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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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之前-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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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高兴得不得了,要和小凯一起庆祝,因为终于能够和小凯在一起了。小凯推托说自己过些天就是生日了,到时一块庆祝,那样会更好。张晓妹道,那好,到时不许耍赖。遂和小凯拉勾盟誓。小凯觉得先拖一拖,时间久了,说不定她就忘记了,即使不忘记,到时就说自己忘记了,总之是忘记了。

  过了几天,真的忘记了,小凯忘记了当初跟张晓妹胡编滥造的生日是在哪一天,又过了几天,小凯彻底忘记了这件事,只是模模糊糊记得好像答应过张晓妹什么事情,但是却没想到自己当时胡说八道的事情。

  七月三十日,张晓妹突然给小凯来了一个电话,深更半夜的。小凯吓了一跳,心想,这大晚上的找我干什么。小凯匆匆穿好衣服,下楼,看到张晓妹已经站在了小区大门外的路灯下。

  小凯笑道,大晚上的找我干嘛啊。张晓妹神秘一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然后就拉着小凯跑。大约过了五分钟,张晓妹和小凯到了城晋花园。这是一个真正的花园,建在一条清澈的小河旁,花园中百花繁盛,旁边是绿油油的绿草地。到了花园旁,张晓妹就欣喜地要小凯闭上眼睛。小凯大惊,心想,你不是要亲我吧。因为小凯看电视上就经常出现这样的镜头。但是转念一想,不管怎样,早早做完回家睡觉去。于是就闭上了眼睛。心想,你不是真的要亲我吧。感觉上等了好久,其实也只是一刹那,张晓妹没有亲他,拉着小凯的手笑道,拉着我的手,跟着我走,别走掉河里了。小凯握着张晓妹的手,心中突然涌起很奇怪的感觉,觉得张晓妹的手好小好软好温柔,小凯心中大呼糟糕,心想莫不是犯*了,还是对张晓妹犯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和尚,那又怎么能算是犯戒。随即心中又冒起一个疑问,自己和张晓妹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不是只像兄妹那样简单。一时间,心中想的太多,理不清头绪。紧张地握着张晓妹的手,突然,张晓妹停了下来,笑道,到了。

  小凯停下来,睁眼,一下就呆住了。如果小凯是个女生的话,此时一定忍不住要以身相许了。星光下,若影繁花飘渺,暗影如舞,摇曳生姿,在皎洁的月光暗香浮动,飘荡在碧草地上,清凌凌的河水倒影,清朗的夜空下,芬芳的绿草地上,闪闪烁烁地光亮着几个大字,为“凯生日快乐”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心”形。小凯突然心头一震,终于完全记起自己一直感到模模糊糊的那件事,原来自己在不久前骗说张晓妹今天是自己生日。小凯的脸腾地红了,不过在夜晚看不清。小凯向前走了几步,看了看那些闪光的打字,原来是玻璃瓶,晶莹的玻璃瓶之中装着萤火虫,所以很多小玻璃瓶摆在一起就形成了那几个字和那个“心”形。小凯的眼睛不由湿润了,在闪烁的萤火虫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忍不住搂着张晓妹亲了一下,张晓妹一脸羞红地低下了头,小凯突然发现,张晓妹原来这么漂亮。张晓妹说道,我们给这些萤火虫放生吧。萤火虫闪闪烁烁地飞出玻璃瓶,在夜空下与皎洁的明月相映成趣。从此,小凯的生日变成了七月三十日。

  很快,就开学了。长大胖子,小凯和张晓妹第一次走进这所重点高中。

  张晓妹被分进了实验班,而长大胖子和小凯则分在了普通班,并且,两个人竟然还是在一个班。张晓妹嚷着要跟小凯一个班,说要去找老师调班去。小凯一听,连忙阻止了张晓妹的冲动。

  进入高中后,学习压力越来越大,张晓妹学习比以前刻苦了很多,近视了不少,于是,去配了一副眼镜,然后仔细地照了镜子,觉得戴眼镜不如不戴眼镜漂亮些。所以,每次和小凯在一起,从来没有戴过眼镜。小凯倒是有时会戴上眼镜,惹得张晓妹直乐,说小凯上网把眼睛都上近视了,以后要注意身体。

  在高二上学期,小凯的成绩突飞猛进,成绩直上年级榜单。张晓妹这才知道,小凯并不只是上网才把眼睛上近视的。然后,小凯便被调进了实验班,和张晓妹一个班。张晓妹从此笑容便多了起来,仿佛在压抑的学习环境中学习也是快乐的,因为有小凯。

  一个年级有十八个班级,实验班有四个。实验班的学生似乎是正规军,编制一致,每个班的人数相同,而普通班就好像是游勇散兵,每个班的人数各有差异。实验班的四个班级在我们那幢楼的最顶层,也就是第六层,当一个人和你一起走到第五层,然后你便去了你五楼所在的教室,而那个人继续向六楼走时,你就知道那个人是实验班的了。实验班的人*很多,但是却走自恃聪敏,理由是他们的成绩好。他们常常能为一个很*的问题自以为聪明地争论半天,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他们通常激情四射。譬如说,一个人证明对方不是人,他会说,你不是人。然后那个人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人。这个人得意道,因为你长得和我不一样,而我是人。那个人再次反驳道,你怎么知道你自己是人。这个人道,因为我是我妈生的,而我妈是人。那人又反驳道,你怎么证明你妈是人,即使你妈是人,你又怎么证明你爸是人,马和驴还生出骡子呢。最终的辩论结果是,两人打成平手,都不是人。 。。

第十九章
进入实验班后,一下有些不适应。每个实验班有四十个学生,年级的前一百六十名基本都在这四个班级。而我所在的实验班在四个实验班中似乎有十分强悍,年级第一名在我们班,并且这个年级第一通常情况下的年级第一,绝不是偶尔。年级前十名我们班级占了四个。年级前五十名我们班占了十七个。班级里参加过英语竞赛,数学竞赛等等竞赛并且获奖的至少占了班级的三分之二。而那个年级第一名更是惊人,几乎是全能。

  小凯在这样一个班级里,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压力,感觉差点把自己压扁,真想买个变压器减减压。不过,此时小凯家里人也知道小凯进了实验班,都表示高兴。小凯想,如果郑成成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因为自己这种人似乎和学习标兵是无法联系上的。

  那个年级第一名是个女生,叫宋觅觅,长相不算难看,但是看人的眼神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数学题看多了,把人脸都当根号看,所以眼神才很怪。这个女生很清高,平时很少和别人说话,通常是别人对她说话,然后她会意地笑笑。出于学习方面的考虑,老师把小凯调成了这个女生的同桌。小凯心中大呼糟糕,觉得和这女生在一起肯定是无聊透顶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宋觅觅似乎出奇地喜欢和小凯交谈。小凯也感到奇怪,和宋觅觅有着一种天生的熟悉感,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惬意。不久,宋觅觅就变成了小凯的好朋友,简直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有时,两人同进同出。这事,很快就先在班级里传开了,大家都是一个意思,小凯是宋觅觅的男朋友。虽然具体的小凯如何成为宋觅觅的男朋友,这一过程有很多浪漫和猥琐等多种多样不同的版本。之后,由于宋觅觅在学校的知名度的缘由,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校园。而此时,小凯对于此种传言一无所知。通常,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自己都几乎是最后才知道。在这期间,小凯也渐渐发现,张晓妹时常喜怒无常。有一天,小凯当着大家的面夸宋觅觅穿着橙色的鞋很好看。第二天,张晓妹就问小凯昨天自己穿了什么衣服。小凯想了半天,想不起来昨天张晓妹穿的是什么衣服。然后,问道,问这个干吗。张晓妹生气,恨不得啃小凯的骨头说,你有功夫打量别人穿的鞋,却不知道我穿的什么衣服,你去找那个人算了。小凯想了半天,哪里想起来自己关注过谁的鞋,除了自己脚上的一双假冒的七十块钱的NIKE以外。小凯那天完全是信口而言,哪里会放在心上,故想不起来。

  之后,小凯问长大胖子这是怎么回事。长大胖子说道,没事,女孩子就是这样的。

  到了高中后,小凯的成绩像经济危机时的股市,一路下滑,接着一路飙升,跌宕起伏。因为这时迷恋于网络游戏。期间翻墙出去包夜被抓到两次,但是出于小凯的成绩还不错,两次给小凯警告处分,但是家里面也给小凯警告,再这样混下去就别念了。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高三时期,高三时期小凯的成绩已经跌到了谷底,进入了在学校饱受歧视的文科班。昔日的老师得知小凯这一情况都为小凯扼腕叹息,觉得小凯完蛋了,小凯的家人也觉得小凯可能连大学都上不了了。而此时,小凯得知,宋觅觅已经取得国内某名牌大学的报送资格。小凯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完蛋的。在高三时,在大家的疑惑和怀疑声中,小凯再次认真学习起来。而此时,小凯的成绩是属于扎根基层型的。进入文科班给小凯的成绩进步提供了契机,因为文科不比理科,理科掉链子接起来就要花费一番功夫,而文科则容易得多,把书拿过来看两边就行。这是一个巨大的优势。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是,成绩好的人大多一开始就准备学理科,所以他们在分科前就已经花了很大的功夫学习理科,而小凯选择了文科,他们即使物理都考一百分,也不能对自己形成比较优势。第三个优势是,语文大家的水平不会相差很大,而且即使三年不学也不会改变多少。所以,总的来说,只有英语和数学需要下功夫,而文科成绩取得第一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打着这样的算盘,小凯进入了文科班。在进入文科班之前,小凯的班主任对小凯的前途进行了一次伟大的预言:“学文科没有前途的。”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小凯的成绩开始飞奔。到高三下学期时,小凯的成绩以平均每个月二百多名的速度前进,在这个时期进步是非常重要的。在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段考中,小凯的成绩是年级一百多名。小凯觉得自己至少能够进一本的,没想到在高考时折在了监考老师的手中。监考老师一男一女,小凯坐第一排。两老师就在小凯前面一米的地方。在播放听力时,他们开始说废话。听力播放完毕,他们继续说废话。小凯想,自己的英语就完蛋了,那天天气阴得不像话,幸好后来下雨了,否则小凯脸上的眼泪就被人看见了。考数学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受到之前英语考试的影响,脑子里不断出现那两个监考老师的影子,真想抽其筋,挫其骨,寝其皮,饮其血,食其肉。这样的状况一直做到填空题做结束才结束。高考成绩出来之后,小凯才知道,自己的填空题错了四题,一共八题。而那四题错误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在做题时走神了,光顾着问候那两个监考英语的老师了,将只算出一半的计算题就当做答案填试卷上去了,而每个填空题五分。总的来说,那两个老师最少应该赔小凯七十万,因为当时流传着用钱买分的说法,当时的市场价是一分两万,而他们带给小凯的损失至少三十五分。最后,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小凯成了年级六百多名,相当于幕后庄家突然操纵时股市暴跌的情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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