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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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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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殿下刚刚从我的碧落苑离开,说是要到你的听雨阁来,我猜他应该没来,所以前来看看。”吕慧优雅地再次品尝一口香茗,缓缓垂下眼睑,又迅速抬眼偷瞟萱芝的表情。看着萱芝凝固的笑容,吕慧心头闪过片刻得意。

“哦,有这事?”萱芝刻意伪装镇定,强烈压下心中的迷惑不解,心中有些开心又有些失落。殿下上次来听雨阁已是四五日前了吧,似乎他对自己愈加不再迷恋了。

“噢,萱芝,我也只是来看看殿下会不会过来而已,毕竟端午说她要回清竹居。”吕慧放下茶杯,嘴角微显嘲笑之意。

萱芝猛然转眸凝视吕慧,试图想要一眼把吕慧看穿一般,然而却只看到吕慧讽笑。高傲如是的萱芝怎会受得了如此讽刺,殿下原是要来看她的,因为端午的一句话竟改变注意,她居然输给端午那个贱婢!

“外面雨停了,我也该回苑了。”吕慧轻笑道,萱芝那样凌厉的眼神像把刀,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盈盈起身,优雅而从容,“萱芝,不用送了,改日我再送来我用殿下赏赐的绫罗做的衣衫。”

“慢走,有空过来品茗。”萱芝果真没有起身相送,阴沉着脸淡淡的说。殿下赏赐的绫罗,这一句话再次触疼萱芝的心。

“嗯,会的,茶叶长时间放着会潮掉的。”

吕慧嗤嗤笑语刺进萱芝耳膜,萱芝紧咬下唇。哼,不就是殿下才宠幸她吕慧吗,有什么了不起?!改日殿下独宠本夫人,本夫人一定要你好看!

哼,又是端午!她竟敢阻拦殿下来听雨阁,真是胆大妄为!本夫人不给你些颜色,你还真认为本夫人是吃素的!

“来人,摆架清竹居!”

“是。”

给读者的话:

亲们,双生这几天特别累,特别累。晚更了些,望能理解。

出游

萱芝端坐清竹居竹桌上位,一脸寒霜,周围丫鬟们呼吸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萱芝夫人。索儿更是蹙着眉头,萱芝夫人平日虽有来清竹居走动,但表情从未如此严肃过。莫非端午姑娘惹着她了?她可不是好惹的主儿!看她的贴身丫鬟米树那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模样便可知一二了,而且在听雨阁的丫鬟们哪个没有受过萱芝夫人的责罚?

莫约半个时辰过去,端午才从永泰殿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清竹居。夜色朦胧,凉风袭身,端午甚觉寒冷。她的体质本就阴寒,娘说是生下来的时候受了寒气,后来算命先生说她命里阴气过终怕是命不长,必须得起给阳气一点的名字,于是便叫端午。如今又服下锁清丸那至阴至寒之毒,怕是更难熬过冬季。现今还仍未到深秋端午已觉得冬日降至了。

端午一边思量一脚已踏入清竹居内,径直走到内室,全然忽略掉仍坐在那里等候她的萱芝。

“咳。”萱芝愈加阴沉着脸,一个贱婢竟敢无视她的存在,简直是无法无天,于是便详装咳嗽一声。

端午蓦地抽回思绪,错愕地一转头便对上萱芝夫人冷笑的杏眼,急忙回过身跪道,“奴婢参见萱芝夫人。”

“端午姑娘快快请起,本夫人可担当不起你这一拜啊。”话虽如此,萱芝夫人依旧端午主位,桃腮上浮起一抹轻笑。她可不是汐婵那个蠢女人,要惩罚端午也得堵住众人的嘴。

端午没有起身,直直跪着,心中却不解为何萱芝夫人会这么晚了单独来她这清竹居?“奴婢不敢。”

“端午姑娘可是殿下跟前的大红人,有什么不敢的呢?本夫人也劝端午姑娘一句,不要仗着殿下对你宠爱有加便肆意妄为,在凌王府当下人的眼睛可得擦亮点,也得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夫人教训的是。”原来又是为司空凌而来,呵。

“呵呵。教训倒谈不上,本夫人只是给端午姑娘说说在凌王府的生存之道而已。”萱芝夫人嘲弄地看着地上的端午,盈盈起身迈至端午跟前,轻轻扶起她,又换上无比诚挚的语气道,“地上湿寒,端午姑娘可要小心身子啊。”

“多谢萱芝夫人关心。”端午依旧垂着脸,不去看萱芝的表情,她怕看到憎恨及厌恶。

“罢了,天色不早了,本夫人也该回去了,端午姑娘早生歇息着。”萱芝笑靥如花,放开用衣袖隔着搀扶端午的手。

“是。”

萱芝不再多言,径直越过端午,再未曾多看端午一眼。

“恭送萱芝夫人。”

待到萱芝回到听雨阁时,屏退下人,唯留下贴身丫鬟米树,莹笑动人温柔道,“事情办妥了?”

“回夫人,办妥了,奴婢已将东西放到她的床塌之下。”

“好。本夫人看看她到底拿什么跟本夫人斗!”

端午依旧兀自站在厅内,索儿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便上前关切道,“端午姑娘,萱芝夫人走远了,奴婢准备好了热水,姑娘沐浴完毕之后便歇息着吧。”

“嗯,好。”端午没有多余的话语,机械转身走向内室,沐浴完毕之后便躺于床榻之上。不多时,翟洛便送来苦药,待端午喝下之后静然离去。

翌日清早前去伺候司空凌时,他竟已梳洗完毕在书房会客,端午便向书房内走去。

而书房内,司空凌嘴角邪笑地听完翟洛关于难民处理之事的汇报,坐于一侧的迟墨亦浮上一抹浅笑。

“迟公子动作果真迅速。”司空凌赞道。接济难民完全由迟墨一手出资,五座城池内难民成千上万,如此便可窥见迟家家大业大。如今迟墨全力支持他便好,若是改日调转方向,那么他迟墨便是他司空凌匹敌的对手。

“殿下名望所归,迟墨也该带端午出游一番了。”迟墨是个生意人,亏本的买卖他可不做。

“迟公子随意。”司空凌把玩左手上的玉戒,漫不经心道,脑海却浮现出端午清澈亮丽的狐眼,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无视她的存在,可她与迟墨的事总在他心头像跟刺般存在。他司空凌的女人,竟有人想方设法地想去得到!

迟墨笑意愈深,昨夜又是一场寒雨,幸好今日阳光明媚,刚好可以带端午前去出去游玩一番。听闻城东的寒山寺灯火旺盛,有求必应,今日就带端午去求签。

“那就先行告辞了。”迟墨潇洒起身,大步离开书房。一开门便见着站在门外的端午,温润如玉的笑容浮现脸庞,快步移至端午身旁,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迟墨,你先放开,这里是凌王府。”端午努力想甩开迟墨的手,脑海中突地浮现出锦儿的话,“人家有双狐媚的眸子,就会勾引人。”

“我又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玩玩。”迟墨依旧紧握端午的手,未曾有丝毫放开的意思。只要有能牵着端午的手的机会,迟墨从来都不会放过。“我们快点,召通已经等候多时了。”

书房内的翟洛早已转过身来,看着端午被迟墨拉走的背影,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去将裴裳儿找来,尧国撑了那么久,也该成为本殿下的封地了。”司空凌仍旧把玩玉戒,视线透过指缝之间落在腰际的寒玉之上,嘴角的笑容邪魅而玩世不恭,语气淡漠。

“是。”

给读者的话:

下午会更第二章。

寒山寺

绿影摇曳,和煦的日光星星零零洒下一地,端午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嘴角浮上一抹怡然自得的笑容。迟墨拉着端午的手一步一步迈上寒山寺的青石石阶,周围前来供奉祈愿人群络绎不绝。人潮中,迟墨与端午俨然一对佳偶天成的情侣。

“端午,走,我们先去吃斋饭,吃完之后我们再去拜佛。”登上九九八十一步石阶后,视线骤然开阔起来,九尺宽的祭坛上香火鼎盛,百姓们虔诚叩拜,口中念念有词。木鱼诵经之声回旋耳鼓,端午顿时肃然起敬,清澈明净的狐眼凝视威严肃穆的大雄宝殿。

观世音菩萨,我的罪恶果真能救赎吗?

端午缓缓垂下眼睑,她的身上背负了百强、汐婵和她的贴身丫鬟的性命,他们都是她害死的。

“怎么了,不喜欢?”迟墨俯身贴在端午耳际轻声问道,他也是初次来这寒山寺,正感叹时转眸望了一眼端午,却看见她神色黯然。迟墨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是的,我喜欢寺庙,我们去吃斋饭。”端午这次主动拉了迟墨的手,朝旁边的石路快步奔走过去,两侧佛像林立,庄严神圣。一路前行,树木葱郁,迎面走来一队僧人,双手合十,道,“施主,有何需要帮忙的?”

迟墨也双手合十道,“我们想去斋房用斋。”

“施主这边请。”僧人伸出一只手,指向前方,并在前带路。

“有劳。”迟墨恭恭有礼道,拉着端午的手紧随其后。

不多时,端午和迟墨便来到一排木质屋舍前,干净清幽。僧人推开木扉,道,“两位施主里面请,贫僧这就端来斋饭。”

“多谢师父。”迟墨再次双手合十相谢,端午微笑地看着迟墨恭敬有礼的举动。

待僧人走后,端午才笑道,“迟墨,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有如此谦谦君子的一面。”

“是吗?我堂堂迟家公子没想到在你眼里竟然这样痞子不堪,哎……”迟墨故作失望道,拉着端午的手坐在木桌下,自顾沏了杯茶递与端午。

“呵呵,谁叫我见你第一面你就那么痞子。”

“你怎么看不到我的好呢?”迟墨摇摇头,颇为无奈不解。早知道他会遇到端午,他就不会游戏花丛了。

“迟墨,其实,你真的对我很好。”端午双手握住茶杯杯身,正色道。她人生十六年中,娘、蝶儿、迟墨、秋姐对她真的很好。

“这是不是代表我还是有很大的机会?”落寞一闪而过,迟墨又换上痞子般的轻笑。他对端午的好不要求回报,他只要能看到她真正开怀的笑容便心满意足。对此,他愿意倾尽天下。

端午端起茶杯,轻嗟一口,顿时满口茶香。对于迟墨这般玩笑端午慢慢释然了,迟墨总是这样玩世不恭。

说话间,先前那个僧人一手端着木制托盘一手轻敲门扉步入房内,“两位施主,这是本寺的素斋,请慢用。”

“多谢师父。”迟墨俊逸起身,从怀中拿出一些碎银放于托盘之上。

僧人微微躬身以示谢意,然后缓缓离去。

迟墨又坐回木凳之上,含笑看着端午,道,“寒山寺的斋饭很名,这是煎春卷、烫春芽、烧春菇,还有甜点白莲汤。你尝尝。”

端午看着迟墨夹来的煎春卷,心中一阵暖意流过,于是轻嚼春卷,嘴角渐浮上笑容。

“怎么样,好吃吧?这是从寺院山上的野菜,配上豆腐干,豆鼓汁、面筋泡和各种调料,外用青菜叶包好煎成的。”

“嗯嗯,真的很好吃。”端午忍不住赞叹道。

“喜欢吃就多吃点,以后我天天带你来吃。”

“不用不用。”

“呵呵,骗你的,天天来这寒山寺你又得受马车颠簸,我不同意。”

端午结舌,迟墨再次让她跟不上他的步伐,于是便夹了一快春菇品尝起来。迟墨拿起旁边的汤碗,替端午呈了碗白莲汤,放在她面前。

与端午在一起,迟墨总是吃得很少,喜欢夹食物看着端午吃完。

房外神圣的日光耀下一地光辉,一道沉稳舒心之声传入端午和迟墨耳内,“阿弥陀佛。”

端午和迟墨不约而同转头看着门外之人,一身袈裟覆衬得那大师模样般的和尚老态龙钟,迟墨起道,“大师有礼。”

“施主请坐,无须拘礼,了尘只是路过此地,冒然打扰两位施主用斋。”

“原来是了尘大师,迟墨愚昧。”迟墨愈加谦逊,双手合十朝了尘大师行礼道。端午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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