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萨图伊和乔巴山方向,您是否也设了伏兵?”崔可夫问。
没有。”布柳赫尔轻轻地摇了摇头。
因为,如果张学良要发动进攻,首当其冲的必然是后贝加尔斯克,后贝加尔斯克的我军,就像一颗钉子插在了他的心脏上,令他感到十分的不安与痛苦。”
那么阿穆尔河舰队方面,什么时候应该进攻呢?”崔可夫问。
不急不急,张学良不是让那些白俄残匪沿岸骚扰阿穆尔河航道上的轮船、哨所、快艇和居民点吗?让他们骚扰去,你现在马上通知阿穆尔河区舰队司令员奥佐林少将,让他加强戒备,但不要轻举妄动。”布柳赫尔冷笑着说。
是!”崔可夫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开去。
张学良,你以为你会利用俄国人,我就不会利用中国人了吗?”布柳赫尔阴测测地笑了笑,将杯中热腾腾的咖啡一饮而尽。
奉天城,沈阳兵工厂。
沈阳兵工厂,是当时中国规模宏大,生产力先进的兵工厂,早在张鑫璞来到这个时代之前,这座兵工厂的生产效率就已经十分地高了,在东亚都可以排到前几位。
张鑫璞穿越之后,这里的生产力和生产效率更是有了质的飞跃,其中,夺魂—29自动步枪就是从这里生产出来的,如今,还能独立生产少量的苏制t…18轻型坦克,还能独立制造少量的仿美国f…35战斗机。
沈阳兵工厂向西一百米开外的一片空地,就是飞机制造的试点。
一群身着土灰色军装,手持三零式步枪步枪的东北军士兵正在兵工厂周围来回游弋着。
几枚军用探照灯,在漆黑的夜里散发着别样的光芒,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虽然身着威武的军装,手持杀气腾腾的钢枪,但这并不能遮盖他们身上的那种稚嫩的气息。
他们,只是刚入伍了三个月的新兵蛋子罢了,平均年龄,也只有十九岁。
因为要和苏联打仗,大部分的老兵都被张学良抽调到前线去了,这些没见过血的新兵蛋子,也就留在了后方,负责保障后勤,维护治安。
守卫兵工厂的,只有一个步兵营,不,人数还不到一个营。
因为这个营,只有两个连,没有大口径火炮之类的重武器,重火力武器也只有三挺马克沁水冷机枪,五挺捷克式轻机枪,更是没有装备现在还不能批量生产的夺魂…29自动步枪。
奉天常年无战事,,兵工厂更是没有遭到什么人的骚扰,所以,张学良认为,这点兵力守卫兵工厂已经足够了。
现在东北在他的治理下,政通人和,他张少帅更是深得民心,甚至不少怀春少女把他当成了梦中情人。
奉天城北大营的王以哲部,张学良也增派了大量的重炮和坦克部队,防止日本关东军发难。
在这种情形下,兵工厂的安全哪会出现问题呢?
可是,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奇怪,有些时候,你认为最不会出现问题的地方,偏偏就出现问题。
一群人,已经向兵工厂慢慢地开进。
这群人的人数,至少有八百人。
他们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
有前清中后期生产的鸟铳、火铳,双筒猎枪,日制三八大概,歪把子轻机枪,清末年间的老式手枪,有的人,甚至还拿着生了锈的砍刀和铁棍。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们消瘦黝黑的脸上,一双双眼睛,不约而同地散发着一种贪婪的光。
他们的目标,就是沈阳兵工厂。
这伙人,不是军队,甚至连土匪都不是。
他们,是一群奉天城里穷凶极恶的暴徒,也是一群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
早在一天前,几个在奉天城内活动的苏联特工就召集了他们,请他们吃了一顿美美的午餐,让他们在今天凌晨袭击沈阳的兵工厂,事成之后每人将会得到八千大洋。
为了让他们彻底信任,苏联人还提前预支了他们每人五千大洋。
对于他们来说,生命,是烂命一条,钱,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这些他们就算再拼死拼活两辈子都难以赚到的财富,他们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为了保证事情顺利成功,苏联人还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一些能刺激人的大脑神经,让人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变得疯狂胆大,不计后果的精神类药物。
排长,你看,那是一伙什么人?”一个班长看到了那伙奇怪的人,忙提醒自己身边的排长。
排长看了看那伙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就对班长说:“你带上几个兄弟,把那些家伙拦住,我看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
班长领命去了,带着班里的八个士兵走了上去。
你们,马上停下,这里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许靠近!”一个士兵厉声喝道,端起手中的三零式步枪对准了他们。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新兵蛋子可没什么好怕的,少帅连苏联人和日本人都不怕,我害怕这些个混账东西干什么?
但是,这一次,他错了。
这伙人,当然没有苏联人或者是日本人强大,但是,他们却比苏联人和日本人都不要命!
碰!一声枪响传来,那是清末年间的老式毛瑟步枪的响声。
那个喊话的士兵腹部被击中,血,不停地从伤口里流出。
领队的班长微微吃了一惊,他不知道,这是一伙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地袭击他的士兵。
这时候,暴徒中的一挺锈迹斑驳的歪把子机枪叫了起来。
哒哒哒!六个东北军士兵腹部中弹,应声倒地。
第四十九章 暴徒凶猛
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班长赶紧拔出了腰间的勃朗宁手枪。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记闷棍已经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疼痛,如同潮水般袭来,班长重心不稳,不甘心地摔倒在地上。
其余的两个士兵,也立即淹没在暴徒的人潮之中。
血,从头上流下,也瞬间染红了一个暴徒的铁棍。
剩下的暴徒纷纷围了上来,举起手中的武器对着班长就是一顿乱砍乱砸。
兄弟们!敌!敌袭!”班长拼尽最后一口气大喊道,便再也没了声息。
见前方发生一阵骚乱,厂房附近的东北军士兵也纷纷将枪顶上膛火,警惕了起来。
解决完东北军班长之后,暴徒们立即向兵工厂走了进来。
在军用探照灯的强光下,东北军士兵们看清了暴徒的脸。
这是一群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家伙,不少人身上都散发着浓浓的酸臭味,显然是好几天都没有洗澡的缘故。
东北军士兵们都惊呆了,这伙人,与其说是敌人,还不如说是非洲难民。
但是,无情的现实告诉他们,这伙人,是一群十分可怕的敌人。
一个暴徒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中的老式毛瑟步枪,扣动了扳机。
砰!一个东北军士兵胸膛中弹,睁大着眼睛倒在地上。
他们的!给我开枪,打死这帮家伙!”看到自己的兄弟不明不白地死在敌人的枪口下,排长瞬间怒火万丈。
砰!砰!砰!几十把三零式步枪同时叫了起来,愤怒的子弹瞬间撕裂了数十个暴徒的胸膛。
用沙袋堆积起来的掩体后面,五挺捷克式轻机枪,三挺马克沁水冷机枪,一齐叫了起来。
十多个暴徒眨眼间像割到的麦子般倒下。
但是,暴徒们依旧奋不顾身地往前冲去。
拿着歪把子机枪的几个暴徒,甚至毫不顾忌会误伤到自己人,对着前方就是一顿疯狂的扫射。
这种盲目的扫射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头而言,但还是有几个躲闪不及的东北军士兵被扫倒在地。
他妈的!都给我顶住!”值班连长恶狠狠地吼叫着,掏出腰间的勃朗宁手枪撂倒了附近的几个暴徒。
一个东北军士兵立即拉起了警报。
但是,警报器并没有传来预料之中的响声。
很明显,警报的电路早就被人事先切断了。
还愣着干吗?快去通知营长,就说兵工厂被袭击了!”值班连长,这个二十五岁左右,身如铁塔的东北汉子,不耐烦地对着那个还在发愣的士兵吼道。
东北军的机枪不停地在吼叫着,三零式步枪也在密集地点射着。
暴徒不停地倒下,也不停地往前冲。
一些东北军士兵只要反应稍慢,就会被暴徒那没头没脑的枪打倒,紧接着就是遭到一阵凌乱的刀砍棍打。
不到五分钟,暴徒倒下了七八十人,东北军士兵也倒下了十来个人。
暴徒们哇哇地大叫着,眼睛里无不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天啊!这是一群什么人呀!”值班连长心中不由得叹息道。
暴徒们已经冲到了前面,二十多个还没来得及退入掩体里的东北军士兵已经挺起刺刀和他们干了起来。
因为害怕误伤到自己兄弟,东北军的机枪瞬间停止了吼叫。
当!当!当!金铁交杂之声不绝于耳。
如果要说到战斗素养,这些暴徒连胡子,甚至连三流的黑帮都不如。
但是,这些东北军士兵全都是一群没见过血的新兵蛋子。
虽然参加过演习,但演习和真正的战争,是有很大区别的。
而这些暴徒,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在社会上没少和人拼命。
他们中有鸦片鬼,有乞丐,有恶棍,有混混,有流氓。
他们都是一群每天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的人。
命,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烂命一条,钱,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他们拼命地进攻,只要有一个东北军士兵被刺中,便有十多把枪托,铁棍砸过去。
血!不停地迸射而出,宛若红色的喷泉般娇艳华丽。
眨眼间,暴徒倒下了二十个,东北军士兵也倒下了十五个。
每具东北军士兵的尸体,身上都布满了无数个血窟窿,有些还被敲碎了半个脑袋,鲜红色的血混合着乳白色的脑浆洒了一地。
毕竟是没见过血的新兵蛋子,剩余的八个东北军士兵终于崩溃了,他们惊恐万状地丢掉手中染着鲜血的步枪,转身往回跑。
他妈的!你们这些胆小鬼!”一个排长厉声骂道,掏出手枪把那八个逃窜的东北军士兵击毙了。
哒哒哒!东北军的机枪再一次愤怒地叫了起来。
撂倒了十几个暴徒之后,夜空中忽然飞过几道完美的弧线。
轰!轰!轰!几声爆炸声在东北军的机枪火力点上响起,那是苏制30式手榴弹的声音。
三挺捷克式轻机枪,两挺马克沁水冷机枪立即哑了下去。
趁此机会,暴徒们哇哇大叫着冲上了东北军的阵地。
兄弟们,和我上!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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