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中原听到这里,马上就明白自己今天为何受到如此待遇了,搞了半天还是为了刘原的那笔钱。不过,他感到很惊讶,古从林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他当初甚至也赞成黑刘原一把,现在为什么要替他讨债呢?
说实话,柳中原被排挤出中原公司之后,一心放在了柳家洼的投资上面,中原公司的事情他也稀里糊涂,反正他搞不清楚刘原那笔钱最后怎么处理了。古从林之所以对自己不满,也许是那笔钱被韵真独吞了。
“古叔……关于那笔钱的事情都是韵真亲自跟您商量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离开中原公司之前刘韵真只是让我签署了几份文件,后来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刘原那笔钱不是做了什么投资了吗?”
古从林沉默了好一阵没有出声,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面坐下来,拿起上面的几份文件看了很久,最后才抬起头来说道:“你要么就是一个饭桶,或者是刘韵真抛出来的一个诱饵,一个被她利用的可怜虫,要么就是现在还帮着她在骗我……”
柳中原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几份文件,虽然距离远看不太清楚,可基本上能断定是自己当初离开中原公司前韵真让签署的那几份文件,说实话,他到现在都不是太明白那几份充满了专业词汇的文件究竟意味着什么,现在看来,自己很可能真的成了韵真手里的工具了,她利用自己离开中原公司的机会,以投资的名义偷走了刘原在公司的二十亿投资。
“古叔……我怎么敢骗你……我说的是真的……当时我以为她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再说她也跟你谈过这件事……所以就都听她的,我对财务上的事情不太懂……”柳中原急忙辩解道,他清楚,如果现在自己跟韵真扯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甚至琢磨着要不要把今天早上在别墅看见的事情说出来,以便让古叔相信自己目前跟韵真的关系,让他相信现在自己不可能帮着韵真来骗他。
古叔一双眼睛就像饿狼一样盯着柳中原,厉声说道:“你说的都不错……我是知道这笔钱被韵真转走了,并且当时我也同意她这么做……
但是这其中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你这个畜生是我的侄子,而韵真也答应了你的婚事,我们变成了一家人,我们准备联手对付刘原……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你们两个利用了我母亲的寻找亲人的迫切心情,欺骗了我们……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什么侄子,而是刘定邦的一个杂种……
你们兄妹勾结起来欺骗了我们,并且利用我达到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们偷走了刘原的那笔巨款,并且成功地让刘原跟我翻了脸……”
古从林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恼怒,最后把那几份文件朝着柳中原甩过来,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面怒视着面前的男人,脸上肌肉不停地抽搐着。
柳中原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双腿颤抖的差点瘫在地上,惊恐地往后慢慢退着,哆哆嗦嗦地呻吟道:“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你们自己找见我的……我是个孤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父亲是柳家洼的渔民……他叫柳承基……什么刘定邦……什么兄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中原尽管极度的恐惧,可脑子却飞快的转动着,尽量从古从林刚才的那些话中搜寻有用的信息。
很显然,自己的身世不是韵真向他透露的,肯定是他对自己这个侄子有什么疑虑,所以在卢凤仙走后又做了调查,最终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了自己跟刘定邦的关系。
既然不是韵真告发的自己,那么就不能承认,也许韵真在这件事中确实有什么阴谋,但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摘出来,千万不能让古从林把自己当成韵真的同伙,否则小命难保。
“难道你真不知道自己是刘定邦的私生子?”古从林盯着柳中原喝道。
柳中原通过察言观色,基本上可以确定古从林并没有认定自己在身世上面骗他,并且他也不知道韵真其实并不是刘定邦的亲生女儿,不过,这不能排除他已经掌握了自己和刘定邦的关系。
想到这里,柳中原带着哭腔说道:“什么刘定邦……这怎么可能?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古叔,既然刘韵真有阴谋,说不定都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言……
不信你去问问柳家洼的老渔民,谁不知道我父亲是柳承基……怎么会跟刘定邦有关系呢……再说,如果我真的是她父亲的私生子,她为什么要陷害我呢……
那天你跟奶奶找见我的时候,我心里面好激动……我从小就没有亲人,谁都欺负我……要不是刘蔓冬把我养大,说不定早就死掉了,现在终于找见你们了,可怎么又突然会扯出什么刘定邦来呢,我知道他是个大人物,我一个渔民的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古从林盯着柳中原凝视了半响,好像要从他的神情来判断所说的话的真实性,然后慢慢坐回到椅子上,似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么说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个野种了……但是,刘韵真肯定知道,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利用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
“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不明白……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也许他们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柳中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
“你住口!”古从林恼怒地喝道,随即坐在那里沉思了一阵,这才缓和了语气说道:“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事实证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是刘定邦的私生子,当年他在柳家洼沟引了你的母亲,然后生下了你这个杂种……要不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几乎就上了刘韵真的当……”
柳中原听古从林一口一个野种,一口一个杂种,心里面那股火差点压不住爆发出来,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小命正处于危急时刻,只好强忍着,脸上一副哀哀凄凄的可怜相。
脑子一转,忽然就想起了一个最关键的证据,赶忙说道:“古叔……就算你不认我,可我也绝对不会跟刘韵真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忘了,她已经同意跟我结婚了,如果我们是同一个……父亲,那岂不是……乱……”
古从林似乎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听了柳中原的话,冷笑一声道:“那不过是她放出的一个烟幕弹……正是这一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明白了,她表面上好像是你的恋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根本就没有让你碰过吧……她只是用这种关系做幌子来迷惑我而已,难道你还指望着她跟你结婚?”
柳中原一听,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古从林做梦也想不到韵真就不是刘定邦亲生女儿,跟自己压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还好自己听从了韵真的警告,至今都没有把这层关系向任何人透露过,这可是洗清自己的最后法宝了。
“古叔,你猜的不对……其实……其实我和她已经……睡过了……”柳中原装作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说什么?”古从林吃惊的合不拢嘴,好像被搞糊涂了。
“就在我去柳家洼之前,我们在别墅……睡了一晚上……是她主动的……”柳中原低着头说道。
古从林盯着柳中原愣了一会儿,随即一阵哈哈大笑,可马上就变了脸色,一只手指着柳中原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刘韵真别有目的,不要说跟你有血缘关系,就算没有,她也不会看上你这个小杂种……”
柳中原一听,马上就想起了韵真跟秦笑愚的关系,毫无疑问,古从林的这个判断是正确的,也许自己真的不过是韵真手里的一颗棋子,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自己结婚,那天之所以跟自己春风一度,要么是受不了自己的魅力,要么就是她想用这种办法让自己随她死心塌地,或者干脆就是在跟自己逢场作戏,毕竟她是一个臊到骨子里的女人。
看来不拿出一点真凭实据,古从林只会把自己的话当笑话听,顾不了这么多了,既然她对自己不仁,自己何必要讲那个义呢,何况在生死关头,先保住小命要紧。
柳中原咬咬牙,忽然说道:“古叔,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古从林问道。
“有一段视频可以证明我跟她确实在一起……”柳中原说到这里心里一阵矛盾,他明白,当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就意味着跟韵真的关系彻底结束了,因为两个人都在关键的时候背叛了对方。
“视频?你还拍了视频?”古从林再次惊讶的张着嘴合不拢。
柳中原趁机说道:“您知道,以前刘蔓冬派我去刘韵真身边卧底……就是想搞出她一点丑闻,我在她的卧室里装了摄像头……
不过,我并没有把那些视频交给刘蔓冬,后来,我用那些视频威胁她给我贷款办公司……那天我们在一起……睡觉的时候,我心里对她总是没有底,所以就偷偷的拍下来了……只不过没有声音……”
“东西在哪里?”古从林好像突然就来了兴致,语气中带点兴奋地问道。
“就藏在那栋别墅里……”柳中原垂头丧气地说道,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对韵真怀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内疚,可一想到今天早上看见的情景,一颗心马上就硬起来。妈的,这个时候还有必要心慈手软吗?人家可一点都不会心慈手软呢。
“你知道……如果你敢骗我……或者耍花招的话,你将会有什么下场吗?”古从林瞪着柳中原缓缓说道。
“如果我骗你,你就……杀了我……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柳中原也盯着古从林说道。
古从林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柳中原面前,转着身子把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倒是一个机灵的小杂种……你也别害怕,我并没有打算要你的命,你知道为什么吗?”
柳中原好像等的就是这句话,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松弛下来,差点瘫软在地上,嘴里却嘀咕道:“因为……即便我是刘定邦……私生子,可我们还是亲戚……”
古从林似乎没想到柳中原会有这个回答,疑惑道:“亲戚?我跟你有什么亲戚?”
柳中原瞥了这个黑帮老大一眼,鼓起勇气说道:“因为……我母亲是你的嫂子……”
古从林一愣,差点忍不住又要哈哈大笑,不过随即一想,柳中原的话并没有错,柳承基既然是自己的亲兄弟,那他的老婆可不是自己的嫂子吗?
“可她是个贱女人……没能守得住……还跟别人生下了你这个野种……”古从林怒气冲冲地说道。
柳中原自己被古从林一口一个野种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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