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当祁红从回忆中惊醒的时候,看见秦笑愚站在那里不动,忽然感到一种无比的愤怒,甚至觉得这个混蛋怎么没有一点眼色,竟然敢如此藐视自己,
不过,这不是她的个性,只不过是在失控的状态下,不小心露出了掩饰的很好的内衣的一角,随即马上晕着脸,朝秦笑愚招招手,温柔地说道:“过来……坐在我身边……刚才都被你那样了,难道你还怕我吗?”
如果祁红是个年轻的姑娘,秦笑愚可能已经开始解自己的皮带了,可是,他对祁红这种年纪的女人没有经验,不知道他们说要的时候是真的想要还是不要,不知道她现在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在跟自己说话,还是做为韵真母亲的身份在和自己说话。
并且,一想到韵真,他的现实感就会增加几分,毕竟,他可没有孟桐那样的野心,还不可能有母女通吃的念头。
“韵真在哪里?”秦笑愚听见自己沙哑着桑音问道。
祁红这个时候最不愿意听见秦笑愚提到韵真,不仅是因为母亲的身份,也有一般女人敏感的心理。
她咬着嘴唇再次把秦笑愚在心中衡量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不会错。于是站起身来,也不整理凌乱的衣衫,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拉着他的一条手臂,就像母亲牵着小儿子入睡,也像女人牵着自己的情郎共赴爱河。
秦笑愚一颗心砰砰乱跳,那感觉和上刑场也差不多,不过,不是恐惧,而是激动,他隐隐感觉到了祁红的异样,可又不敢肯定。
当他想起韵真的时候,稍稍有点退缩,但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她的牵引,那只绵软而又温柔的手,就像是一台马力十足的拖拉机,拉着他走向充满神秘的田野。
祁红总觉得刚才的一幕已经把自己几十年的修行给破了,她从来都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女人,即便曾经有过两个男人,也不觉得自己的精神世界有任何堕落的嫌疑。
相反,由于孟桐的身份,她甚至觉得做他的女人是一种更高境界的追求,和伦理道德没有任何关系,一个追求自己幸福的女人,为什么要感到羞耻呢?
然而,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自己高贵的身体有一天会被一个屌丝青年肆意把玩,这让她既羞耻又愤怒,同时又感到一丝无奈。
因为当时的情况根本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不过,祁红从来不是一个被动的女人,更不是一个听凭命运摆布的女人,她不会让自己的羞耻感和愤怒变成歇斯底里的发泄,而是考虑着怎么样为不合理的事情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样,她自然就想到了韵真,马上就意识到,也许自己的牺牲,能够为女儿摆脱困境创造条件,如果真是这样,被这个毛头小子在身上占点小便宜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这个时候,秦笑愚在她的眼里已经失去了社会属性,不存在什么身份地位的差异,而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强壮的雄性动物,她有信心引导这头小牛犊慢慢钻进自己为他准备的牢笼里面,再也无法挣脱。
秦笑愚刚才借着黑暗的掩护装疯卖傻,占够了便宜,可以说完全处于主导地位,可一旦回到光天化日之下,他马上就被动的不知错错,被祁红牵着手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小孩。
“笑愚……你……你刚才是把我当韵真了吧……”祁红拉着秦笑愚的手没有松开,坐在身边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异性气息让她有点心慌意乱。
不过,她思路清晰,目标明确,这句开场白无非是想给双方一个台阶,为接下来给他套上笼头做铺垫而已。
秦笑愚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思考能力?刘蔓冬先前的教导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何况,她那一阵阵毫无原则的哼哼也让自己的形象在干儿子的心中大打折扣。
这个时候,他的感觉和祁红倒有点相似,什么韵真的母亲?什么领导干部,什么老女人?这些概念一概不存在,他只知道拉着自己手坐在身边、散发出阵阵幽香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人,他现在心里面唯一想弄清楚的就是这个女人是不是同意自己马上把她扑倒。
“我……我……你怎么知道……”秦笑愚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看见祁红衣衫不整的样子。
秦笑愚十二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对老女人没有什么感性的认识,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女人就是女人,除了那些老态龙钟的老太婆之外,没什么年轻女人和老女人之分,即便祁红刘蔓冬这种岁数的女人照样有着无法抗拒的魅力。
当然,秦笑愚的这种观念只是来自自己的想象,他熟知吴媛媛、徐萍这种二十来岁女人的青春身体,也见识过南琴、韵真少妇的身子,可就是没有见过祁红这种女人的身体,不知道她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不过,就表面而言,他觉得祁红和刘蔓冬衣冠楚楚的样子也很迷人,这到不完全是她们丰腴的身体,而是优雅的举止,从容的神态,带有磁性的嗓音以及洞察一切的眼神,这一切甚至比年轻女人更有吸引力。
“笑愚……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在床底下找点东西……哦,你知道,不管什么人,在特殊的情境下都会有……特殊的心情……昨天晚上我一夜没合眼……心里很乱……你可能也一样,所以……所以今天……一切都是一个意外……不管怎么说,你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小伙子……”祁红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秦笑愚一听祁红说他是个让人喜欢的小伙子,自然就想起了和韵真的关系,不禁开始异想天开猜测祁红是不是已经同意了他和韵真感情,忍不住问道:“那……你是同意我和韵真……的事情……”
祁红见秦笑愚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心里一阵不快,她不想这个时候谈论韵真的事情,随即又感到羞耻,怎么能吃自己女儿的醋呢?
最重要的是,秦笑愚把话题扯到韵真身上,打乱了她预定好的步骤,她原本希望先和秦笑愚拉近点感情,比如,来点非实质性的身体接触,让他今后一见到韵真就会感到羞耻。
不过,她也在心中限定了底线,之所以一直没有掩上衣襟,潜意识中认为男人很可能会在迷乱中把手伸向自己,只要他在清醒的情况下做点越轨的事情,还有脸再见韵真吗?
“笑愚,我说了,你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小伙子,不然,以前也不会帮你找工作了……你和韵真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有反对过……再说,韵真也这么大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自己应该清楚……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和韵真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能性了,你也知道,她有了父亲了,她的事情可能连我也做不了主,……
你也亲眼看见,他对她做过什么,当然,那时候他并不清楚韵真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我了解他,他那个人,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会轻易让别人得到,何况,他一点都不喜欢你,如果,你继续和韵真来往,不但会害了她,也会害了你自己……
笑愚,我可是为你好啊,但是,请你相信,我这个人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只要韵真自己喜欢的,我就喜欢……
但是现在不可能了,我不能不为你们两个人的前途着想……笑愚,你相信我说的话吗?我甚至想过,如果韵冰没有结婚,我都愿意把她嫁给你,因为,她的事情我能做主……”
祁红随机应变,既然身体吸引宣告失败,只能在精神上感情上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恳,她知道秦笑愚这个人面子薄,只要自己诚心诚意,他不但不会愤怒,反而会对自己感激涕零。
果然,祁红感觉到紧贴在在自己身侧的男人身子微微颤抖,她明白这是因为激动的缘故,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宣布了他和韵真感情的死刑,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自己撒的那个弥天大谎。
“阿姨,谢谢你……我明白你的苦衷……我不会再纠缠韵真了……”良久,秦笑愚才喃喃说道。
尽管刚才刘蔓冬已经替他分析了各种情况,尽管还觉得有一线希望,可在听完祁红的话以后,感觉到了一种无奈的绝望,毕竟,祁红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韵真的态度。
也许,韵真自己不好意思对自己说这番话,特意委托母亲转告自己呢。
这样想着,秦笑愚又感到一阵激愤,不仅对韵真,对孟桐更是恨得牙痒痒,要不是祁红刚才说愿意把韵冰嫁给自己,他可能已经忍不住要爆发了。
不管怎么说,祁红的那句话,不仅给他留了面子,而且心灵上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只是一想到韵冰早就嫁给自己的战友了,忍不住又是一阵沮丧。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祁红好像还有点不放心,想再次确认一下。
祁红显然有点画蛇添足,这句话马上就让秦笑愚敏感的心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心想,虽然她话说得好听,其实私心里巴不得自己赶紧离她女儿远点呢,还是干妈说得对,祁红可是个厉害女人,杀人不见血,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就被她迷惑了。
这样想着,秦笑愚不自觉地再次瞄了一眼祁红睡衣中若隐若现的风光,痴狂地想到,既然已经跟韵真没关系了,搞她一次也无所谓,就算是给孟桐那个老王八带绿帽子。
祁红注意到秦笑愚的眼神冷冰冰,并且在看着自己的心口时脸上神情有点狰狞,心中不禁一跳,心想,不好,千万不能让他发狂。
祁红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只听秦笑愚大声说道:“我秦笑愚堂堂男子汉,说话怎么会不算数?天下又不是只有刘韵真一个女人……不错,我确实很爱她,可既然她自己都不愿意,强扭的瓜有什么意思……你转告她,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秦笑愚说道这里忽然打住了,马上就想起了干妈的教导,怎么能意气用事呢,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不动声色,千万不能让别人看透自己的心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是朋友,毕竟我和韵真还有点生意……我们还可以在生意上进行合作……”秦笑愚最后几句话说的有气无力的,说实在的,要是按照他的想法,既然不是情人关系了,还合作个鸟啊,只要把钱还来,自己一拍屁股带着吴媛媛远走高飞算了。
祁红见秦笑愚越说声音越大,一伸手就捂住了秦笑愚的嘴,低声道:“笑愚……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
秦笑愚原本还极力克制,听祁红这么一说,马上就想起了刚才在那个洞里面看见的情形,心想,这个老王八,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什么世道?
这样想着,顿时一股怒火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开祁红的手,跳起身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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