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义上称帝,但是她手中掌握着皇上的玉玺,行使着皇上的一切权利,与真正的皇上有何区别呢?
玉宁只是想着他自己的心思,想着早日与浔阳相见,至于说是谁掌控着这个朝堂,是谁做皇上,他都是不在意的。
第六四八章为爱放弃(1)
玉宁好不容易熬到了退朝,中朝臣都正往外走的时候,他便迫不及待地钻入人群向外跑去,他的心已经飞到南山之上了。
坐在纱帘之后的如烟当然也注意到了玉宁的反常举动,以往退朝的时候,这个孩子都是磨磨蹭蹭地,经常都是最后一个才离开,可是今日竟然好像后面有人在追着似的,不知道这么匆忙要去做什么。
婉儿顺着如烟的目光看过去,她也注意到了玉宁。
“婉儿,你看那个孩子,都要登基即位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一点也长不大,对于皇位又没有一点兴趣,真是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如烟指着玉宁的背影,焦急地说道。
婉儿笑了笑,道:“姐姐,别急!我看太子恐怕是真的长大了呢!他赶着回去,说不定就是为了去陪太子妃的!”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也就好了!对了,婉儿,咱们尽顾着忙云冉的婚事,都忘记太子妃了,兰妃的身孕也该有九个月了吧?”
“恩,还差三日就正好九个月!这最后的一个月,咱们可得多当心啊!兰妃怀上这个孩子也怪不容易的,能够给皇上生下一个皇孙,皇上的病说不定也就能慢慢好起来。”婉儿说道。
“是啊!是得多当心!这尚衣局忙完了云冉大婚的礼服之后呢,就该张罗着给我的小皇孙多些小衣裳了!”
“是!皇后,这些事就交给婉儿去做吧!”
“好!还有一件事,婉儿!”
“姐姐请吩咐!”
“这云冉也算得上是我柳如烟的亲人了,是我最亲的弟弟了!他大婚的服饰,我可得亲自过问过问,你待会就将尚衣局的嬷嬷和司珍局的嬷嬷一同找到我的昭霞殿来,我得亲自过问过问。”
“是,姐姐!婉儿这就去办!”
婉儿和如烟也各自做事去了。
再说玉宁,他骑着马飞快地来到了南山脚下,然后将马寄存在山脚下的一户人家里,他叫了一乘小轿,然后上了山。
玉宁轻车熟路,很快便来到了那座寺庙。
寺庙的大门敞开着,一切看起来都和往日一样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一个老和尚站在佛堂正中,双手合十,正在祷告着。
“大师,打扰了!请问,我能到后院的禅房去看看吗?”玉宁走到大师跟前轻声询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就是太子殿下吧?”
“正是!”
“那请跟贫僧来吧!已经有人恭候多时了!”
“多谢大师!”
玉宁跟随着大师来到了后院的禅房,大师停住了脚步,道:“施主,还是原来那间,贫僧就不过去了,施主请自便吧!”
玉宁写过大师,一路小跑边来到了那间禅房的门前。
玉宁刚想喊浔阳,转而一想,不如悄悄地进去,给浔阳一个惊喜!
禅房的门虚掩着,玉宁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站在禅房的正中,他四下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浔阳的影子。
“怪了!不是约好在这儿见面的吗?怎么没有人呢?这个浔阳该不会是忘记了吧?”玉宁的心里暗自琢磨着。
“会不会是到外面散步去了呢?”玉宁想着就要望外走,想到外面去找寻一番。
他的脚刚迈出门槛,冷不丁,他的眼睛就被一双柔软而温润的手捂住了。
“浔阳!浔阳!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还正想要找你去呢!你就冒出来了!”玉宁的两只手一下子就握住了浔阳的手,深情的抚摸着。
“呵呵呵,呵呵呵!我啊,是从天上冒出来的!我就知道你会悄悄地进来,所以就先下手为强!”浔阳说着,边松开了手。
“好你个小滑头,看来,我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浔阳,这段日子你都在做什么?也不约见我,你知道吗?我可想死你了!”玉宁说着,反过身来抱住了浔阳,将浔阳拥入了怀中。
“真的吗?小家伙!真的想我了吗?”
“当然,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摸摸这儿!”玉宁说着,便将浔阳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浔阳摸到了一颗急速有力地跳动着的心房,浔阳的脸红了,那羞怯的模样更让人爱怜。
玉宁情不自禁地就将他灼热的唇覆盖在浔阳的樱唇之上。
第六四九章为爱放弃(1续)
玉宁情不自禁地就将他灼热的唇覆盖在浔阳的樱唇之上。
玉宁温柔地舔舐着浔阳的双唇,那犀利而灵活的舌头很快便不安于唇舌之外,它轻盈地撬开了浔阳的贝齿,浔阳感觉到了快乐,感觉到了这个男子给予她的快乐,这快乐是她喜欢的,也是她梦寐以求的。
浔阳轻轻地推开了玉宁,道:“玉宁,你想我吗?”
“那还用说?”
“我也想你,我这几天背了一首词,正好可以表达我的心声,我吟诵给你听!‘秋风清,秋风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风陵渡,峨眉雾,愁思夜袭藏无处,脉脉情谁诉?,夜不寐,人已醉,残酒余羹话斜晖,盈盈仍有泪?,思君苦,恋君苦,华山一别无觅处,余生与谁度?,妾疲惫,妾憔悴,此爱无缘终不悔,拭去眼中泪。’”
浔阳深情的吟诵深深地打动了玉宁,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一番温存之后,玉宁觉得身体有的血液已经沸腾了,他一把将浔阳抱了起来,然后将浔阳发到了那张窄小的床上,随即身体便盖在了浔阳温润的身体之上。
玉宁的舌头温存地吻遍了浔阳的每一寸肌肤,将他的思念与爱意都融化在那深情的香吻里。
欢愉过后,当玉宁疲惫地躺在浔阳身边的时候,浔阳却半直起身子,将玉宁圈入了怀中。
“玉宁,快乐吗?”
“快乐,当然快乐,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和你在一起的快乐了!”
浔阳笑了,道:“那如果我要你一样东西来交换这种快乐,你愿意吗?”
“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别说是一样,就是一百样,我玉宁也愿意!”
“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玉宁正色地说道,随即,他又叹了一口气,沮丧地说道:“算了,不过是幻想罢了,只要我的母亲在,她是不会允许我们结合的,也许,也许我们一辈子都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地在一起。”
浔阳微微一笑,道:“如果你的母亲不再握有西楚国的生杀大权,那她还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吗?”
“不再握有权利?浔阳,你在开什么玩笑?时下谁不知道,我父皇病重,朝中的一切权利都握在我母亲的手中,她怎么可能交出权利呢?”玉宁满脸狐疑地说道。
“呵呵,你只说对了一半!你母亲手中握着权利,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你一位朝中大臣真正畏惧的是你的母亲吗?不,不,不,不是你的母亲,而是你母亲背后的皇上,也就是你得父亲,我的皇兄黎云冉,是因为他是当朝的皇帝,所以你的母亲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才拥有了至高无上的皇权!假若,假若换一个人做皇上的话,那情形会是什么样的呢?玉宁,你想过了吗?”浔阳咄咄逼人的目光望向了玉宁。
“换一个人?公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盼着我的父皇驾崩不成?你,你安的是什么心啊?”玉宁的脸上显出了愤怒之色,气冲冲地看着浔阳。
“玉宁,别生气,别生气,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父皇也是我的皇兄,我怎么会盼着他驾崩呢?但是,你父皇的病,你也应该有一个清醒的认识,现在宫中正在匆忙地为你的四皇叔完成大婚,还将你的奶奶接到了宫中,这几日,我虽然还没有亲眼看到我的二哥已经病成了什么样子,但是从宫中最近的一些事情可以看出,皇上大概已经意识到他的时日可能不多了,所以想在身前将一些愿望了却,你的母亲也正是因为这个,才积极筹措你四皇叔的婚事的!你也是个明白人,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吗?”
“这个,不瞒你说,我当然也看出来,可是我……”
“我知道你的心里难过,我也知道你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是玉宁,你应该明白,一些事情,是不由得你不承认,不认可,它就不会发生的,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所以,我们大家都必须做好准备,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
“那依你的意思,我们该如何准备呢?”
“这就得取决于你的态度了!玉宁,你是当朝太子,万一你的父皇驾崩的话,那么继承皇位的人理所当然地就是你,而你对朝政向来都不感兴趣,你现在就可以想一想,这日后执掌大权的人依旧是谁?”
“当然还是我的母亲了!”
“就是啊!那情况还不是就和现在一样,即使你真的有朝一日登基做了皇上,我们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还是得这样头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在一起,情况或许比现在还会更糟糕。”
第六五零章为爱放弃(2)
浔阳略略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等到你真的即位登基,成了皇上的话,那你的母后就会让你继续纳妾充斥后宫,为西楚国的皇室繁衍出更多的皇子,出宫的机会就会变得更少,你的母亲现在还看在你父皇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了我浔阳,若是你的父皇不在了,哼,说不定,她就会将我这个眼中钉彻底拔掉了!”
“不,不,不!不会,不会的!浔阳,你不要将我的母亲说的这么可怕,我的母亲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她不是!”玉宁竭力地维护着柳如烟。
“玉宁,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愿意承认你母亲的残酷的,但是玉宁,你别忘记了,是谁将我们活生生地分开的,是你的母亲,是你的母亲将我赶出宫去,也是你的母亲逼着我嫁给我不喜欢的那个男人的,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拆散我们吗?可是我们并没有分开啊,我们心仍然紧紧地连在一起啊!”玉宁天真地说道。
“玉宁啊,你真是还是个孩子,真是没有一点政治天分,你天生就不是个做帝王的材料,可是却偏偏让你生在了帝王的家里,还偏偏就让你成为了太子!”浔阳摇着头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对朝政本来也就是一窍不通的,那你说说看,有什么复杂的啊?”
“玉宁啊!你母亲其实畏惧的并不紧紧是我和你在一起,不,她绝对不但是畏惧这个,若我只是一个寻常的女人,不是浔阳公主,不是一个和她一样聪明的女人的话,她恐怕也不会这样做,不至于硬是要将我赶出皇宫!她畏惧的是怕失掉了她手中的皇权,怕我从她的儿子手中夺去了权利,怕我成为西楚国的皇后,所以,她才会那么做,玉宁,你现在明白了吧!”
“原来是这样!这权利可真是个害人的东西,我宁可不要这权利,不要这皇位,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所有的星光,因为你的眼睛比星光更明亮!”
“好!玉宁,你这话,我就爱听!若是你真的愿意放弃皇位,那么我浔阳便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都永远和你在一起!”
“真的吗?那我放弃皇位,我的母后就会答应让我们在一起了吗?”
“不,不,不!她当然不会答应,不过,会有人让他答应的!玉宁,假若你放弃了皇位,那么你的三皇叔就理所应当地继承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