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
周史氏对于三娘指指上面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看着自己妻主的模样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也就闭了口。
一会子功夫,三娘听到屋顶上的人已经离去,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瞎紧张的两人,无语的开口说道:“人已经走了。”
周大夫听了,还呆呆的抬头向上看了看,轻舒了口气,说实话自从顾医正将药献出去之后,她的心这两天根本就没有放下过,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一不小心遭了忌讳,小命都保不住,如今知道房子上有密探。她能不紧张吗。
好不容易周大夫缓和了自己的神经,周大夫对着三娘讨好的问道:“三娘啊。你说这药方已经送过去了,怎么还有人来啊,这咱们的日子看了怎么过啊。”越想越不是滋味,她不就是一时好心将丹药给了自己的师妹吗,怎么就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
三娘无奈的开口道:“皇家都是多疑的吧,反正婆母记住这段时间不要说话就是了,她们也只是窥伺一下,又不会伤人怕什么。”
“三娘窥伺一下已经很严重了好不好。你知道被皇家盯上是……”也许是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高了,周大夫看了看四周,小心的坐到三娘身边,在三娘耳边,用蚊子似的声音说道:“被皇上盯上还了得,那都是遭了忌讳的,一个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说完似乎还怕三娘不明白似的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脸上还做出了将死之人的表情。
三娘顿时整个人都凌乱了,周大夫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做出这种搞笑的表情真的好吗。三娘原本听前面的话还有点意思,怎么就歪楼了呢,拜托。你虽然现在看上去年轻,但年纪毕竟到了那了,装什么可爱呢。
周史氏也好笑的看着自家妻主的样子,忍不住头扶额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着三娘的神情,周大夫讪讪的闭了嘴,要论起来三娘比她还无辜呢,见三娘不喜欢自己这样,也就傻笑一下。坐在椅子上,希望自家师妹快点回来。
其实说起来也是三娘她们误会了。今天来窥伺她们的可不是皇上的人,而是刘母派出来寻找三娘的暗卫。说起来这些人找三娘还很不容易,若不是三娘昨日回了宋家一趟,恐怕她们还没找到呢,也主要是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往药铺这方面想,也不想想她们日日都是更在刘母身边的,对于三娘虽然不是全部了解,但是三娘的本事还是了解几分的,在她们心中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受伤进药铺呢,所以被刘母派出来之后,她们就兵分几路,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盯着宋家的庄子,这不是刚好昨日被她们看见了,也就顺路找到了这里,不过通过调查后,她们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这三娘被家主拒之门外之后居然差点一命去了,那还得了,要知道对于刘母的心思她们也是能猜到几分的,若真出了这事,三娘对家主还能像以前一样吗,想到这里她们也不敢停留,忙回刘家复命。
刘家,刘母听了几人的回话,心中也是一惊,想到小忆一直说三娘那天很不对劲,她却没有在意,只觉得是小忆想要出去的借口,此时想来三娘当天的情形确实是有些不对劲,再结合今天暗卫的禀报,刘母的心里也有了不详的预感,难道把三娘拒之门外真的让三娘有那么大的伤害,但是刘母仔细回忆了一下和三娘相处在一起的情况,怎么都不觉得三娘是个如此感情纤细的人啊。不过如今三娘被自己拒之门外后吐血昏迷这事也不是假的,若真是这样,恐怕三娘是和自己离了心了,这可不是好事,三娘必须绑在刘家这条船上她才能放心,看来她得好好想一想,想到这里刘母淡淡的开口道:“你下去吧,至于三娘那里就不要派人去了,免得被三娘发现,反而不美。”刘母此时做事也十分小心,毕竟她也知道了三娘对她肯定是有了不满了,这种情况系再让三娘发现自己派人监视她,恐怕她对自己就是不待见了。
挥退了暗卫,刘母急匆匆的奔着刘方氏这里而来,因为三娘的事,小忆母父至今还和自己闹别扭,小忆看到自己也是一副委屈的模样,她这段时间日子也是过的猫弃狗嫌的,进了屋子看着自家夫郎慈爱的给肚子里的孩子做着衣服。
刘母忙开口道:“家里又不是没有针线上的人,你何苦自己动手,仔细眼睛。”
对于刘母的话,刘方氏连眼睛都懒的抬一下,只是做着手中的针线,自从上次谈话过后,刘方氏对刘母也算死了心,一门心思的盼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以后也算有个依靠。至于妻主,那是什么,他可不知道。
刘母看着自己夫郎这幅模样。真是脑瓜子都疼了起来,这是要赌气到什么时候。不过看着自家夫郎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只得好言说道:“小紫,将那针线先放一放吧,一个小孩子又能穿的了多少,我有事和你商量。”
刘方式无奈,只得放下手上的针线,理了理头发,才淡然的说道:“妻主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何必商量呢。”说着还小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拿着做好的小衣仔细的看了看有没有线头露出来。
刘母走了几步,坐在了刘方式身边,伸手握着夫郎的肩膀,将刘方式转过身来,让其正面对着自己,方才开口道:“我知道三娘在哪里。”
刘方氏眼睛一亮,猛然抬起投来高兴的说道:“真的,三娘在哪里,她好不好。这下好了,小忆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想到自己儿子这几天郁郁寡欢的样子,刘方式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刘母此时的眼神忍不住黯了黯。此时心中也有些后悔,当日光想着刘家忽略了夫郎和小忆的心情,也只得将三娘吐血昏迷被人救了的事告诉了自家夫郎,也将她现在的顾虑也都说了出来。
刘方氏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先不说三娘被自己妻主气的吐血让她有多生气,只说若是这件事告诉了小忆他受不受的住,更不要说,如今三娘这么久不上门,显然已经是落下了心结。他可以不管妻主,难道还能让自己的儿子还没进门就让他先被妻主有了膈应了吗。更何况这膈应本来就不管小忆的事。反而是小忆的母亲,自己的好妻主。为了刘家的利益算计来的。
刘方氏死死的捏着手中的小衣,看着自己的妻主满是怒气,恨恨的说道:“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你满意了,现在和我说这些,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如今三娘心里指不定怎么膈应呢,可怜了我的小忆还没嫁过去,就惹了妻主的不喜,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想到小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既有本事又会疼人的妻主,生生的就让他的母亲给作的不待见自家了。
刘母忙上前劝解道:“你看看你,怎么好好的自己倒先哭了起来,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这事是当紧吧,你也不想小忆嫁过去受委屈吧。”此时刘母的心里也没底了,就因为自己不让她进门这三娘就能被气吐了血,她的性情刘母现在可是半点都摸不著了。
听到这话刘方氏更是气苦,忍不住的斥道:“什么叫我想让小忆受委屈,闹到今日这个地步到底是谁作的,要不是你为了刘家想要算计三娘,怎么会有今日的事,我可怜的小忆啊,本来是一门好事,生生的让你母亲给搅合成现在这个样子。”
刘母此时的心情也不好,见自家夫郎也不说想想办法,一股劲的埋怨其中自己来,此时也恼了,生气的说道:“你够了,好歹是一家主夫,一哭二闹的像什么样子,事情已经这样了,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补救,把三娘重新拉回刘家,你这么闹就能帮到小忆了,若是有法子就赶快说出来,若是三娘那丫头真的对小忆离了心才有你哭的呢。”真是的现在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闹腾。
刘方氏的哭声顿了顿,不得不说刘母说的话确实有道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三娘的心拉回来,自家小忆可是一颗心都放到三娘身上了,若真出现什么变故,刘方氏自己也知道自家儿子是绝对受不住的。也忙帮着思考其办法来。
半晌,刘方氏才开口说道:“我估计现在三娘虽说没说什么,但是估计对你肯定已经离了心,至少是没有刚来刘家那会对你那么上心了,所以你去估计是不行的,而三娘对小忆的感情是怎么样的想来你也清楚,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些宝贝给咱们,所以按我的意思就是让小忆去见三娘,当日虽然你将三娘关在了门外,但是小忆却是一直向着三娘的,想来这点三娘也知道,最重要的是”说到这里,刘方氏顿了顿,才抬头看着刘母的眼睛说道:“我相信三娘对小忆的感情那么纯粹,那么热烈。不掺杂任何东西,所以让小忆去吧,他一定会把三娘的心结除去的。至于对你即使做不到原来一样,想来该给一个母亲的恭敬她是不会省的。好了,我累了,要歇息了。”说着,刘方氏将还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挥开,直接起身躺在了床上,直接闭上了眼睛,再没有开口的意思了。
刘母张了张嘴到底一句话也说不出,本想拦着刘方氏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她知道这次不只是三娘对她有了心结,自己的夫郎也和自己离了心,恐怕就连小忆对他也有了怨怼之心吧,要不然这些时日怎么日日躲着自己,一味躲在自己房中,连门都不愿出呢,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刘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屋子,刘母只有不断的告诉自己她没有错,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刘家。方能将心底的那一丝后悔压下去,她是家主,这一辈子也只能为了刘家而活。这就是责任,这就是家主的无奈,刘家一家子的身家性命,前途未来都在自己身上,她不能感情用事。劝服了自己走出了屋子之后,刘母又是那个一心为着刘家的刘家家主。
刘方氏听到了自己的妻主离开了,并没有丝毫开心的感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刘方氏深深的叹了口气。到底是没有再起来的打算。
另一边刘母按着自己夫郎所说的方法。刘母来到了刘忆的房间,看着自己儿子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上的手串发呆,刘母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串手串眼生的很,不过想想小忆的手势她也不可能每样就见过,也就没在意,上前说道:“小忆,这两天忙什么呢,怎么也不出来转转,母亲已经好几日都没看到你了。”
刘忆先是被刘母的问话给震醒了,也没细听母亲到底说了些什么,忙起身给母亲请安道:“儿子见过母亲,母亲怎么来了。”问这话的时候,刘忆不免有些心虚,难道三娘来看自己的事情被母亲知道了,想到刚刚母亲紧盯着自己手上手串的样子,刘忆忍不住惴惴不安起来。
“哦,没什么,我来就是和你说说三娘的事。”说罢,就将三娘那日被自己挡在门外之后,怎么半路吐血,怎么被人救了的事说了一遍,又将自己和刘方氏刚刚讨论的说让他去看望三娘好修复三娘对刘家的观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小忆,你愿意去吗。”
听到母亲说到三娘竟然因为被挡在门外而吐血昏迷,还被人抬到了医馆,刘忆哪还管得了其他,忙开口问道:“三娘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刚问了两句,刘忆猛然想起,这两日三娘还来看过自己,想来是无事了,不过想到三娘被赶走几日后才来见自己,是不是因为伤重的来不了,更是心疼的不得了,摸着三娘那日送给自己的手串,刘忆再也忍不住的哽咽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