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个男人没有了老婆。结婚不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事情吗?即便是市委书记,法律也没有规定他只能结一次婚啊。
“老公……人家在培训班的课程都学完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去宏鑫证券公司上班了。”刘幼霜再不提张红兵和邓金龙的事情,而是忽然问起了自己的工作。
孟桐似乎对女人的表现很满意,如果她这个时候缠着自己问这问那的话,说不定马上就会改变主意呢。
他转过身来,把女人搂进怀里,笑道:“我又没有拦着你……今后就靠你自己赚钱了,别老是让我养着你……”
刘幼霜缠紧了男人,不依地嚷道:“就让你养……人家是你老婆,不让你养还让谁养……对了……老公,人家明天想跟姑妈回一趟老家,向你请三天假啊……”
孟桐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道:“今后不要什么屁大的事情都向我汇报……你可以多跟你姑妈商量……
对了,我准备明天派邓金龙把她接回家来,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住在市委招待所,只有碰到重大问题的时候,才能给我打电话……”
“人家知道了……”刘幼霜腻声说道,然后把小嘴凑到男人的耳边喃喃道:“那……如果人家想你了,算不算……是重大问题……”
孟桐听得心里痒痒,一翻身就压在了女人的身上,哼哼道:“你想不算……只有我想你的时候才算是重大问题……”
刘幼霜娇哼了一声,伸手到男人下面某个地方碰了一下,然后故意夸张地嚷道:“老公,不得了了,发现重大问题……”
孟桐就笑骂一声:“你这个小狐狸精……”说完,就热气腾腾地杀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邓金龙就按照领导昨天晚上的安排前往临海县接张红兵,虽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可他的心里还是不踏实,脑子里总是想起昨天晚上孟桐对他身上那件衬衫的评论,总觉得那几句话听起来别有一番意味。
邓金龙昨天晚上和柳中原喝了半夜的酒,期间变着法子向他征求搞定一个有钱女人的意见,并暗示,那个女人对他有点意思。
让他高兴的是,柳中原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但令人失望的是,他并没有提出什么有价值的建议,说来说去就是两个字:沟通。
经过再三询问,才明白柳中原嘴里的沟通不过是让他搞定女人,这种话等于没说,这种浅显的道理他自己也明白,看来自己对他的期望值太高了。
不过,在这个寂寞而又令人不安的夜晚,能有个人陪着他喝酒,起码能够缓解他忐忑不安的心。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在酒精的作用下,邓金龙的恐惧感消失了,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浴望膨胀起来,一瞬间就让他有种无法无天的感觉。
所以,当柳中原把脑袋凑过来,低声问他是不是愿意让他帮着搞定那个富婆的时候,他一口回绝了,他醉醺醺地幻想着,那个女人和那笔钱命中注定是属于他的,岂能让外人染指?
在酒精的麻醉下,邓金龙睡了一个安稳觉,可等到他早上醒来的时候,突然又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很不真实,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为了提醒自己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同时也为了安抚自己做贼心虚的紧张心情,邓金龙仍旧穿上了那件阿玛尼衬衫,他觉得自己的这种心理和行为带着一点挑衅的味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自己的领导。
当然,穿着这件衬衫的感觉并不是这么好受,一想到昨天晚上孟桐很可能已经认出了这件衬衫,他就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身上的衬衫就像是一条挣脱不开的绳索,把他束缚的喘不过气来,心里只想着赶快见到张红兵,以便让她来评价一下这件事到底有多少危险性。
可邓金龙没有想到的是,此刻张红兵的情况也并不比他好多少,起码他借着酒精睡了一个安稳觉,而张红兵却整个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尽管她的心中有一股报复的快敢,可是,一想到这件事情可能产生的后果,那种快敢很快就被恐惧的情绪淹没了。
她隐隐预感到,一旦孟桐和自己撕破脸,一旦没有了夫妻关系的束缚,一旦他意识到自己对他存在的威胁,那么,后果将难以想象,毕竟,他现在可不是当县委书记那会儿了,他现在手握大权,为了钱,为了自己的仕途,难说他还会顾念夫妻之情,更何况,自己和他只见早就没有夫妻之情了,不然,他也不会把脏钱存在别的女人名下了。
然而,张红兵毕竟是个女人,当她隐隐觉得自己的性命有可能受到威胁的时候,她就会权衡钱和性命孰轻孰重的问题。其实,有好几次,她都已经把手机拿在了手里,准备先在电话里探探孟桐的口风,如果情况严重,她准备有条件地妥协,只要他开个合理的价钱,干脆就跟他离婚算了,既然彼此之间已经无情无义了,何必再互相折磨呢。
可是,张红兵毕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当她看着存折上那个叫刘幼霜的女人的名字的时候,心中就鼓荡起复仇的烈焰,就把男人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亲眼看着他身败名裂,看着他流淌着悔恨的泪水、跪在自己的脚下苦苦哀求。
在那一瞬间,她变得无所畏惧,她觉得自己手中掌握的东西能够毁灭这个世界,只要有了这个护身符,除非他想和自己同归于尽,否则就不会铤而走险,就算他心狠手辣,可他毕竟也是一个聪敏人,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敢杀人,更何况,自己还有另外一个护身符呢。
这样想着,张红兵顿时又信心百倍,一心要让男人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所以,一大早起来,她就装作病怏怏的、无精打采地给在外地上大学的女儿孟欣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病的很严重,让她马上回家一趟。
在张红兵想来,孟桐再恼羞成怒也不至于敢当着女儿的面对自己下手,先把女儿招到自己身边当上一阵挡箭牌,然后慢慢跟孟桐谈条件,就算最终两个人分道扬镳,起码那笔钱算是落进了自己的口袋。当然,这是最低目标,只要有一点可能性,就不能让那个贱女人走进家门。
张红兵母亲在临海县郊区住着一套带院墙的平房,几年前老板已经去世了,有个儿子在临海市做生意,不经常回来,所以,偌大的屋子就只有她一个人居住,由于寂寞,她也没有几天待在家里,隔上一段时间就要回老家住上个十天半月的,昨晚张红兵回到家的时候,她正好又出门了。
邓金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接人了,自然是熟门熟路,他见院墙的大铁门紧闭,于是就把手从门缝里伸进去拉开了门闩,然后把车直接开进了院子。
邓金龙第一眼见到张红兵,心里就有点沮丧,因为,他注意到女人两眼红红的,显然是晚上没有睡好,至于为什么没有睡好,那还用问吗,肯定是和自己一样做贼心虚呢,昨天晚上那气势也许只是在自己面前装装样子罢了。
“孟书记让我来接你回家。”
邓金龙盯着张红兵说道,一边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情,觉得昨天晚上靠着酒精鼓起来的劲头,等到站在张红兵面前的时候已经消失殆尽了。
但事到如今哪里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干到底了。不过,他忽然改变了注意,决定不听柳中原的建议从肉体沟通开始,而是先把实惠拿到手里再说,毕竟,和眼前这个半老徐娘相比,钱的吸引力要更大一些。
张红兵照例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好像是听见敲门声以后刚刚才爬起来,她仔细看看男人的脸,见他毫无表情,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张,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出卖了。
“我今天不回去了……我头痛,我想在这里休息几天……”张红兵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道。
邓金龙搞不明白女人的真实意图,不过,他没有马上跟着她走进卧室,而是伸着脖子环顾了一下几个房间,他知道张红兵的父亲早已过世,有个弟弟在临海市做生意,家里只住着老母亲,他不清楚老人是不是也在家。
“别看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张红兵走进卧室前回过头来说道。
邓金龙这才放下心来,跟着女人走进了卧室,只见她一抬腿,就当着自己的面上了床,并且拉过一条薄被盖在身上,然后一双眼睛就盯着她,脸上却丝毫没有昨天晚上见过的娇媚的神情。
“你什么意思?如果你不回去我怎么向他交代?”邓金龙站在那里问道。
张红兵微微一笑道:“关你什么事,我自然会给他打电话……怎么?听你的口气,难道他命令你抓我回去?”
邓金龙毕竟在心理上处于弱势,意识到自己在张红兵面前的身份不过是个下人,刚才的口气有点托大了,见女人不高兴,赶忙低声下气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又什么打算?”
张红兵一愣,奇怪地说道:“我能有什么打算……我不过是身体不舒服,想再娘家休息几天,你回去告诉他一声就行了……我等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那……我现在就回去?”邓金龙有点糊涂了,因为听女人的口气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难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一场梦?
张红兵奇怪地盯着男人说道:“你回去吧,我这里又没有别的事情,你又不是我的专职司机。”
邓金龙顿时就觉得一股怒火在胸中鼓荡,心想,好啊,真是让自己猜中了,显然自己被她利用了,难道她就不怕自己对孟桐说出实情?
“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邓金龙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昨天晚上什么事情啊……”张红兵拿起床上的一本杂志随手翻看着,漫不经心地说道。
邓金龙咬咬牙,低声道:“昨天晚上你让我给他报假案……”
张红兵似乎才想起还有这事,抬起头说道:“你真的打电话告诉他家里被盗了?”
“难道不是你让我打的吗?”邓金龙的嗓门大起来,两只手紧握着拳头,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哦,那他回家查看了吗?”张红兵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走没一会儿他就到了……幸亏你走得及时,不然……”邓金龙愤愤地说道。
“那……他看完之后怎么说?”张红兵懒洋洋地问道,两只耳朵却竖了起来。
“他……”邓金龙忽然觉得自己不仅被这个女人利用了,而且还掉进了她的圈套,事实上,她早就料到孟桐会有什么反应了。倒要看看她怎么耍赖。
“孟书记看过了那间屋子,他说可能是你急着找东西而又找不见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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