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都在颤抖,双臂紧紧地抱着她,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样。
“天然……天然……”他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语声中带着恐惧。
聂天然已经紧绷的神经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终于松懈了下来,手脚发软,脑中空白一片,泪水终于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瞬间打湿了解磊的前胸。
紧接着,又有几辆车呼啸而至,那对夫妻看着有点慌,怯生生地喊着:“姑娘,没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还没等聂天然回答,解磊示意下属过来,和他耳语了几句,让他去感谢一下那对夫妻,他自己则抱起聂天然,朝着另一辆suv走去。
他把聂天然放在副驾驶上,帮她调整了椅背,系好安全带,刚想离开,聂天然却抓住了他衣角,固执地不肯松开。
“我去开车。”解磊柔声说。
聂天然摇了摇头:“不,陪着我……”
她眼中泪光莹莹,有着从来没有过的软弱,解磊的心好像被揉成一团,心疼和愤怒接踵而来,让他无比地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疏忽,让自己心爱的人受到这样的伤害。
他重新抱起聂天然坐到了后座,车子稳稳地发动了,他让聂天然靠在她身上,轻声哄着:“好了,闭上眼睛,我在这里呢,睡一觉。”
聂天然又困又累,在车子的颠簸中闭上了眼睛,只是手指还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
“解总,我们去哪里?”前面的司机回过头来问道,正是上回解磊抓聂天然的同伙。
解磊沉吟了片刻,他实在不放心让聂天然单独一个人呆在她的那个小公寓:“回我那里吧,对了,不管那些人是不是钱五爷的手下,你都替我去先谢谢钱五爷。”
…
聂天然一路睡得迷迷糊糊的,连下车、上楼都没醒过来,解磊小心翼翼把她放在沙发上,看着她光着的脚、脏兮兮的连衣裙、还有身上被蚊虫咬的红包和擦痕,目光更显阴鸷,差点把牙龈都咬碎了。
他从卫生间拿来了毛巾,擦拭着她皮肤上的泥土,还没等他擦到那两块污渍,聂天然一下子惊跳了起来,一掌推在他的胸口,惊惶地往后退了退。
“是我,天然。”解磊的鼻子一酸,几乎现在就想冲回s市,把那个罪魁祸首拖出来揍上一顿。
聂天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放松了下来,喃喃地问:“解磊,是谁?”
“我三叔,”解磊简短地回答,随即把手里的毛巾一丢,到卧室里找出了一套自己的睡衣,“你先去洗洗,换一下衣服。”
“嫌我坏了他的好事?”聂天然一下子想到了纪母。
解磊点了点头:“他在s市全都打点好了,各家媒体都等着他的独家爆料,身患绝症的母亲向富豪情人追债,拼死为儿子在解家求一席之地,稿子都写好了,煽情加狗血。”
聂天然的嘴角扯了扯:“看来我要为自己点个赞。”
“别怕,是我太疏忽了,以后不会了。”解磊一字一句地说。
“没什么,”聂天然安慰说,“那两个人也对我没怎么,就是砸了我的手机,所有的东西都被他们搜走了,我就是一下子被吓蒙了。”
解磊俯□来,亲了亲她的脸颊:“真乖,吓蒙了还知道拨电话过来。我接到电话就觉得不对,叫了好几声你都没有说话,家里和医院里都没人,穆冉和你妈家也找不到你,我就知道不对了。”
聂天然靠在他身上,沉默了半天,才苦笑了一声:“豪门恩怨看来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解磊的心一震,敏感地捧起她的脸:“怎么,你害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醋哥持续蛋腚地飘过
第52章
聂天然凝视着他;轻轻点了点头。(。pnxs。 ;平南文学网)
解磊的脸色有点发白。
“不过,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聂天然低声说。
解磊一下子把她抱在了怀里;贪婪地摩挲着,这样的聂天然,真让他疼到了骨子里;他想把她揉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里,想让她的眼里只有他;想让她永远在他身边……
聂天然挣扎了一下:“松开……”
“不松开;”解磊闷声说,“永远都不松开。”
“你——”聂天然咬了他一口;“你也真受得了!我太脏了;让我先去洗个澡!”
聂天然在浴室里洗了个澡,换下了她那件连衣裙,解磊的睡裤太大了,没法穿,幸好睡衣够长,刚好盖住了她的大腿根,她在镜子里照着看了好一会儿,心一横,推门走了出去。
解磊正在打电话,心不在焉地朝着她瞄了过来,顿时,他的喉咙一紧,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眼前的聂天然披散着头发,宽大的睡衣将那具玲珑的身躯半遮半掩,露出了修长而白皙的双腿,双颊不知是因为热气还是羞涩而绯红,几滴水珠从脸上滑下,落进了睡衣中。
解磊的眸色一暗,几点火光跳起,他不自然地别开眼去:“快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聂天然咬了咬唇,恳求地看着他:“陪我一会儿?”
解磊硬着头皮陪着她进了房间,半抱着她,深深地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聂天然刚才在车上睡了一觉,睡意全无,她不敢闭眼,只是抱着解磊,他身上的气息让她觉得安心。
解磊终于忍不住,俯□来吻住了她的唇,原本只想浅尝辄止,可聂天然反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主动迎了上去。她的回吻生涩,却好像火种,点燃了解磊强自压抑的热情。
解磊扫。荡着她的口腔,夺走了她全部的呼吸,两个人紧紧相拥着,交换着彼此最真的爱意。
“天然……”解磊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喃喃地叫了一声,狼狈地想要离开。
聂天然迷离地看着他,眼中氤氲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她没有松开手,反而紧紧地贴了上去,她的身体滚烫,撩。拨着解磊那可怜的神经。
“石头……抱抱我……”她低声说。
解磊怔了一下,心头狂喜,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完全地接受他了吗?愿意把她整个人都交给他了吗?
他的吻温柔地落在聂天然的脸上,顺着那优美的弧线往下,一点一点,一个一个,最后坏心地落在她的领口上,用牙齿扯着衣领往下一拉。
眼前的美景令人血脉贲。张,解磊的呼吸一滞,哑声问道:“真的可以吗?”
突如其来的微凉让聂天然瑟缩了一下,她眼角微挑,瞟了他一眼,这一眼真是媚。眼如丝,挠在了解磊的心尖上。
旋即,她下巴微抬,朝着他闭上了眼睛。
这简直就是任君采撷的意思,这要是再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解磊的喉中溢出呻。吟,将她压在了身下……
晨光微曦中,聂天然缓缓地睁开眼来,入目便是解磊健硕的肌肉,还有那仰八叉的睡姿。
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暧。昧的气息,昨夜的狂乱映入脑海,聂天然忍不住在心里呻。吟了一声,扯过薄被盖住了脸。
等她将脑中的旖。旎赶跑,呼吸平稳地从被中钻出来,便看见解磊半支楞着脑袋,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满满的促狭的笑容。
“我饿了。”解磊一本正经地说。
聂天然想要起来:“那煎个鸡蛋?还是去买点早餐?”
解磊一个饿虎扑羊,把她压在了身下,不由分手地噙住了她的红唇,蹂。躏了一番,末了才发出餍足的叹息,“有点饱了。”
两个人在床上腻了好一会儿,这才起床,聂天然在厨房里忙了一会儿,端着两盘煎蛋走了出来,却看见解磊又在通电话。
她走到旁边听了一会儿,全是期货术语,什么开仓平仓,做多做空的,她听不懂。
解磊收了电话,刚想说话,手机又响了,这回来汇报的是昨晚的事情,听口气,解磊在追查昨晚的那辆商务车和劫走聂天然的那两个人。
解磊挂了电话,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略显紧张的神情说:“等我找到他们,你想怎么处置?”
聂天然犹豫着说:“要不算了?他们也没对我做什么……”
解磊呲着牙笑了笑:“怎么可能,居然敢来动你,幕后台前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聂天然打了个寒颤,急急地说:“别这样血淋淋的,解磊你别沾上这些,我不喜欢。”
解磊怔了一下,安慰说:“不会,就是揍他们一顿而已,让他们长点记性。至于我三叔,那就不是揍不揍的问题了,这回我得让他彻底趴下,他不是想当家主嘛,我看他身无分文了还有没有脸来抢这个位置。”
“你……在玩期货?”聂天然小心翼翼地问。
“以前大学里玩过一阵子,后来到了这里就放下了,这回和三叔玩个大的。”解磊耸了耸肩。
聂天然隐隐有点不安,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处处是陷阱,步步有危机,可她也明白,处在现在这种境况,如果解磊不反击,那么他们就有可能一步踏空,万劫不复。难道,真的就像白若珏说的那样,和她在一起,有朝一日,解磊如果落败,会真的需要仰仗他人鼻息过一辈子吗?然后两个人在怨怼和猜忌中磨光了所有的爱情,狼狈收场?
正胡思乱想呢,她的耳朵一紧,解磊捏了捏她的耳垂:“想什么呢?”
聂天然靠在他身上,低声说:“你自己注意安全,我……我会担心。”
“放心,”解磊满不在乎地说,“我有数,就算退一万步我输了,只要你还在我身旁,我就不怕。”
为了不重蹈覆辙,解磊不让聂天然住她的那件小公寓了,说是不安全,而他的住所出入都用指纹和密码控制,又在顶楼,小区的保安措施十分到位,不怕有人捣乱。
他又替聂天然安排了一个保镖,名叫木舜,这是他从海外带过来的,从大学开始就跟着他,十分值得信任,据说是跆拳道黑带五段,修习过柔道和咏春,有着近十年的保全经验。
聂天然和这个人也有一面之缘,当初和解磊一起狼狈为奸把她劫到家里的司机就是他。
不过木舜看起来好像完全不认得她,半点愧疚都没有,每天两点一线,从酒店到公寓,担任了她的专职司机,策划部的几个小姑娘偶尔看到了,都惊叹于木舜的体格和眼神,说他有黑客帝国中基努里维斯的形和神。
末了,有天小秦过来送资料的时候,在她的办公室磨蹭了好一会儿,到了最后没憋住,吞吞吐吐地问:“聂经理,老是来接你的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聂天然有点头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木舜的由来:“不是……远房亲戚而已,最近有点事情找我。”
小秦显然不信,犹豫了半天才说:“聂经理,最近酒店里在传……你的流言,你要不要找机会澄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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