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凶悍霸道的身手,几近残忍的杀人手法,已经把这个双手沾满中朝两国人民鲜血,视人命如草莽的富冈大佐深深地震慑住了。
日本自古以来就有怨灵的传说,而野狼剽悍的战斗力,诡异的身法,使得这个本就有些迷信的富冈大佐想到了怨灵。
他有些怀疑,这个一身黑衣,速度诡异莫测,有着惊人的爆发力的家伙是不是被他杀死的人变成的怨灵,现在来找他报仇了!
哒哒哒!
就在富冈大佐愣神的当儿,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枪声,那是苏制*沙冲锋枪连发的声音。
他身边的几个少佐、大尉、中尉之类的低级军官还没从对野狼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身中数弹倒下,和他们的天照大御神喝茶去了。
这位大佐阁下,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你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一阵风轻轻地飘入他的耳际。
这是用标准的日语说的,发音极其准确,吐字也十分的清晰。
但声音,却冰冷无比,仿佛从幽深的大海之中传来的一样。
富冈大佐机械地转过身,迎上他的,是一双明亮璀璨,宛若暗夜星辰般的眼睛。
灵动、狡黠、玩味等各种神色在深邃如苍穹的眼眸里来回跳跃着,形成一幕绚丽多彩的光晕。
唯独没有的,就是富冈大佐一向习惯的卑微与胆怯。
站在富冈面前的,是一个面如白玉,五官清秀的青年。
两道利剑一般的眉毛直插入鬓,漆黑的衣袂不时地被寒风轻轻地吹卷而起。
一把乌黑光亮,似乎还杀得意犹未尽的*沙冲锋枪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上,枪口黑得吓人。
他的身上,既有书生才子的儒雅飘逸,更不乏叱诧疆场的铁血杀伐气息。
深邃、明净的眸子似乎要把整个黑夜囊括齐总,一种睥睨天下的霸道气息隐隐传来,像极了一个掌控了宇宙苍生的无上王者。
你是,你是东北军的张学良张少帅?“富冈大佐睁大眼睛,目光由呆滞渐渐地变为震惊,然后战战兢兢地从嘴巴里吐出了这么一个令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在本庄繁任张作霖军事顾问的时候,他曾在本庄繁身边担任副官,所以,他见过张学良几次,也认识张学良。
看到张学良一脸杀气,目露凶光地站在自己眼前,他有些难以置信。
在他眼里,张学良只是一个性格孱弱,喜欢吸食鸦片和玩女人,躲在张作霖身后享乐的公子哥罢了。
那样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量和如此剽悍的身手,怎么会千里迢迢地跑到朝鲜来杀大日本皇军?
他哪里知道,此张学良已经不是彼张学良!
你还不知道,我什么不杀你吗?”张学良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用戏谑和玩味的目光看着他。
张少帅,我们大日本皇军和你们东北军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是你们东北军的好朋友,你,你为什么要杀死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要和我们大日本皇军作对?“富冈大佐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着心头翻江倒海般的恐惧,一字一句地问。
只不过,他脸上的神情十分的紧张、目光更是闪烁迷离,再也没有了昔日审讯”抗日分子“时的残忍与霸道。
朋友?”张学良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右脚已经闪电般踢出。
这一记正蹬,迅猛、准确,劲道十足,动作简直比后世散打教科书上的示范还要标准!
啪!富冈大佐小腹被准确地命中,一米七的身子瞬间像被踢飞的沙包一样,狠狠地飞了出去。
噗!“剧烈的疼痛自体内传来,五脏六腑像是爆炸了一样,重重落地的富冈大佐捂着肚子狂喷了一口鲜血,身子完成了虾米状,那把象征着他地位的佐官刀也无力地落在了一旁。
我不杀你的目的,就是要一点一点地玩你,让你知道,你来到这个世上是一个错误。”张学良一字一句地说着,已经闲庭信步地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的父亲是被你们炸死在皇姑屯的!“张学良剑眉紧锁,双眸闪过一抹凛冽,左脚猛然抬起,重重地踩在了富冈大佐的手腕上。
咔嚓!这只长期舞刀弄枪,刚健有力的手腕竟然瞬间变了形。
啊!”富冈大佐双眼翻白,发出了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声。
张少帅,不关我的事啊!这些都是关东军干的,都是河本大作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自作主张干的,和我们朝鲜驻军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报仇就去找关东军,找河本大作吧!不要找我,皇姑屯事件的时候,我还在平壤喝酒呢!“富冈大佐往日的威风已荡然无存,只见他用满是鲜血的手紧紧地抱住张学良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现在,他已经不想着什么武士精神了,想着的,只是张学良能够绕过自己,自己能够活下去。
张学良的很辣,不仅让他的身体遭受巨大的疼痛,更让他的战斗精神与信心彻底崩溃。
别抱着我的腿!这让我感到恶心!“张学良目光一寒,右脚猛地抖了抖,富冈大佐立即像皮球一样滚到了一边。
你们日本军人都该死!”张学良信步走上前去,扬起右手,一个大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富冈大佐的脸上。
啪!“富冈大佐的脑袋当即向左旋转一百多度,一个紫红色,鸡蛋大小的包霍然出现在了脸上。
哒、哒、哒!几颗带着血的牙齿落在了地上。
张少帅,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找关东军去吧!皇姑屯的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是河本大作那家伙一手策划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富冈大佐捂着肿大的脸,痛哭着哀求道。
这个脑子锈逗了的日军大佐还真的以为,张学良对他们痛下杀手只是为了给张作霖报仇。
嘭!“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迎面袭来,富冈大佐的鼻梁瞬间塌陷,骨骼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两个鼻孔像被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呼呼呼地向外流着血。
张学良理都没理他,直接一记刚猛无比的直拳轰断了他的鼻梁。
很爽是吧?”张学良冷冷地笑了笑,眼睛里闪过一丝猫戏老鼠般的残忍。
你们大日本皇军不是自称战无不胜吗?不是要统治整个世界吗?“另一个时空里血流成河的南京城,东北活埋了数万同胞的万人坑,种种惨象,如同放电影一般出现在了张学良的脑海里。
就你们这些脓包,也敢口出狂言,说什么建立”大东亚共荣圈“!”
张学良出手如电,无根手指宛若老鹰抓小鸡一般,紧紧地拧住了富冈大佐的脑袋,然后狠命地往上拉。
噗哧!娇艳的血花冲天而起,身着黄呢子军衣,没了脑袋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张学良拎在手上的,赫然是一颗戴着樱星军帽,翻着死鱼眼的脑袋!
少帅!“风影月欺身上前,双眸瞬间寒光暴涨。
鬼子又来人了。”
我知道。“张学良淡然一笑,像扔垃圾一样把富冈大佐的脑袋扔到了地上。
所以,我们还要好好地和他们玩一场,今天晚上,我们就把新义州闹个底朝天!”
果然,一阵凌乱而紧张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像是来了上千人。
第四百九十二章 暴怒的藤田进
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人敢在新义州这块土地上袭击英勇无敌的大日本皇军!“一个四十六七岁,浓眉细眼,塌鼻梁的日军大佐目露狰狞之光,心中恨恨地道。
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一张脸也长得白白嫩嫩的,颇有一副中年学究的风范。
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杀人之后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主儿。
一年前就有二十多个朝鲜人因为不肯使用日本人规定的”创世姓氏“而被这个大作阁下给抓了起来,绑在大街上。
然后,这位看起来斯斯文文,一副学究模样的大佐阁下就亲自*起军刀,当着很多朝鲜人的面,像杀鸡一样,将那二十多个朝鲜人的脖子慢慢地切开,放血。
当时,血流了一地,一些胆小的朝鲜人被吓得直接昏了过去,日本军队里也有一些胆子不大的新兵被血淋淋的惨象吓得闭上了眼。
但是,这位大作阁下去一边割别人的脖子,一边发出欢快的笑声,那笑声让一些日军低级军官都感到头皮发麻!
所以,看到他延伸不善,一旁的日军士兵都识趣地散开,做出标准的战斗动作,全神贯注地进入了搜寻工作之中。
这位嗜杀成性的大佐阁下不是别人,正是毕业于陆军大学,留学于法国的驻朝鲜19师团参谋长藤田进。
在原来的历史上,这个藤田进在侵华战争中大出风头,作为第一批增援部队随松井石根奔赴上海作战,先后参加过淞沪会战、南京会战、徐州会战,还在第二军编制内参加了武汉会战,并且在信阳打得胡宗南部损兵折将,狼狈逃窜。
这样一个深受军国主义熏陶的战争狂人,从骨子里有着一种身为大日本皇军的高傲与荣耀,自然不想接受,也不愿意接受在新义州,这个已经被皇军征服了的地区,有人胆大包天地袭杀作为统治者的大日本皇军!
但是,眼前这两百多具浑身布满弹孔、鲜血淋漓、支离破碎的尸体却在用无声的语言告诉他:我们被袭击了,而且,我们都已经死了!”
八嘎!“藤田进怒骂一声,当即拔出军刀,直挺挺地指向前方两百多米处晃动的人影。
杀给给!”
走在第一排的日军士兵立即整齐划一地散开约一臂距离,然后半蹲下身子,将枪托抵肩。
第二排的日本兵也在同一时刻将腿脚张开,抬起枪。
哗啦哗啦!子弹上膛的声音紧张地响起。
砰砰砰!
枪响了,子弹如雨点般向目标呼啸而至。
但是,枪声过后,藤田进却没有看到预想之中的敌人中弹倒地的情景。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几个家伙会飞了不成?”藤田进心中大惑不解,葡萄一样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了起来。
佐藤,你带你手下的人过去看看!“哈伊!”一个二十四五岁,刀条子脸,浓眉大眼的日军中尉“啪”一个立正,恭敬地答道,然后带着他麾下的五十余人快步跑了上去。
这些鬼子是不是脑袋锈逗了,还没弄清楚我们有多少人,究竟隐藏在什么地方,就像没头苍蝇一样瞎跑过来。“张学良双眼跳跃着狡黠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讥嘲。
如果是他遇到这种情况,他尽量猫下身子降低自己的高度,然后依托着墙壁亦步亦趋地前进。
只有这样,才能将敌人打中自己的几率降到最低。
而这五十多个日军这样排成整齐的队形快速前进,虽然看起来气势如虹,杀气腾腾,实则漏洞百出,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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