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武艺不精的警卫员和没练过武的普通士兵就没那么幸运了。
轰!轰!两枚手榴弹爆炸。
四个警卫员当场被炸死,还有几个人被横飞的弹片划伤灼伤。
他妈的!恶心的死胖子,怎么又是你!”任天讪讪一笑,用俄语戏谑地叫道。
狗日的黄皮猴子!你他娘的找死是不!”尤里科夫怒目圆睁,满脸的横肉瞬间拧在了一起。
他最恨不是朋友的人说他胖!
何况,任天还在胖子前还加了“恶心”和“死”。
这怎能令他不火冒三丈呢?
这倒不是任天喜欢骂人,而是想激怒他,让他多犯错误,好找出破绽把他击败。
果然,尤里科夫双腿一发力,肉球般的身子如同炮弹般弹射而出。
任天和常槐也站了起来,战刀已经出鞘。
木工用的铁锤掠起一阵飓风,狠狠地向二人的喉结横扫而来。
喉结是人体的要害部位,一旦被扫中,只有死的下场。
两人不敢怠慢,纷纷将身子往后撤。
慕容天也加入了战团,手中弯刀自上而下,直劈尤里科夫脑袋。
尤里科夫将身子急速向后退,同时恨声骂道:“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让狙击手在暗处狙杀我麾下的军官就是英雄好汉所为了?”慕容天战刀一抖,冷声反问道。
好,老子就他妈的懒得和你们玩嘴皮子!今天你们全部都要死!”尤里科夫大吼一声,野兽般嗜血的光晕从深邃的小眼睛里迸射而出。
你们这些个家伙,给我朝那两个小子开枪,这个少将留给我,我来解决掉。
一旁的契卡特工立即会意地向任天和常槐开枪。
五十多把*沙冲锋枪齐射的火力十分迅猛,任天和常槐只得左躲右闪,并不停地用手枪还击。
我看这会儿谁还能帮你,上次害得老子白忙活了一顿,今天,是你小子活该倒霉!”尤里科夫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嚎,全身肌肉暴涨,整个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慕容天冲来。
看样子,这胖子至少用了七成功力!”慕容天紧握着弯刀,一脸的肃穆。
和尤里科夫教过手,在内力上,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自己又受了伤,在没有常槐和任天在一旁协助的情况,要干掉这个死胖子的确是难上加难。
但是,军人的尊严不容他后退。
面对野兽般扑过来的尤里科夫,慕容天勇敢地举起了弯刀。
第二百三十二章 血路悲歌
尤里科夫双目赤红,纵身跃起,一柄铁锤带着破空之声,自上而下直取慕容天天灵盖。
自知内力上的差距,慕容天不会傻到和他硬碰硬,而是低下,同时身子快速向后滑行。
铁锤重重地在他面前落下,慕容天不失时机地用弯刀快速刺向他的小腹。
弯刀,本是一种用来劈砍的兵器,并不适合用于刺杀。
但自小练习无影刀法的慕容天,早已能够将弯刀运用自如,用来刺,用来劈砍,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看着呼啸而至的刀尖,尤里科夫不敢怠慢,脚步向后退了几许,同时将气息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小腹上。
邦!弯刀的刀尖点在了尤里科夫皮球一样的小腹上。
尤里科夫惬意地笑了笑,他的身体并没有丝毫的损伤。
倒是弯刀,像是刺在了铁板上一样,弯折了好一段长度才借着弹性恢复了原状。
慕容天没有太多的惊骇,他早已领教过了尤里科夫金钟罩铁布衫的厉害。
尤里科夫一个箭步跨了上来,手中铁锤势大力沉地向慕容天的腰部横扫而来。
慕容天施展无影身法,一个闪身来到尤里科夫身后,弯刀快速劈向对方脖颈。
尤里科夫心头大惊,赶紧举起锤子护住动脉要害。
当!灌满真气的弯刀狠狠地劈在了铁锤上,强大的反弹之力把慕容天震退了三步。
凝视着气色微变的慕容天,尤里科夫冷冷一笑,肉球般的身子鬼魅般快速移动着,铁锤化作漫天锤影分袭慕容天身上各处要害。
慕容天只得一边躲闪,一边用弯刀格挡。
铁锤呼呼带风,每一锤,都带着断山裂河,不死不休地狂暴野性与杀气。
慕容天则依仗轻巧灵活的身法与之周旋,即使格挡,也是在躲闪至于轻轻地在对方的武器上,将力道化解到最低。
一时间,两人竟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是,天空中的战况已出现了变化。
由于长时间的作战,东北军飞机的油量消耗过大,机动性已将开始下降,飞行员也开始出现疲惫。
而苏联飞机却是生力军,也是隶属于赤塔的第二十六航空编队。
这批飞机不但装甲厚、机动性能强,飞行员的作战素质也不低。
他们采取的战法也不再是旋转翻跟头的那种过时战法,而是一边快速驾驶飞机,一边猛烈地开火,和东北军飞机的战法如出一辙。
这些战法,全都是在空战吃亏后研究东北军的战术,向东北军学的。
师夷长技以制夷,不仅中国人会,俄国人也会。
在苏军灵活的战法,凶猛的火力下,耗油量过大的东北军飞机渐渐地落于下风。
嗒嗒嗒!一架苏联拉7战斗机快速向前飞行着,机身上的机关枪不断地发出恐怖的怒吼声。
对面的一架东北军飓风战斗机的挡风玻璃瞬间被击碎,飞机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便落到了地上。
机舱里的东北军飞行员早已被机枪打得千疮百孔,因为被临死前本能地抓紧飞机的方向控制杆,才使得飞机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才落地。
苏军飞行员普格罗夫一阵狂喜,脚下用力一踩油门,将飞机的速度增加一倍,继续寻找着他的猎物。
在飞行训练中表现突出的他,已经击落了五架东北军飞机。
但是,一架涂抹了东北虎头像的飓风战斗机已经鬼魅般的来到了他的尾部。
驾驶舱里,风景龙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八挺机关枪在同一时刻叫了起来,炽热的火舌和拉7战斗机的尾部来了个亲密接触。
没等普格罗夫反应过来,飞机的尾部就冒起了浓浓的黑烟,重重地往地上撞去。
但是,长时间的飞行,东北军飞机的耗油量实在是太大了,更要命的是,没有空中加油机配合加油。
一些东北军飞机因为油量不够,没被苏军飞机的子弹打到就自个儿地往地上落。
面对这一切,风景龙只能无奈地叹息。
早知道,事先就应该让兄弟们放慢速度飞行,不玩这么猛就好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更没有后悔药。
他只得将航空编队分为两只,一只全部由战斗机组成,攻击敌方的战斗机,一只则由轰炸机组织,专门应付敌方的轰炸机。
他自己更是一骑当先,快速驾驶着飞机向敌方机群冲去。
南面和北面的东北军阵地后方突然传来一阵紧密的枪声和振聋发聩的炮声。
猝不及防的东北军士兵被打死、炸死、炸伤了很多,不少人更是被强大的气浪和冲击波掀飞出六七米开外。
轰!轰!轰!橘红色的火焰飞出,沼泽里扬起阵阵泥泞和尘土。
那是十多门苏军122mm火炮的吼叫声。
不少踩着雪橇向城门发起进攻的东北军士兵顷刻间被从自己身后爆炸的炮弹炸得支离破碎。
苏炳文紧紧地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土。
刚才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及时向前扑倒,现在已经是死尸或者是碎肉了。
北面阵地的皇甫天也被突然从后方袭来的炮弹打得措手不及。
看到自己人来支援,正在城墙上防守的苏军士气大盛,机枪、火炮的准头几乎提升了一倍。
而原本气势如虹的东北军,却渐渐地开始大乱起来。
在空战中占据了优势的苏军飞机已经有部分轰炸机抽身出来,对东北军的地面部队进行轰炸。
轰!轰!轰!一枚枚重磅炸弹在沼泽地里爆炸开来,红色的血雨夹杂着黑色的泥土漫天飞舞起来。
空战失利,腹背受敌,东北军阵脚大乱起来。
轰!轰!轰!几辆运载着大批弹药的东北军军用卡车分份爆炸,残破的车骸顷刻间燃烧起熊熊的烈火。
该死的老毛子!”慕容天不由得咬牙切齿地骂道。
弹药没了,又不能快速攻下城池,再这么打下去,只有全军覆没的分。
慕容天虚晃一刀避开尤里科夫的攻击,然后用旗语下令部队撤退。
见到慕容天所部撤退,皇甫天和苏炳文也忍痛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在撤退的过程中,苏军飞机不断地进行轰炸,城中的部队也不断地开火,东北军死伤遍地,两百里的路,几乎是用血染红的。
这一仗,东北军败得十分惨烈,一共丧生了两万余人。
索罗维耶夫斯克以南两百里的路,日后被成为“血路”。
第二百三十三章 窘境
满洲里,东北军抗俄总司令部。
偌大的帐篷里,张学良正襟危坐在一张皮质的靠椅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刚从前线传来的战报。
两道利剑一样的眉毛微微翘动了几下,深邃的星目依旧是平静如水。
韩奇峰像一杆笔挺的标枪一样伫立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说,双目时不时地打量着张学良脸上神情的变化。
少帅,我该死,装甲部队的兄弟全都牺牲了,我一个人竟然这样稀里糊涂地跑了回来,我真的该死啊!”一个浑身上下弥漫着硝烟味,身着东北军中校军服的青年悲痛欲绝地喊道,沈如大海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此人,正是东北军滴第九师第三装甲团团长范伯良。
生性耿直,性如烈火的他为装甲部队兄弟的惨死感到深深的愧疚,不顾他人劝阻,亲自跑到满洲里总司令部向少帅张学良谢罪。
你认为,装甲部队全军覆没了,你就该死,是吗?”张学良忽地站起身子,目光冷冷地看着范伯良。
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机,慢慢地从张学良的身上散发出来。
韩奇峰心头一惊,他真怕张学良一怒之下杀了范伯良。
是的!”范伯良铿锵有力地答道,双目毫不畏惧地迎上张学良的目光。
如果你损失了一支装甲部队就该死的话,那我这个做出错误决策,害得四万多名兄弟命丧沙场的少帅是不是该凌迟处死,诛灭九族?”张学良淡淡地说,但声音里却带着一种仿佛可以穿云裂石的穿透力。
凝视着范伯良的目光也变得越发的冰冷。
范伯良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