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系列 共5本 作者: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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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列传系列 共5本 作者:绿痕-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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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炫兰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递上粉色的右掌﹐老者执着她的手看了一阵后﹐皱着雪白的  眉惋惜地长叹。
  「老人家﹐我的掌相何解﹖」是她的掌相有什么不对吗﹖「姑娘﹐您在五年前虽遭逢家  破人亡之惨变﹐但这五年来得高人相助﹐过得平泰安顺。」
  慕炫兰芳容稍变﹐而后点头同意他说的话﹐「请你继续说下去。」他的确是把她的过去  算得很准。
  「但您的好运已源枯水竭﹐今年是您噩星高照的一年。」他长叹一口气﹐怜悯地望着她  不施脂粉即媚态百生的容颜。
  她挤出一抹笑﹐「老人家﹐我今年过得很惬意﹐从没什么噩运。」这一年来她过得很好  ﹐目前她的计画也正顺利地进行中﹐怎会有什么噩运﹖「您未听完下文﹐老朽是指您今年噩  星高照只有一个月份﹐其它的月份如常。」他指着她的掌心解释。
  「哪一个月﹖」她低首望着自己的掌心﹐看不出他所说的也看不懂。
  他以铁口直断的气势对她说﹕「这个月﹐您在这个月犯桃花劫。」
  慕炫兰简直啼笑皆非﹐「我是女人也会犯桃花﹖」这不是男人才会犯的吗﹖「您犯的桃  花不是女人﹐是男人。」老者摇着食指转正她对命理的误解。
  她显得有些担心﹐「男人会为我带来噩运﹖」她就要去报他的家仇﹐这时如有男人会来  坏她等待了五年的事﹐那可就不好了。
  「也许。」他再看了看她的掌相﹐对她点头。
  「这个桃花劫﹐避得过吗﹖」原本就缺乏信心的慕炫兰不禁有些恐慌﹐怕这个桃花劫会  把她的希望给毁了。
  「无法。」他收回手﹐遗憾地捻须垂首。
  「我该如何是好﹖」她期望地问﹐希望他能有解劫之法。
  「这个您收着。」老者不疾不徐地交给她一张纸条。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她一字一句地读出  ﹐而后蹙着柳叶细眉﹐「老人家﹐你在算命时也写情诗﹖」
  「此非情诗﹐是要送您的警语。」
  「就是警语﹐这诗意有何解﹖」她不懂﹐一首情意盎然的诗怎会成为她的警语﹖「时候  未到﹐恕老朽无法为您解出警语。记得千万要带在身上﹐并请您尽早解出其中的含意。」他  细细的叮咛﹐拿出小纸封帮她将纸条装好再交给她。
  她有丝怀疑﹐「不过是首情诗﹐诗意会带有警语﹖」看他这么慎重﹐似乎还真有这回事  似的。
  「有﹐且它能救您性命﹐老朽以此招牌保证。」他拍着一旁写有「铁板神算」的招牌。
  「姑且一信﹐多谢。」她自袖拿些碎银给他。
  他马上将银两推回去﹐「姑娘﹐这银两您收着﹐我算得就准﹐您一个月后再来此地给我  。」
  见他如此坚持﹐她也不好再将银两塞给他﹐遂站起身﹐「就一月后我仍活着﹐再来向你  致谢。」话一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就走。
  「姑娘﹐老朽还有话要对您说。」他在她的背后叫着。
  「不了﹐我不能再耽搁。多谢。」她侧首淡笑﹐轻点个头致意﹐脚步不曾稍停。
  望着她和朝歌一样都不回头的背影﹐原本声音沙哑的老者忽然口气一改﹐以年轻人的音  调自言自语着﹕「我要说但你们两个却偏偏都不听□□不听是你们的损失失﹐如果你们这两  棵桃花会被种在一起﹐可别怪我。」
  「算命的﹐帮我算算。」一个刚进完香的庙客擦着满头大汗一屁股在他面前坐下。
  「本大爷收摊了﹗」
  ※※※
  澄静的夜空繁星灿亮﹐白日人潮鼎沸的京城﹐都在夜色沉静了。
  雷万春的府邸似是要与夜色抗衡似的﹐府内灯火如昼﹐清冷的风中隐隐传来柴火燃烧的  松香味﹐提醒着世人﹐这栋府邸在京城众人皆睡的时分依然醒着。雷府的三十六楼、四十二  院皆布下重兵站岗巡卫﹐兵卫们定时轮班交替﹐人人精绅抖擞撤无一倦怠﹐这让盘腿坐在府  院最外头屋顶上的朝歌﹐心情愈来愈糟。
  打从天一黑﹐他就离开暂时歇宿的客栈﹐前来雷府。
  要避过大街上巡卫的士兵简直是轻而易举﹐只要稍施轻功﹐就能轻轻松松的突破最外围  的防线。当他认为他能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抵雷府的主院时﹐雷府府院内外成百上千的兵卫立  刻就将他的美梦打碎了。
  他坐在屋顶上已有两、三个时辰了﹐只见下头的士兵们不但不随着夜深而减少﹐反而每  半个时辰又增加大约上百人﹔他们人多势众﹐他想以一己之力去硬拚恐怕不成。他望着底下  的建筑﹐这的楼院众多可直比皇宫﹐众多的楼内有阁、院内有庭有室﹐也不知哪楼哪院才是  雷万春的居所﹐要是他一楼一院地慢慢找﹐也许他要花上十来天的时间﹐更别说还得先摆平  下头手拿弓箭、长枪的兵卫﹔加上四处灯火通明﹐任何受过训练的兵士想要射下在空中飞舞  的东西都不是难事﹐他不想被人当成鸟儿来射﹐因此轻功这招﹐在这儿不灵。
  最要命的是﹐他连那只叫火凤凰的鸟藏在哪也不知道﹗找个雷万春还不会太花时间﹐但  要找一只鸟儿﹐这要花上多久﹖这四处都可关那只鸟﹐但又不知哪儿会有左容容说的机关﹐  四处乱闯也不成﹐而她所说的龙潭虎穴又在哪﹖朝歌抚着眉心﹐悠长深远地叹气。
  这种地方﹐假如他们五个人全来﹐还能少耗些工夫﹐现在只有他一人﹐任务虽也办得成  ﹐但较费时费力。他是有把握能把这整座府邸全翻过一遍﹐只是他体内的毒可不会等他﹐在  他找到东西之前﹐恐怕早就毒发身亡。
  他自艾自怜一阵子后﹐用力地拍拍脸﹐重新振作精神﹐张大眼研究整座府邸的兵力部署  。雷万春所在的地方﹐应是人数最多之处﹐假如他没料错﹐那么在府邸最中心的那座大院﹐  应当就会有他想要的人头。
  他就先从雷万春口中间出火凤凰的去处﹐再拿人头﹗当朝歌在屋顶上半弯着腰﹐要趁下  头守卫换班时直飞那栋他看中的大院﹐一个声音不小的步子也降落在他所处的屋顶上。
  他寻声看去﹐开始怪自己今天出门前怎么会忘了翻黄历。
  那个同在屋顶上的女人﹐没像他一般将自己掩藏得很好﹐反而还站得高高的﹐巴不得下  头的人全发现她的行踪似的﹔这像门外汉的女人﹐九成九会坏了他的大事。
  「姑娘﹐奶非要站得那么明显吗﹖」他翻着白眼问那个像在看夜景的女人﹐她再用那种  姿势继续站着﹐不用多久﹐下头的人就全会知道屋顶上有两个不速之客。
  刚抵达雷府即被下头上千的人马吓得六神无主的慕炫兰﹐还想不出该怎么下去行刺﹐就  被那个男音吓得拨出剑来。
  「谁﹖」下方虽灯火明亮﹐但屋顶上幽幽暗暗的﹐瞧不见什么人影。
  朝歌无声地移动着步子到她身后﹐「小声点﹐把身子蹲下﹐我可不想被下头的人发现。  」她还叫得这么大声﹖﹖﹗她到底是来这做什么的﹖慕炫兰回身一看﹐一个男人正端端正正  地坐在屋檐的边缘﹐挥着手要她坐下。
  她把剑尖指向他﹐才缓缓的照他的话把身子蹲低。「你是谁﹖」夜半三更的﹐怎么有人  跟她一样来这﹖「我还要问奶这句话呢。」朝歌没看她手中的那柄剑﹐依着下方的灯火望着  她那张不太清晰的小脸。
  慕炫兰看他手无寸铁﹐而自己又拿剑指着他﹐想来要对付这个男人应该很容易﹐所以渐  渐放低了戒心。
  「慕炫兰。」说出姓名亦无妨﹐等会儿杀了他便成。
  朝歌频揉着额际﹐「我随口问的奶还说﹖姑娘﹐奶有没有做过这一行﹖」真是被她打败  了﹐会在夜半来此的不是盗贼即是刺客﹐她还敢对陌生人报上自己的姓名﹖她肯定没混过江  湖。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一被他耻笑﹐她的粉脸马上烧红﹐脚下更靠近他﹐把剑架上他  的颈子。
  朝歌不以为意﹐两指一伸夹住剑身﹐轻轻一折﹐就将她放在他颈间的剑折断﹐让她看得  目瞪口呆。
  要是他没记错﹐五年前遭污陷抄斩、德望满天下的潮州刺史唯一的女儿就叫慕炫兰﹔而  她会夜半拿着剑来雷万春这□□「奶是被雷万春陷害而满门抄斩的慕氏一族﹖」她想来报家仇﹖「你怎么知道﹖」慕炫  兰呆呆地看着手中轻易被折断的宝剑﹐再抬眼望看他沉稳的脸庞。
  「姓慕又来此﹐准是五年前被雷万春灭的慕氏一门遗孤。」今晚运气不好﹐这女人大概  跟他一样也想要雷万春的命。
  慕炫兰自认这五年来她将自己隐藏得很好﹐不应该有人知道她还活着﹐也不会有人知道  她会来行刺才对。她将被折断的剑弃在一旁﹐另抽出一柄短刀。
  「你呢﹖你又是谁﹖」他的武功这么好﹐能把那柄千金难买的宝剑折断﹐一定不是普通  人。
  「我没有和女人在人家屋顶上交换姓名的习惯。」他这阵子要防那个桃花劫﹐而他又是  一个很迷信的人﹐所以坚持不与女人打交道。
  她的名字来历都被他知道了﹐可是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身为女人的慕炫兰硬是不肯  吃亏﹐逼近他的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虽然夜色使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的轮廓她觉得  很面熟﹐似是在哪见过﹐可一下子又想不起﹔而他就任她评头论足﹐眼光根本就没放在她的  身上﹐直盯着雷府头。
  既然他大方地让她看﹐那她就看个够。
  缠绕在他腰际像是皮带的东西﹐隐隐约约地能看出像是由鳞片制成的鞭子﹐尤其在他腰  前﹐还有一个造形奇怪的龙首。
  「你腰上的可是龙腾鞭﹖」那个造形太像一条龙了﹐他的恩公在指定她这五年来必须习  得的知识﹐第一要件就是认得五位无字辈高手的随身武器。
  「奶认得﹖」朝歌有丝讶然﹐没想到连一个女人也知道这东西。
  慕炫兰很有把握的迎视他﹐并且报出他的大名﹐「你是无影夫朝歌。」能够拥有龙腾鞭  的人﹐世上只有一个﹗他一掌掩住她的小嘴﹐「奶小声点行吗﹖」
  她随即拉开他的手退离他一步﹐心底纳闷无比﹐「你不是被六扇门的左断给处斩了﹖」  全天下都知道左断把五个无字辈的高手捉到手了﹐而处斩的时间也已经过了好多天。
  「很遗憾﹐我还没死﹐现正与奶成为同行。」他边说边研究下头的状况﹐眼看下头的人  就快完成交班了﹐他得把握这个时机。
  「你也要杀雷万春﹖」她立刻换了脸色﹐很不友善地瞪他。
  朝歌轻盈地步至屋顶的最高处﹐「慕姑娘﹐奶可否改日再来﹖」不打发走这个女人﹐搞  不好他进去了之后﹐这女人会在外头捅楼子。
  「雷万春是我的﹐别与我抢。」她很快的也走至高处﹐不容置疑的说。
  他哼声冷笑﹐「我抢走了。」
  「你是谁派来的刺客﹖」慕炫兰整个人拦在他面前﹐用很大的音量问着。
  他七手八脚地赶紧把她拉下并掩住她的嘴。她这只三脚猫到底懂不懂规□﹖有谁来行刺  时﹐会这么大声的在屋顶上喊刺客这两个字﹖她剧烈地在他怀扭动﹐两眼执着地望着他﹐似  非得到答案不可﹐他只好叹息地将她拖回偏远的一处坐下﹐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左容容。  」
  「谁是左容容﹖她与雷万春也有血海深仇﹖」她扯下他的手﹐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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