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孟桐这样的男人,想找什么女人找不上,母亲早就年老色衰了,可他依然怀有拳拳之心,仅凭这一点就不能对母亲和他之间的关系轻易下定论,起码不能和时下官员玩弄女性等同起来。
况且,根据母亲的说法,孟桐最初对父亲还是还有内疚之心的,要不也不会暗中提拔了,没有他的提拔,父亲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成就,撇开母亲和孟桐的关系不说,撇开孟桐贪腐不说,父亲的行为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是恩将仇报呢。
储慧没有马上回答韵真的话,而是一路不停地一直走到了别墅的大门口,这才转过身来说道:“韵真,我很难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我不敢说对你母亲不信任……我甚至相信她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是……韵真,在牵扯到高层犯罪的问题上,我们一定要谨慎,所以,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出于慎重而选择的谨慎的态度……”
韵真对储慧的这个答复还是比较满意,心想,你说的不错,在牵扯到自己的前途以及政治命运的问题上,自己也应该出于慎重而选择一个谨慎的态度。
“储行长,我刚才说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工作和私人感情我分得很清楚……
实不相瞒,我和母亲虽然关系很好,几乎无话不谈,但是,我很少跟她具体地谈论过我工作上的事情……说实话,我母亲也快退下来了,她可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她?”韵真说完不敢看储慧的眼睛,并未自己的谎言而羞红了脸。
储慧拍拍韵真的肩膀,笑道:“我请你不要介意,我之所以对你提出这个要求,将来你肯定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好了,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做完,你自己回去吧,天黑,路上小心……”
“储行长,你明天还要陪上面来的人,还是早点休息吧,注意身体啊……”
储慧朝韵真摆摆手,没有出声,当她正要走向台阶的时候,韵真忽然开口说道:“储行长,既然我父亲一切都好,我就不问他在什么地方了,我只想问问,你见他的时候,他有没有……提到我……”
储慧停下身来,回头看看韵真,过了一阵才说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父亲还真的有话让我转告你呢。”
“他说什么?”韵真不自觉地朝着储慧走近几步。
“他说让你照顾好妹妹……不管他出了什么事,不要替他担心,另外……他让你离刘原远点,不要跟他参合在一起……”
储慧说完就走进了别墅,里面的灯光乍然泄露出来,随着大门嘭的一声关上,韵真就处在了黑暗之中,不过她好像浑然不觉,心里琢磨着父亲让储慧交代的几句话,总觉得有点像是告别的味道,但是,即便是告别,他也没有提到过母亲一个字。
一阵山风吹来,韵真感到一阵凉意,看看黑乎乎的院子以及怪兽一般起伏不平的远山,忍不住浑身一颤,一瞬间就想起了惨死在别墅中的一家三口,顿时就觉得整个别墅区鬼影重重,即便是那个曾经让她觉得魅力可爱的女孩也变成了阴森森的幽灵。
妈呀,吓死人呢。韵真心里惊呼一声,一转身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直到汽车驶驶出了半山腰,她的心里才舒了一口气,脑子里又开始琢磨起今天晚上储慧说过的每一句话,越琢磨觉得越不是味儿,这倒不是她对储慧今晚找自己谈话有什么看法,而是她给自己安排的那份差事过于离奇。
如果他们最终的目标真的是孟桐的话,压根就不应该选择自己,因为储慧明显知道母亲跟孟桐的关系,难道她就这么相信自己的保证?就不怕自己把这些事情告诉母亲然后传到孟桐的耳朵里?
此外,储慧话里的意思很明确,自己如果想当一把手,那就必须把吴世兵的那笔钱挖出来,也就是说找到吴世兵确凿的犯罪证据,这明摆着就是让自己选边站,换句话说好像这个银行的行长必须是他们阵营的一员,这种安排怎么看起来有点政治敲诈的嫌疑。
想到这里,韵真急忙轻点刹车,让车速慢下来,忍不住朝着身后刚刚离开的别墅看了一眼,只见别墅只有一扇窗户还亮着灯,似乎隐隐还能够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
忽然之间,韵真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感觉,她似乎觉得自己离父亲很近,觉得他就躲在附近,并且正在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因为储慧的这个安排让他闻到了父亲的气息,如果自己服从这个安排,并且最终帮助他们搞倒了孟桐,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走到了母亲的对立面,并且亲手毁掉了她的生活,起码她这辈子是再也不会快乐了,这难道不是父亲所希望的吗?
韵真一阵心烦意乱,觉得刚才自己向储慧做的保证苍白无力,她觉得不管自己最终站在哪一边都无法将工作和个人感情区分开来,因为,从眼前的情形来看,自己的工作完全是被感情绑架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最后韵真想起了这句话,如果实在看不清前面的路,那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想办法摆平秦笑愚,不管是不是为了完成储慧交给自己的任务,都必须摆平秦笑愚,否则就算自己当上了行长,那个位置也坐不稳,何况,那么一大笔钱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被他装进自己的口袋?
韵真忽然感到了一种急迫感,觉得马上就必须找秦笑愚谈谈,储慧刚才说得明白,现在负责吴世兵案子的人分成好几路人马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去找他核实那台电脑的事情,如果让储慧知道自己在说谎,那这辈子就别想那个行长的位置了。
想到这里,韵真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开始给徐萍打电话,因为她目前根本就弄不清秦笑愚的行踪,更联系不到他,倒是徐萍这个小东西很可能跟他保持着联系,从今天中午徐萍闪烁其词的表现来看,她确定这个小东西说不定已经被秦笑愚骗上手了,不然,就凭她这个守财奴,怎么肯乖乖交出那笔钱呢?
“哥,你说,我爸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他没有告诉你吗?我就不信他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真的没有……哥,你说他们会抓住他吗?”
“早晚的事……”
“你……难道就不能帮帮他?”
“怎么帮?”
“……帮他逃出去,不管怎么说他是你未来的岳父呢,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倒霉?”
“你不是恨他吗?”
“再恨也是我爸呀……”
自从那天晚上审问过顾南亚之后,秦笑愚就放弃了那个藏身点,这套公寓是他不久前以陈刚的名义租下来的,只是一直没有使用过,像这样的藏身点在市里面还有两处。
最近几天,他就跟吴媛媛一直躲在这个藏身点里,几乎很少出门,既然闲的没事,两个人就像是一对刚刚结婚的小夫妻,整天基本上就待在屋子里。
秦笑愚现在可不是一只菜鸟了,经过南琴和邹琳的熏陶,俨然已经成了一匹久经沙场的老马。
尽管如此,他还是在吴媛媛身上体验到了跟南琴截然不同的乐趣,不同之处不仅在于吴媛媛更加鲜嫩,以及娇滴滴,羞怯怯的表现,最重要的还在于角色之间的转换。
以前,虽然也能够在南琴身上快意驰骋,可毕竟处于从属地位,许多时候女人甚至比他还要主动。
邹琳就更不用说了,尽管心情好的时候也有温柔的一面,可在炕上的脾气跟平常也没有什么区别,只要稍稍有什么不满,就算身上的男人正在生死关头,也会毫不犹豫地一脚把他踢开,这让秦笑愚觉得缺少一种征服感。
而吴媛媛就不一样了,就算两个人刚刚斗过嘴,可只要被男人沾了身子,马上就浑身颤抖,哼哼唧唧的马上沉溺于自己的角色,有时候不堪挞伐,还会泪汪汪地苦苦哀求,可身子却舒展开来,任由男人在身上百般驰骋。
每当这个时候,秦笑愚就会爬起身来,欣赏着被自己浇灌过的鲜艳的花朵,那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绝不是南琴和邹琳可比。
不过,每当他在心里做这种比较的时候,免不了有一种负罪感,觉得自己玷污了亲密的战友,于是便暗暗发誓要为她报仇,以此来抚慰自己亏欠的心理。
至于邹琳,他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反正他也不喜欢跟她干那事,而她也把这件事当成任务的一部分,根本就没有投入。
有时候男人在身上呼哧呼哧累得要死的时候,她居然会提出一个非常冷静的工作建议,所以,几次之后秦笑愚就觉得有点索然寡味了,他倒是宁愿把邹琳当成一个战友,一个伙伴,一个可以坦诚相见的异性朋友。
“你说话呀,到底帮不帮他嘛……”吴媛媛见秦笑愚眯着眼睛不接自己的话,于是扭扭身子娇声催促道。
吴媛媛的这个要求是秦笑愚最近这两天面临的难题之一,以前女孩好像对自己的父亲已经感到绝望了,对他的生死似乎漠不关心,也没有对自己的男人提出过分的要求。
可是随着两个人之间亲密关系的加深,吴媛媛显然把男人的对自己的迷恋当成了一种宠爱,并且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从前几天开始,每当秦笑愚大汗淋漓地从她的身子上爬起来的时候,就会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卷缩在他的怀里,开始试探他对自己父亲的最终命运的看法。
开始的时候,秦笑愚总是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一方面他不想让吴媛媛了解自己的工作内容,另一方面,他又怕自己表现的太冷血的话会伤害两个人的感情,所以总是模棱两可地敷衍她。
没想到吴媛媛一直都不放过这个问题,趁着这几天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总是时不时要老话重提,没想到今天更是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秦笑愚知道再也躲不过去了,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女孩可能会无休止地纠缠下去。
原本秦笑愚想硬起心肠断然拒绝她这个无理要求,可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况且他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性子,人家女孩每天把自己白嫩嫩的身子尽情奉献,让他怎么拒绝得了?
凭良心说,秦笑愚确实喜欢上了吴媛媛,他觉得自己能够得到吴媛媛这种天仙一样的女人,算是上辈子烧高香了,以前在银行当保安的时候,这种女孩他连看都不敢多看几眼,更别提把她压在下面肆无忌惮地把玩了。
现在吴媛媛从亲情的角度出发,让自己出手救救未来的老岳父也算是人之常情,在她来说也算是近一点做女儿的本分,就算自己答应他的要求,如果将来吴世兵真的被公安局抓住了,也可以说自己已经尽了努力,可如果现在就断然拒绝她,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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