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学社,这样的话,真是老师的荣幸!”
蓝薄荷没有回答,仍然静静地翻看着手中的书。
老师见她不说话,又接着说,“文学社里面还有校园王子凌御宸噢!相信你们一定会好好相处的。”
蓝薄荷仍旧没有回答,甚至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在听老师说话。
正在这时——
只见一群人蜂拥进高一A班的教室,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大摞的资料和礼品:
“蓝薄荷同学,请参加插花社吧!”
“蓝薄荷同学,请参加舞蹈社吧!”
“蓝薄荷同学,请参加英国文学社吧!”
“蓝薄荷同学,请参加戏剧社吧!”
……
蓝薄荷轻轻的抬起头,望了周遭的众人一眼,就着一眼,不到十秒钟的工夫,连班主任带那一班学生都争相逃窜了。蓝薄荷微微地“哼”了一声,然后又继续看起书来。
下午,蓝薄荷真的犯愁了,要参加什么社团好呢?她找到了上官晴风。
“什么社团?”上官晴风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插花社?”
蓝薄荷摇摇头。
“舞蹈社?”
蓝薄荷摇摇头。
“戏剧社?”
蓝薄荷又摇摇头。
“文学社!你一定喜欢文学社!”
蓝薄荷还是摇了摇头。
上官晴风郁闷了,她站在原地苦思冥想了足有三分钟,然后,小心地试探说,“跆拳道社?”
蓝薄荷意外地点了点头。
“天哪!没想到薄荷是个暴力女!”天空里传来了上官晴风的哀号…
第3章
跆拳道馆里,学生们都穿着白色的道服,阳光照进来,格外耀眼。
蓝薄荷在更衣室里换好了道服,当她拿出道带的时候——
“哇!薄荷,原来你是黑带!”一旁的上官晴风惊呼道。
蓝薄荷系上了道带,伸展着腰腿,在更衣室中做着准备活动。上官晴风羡慕地望着蓝薄荷,她穿道服好可爱,长长的头发被高高地盘起,用一株菊花发簪固定,金黄色的菊花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光。上官晴风边看边系上了自己的道带。
道馆中——
“让我们欢迎社长讲话!”
同学们都鼓起了掌,一个人走进道馆——
“是他——”蓝薄荷一愣,走进来的居然是南宫骏岐。同样是一袭白色的道服,南宫骏岐船在神圣就显得那么英武威风,潇洒俊逸。蓝薄荷看到,南宫骏岐那双明目望见自己是分明掠过了一抹怀笑……
“跆拳道,不仅是强健各位的体魄,也是坚强各位的心灵,希望各位能在这一学期里更加努力。”简短的讲话却迎来了阵阵的掌声,还有不时的尖叫,蓝薄荷这才发现,周遭都是一群白带的小女生,一个个用一种极其仰慕的眼神痴痴地望着前面的南宫骏岐。
真是的,蓝薄荷心中暗想,这群人是来打跆拳道的还是来看美男子的!看来自己来跆拳道社是来错了。
“请白带以上的同学站到前面来。”社长助理说道。
极不情愿地,蓝薄荷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前排,她甚至有些生气,怎么一百来号人,白带以上的只有她一个人?哪怕有一个黄带做伴也好啊!
“那么,善理,其他人就交给你了。”南宫骏岐怀怀地说,“我得为这位黑带小姐作特殊指导。”
“好的社长。”社长助理向南宫骏岐鞠了一躬,然后对其余的人说,“白带的同学请两人一组那脚靶,练习横踢动作。”
“怎么样,蓝薄荷同学,练练吧!”南宫骏岐玩味地望着比他矮一头的蓝薄荷。一旁的上官晴风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下薄荷可有麻烦了!
薄荷往后退了退,但并没有出招,此时,整个道馆都安静下来,大家都凝神屏息地等待着两人决斗的到来。
“怎么,等我出招?”南宫骏岐戏谑地问。
蓝薄荷没有说话,继续站在原地等待。
“那好——”瞬间,南宫骏岐便向蓝薄荷发起了进攻,只见南宫骏岐一招接一招的紧紧逼迫,蓝薄荷被逼地连连后退,几分钟的工夫,已经被南宫骏岐逼到了死角。南宫骏岐见蓝薄荷已经无路可退,便使出了一个旋风踢——
“薄荷——”上官晴风不禁叫出声来。
“扑通——”随着一声倒地的声音,众人闭上了眼睛,大家大概都不忍看到美丽的蓝薄荷被打得嘴歪眼斜的样子。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没有大家预想的蓝薄荷的哭声,反倒是听到了社长助理的喊声:“社长!您没事吧!”
大家这才睁开了眼睛,定睛一看,只见南宫骏岐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而蓝薄荷,却毫发无伤地站在离他两米以外的地方。只是,她的发簪掉落在南宫骏岐的身旁,她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随着夏日里的和风轻轻飘摆。
“天哪——”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刚来圣路易斯安娜没多久的蓝薄荷居然打败了全国冠军的跆拳道社社长南宫骏岐,这真是天大的号外!
蓝薄荷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走到南宫骏岐的身边,伏下身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菊花发簪,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尘土,然后又将长发盘了起来。之后,就一转身走出了道馆。此时,南宫骏岐也已经站了起来,望着蓝薄荷的背影,他没有就范,而是扬了扬嘴角,也走出了道馆。剩下的同学都惊得呆在原地无法动弹。良久,才有人仗着胆子问道:“刚才,社长怎么笑了?”
众人又是一片沉默……
偌大的花园餐厅中,蓝薄荷、白毓琪和上官晴风坐在一起喝下午茶。
“薄荷,你今天闯大祸了你知道吗?”上官晴风煞有介事地说。
蓝薄荷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抬起头望着上官晴风,又不时地瞥瞥旁边的池塘中的睡莲。
“喂,薄荷,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你这次闯大祸了!身为学梅居然把比自己高四个年级的大二学长给打了,而且,打得还是圣路易斯安娜的王子兼学生会主席,你简直是疯了!”上官晴风担心地望着蓝薄荷,可蓝薄荷却是一脸的不在乎,依旧望着池塘中那朵出尘的睡莲。
白毓琪端起手中的焦糖玛琪朵,笑着说道,“好啦,他一个大学部的学长不会对薄荷这个学妹怎么样的。”
“可是——”上官晴风还想说,却见蓝薄荷站起身来,“我要去图书馆了。”
“唉——”上官晴风轻叹一声。望着蓝薄荷的身影,上官晴风着实有一分担心。
下午的阳光很暖,蓝薄荷斜挎着背包向图书馆走去。
“请问,你是蓝薄荷同学吗?”一个声音传来,蓝薄荷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
“我是学生会的干事,会长请你去一趟学生会。”
蓝薄荷没有理会那个女生,又继续向前走。
“求求你,如果你不去的话,会长会骂我的!”那个女生在后面喊着。
蓝薄荷仍旧没有理会她,她挨骂与否,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扑——”蓝薄荷只觉得一阵眩晕,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中了……
蓝薄荷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铺着天鹅绒的贵妃榻上,旁边坐着一个人。
“怎么,打了我一顿,白打了?”那个人以一种胜利的口吻说。
蓝薄荷没有说话,她将身子侧向了另一面。
“别紧张,你只是高一的一个小学妹罢了,我不会伤害你的。”那个人继续说,“但是,你作为学妹对学长那么无礼却着实应该受到一些小小的惩罚。”
蓝薄荷依旧不说话。
那人对蓝薄荷的冷淡态度好像不以为然,也并不在意,只是在自顾自地说着,“你呢,只需要加入学生会,做我的助理。你并不需要表态,只需要按照做就好了。接下来,你可以走了,不过,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还多的很,有事我会让人去找你。”说完,那人起身离开了,在那人走了之后,蓝薄荷起身,也离开了那个房间。
此时,天已经晚了,蓝薄荷准备去吃晚饭了。走在林荫路上,晚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月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地照在地上,小路上空无一人,静得让人有些发寒。
蓝薄荷加紧了脚步,先赶紧走出这片树林,正在这时——
一个黑影在蓝薄荷面前一闪,蓝薄荷浑身都警惕了起来。
只听见脑后生风,蓝薄荷往旁边一躲,那人一拳打空。蓝薄荷往旁边一跳,望着眼前的黑影,、月光下,她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孔,顿时吓得身体有些发颤,双腿有些发软,她一下子靠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
那人邪恶地笑了两声,“怎么,害怕了?”
蓝薄荷没有说话,只是浑身哆嗦着望着面前的黑衣人。
“蓝薄荷,你要怪,就只能怪你水家的孩子。”话音未落,那人的匕首已到,蓝薄荷赶紧往旁边一闪,险些摔倒在地,那人狞笑着频频发动进攻,蓝薄荷只好左躲右闪,但没过多久,蓝薄荷就已经只有招架之功了,蓝薄荷的身上,也已经挂了好几处彩。黑衣人见蓝薄荷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趁蓝薄荷没有注意,一下将蓝薄荷踢倒在地,扑上去就要杀人——
“嗖——”只见那黑衣人的匕首应声落地,那黑衣人连忙退到一棵大树下。
从小路的尽头走过来一个身影,那人手中拿着一张扑克,冷冷地说,“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那黑衣人见捡不到便宜,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你没事吧!”那人伸手去搀蓝薄荷,在月色的照耀下,蓝薄荷看到,他是南宫骏岐。
蓝薄荷没有去拉他的手,而是自己站了起来,她用手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血顺着指缝溢出来,滴到了蓝薄荷的白裙子上。蓝薄荷没有说话,只是摇摇晃晃地一个人走出了树林。在冷清的月色里,她的身影,显得更加的凄冷无依。南宫骏岐几次想跑过去扶她,但脚动了动,却又都站在了原地。
满身是伤的蓝薄荷回到晴雪斋后吓坏了上官晴风和白毓琪,两人冲过来问这问那,但是蓝薄荷却只是闭口不言。无奈之下,两人只好为蓝薄荷上药止血,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南宫骏岐坐在一个装潢华丽的饭店里,对面坐着一个长发女孩儿。
“骏岐——”
南宫骏岐没有说话。
“骏岐——”
“啊,什么?”南宫骏岐猛地抬起头,对上的是那女孩儿略带埋怨的目光。“你怎么了,今天晚上一直都心不在焉?”
南宫骏岐喝了一口咖啡,脸上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容,“没什么,小颖。”大概,只有在这个女孩子面前,他才能够换上一副轻松优雅的脸孔,大概,全世界也只有这个女孩子,是最最纯净而清雅的吧!
“小颖,你真的不再吹那曲《殇水》了吗?”
那女孩儿先是一愣,马上又恢复了纯美的笑容,柔婉地叹道,“没有了那柄萧,怎么吹得出真正的《殇水》呢?用别的萧吹,又岂不玷污了它?”
南宫骏岐不说话了,他微微地笑笑,凝望着眼前这个女孩子。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十二年前的场景……
那也是个仲夏的月夜,跟着父亲到水府拜访的他,独自一人徘徊在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