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就如他的人一样霸道,让她躲闪不及,才一会的功夫,她就被他吻得脸红心跳。
许是寂寞的久了,她的身体竟被他撩。拨地起了反应,手不自知的就攀上了他的脖颈,青涩地回应起他的吻来。
他的唇被她的牙齿硌得有些疼,忍不住笑了起来,“就你这点功夫,也好意思说自己嫁过人。”
“你……”苏影又羞又恼,一把推开他,她伸手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嘴唇,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这么耍我是不是很好玩?”
看着她情绪如此激动,夜晗好笑又好气,“你觉得我是在耍你?”
“难道不是吗?”苏影抬头,大胆地迎上他寒潭般深邃的眸子,“我只是你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是你心爱之人的替身,你想怎样就怎样,根本不用计较我的感……唔……”
她话还没说完,嘴又被他堵了个严实,她怒不可遏,一拳便欲招呼到他脸上,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挡下,“既然你都说自己是棋子了,那不是应该乖乖听话才对吗,不然会变成弃子的。”
“你……”
“你什么你,这是你对主人该有的态度吗?!”
“我……”苏影一时哑言,只觉自己说什么都是错,这个男人不仅冷酷,还很无赖,一副吃定了她的样子。
夜晗看着她因刚刚的亲吻而羞红的小脸,愉悦地勾起唇角,掌心里握着她小小的拳头,异样的触感让他再次蹙起了眉,一脸嫌弃地说:“好粗糙的一双手。”
苏影神色微变,何止是手粗糙,她身上几乎到处都是伤疤,这个样子恐怕会被皇甫玦瞧出破绽。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夜晗轻抬起她的下颌,一字一句道:“放心,他没那个机会碰你。”
捕捉到他眼中瞬间闪过的杀意,苏影心里不由一颤,这个男人的心思她始终猜不透,而他却仿若有读心术般,总能将她一眼看穿,在他面前,她根本毫无秘密可言,一再的被他玩弄于鼓掌间,而她却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她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思姝和宗政卓言,可得到的都是有关月影山庄的信息,反倒是宗政卓奕,无意间提到过他是什么楼的楼主,感觉像是江湖中的什么组织,但那孩子一直对她心存芥蒂,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
第十二章 替身
“姑娘,先喝点水吧。”
苏影接过思姝递来的水囊,目光依旧注视着马车外飞逝的风景。
自打重新踏入南越国疆土的那一刻,她的心就一直平静不下来。
从夜晗口中,她大致也了解了南越现在的局势,其实皇甫玦也算是不可多得的明君,除开他刚登基时大刀阔斧地铲除异己外,之后的两年里倒也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但他错在不该听信谗言,屠她顾家满门。
南越与东临国一直不睦,近几年大大小小的战事接连不断,少了她父兄那样优秀的将才为他征战沙场,他也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而北燕早与东临国结盟,宗政宇扬登基后,两国的关系就更胜于从前。
所以经过多方考虑,南越与西齐两国也终于走上了联姻的道路。
当然,皇甫玦之所以主动要求迎娶上官琉苏,并许诺只要她诞下皇嗣,便立她为后,完全是因为她那丰厚的嫁妆里有他最为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
皇甫玦。他当真是对那个女人情深意重,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了,只是可惜,有的人太作,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
马车行至傍晚,终于在一处客栈前停下。
夜晗翻身下马,将缰绳直接丢给随从,便走去马车前,他撩开车帘,朝里面的人伸出手,“下来。”
苏影本想拒绝,但见他面露不耐,只得将手交到他掌心里。
夜晗握住她的小手,稍一用力便将她拉下马车,他另一只手顺势搂住她的腰,让她稳稳地落地。
风吹起她脸上的面纱,若隐若现的绝美容颜,清新淡雅的天然体香,墨染的青丝,清透明澈的水眸,不夹杂一丝瑕疵,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苏影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她下意识地扶了扶自己的面纱,在与真正的上官琉苏交换身份之前,她的脸是不方便暴露于人前的。
“没事。”夜晗撇开眼,面无表情地拉着她走进客栈。
“你先休息一下,天黑了我过来接你。”
他将她推进一间客房里,交代了思姝几句,便匆匆离开。
苏影也懒得多问,随便用了些餐点后就躺床上休息了,连续赶了几天的路,她实在是累极了,没多大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下转醒,当认清眼前那双深邃的墨眸时,她慌忙坐起身,“要走了吗?”
“嗯,起来吧。”
夜晗淡淡地开口,转身走去桌前坐下等她。
苏影揉了揉眼睛,见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也不敢多耽搁,她立刻起身下床。
夜晗睨她一眼,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她,“这个你收着。”
苏影打开来看,见里面是一颗黑色的药丸,“毒药?”
“如果你的身份被戳穿了,这个可以让你少受些痛苦。”
果然如此,苏影心里一阵冷笑,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后悔的,遂大方的收下那锦盒,冷言道:“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最好这样。”
。夜晗站起身,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话锋一转,“夜里风大,当心着凉。”
苏影只觉他这突然转变的温柔很讽刺,就好像是亲手送她上刑场,还假惺惺地安慰她不要害怕,委实让她恨得牙痒痒。
两人出了客栈,直奔送亲队伍暂时驻扎的驿站。
夜深人静,守门的护卫肆无忌惮地打着瞌睡,他们很轻松地就混进了公主的客房。
“楼主。”一个做宫婢打扮的女子上前,屈膝行礼道,“按照您的吩咐,已经让公主睡下了。”
“很好。”夜晗走去床前,撩开轻纱帷幔,动作轻柔地将床上熟睡的女子抱了起来,回头又对那宫婢吩咐道,“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那宫婢脆声应下。
苏影瞧了眼夜晗怀里的女子,虽是早有准备,但当看到那张与现在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时,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没有人愿意成为别人的复制品。
而夜晗自见到上官琉苏后,目光便再未在苏影脸上停留过,当然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有正主儿在,他哪里还会留意她这个替身的存在。
“公主……”
有人轻扯她的衣袖,苏影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夜晗早已离去,走时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再和她说。
“你在叫我?”她回头,见是刚刚那个宫婢在和她说话。
“嗯。”那女子笑着点头,“奴婢念盈,是公主的贴身侍婢,夜深了,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苏影暗自咋舌,不愧是那个男人调。教出来的人,入戏真够快的,这便演上了。
第十三章 婚礼
翌日清晨,苏影在念盈的服侍下梳洗打扮完毕,用罢早膳,送亲的队伍便又浩浩荡荡地启程前往南越皇都。
因为之前上官琉苏感染了风寒,不便开口讲话,再加上念盈从中帮衬,一路上倒也十分顺利。
只是刚入皇都,便遇上了一个她并不陌生的人——禁军统领韩斌,哥哥曾经的副将,也是他最为信赖的朋友。
顾家遭变时,不少人受到牵连,杀的杀,贬的贬,而这人却因为指证她父兄通敌的罪名有功,不仅没有受到任何惩处,反倒升了官,做了这正二品的皇家禁卫军统领,当真是前途无量啊。
隔着车帘,虽然看不清他此刻的嘴脸,但仅仅是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让苏影觉得无比厌恶,他罔顾父亲的栽培和哥哥的信任,竟然陷自己的恩师和知己于不义,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以死谢罪。
韩斌奉命在此恭迎西齐国公主圣驾,行礼问安之后却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让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听到里面的人幽幽开口道:“韩统领辛苦了,有劳你在前面带路。”
那个声音清清淡淡,约莫有些熟悉,韩斌心下疑惑,但也没时间细想,再次行礼之后便带着训练有素的禁卫军率先开出一条道来。
马车在百姓的欢呼祝福声中缓缓前进,终于驶进了皇宫内城。
苏影想探出头看看这久别的精致牢笼现在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可是还没等她撩开车帘,就被一片红色遮住了眼睛,待她看清眼前那龙凤呈祥的图案,才知道原来是念盈将那红喜帕盖在了她头上。
正当她排斥地想要拿掉这喜帕时,马车外却突然吹打起了婚礼的喜乐。
罢了,她讪讪地收回手,也不是第一次成亲了,还嫁得是同一个人,她早就驾轻就熟了,索性配合着念盈和喜娘机械般地完成婚礼繁琐的程序。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直到她的手被交到那个她恨不得挫骨扬灰的男人手中时,她本能的想要抗拒。
“怎么了?”
那人的声音清如金石,依旧那么迷人动听,鼻间充斥着帝王特有的龙涎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让她恍惚身在梦中,然而念盈适时的提醒却又让她猛然清醒。
“没事。”
她微微摇头,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恨意,大大方方的将手交到他掌心里,这双手经过云涯精心配制的药物的调理,恢复的还算不错,白皙细嫩,纤长精巧,倒也像是金枝玉叶的手。
“你的声音……”皇甫玦微一怔神,虽然只是简短的两个字,但那个音色他太熟悉了,午夜梦回时,不知道多少次他耳边都回荡着这个让他永远也忘不掉的声音,犹如魔怔般扰得他夜夜难安。
感觉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苏影心里一阵冷笑,却是故作疑惑地问道:“臣妾的声音怎么了?”此刻她倒是无比庆幸自己戴着喜帕,不然任凭她演技再好,面对这个让他恨入骨髓的男人,她也非得破功不可。
“没事,只是刚刚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皇甫玦敛了敛神,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是错觉吧,她怎么可能是那个女人。
婚礼终于结束,苏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接下来等待她的却是更加让她紧张的洞房花烛夜。
独自坐在婚床上,手指狠狠地绞着喜服的衣角,她本已下定了决心,为了复仇,她可以牺牲一切,可是真到了这一步,心里却又变得犹豫起来。
手不由自主地抚上颈间的那颗暖玉香珠,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夜晗冷峻的面容,秋夕那夜的吻,直到现在还让她心里难以平静。
数月的朝夕相对,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可是,她也清楚的明白,她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一旦她失去了利用价值,便会被他弃如敝屣。
“公主,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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