已经呆呆的在坐院子里地树下坐了一个下午了,心里一直还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我们主动去做皇上想要我们去做的,也许事情还有回旋地余地,反正皇上还是会用别的手段,也许是把你的亲友全部都关入大牢,也许恼羞成怒将我们全部赐死,也许”想到小老头这番话的时候,猫猫心里同时也想起了凡下令将秦阁老全家赐死的神情。
小老头的那一番话,不管猫猫怎么样否认怎么找藉口,还是不能说小老头说的话不对,她也确定凡会做出小老头说的那些事情。
凡虽然重情意,但是一旦到情意和社稷大事比起来,他放弃的永远都是情意。
猫猫低着头闷闷的叫道:“哎!你倒是说说话啊,你在我身边坐了那么久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听到底下传来抱怨的话,躺在猫猫斜上方树枝上的梅嘻嘻一笑,从树上跳了下来,手掌轻轻的搭在猫猫的肩膀上:“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好人,但是我可以说,他是一个好皇上。”
梅的话猫猫能理解,但凡一个好皇上都不是一个好人,在江山社稷面前,一个感情用事的好人绝对成不了一个好皇上,问题是猫猫理解是理解,理解的前提是它只能是一个理论,或不管自己的事。
到了自己身上,就算是理解,但猫猫也不能谅解这件事情了。
面对猫猫的沮丧,梅笑了一下,轻轻的拍拍猫猫的肩膀:“好了,别那么沮丧了,船到桥
直,到时候再说吧,反正你的肩膀还伤着呢。”
猫猫用手用力的锤了一下身边的树干:“到时候到时候,我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往肩膀后面一递:“你自己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圣旨?”梅看着猫猫手里拿着的那卷明黄色的布,诧异的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东西。”
猫猫嘴巴用力的撅起:“我今天去找他,想看看他到底打算怎么样,谁知道他居然连面都不见我的,门也不让进,就是叫人带了这个破烂玩意给我,说他的意思都写在上面了。”
“哦。”梅应了一声之后默默的接过猫猫手里拿着的那道圣旨,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上面写明了让你将魔教教主和他的手下杀死,当你是杀手啊?”梅边看边点头,手顺着圣旨上的字往下滑:“好厉害,还要你拿着人头去交差,少一个算你的。”
猫猫点点头,闷闷的从怀里又掏出了一本小册子,嘟着嘴说道:“你看看这个才是厉害的。”
梅接过猫猫手里的小册子,一边打开嘴里一边笑问:“这个又是什么?居然比圣旨还厉害?”
话还没有说完,就把手里的翻开的小册子递到猫猫眼前:“郭一刀?”随即加上一句:“小郭?”
“没错,就是小郭,”猫猫看都不看梅递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小册子,不用看她也知道,郭一刀的名字就在小册子上面的最后一个:“这个就是他给我的名单,上面的名字就是我要去杀死的人。”
说着猫猫站了起来,回身望着沉默不语的梅:“你说,我能不能做到他吩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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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杜一远远的声音传了过来,让猫猫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杜一焦急的声音让猫猫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不是猫猫的胆子变小了,而是这一段时间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而且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怔怔的看着杜一朝自己这个方向跑来,猫猫低低的问了一声:“又有什么事情?”
杜一看着猫猫憔悴的脸,眼睛落到猫猫受伤的右臂上面,挠挠头憨笑了一下:“没什么事,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哪里。”
说完往后一指:“我还有事,就和你多说了。”
猫猫盯着杜一疾步往原路退走的杜一,低声的喝了一声:“你站住。”
杜一闻声顿住了身影,憨憨的笑了一声:“我不是外面兄弟争地盘的事情没处理好吗,实在是”
猫猫径直打断杜一的话:“你就不要在装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出来。”
杜一尴尬的笑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那个白夜的,白夜的姐姐来了,指名道姓的叫你出去。”
看着猫猫瞬间苍白的脸,杜一连忙摇摇手:“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去和她说说就行了。
猫猫摇摇头,慢慢的往大厅的方向走去:“你就在这里呆着,我看看她有什么事情。”走了几步,猫猫回身笑了一下:“你叫人把白夜抬到大厅。”
走到大厅门口,猫猫的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对白衣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虽然是按照白衣说的,留下了白夜的性命,但现在的白夜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白衣本来是背对着门外背着手看着大厅上挂着的堂画,等猫猫由慢到停由停到转过身想往回走的时候,就轻笑出声:“怎么不进来?”
猫猫咬咬牙,返身慢慢的抬起脚往大厅里磨去。
等猫猫慢慢的磨到自己身边的时候,白衣才转头侧脸看着低着头站在自己左手用力攥成拳头的人嫣然一笑,轻声细语的问道:“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吗?”
猫猫偷眼瞥了一眼白衣:“反正他没死。”
“没死啊?”白衣点点头:“那他呢?”
猫猫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努努嘴说道:“那不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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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猫猫想象中不同的是,白衣看到躺着担架上的白夜之后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定定的站在白夜身边看了半响之后回身朝自己笑笑,盈盈的朝猫猫道了一个万福:“猫猫真的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白衣现在就是把他带走了。”
猫猫看着白衣脸上那个笑容,心里猛地一阵刺痛,她情愿被白衣痛打一顿也不愿意看到她这样的笑容,这个笑比痛苦还要让猫猫心酸。
“你不看看白夜是什么样子吗?”
………【第一百零四章 结案】………
猫猫想象中不同的是,白衣看到躺着担架上的白夜=没有问,只是定定的站在白夜身边看了半响之后回身朝自己笑笑,盈盈的朝猫猫道了一个万福:“猫猫真的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白衣现在就是把他带走了。”
猫猫看着白衣脸上那个笑容,心里猛地一阵刺痛,她情愿被白衣痛打一顿也不愿意看到她这样的笑容,这个笑比痛苦还要让猫猫心酸。
“你不看看白夜是什么样子吗?”
说完这句话,猫猫就把头低下了,怎么都不敢看白衣的眼睛,低声说道:“要是你觉得我对不起你,就狠狠的打我一顿。”
白衣眼里闪过一丝哀伤,低头往身边躺着的白夜看了一眼:“我不用看,很多事情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不管他现在是怎么样,他活着就是他的幸运了。”
白衣越是这样说,猫猫心里就越不好受,不管怎么样,白衣说起来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要不是白衣,也许整个江山都换了主。
虽然猫猫从开始就打算好了,但真的面对白衣之后,她心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衣似乎是看透了猫猫的心思,伸手用力戳了一下猫猫的额头,笑眯眯的说道:“你记着,你欠了我一个大人情,说吧,怎么换给我。”
猫猫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我。”
白衣眼珠一转:“我现在还不知道,等我想到了之后再和你提。”
猫猫地脸顿时皱成了一团。抬眼瞥着笑眯眯地白衣:“你还就现在说了吧。欠着一个人地情面和事情。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白衣把猫猫地为难看在眼里。轻笑一下之后用一句话把猫猫地心提到了嗓子上:“那不行。你欠着我怎么大地一个人情。我岂能轻易地放了你。”
说完之后用手戳戳猫猫地脑袋:“你就收起你那张苦脸吧。你地心思我还看不明白?其实在湖边地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留下白夜地性命。但也不会让他活着去害人。我要是不同意怎么也不会走。”
猫猫眼睛一亮:“真地?”
“没错。”白衣轻笑一声:“但是你也别指望我就忘了你欠了我一件事情。”
猫猫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白衣地背影。她来地时候是一个人。走地时候还是孤单单地一道背影。这个情景让猫猫心里百感交集。这样地一个佳人。怎么就命中注定地孤独命。
杜一拍拍猫猫地肩膀,把她从发怔的心思拍回来:“走了?”
猫猫点点头,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问杜一:“你说,明明她和凡是两个相爱的人,却偏偏不能相守,这到底算是什么一回事?”
“那叫住缘分,有人有份无缘,”杜一叹了一口气,他想起了李语嫣,那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有些人有缘无份,他们就是有缘无份的那种。”
猫猫点了一下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想法,闷闷的再看一眼白衣孤零零地背影,转头跟杜一说道:“白衣将白夜托付给我们了,你帮找几个人伺候他,保证他的生活衣食。”
杜一笑着应了一声:“你放心,我帮他找十个人,保证他活着好好地。”
猫猫用力的锤了一下杜一地胸膛,横了他一眼:“就你会贫嘴,活着当然是好好的了。”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要是毒姑还能像以前以前那样好好的活着,一定会好好的把她伺候好的。”
杜一笑着的脸了顿时慢慢的沉了下来,知道在猫猫心里,毒姑是一个很难忘记的也很难过的一道槛,人和人之间有很多的缘分,猫猫和毒姑之间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的缘分,从一开始的生死对手到现在无话不谈的姐妹,她们之间的缘分把她们两个人紧紧的连在了一起,现在毒姑走了,猫猫心里当然不好受。
对猫猫心里这个解不开的结,杜一同样是没有办法,很多的事情都只能是靠那个人自己去想清楚,没有谁能帮助谁,作为朋友也只能是站在旁边看着,杜一同样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干笑一声,回身看着站在厅里的家丁:“你们还愣在那里干嘛?赶快把他抬到房里,立即给我去找十个人去好好的照顾他。”
猫猫心里一黯,她当然知道杜一是故意岔开话题,但也知道这个问题杜一不岔开不行,只能是笑笑不语,往外走去:“我去看看那知府怎么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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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杭州的街头,猫猫才发现现在的杭州是那么的冷清,在发生那么多的命案之后,几乎每一个女子都不会
出门,而那些家人更是要在家里陪伴和守护着他们的
一阵秋风吹来,卷起地上的落叶,让本来就空荡的街道显得更加的凄凉。
猫猫踏着落叶一步步的往前走,她没有去知府府衙那里,她知道,不管怎么样,知府都会在凡的授意下对百姓有一个满意的交代,白夜和卫雪死不死伤不伤都一样。
他们没事,凡会找一个人帮他们顶罪,他们出事了,凡更会很快的找一个人帮他们把所有的罪都顶下来,民心惶惶对凡和知府大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猫猫的确不用去看结果了。
她才走出来,就听到一阵敲锣声,满街公告着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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