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听得很纳闷,「你有什么情敌?」这个军营里的男人怕她都来不及了,他会有 情敌?
「虎骑营里只要是男人都是我的情敌,所以妳只能在我面前尽情地当个女人,但我 不许妳将这种模样和其它的男人分享。」乐毅慎重地向她交代,他可不想与那一大票男 人抢她。
胭脂笑吟吟地向他请教,「我不能把那身行头穿出我们的帐外?」哟,想不到他的 醋劲还满重的,他末免也太抬举她的吸引力了。
「不能,因为我要自己欣赏。」他没得商量。
胭脂点头答应,反正她本来就不喜欢穿女人家的衣裳,而如果只在帐内穿的话…… 她不认为她穿著衣服的时间会很多,倒是光着身子的时间可能会多一点。
「乐毅,妳是怎么弄来那些东西的?」她拍拍他的肩膀,很怀疑他怎么有办法弄来 那么一大包女人用的东西。
「买啊。」
「左将军,你到全是女人的地方买这些东西,你不会觉得丢脸?」她自己去那种地 方都会觉得全身不自在了,而他一个大男人去的话……一定有很多人看他笑话。
「把脸皮装厚一点啰。」回想起早上他一个大个儿厚着脸皮,站在一群女人里,乐 毅爽朗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抹绯红。
胭脂开心地拍手大笑,「我看到了,原来你也会脸红。」他老是爱整她让她脸红, 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一天。
「我已经出过丑了,可以扯平了吗?」乐毅抹去脸上的红迹,两手勾着她的柳腰问 。
胭脂正想点头同意,却发现他的手又开始不听话地在她身上溜达,还俯身低下头抚 着她的胸不规矩地吻着。
「乐毅,你再乱来,我们又要扯不平了……」体温直速往上窜升,胭脂赶紧阻止他 随时随地都可以出现的兽性。
「我不是乱来,我是很正经地来。」乐毅啃咬着她的锁骨,正经八百地向她解释。
「乐毅,等等……」胭脂在他的手往下溜至她的大腿,而且怎么也叫不停时,只好 将他整个人全压至水面下让他冷静一番。
被人压至水底下的乐毅纵使有满肚子的热火,也都被清洌的溪水浇熄了。他不情愿 地把双手离开胭脂的身上,才换得浮出水面呼吸的权利。
「好吧,我们回帐后再继续。」乐毅眼神闪烁地看着她。这里不行没关系,等到晚 上她就跑不掉了。
胭脂闪避着他那色色的眼神时,才想到她已经在他面前光着身子大半天了。
她厉声警告他,「我要上岸穿衣,你把头转过去,而且这次不准再向上回一样偷看 !」上回她就是以为他会听她的话乖乖照办,这次她绝不再上当。
「妳认为还有这个需要吗?」乐毅抚着下巴问。他都已经在光天化日之下看了这么 久,有差她穿衣裳的短暂片刻吗?
「需要!」胭脂一拳揍在他的脑袋上,趁他弯下身抚头喊痛时飞跃上岸,然后以最 快的速度穿上他为她准备的衣裳。
「居然连我也揍……」
抚着被敲出一个肿块的头部,乐毅开始有点后悔刚才的求亲了。他求亲的对象是个 武状元,他很难担保往后自己的人身安全,听说,有人被她揍得四肢全断躺上三个月… …乐毅决定,在将胭脂娶到手之后,他要先向神医兰析挂病号。
第九章
「什么?」顾清风冷汗直流,听得一愣一愣的。
乐毅在把胭脂的食欲找回来后,第二日大清早,顾清风就被他们叫来帐内,被他们 两个吓得需要在早上来一杯老酒压压惊。
乐毅再向他重复,「我们俩要成亲。」
「在这时?」顾清风小心翼翼地问,心头蒙上一层厚厚的乌云。
「对。」乐毅笑容满面地朝他颔首。
「在这里?」顾清风提心吊胆地看向另一个准备成亲的人。
「对。」胭脂也笑吟吟地对他点头。
顾清风大大地退了两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他们是吃错筑了吗?从抢床位可以 抢到要成亲?而且挑在这个当头和在这个军营内?
「老顾,你的年纪比我们俩大,麻烦你权充一下主婚人。」要尽速把胭脂娶到手的 乐毅,一大清早就把这个军营中最有资格当主婚人的顾清风请来,想先把他和胭脂的名 分订下。
顾清风指着自己大叫,「我?我是你们的属下!」他们的职位比他这个司马来得高 ,他怎么当得起主婚人?
「别管那套了,我们只是要找个证婚人而已。」胭脂不介意地摆摆手。她会同意请 顾清风来,不过是想让别人知道她不是一声不响就偷偷地嫁了而已。
「不成,这事不成,临阵招亲是触军法的。」顾清风又推又拒地把他们的主意驳回 。
「这会触军法?」乐毅和胭脂异口同声地讶问。
「当然。现在正值两军对垒之际,任何会影响军心的事皆不许发生,更别说是成亲 了。这事若传出去,你们两个会马上被革职重审。」临阵招亲乃军中大忌,只被革职算 很好运了,若是糟一点,恐怕他们两人的小命都会不保。
「我听到了。」躲在帐外的韦驹冷不防地出声,探头至帐内朝乐毅和胭脂露出贼贼 的一笑后,拔腿就往外跑。
「快去拦着他!」顾清风见状忙叫校尉去把爱告状的韦驹给拦下来。
「我跟妳赌,韦驹他老头马上就会杀来这里。」见韦驹跑了之后,乐毅靠在胭脂的 身旁十分笃定地说。
胭脂冷冷一哼,「根本就不必赌,用脚想就知道。」有这种能一次将他们两个拉下 来的罪状,那个韦驹不去告才怪。
「你们两个快走!」顾清风怕校尉阻挡不了韦驹,于是又急急忙性地推着他们,要 他们先走一步,免得留在这里遭军审。
「走?」乐毅八风吹不动地站在原地,压根就没打算走。
「韦元师不会对你们留情的。」顾清风以为他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情急地一手拉 着一个要带他们走。
乐毅轻拨开他的手,「我也没打算要对他留情啊。」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杀韦靖 元,现在连人头都还没砍到就叫他走?不行,至少得让他把事情办完。
「我好象是不能再当右将军了。」胭脂也拨开顾清风拉扯的手自顾自地说着。
给韦驹一告,她是不可能拿到朝廷给她的退休薪俸了;还好她有事先留下乐毅当她 的退休奖品。
「妳还想当右将军?我怕妳会被元帅砍头!」顾清风急得大叫。都什么时候了她还 在想这个?她要先保住她的小命!
被迫提早退休的胭脂没理会顾清风的叫声,很认真地思索着她是否该改行。以她现 在的年纪,若是退休的话是嫌早了些,但叫她改行的话,她要做什么才好呢?
「乐毅,你的本行生意好不好?」她转头问向乐毅,问起钦命要犯这种行业的行情 好坏。
「右将军?」什么本行?顾清风听得一头雾水。
乐毅亲亲她的脸颊向她保证,「好到可以吃香喝辣的。」钦命要犯是做无本生意, 生意的好坏就看自己的武功高不高,和躲左断的手段高不高明而已。
「左将军?」顾清风愈听愈胡涂。
「那我要退伍改行跟你一起去做。」胭脂考量了一下后,打算来个夫唱妇随,陪他 去江湖上做这种行业,不再当将军了。
「以妳的身手是很适合做这一行。」乐毅评估了一下她的能耐后,认为她这个武状 元不去做这一行是很可惜。
顾清风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忍不住站在他们面前朝他们挥着手大叫,才勉强把 那两个在讨论换行业的将军们叫回来。
「你们有没有在听我刚才说的话?」都留在原地不走,他们是想留下来被砍头吗?
「没有!」两个都不想再当将军的人齐口齐心地回答。
「他们地无话可说了!」率着大批将官人马而来的韦靖元,一进帐内就将两个没有 逃走的左右将军派人包围起来。
胭脂看着韦靖元趾高气扬的模样,忽然发觉她何必再委屈地忍受这个抢走她父亲元 帅宝座的男人?既然她不当将军了,那也没必要再听他的命令或是多听他一句废话。
「你记得我曾叫你去找刺客吗?我想你不必找刺客了。」她侧身在乐毅的身旁说。
「妳想宰了他?」听到刺客二字就格外留神的乐毅,很怕她会来跟他抢生意。
「我就要离开军营了,宰了他算是为朝除害。」就当她是在报家仇吧!虽然有点牵 强,但杀了韦靖元这个靠权势才当上元帅的软脚虾,她才有法子安心离开虎骑营,免得 她一走,这个营也就玩完了。
「不行,他得由我来宰。」没拿到韦靖元的人头,他就吃不到左容容的解药了。
而且这个韦靖元是他先相中的,她不能来跟他抢。
胭脂拧了他一记,「连这个你都要跟我抢?」大大小小的事他都跟她抢过,而韦靖 元的项上人头,他也有兴趣来参一脚?
乐毅很无辜地抚着被她拧痛的地方,「因为我就是人家派来的刺客,他是我的刺杀 目标。」他是专程来这里当刺客的,而她则是临时起意,说起爱抢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
原来他是来当刺客的?她就说他这个赫赫有名的钦命要犯,不可能没事会来这个营 当厨子吧!而他这个刺客也真会当,人还没杀到,却走运地当上了左将军。可是,那五 个无字辈的高手已是江湖上武功造谐最高的人了,天底下怎还有人能够命令无字辈的高 手来杀人?
「谁派你来的?」胭脂一心只想问到底,完全没把一屋子的人放在心上。
「左断的妹子左容容。」乐毅也只顾着和她窃窃私语,让站在他面前的韦靖元简直 快气翻了。
她伸手指着韦靖元,「那你现在要杀他吗?」
「好象不杀也不行了。」虽然还是没找到蓝色的胭脂,但是眼前的情况似乎不容许 他再留下来了;至少他得把韦靖元的人头带走。
「全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他们捉起来!」韦靖元终于爆发了,挥着手对那群杵在 帐内迟迟不动手捉人的将官们大吼。
某些将官是低着头面对地板当作没听见,有些人则是撇过头不予置评,就是没一个 肯听令地上前拿人。
喊不动人的韦靖元在原地又叫又跳,「我的话你们听见了没有?」反了反了,全都 反了,居然敢不听他的命令?
胭脂轻声娇笑,「可怜喔,堂堂一个元帅的话却没人要听,也真够失败的。」
环顾这帐内的人,哪一个不是她亲手带出来的?想要他们动,那得由她来命令才行 。
「这个军营当家的人不是他嘛。」乐毅早就搞清楚这个军营表面当家的人是韦靖元 ,而私底下真正做主的,是怕身边的这个女人。
「我就先撤了你们的官职,再将他们随你们一块儿撤职交由军法处置!」韦靖元气 红了眼,迁怒地要把胭脂所有的属下全都扫出虎骑营。
顾清风在一旁爱莫能助之时,突然被校尉偷偷招手叫至一边,急急惶惶地把大事报 给他知。
「元帅,请您听我说。」听完校尉的报告,顾清风忙着先叫韦靖元冷静下来。
「来人,动手!」韦靖元对顾清风的请求相应不理,反扬着手叫外头他的亲信们进 来动手捉人。
顾清风忍不住扯开老嗓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