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跳舞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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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跳舞的青春-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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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人……我已经叫好了。

  那就散了吧。就许你叫人别人都没人帮了?到时候人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你自己考虑好吧。我撩下了话给他就不再作声。

  我知道了,雨哥是要帮他了,那我就等到后天吧。

  那就这样吧。

  我放下话筒后又拿起,打了个电话给扬子让他放心。然后打开电脑上网。

  什么东西在你眼睑后隐藏/就是什么东西使我心激荡/什么东西我看不见摸不着/就是什么东西在暗自闪亮/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泓湖水/即使有时它会凝结成冰面/如果允许我在你的冰面上滑行/我定会在冰面下找到我的投影/我一直在你的湖水里等/等待另一个我前来寻觅/当两个我在你身上相遇/我就忍不住要说我爱你

  雨,生日快乐。

  我说,很美的词。谢谢。

  云说,可惜我不具备这种天赋写下来送给你。

  你知道吗,云,在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多么温暖,我多么得想在此刻紧紧地抱住你,就这样永远不再放手。

  不久的后来,我知道这是春树写的一本书里的句子,于是我跑到新华书店去寻找春树的书。这个城镇的书店像还没从*的惊恐中走出来,等到新上市的书的书页都发黄才敢拿出来卖,我在书架间穿梭了一个下午最后悻悻而返。然后我找当时教我化学的住在隔壁一个更大城镇城镇里拥有一个让方圆百里内所有书店见了都黯然失色的大书店的女老师希望她能在回家的时候帮我带一本《北京娃娃》。该老师见我从未有过的学习热情直欲喷薄而出立刻爽快地答应了我。谁知过了两天她上完课后把我喊出教室吞吞吐吐地告诉我,书有,可她不能帮我带。我听了一惊,忙问原因。她回答说:拿在手里翻了一下,花容失色,不敢再看。我一皱眉头:莫非此书跟《葵花宝典》相似,首页写着——欲看此书,必先自宫?她给了我答复以后又劝我也不要看,劝了一句后觉得尽了为人师的职责,转身离去。我不甘,周末跑到网吧在网上看完了它,从此知道了社会的黑暗和残酷青春的定义。

  你想交个女朋友吗,雨?

  我问,你指除你以外的吗?

  云问,我是你以内的吗?

  我的眼泪竟然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是多么难过。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你是个男人嘛。云说得轻描淡写。

  云是太过了解男人的****还是对我的不放心所以想要试探我?或许是我要求的太多了,也或许她不是个总把爱挂在嘴边的女子,又或许她一直在陪我玩一个游戏。

  我不知道,当爱充满了猜疑和疼痛还能够维持多久。

  云跟我说起她的往事。她说在初一的时候做了别人的第三者。到后来,那男的反说她勾引了他,说她是妖精。

  难怪,我说你是小妖精的时候,你问我,是不是觉得是你勾引我。我接上话茬。

  她像没听见,继续说:我有一次很晚的时候去公园吸烟,看到一对男女在接吻。后来那女的哭了。原来是那男人在强迫她。那个晚上我突然想起他对我做的那些事。他妈的,那时候的我真是个傻X,身心受到伤害。可是,我改变不了过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而我淑女的那副样子就永远被他带走了,剩下的就是我的现在。

  我沉默。

  在遇到一个男人后,我开始混。因为那个男人够恶毒。我完全走在他的计划里。为他付出女人的一切。到后来,是他的一个兄弟救了我。他不肯放我走,说离开他就要杀了我,我甩给他一句——你让我死吧。离开了他的阴谋和计划,我只能独自流泪,没有一个人安慰我。

  记忆的清晰有时候不止是对自己的一种残酷,也是对爱你的人的折磨。云不知道,她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是多么难过。她把她曾经的伤口坦诚地展露给我看,可是,我不是个可以视而不见的人。因为我爱她。爱一个人,就算她不能够完美,也不要看到她曾经的伤口。

  云说,我想你抱着我,雨。

  可是,云,我抱着你,我的温度足够温暖你吗,你或许还是会寒冷。就像是在裹尸布里相爱的两具尸体,注定没有温度。

  说过晚安,挂了电话,我去洗澡。然后抽完一根烟,对自己说一声生日快乐,睡觉。

  我走进校门的时候特意停留了一会儿,令我奇怪的是保安竟然对迟到的我无动于衷。换在早前,他在我还距离他三米外就已经拉下了脸做足了准备,好等我跟他的视线一对撞就可以用夸张的幅度转过身,看一眼墙上的钟,同时高高扬起手里捏了半天的迟到单,然后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对我说道:迟到了。

  校园里的人似乎也不约而同地表现的冷漠,有人张大了嘴在喊着什么,可我却听不见,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打了个转又掉转回来。

  我转了个弯,看到找扬子麻烦的那个男生附在一个打扮流气的男人耳边说话。我继续往前走,那个男人抬起了头看到了我。四目对视,我一愣,怎么会是他。你道是谁,就是那件网吧流血事件的肇事者——A男。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言不发,冲上来就照着我的左脸挥了一拳,我躲不过,迎上去扭住他厮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只恨不能将全身的毛发也变成手脚往对方身上招呼。我不顾他的拳脚会落在我身体何处,一手作爪揪住他的头发,一手捏拳捶他的脑门。不知是我用力过猛还是他头发虚弱无力,竟被我揪下了一大把,眼见得他头皮露白了一大块,A男老羞成怒,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刀来,一伸手捅进了我的腰部。顿时,我就感到了呼吸的困难,揪住A男的手也慢慢地松了开去,身体往后便倒。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前渐渐地变得模糊,我看到云,看到颖,看到寒锋,看到罗露,焦急写在她们的脸上,可我连对他们说上一句话的力气也分不出来,仿佛最后的几口呼吸就要费尽我的力气。我慢慢地闭起眼睛,我的眼角流下泪来,心里对自己说:我就要死了,就要离开他们了。

  猛然间惊醒,竟是做了一个噩梦,我看到枕边的一滩泪水,万般心绪涌上心头,又掉下两滴眼泪。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十四章 背对背,面对面(一)
<;面对面>;

  今天凌晨从噩梦中醒来后想再找回睡意,没奈何睡意像个娇羞的小姑娘,男的追的越紧,她藏得越深,眼看着就要追上了,憋着的一泡尿像突逢大赦的犯人,未等令下已经蠢蠢欲动。于是干脆穿了衣服起床。

  我在天地昏然一色的时间里就到了学校。走过保安室时,发现里面竟然没人,一时玩心大起,从包里掏了支笔出来走到窗口伸手扯了张迟到单按在墙上写了“玩忽职守”四个字放到了他桌子的正中央。然后满意地拍了拍手往教室走去。走了几步,觉得不留个名就会像电线杆下面的尿被乱指主人,因为清洁工人来了不管是不是人撒的一定会骂:这是哪条狗拉的尿。这么一想就原路折了回去,远远地看到保安室人头在晃动,于是只好让那字条无辜听骂。

  孰不知我放下这四个字的同时也在他心里放下了对我的仇恨,至于他怎么表现的他的恨,那是后话了。

  扬子出现在我教室门口的时候早读已经开始。早读这东西深得教育者的宠幸,且驻颜有术经久不衰。从小学到初中升高中从不曾断绝,断绝那一天一定是学校领导要讲话。可惜小学、中学和高中的领导老死不相往来,否则他们坐在一起一聊一定能发现各自学校的早读正验证了曹刿论战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一理论。但重点高中的学生在学习上总该有跟其他高中学生不一样的地方,体现在早读上就是声音发了不是不发也不是,发声大如洪钟不行,小如蚊蝇也不行。于是这早读像个手术整容失败的人,单看脸是分不出男女的。

  扬子带我来到那个男生的教室。我们在门口站了不到五秒种,一个个头跟扬子差不多的男生走了出来,鼻梁上新架一副眼镜,眼镜下面的左眼眶黑了一圈。在他走出教室的同时,整个教室里仅剩的放在晚上打个特效灯光就能被用作大陆鬼片里的鬼叫的读书声也戛然而止。看来书里面也不是什么都有的,要不然他们都伸了脑袋往门外张望什么做什么呢。

  人我给你带来了,有什么就现在说了吧。我说。

  既然雨哥言而有信,我要他一句道歉,这事就这么了了,怎样?他开了口。

  我心想,扬子是我朋友,你这话不是诚心给我难堪么。于是准备了一句“道歉不可能”要丢回给他,没想到扬子抢在我前面爽快地给出了一句“昨天的事对不起”,噎了我半晌,张开的嘴换了一口气后变得有名无实,不知情的觉得我像要打哈欠。

  那个男生也一愣,他觉得这一句“对不起”来得太过轻松了竟不信了自己的耳朵。原本以为做足了前戏就等着最后享受了,没想到碰到一个早泄的,懊悔和失望写在了他的脸上。可他又不能说:你说得太快了,能不能等我数了一二三再说一遍。于是一个人呆着在脑海里玩弄过去时的“对不起”,看能不能把它整成个现在进行时。

  此刻已然势成骑虎,我再怎么不情愿那句“对不起”也不会被情愿成“不可能”,尽管它们笔画数相同。

  扬子事件就这么戏剧性地收场了。

  回教室的路上,我责怪扬子不该把对不起给得像嫖客见到了*般猴急。扬子却表现得像半价买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般欣喜,一口一个没事,反倒显得我多事。

  拐过楼梯口一个弯,迎面碰上了上了楼梯的颖,我施展在半空跟扬子做比划的一只手此时突然表示了自己不服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硬生生地悬在半空不受重力作用。

  颖停下了脚步,一脸错愕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因为促不及防而张大了一倍;她的眼神,近在咫尺却有如隔了数重山。我们的眼神刚一接触,就像触了电般弹开,慌乱得仿佛被人当面揭穿了谎言。颖的身体在不经意间往扶手边挪动了些,把距离清楚地摆放在我俩中间。颖像是在告诉我她没有做好会见到我的准备。或许她真的觉得说了那句不见就可以永不再见了罢。

  好不容易,颖生涩地从唇齿间挤出一个“嗨”跟我打招呼,我不自然地咧开嘴报以一笑,顺势放下了手。

  两个人接着就不约而同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流动着的空气变得有些粘稠以致让人感觉难以呼吸,我的大脑拼了命地搜索着什么,可毫无头绪。嘴唇动了又动,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颖见了我这个模样,又挤出一个笑,不知道是太过勉强还是心有所想,她的笑更像是用手捏出来的,我能看到的,尽是无奈。

  颖用手指了指我身后的教室,我不懂这一“指”的含义,是在告诉我她的教室在那边还是她要去那个教室了。可我没法问,“哦”了一声,让过了颖。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又闻到了颖身上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却那么清晰着。往事像囤积在水漕里的水被拔了塞子后倾泻而出。我鼻子一酸,胸口涌起千言万语。等到我回过身想要叫住颖的时候,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徒留下初升的太阳照亮了我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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