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可从来没有和吴媛媛说过这个“爱”字,不过,正在紧要关头,只觉得身心都沉浸在一种无法言语的快敢之中,大脑和身体都由不得自己控制了,嘴里闷哼道:“我不是正在……爱你吗……好媛媛……”
“哥……压死人家了……”良久,吴媛媛妞妞身子娇嗔道。
秦笑愚这才浑身乏力地从吴媛媛的背上翻下来,仰躺在那里,懒洋洋地伸手在床头柜上摩挲着。
吴媛媛体贴地伸手拿过打火机替他点上香烟,然后偎进他的怀里,娇羞地耳语道:“哥……从来没有这样过……”
秦笑愚故作糊涂道:“没有哪样过……”
吴媛媛在他的身上咬了一口,然后低声道:“差点……死过去了……”
秦笑愚抬起吴媛媛的头,见她晕着脸不肯睁开眼睛,心想,吴媛媛虽然有时候表现的很开放,但本质上却还是一个羞怯的女人,尽管被自己百般挑弄,可还是一副羞羞答答的样子,在这方面反倒是韵真更大胆一点,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啊。
秦笑愚抱着吴媛媛的脑袋接连亲了她几口,低声道:“以前不是也一样吗?怎么这次就不一样呢?”
“不一样……哎呀,不跟你说了……”说着,吴媛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顾不上害臊,坐起身来盯着秦笑愚问道:“哥,就算你和韵真分手,也不能跟她闹翻啊,要不然,你那些钱怎么办?一旦跟她闹翻,难道还想拿得回来?”
秦笑愚没想到吴媛媛的心思忽然就转到那笔钱上面去了,不过,这倒是自己和韵真分手首先必须考虑的重要问题之一,反正闲着无聊,他到很想听听吴媛媛的意见,毕竟她可是一耳光见过世面的女人。
“我也担心这件事,你有什么好主意?”秦笑愚问道。
吴媛媛沉思了一下,低声道:“哥,这个问题要从两个角度来分析,首先,要确定韵真的意图,如果她当初和你鬼混只是为了骗你的钱的话,那就凶多吉少了……
假如,她只是因为你目前罪犯的身份而跟你分手,那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既然跟她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清楚她的心思?”
秦笑愚觉得吴媛媛的切入点很正确,这也是自己一直在琢磨的问题,于是说道:“韵真这个人……有时候好像很简单……有时候又很复杂……反正捉摸不透……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属于哪种情况……”
吴媛媛哼了一声道:“简单?她那个人会简单?对了……你们在鬼混的时候当然简单了……她除了骗你之外还能干什么?”
秦笑愚忽然发现吴媛媛好像很仇视韵真,以前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媛媛,你好像挺恨她的……不会是因为我和她的关系吧……”
吴媛媛白了男人一眼,嗔道:“少自作多情,要是吃她的醋,我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我为什么恨她难道你不知道?我爸为什么会身败名裂?跟她有很大的关系。”
秦笑愚拍拍吴媛媛的脸,笑道:“你爸自作孽,跟韵真有什么关系?”
吴媛媛伸出一个手指在秦笑愚脑门上使劲点了一下,嗔道:“你懂什么?韵真把你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秦笑愚也隐隐觉得自己被韵真耍弄了,所以对吴媛媛的话没法反驳,只好不停地抽烟。
吴媛媛缓和了语气,柔声道:“韵真这个人,你可不能仅仅盯着她,你还要联系到她的家庭……其实,在我父亲没有出事之前,她早就盯着行长的位置了,凭她个人的资历还不配坐那个位置……
但是,她家里人在暗中帮着运作啊……我爸是怎么出事的,还不是她父亲刘定邦在暗中捣鬼,然后祁红又利用自己的关系推波助澜……
表面上看,我父亲的事情和他们无关,实际上,和平南路支行的大案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在暗地里捣鬼,我爸说了,那个总行储行长就是刘定邦的相好……韵真就是走这条线爬上行长位置的……”
秦笑愚一听吴媛媛的话,就知道在陈刚的家里,吴世兵可能给她透露了不少内幕,要不然她和自己也差不多,只是,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吴媛媛接近韵真可能并不仅仅是为了手中的那笔钱。
“你该不会找她报仇吧?”秦笑愚担心地问道。说实话,就算韵真抛弃了他,但是谁要和韵真过不去,他肯定无法容忍,但是吴媛媛要是想给韵真找麻烦,自己在两个之间就很难选择立场。
吴媛媛幽幽说道:“我一个弱女子……又是逃犯的女儿身份,哪有能力找她报仇啊……再说,我一看你们的关系,就知道你会帮着她来欺负我……”
秦笑愚见吴媛媛说的可怜,忍不住把她楼在怀里,劝慰道:“媛媛,你爸的事情已经这样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那个刘定邦也死了……韵真本人又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倒觉得她好像还挺同情你的……更何况,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睡过了吗?”
吴媛媛羞臊的掐了秦笑愚一把,娇嗔道:“你胡说……是她强迫人家的……”
“那我问你……难道你和她亲近,真的是为了利用她的银行洗钱?”秦笑愚问道。
吴媛媛点点头道:“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我才没有你这么傻呢,我可不会把钱交到她的手里,并且,我手里还有她的把柄……
对了,如果韵真敢赖你的钱,你就用那张光盘威胁她,虽然这张光盘也说明不了什么,可像她这种身份的人,肯定丢不起这个人……”
秦笑愚脸一板,正色说道:“媛媛,我以前也是跟你想的一样,总是想通过威胁手段来让她顺从,可现在我不打算这么做了,我也不允许你这么做……
一个人要不是心甘情愿的跟你,强迫她又有什么用?你看,她都把男人带回家了,这种事就算是做丈夫的也无能为力……
那笔钱的事情我会找她认真谈谈,就像你说的,就算我们分手,起码还要维持朋友关系,再说,那笔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没有韵真在暗中运作,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数字而已……”
吴媛媛幽幽说道:“我就知道你狠不下心来……哼,难道你还不了解韵真的脾气,她这个人就是属弹簧的,你弱她就强,你强她就软,你要想让她听你的,就要把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
其实,我总有种预感,她根本就不是看上你了,肯定是图你那笔钱,你想想,你除了这玩意比别人大之外,还有什么?她究竟图你什么呢?”
秦笑愚听得一阵恼火,可想想也对,自己一无所有,一个美貌的银行行长怎么会看上自己,说出去恐怕也没几个人信呀,不过,人活一口气,如果韵真确实在骗自己的话,那自己也没必要做什么君子了。
秦笑愚怏怏道:“那你说……你图我什么呢?不会是图我身强力壮、骁勇善战吧……”
吴媛媛胀红了脸,狠狠地捏了男人一把,娇嗔道:“哼,你以为世上就找不到……哎呀,你真不要脸……咱们两个人不是谁图谁的问题,而是老天爷让我们两个人碰到了一起,可能是前世的冤孽吧……”
秦笑愚倒也不想去追究这个问题,他很清楚,自己和吴媛媛的相遇实属而然,但能够和她结下这段缘分,多半还是两个人共同的命运所致,所以,尽管两个人说不上爱,但却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好了,不说了……你不是说刚才的感觉不一样吗?我再给你来一次……”秦笑愚意犹未尽地说道。
吴媛媛幽幽看了秦笑愚一眼,乖乖地躺下来,低声道:“你还没说……究竟怎么处理和韵真的事情?”
秦笑愚嘀咕道:“走着瞧……”
吴媛媛双手搂住了男人哼哼道:“也许,一切都要反过来了……”
“什么反过来了……”秦笑愚问道。
吴媛媛动情地说道:“哥,韵真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只要你不提和她确立关系,她可能愿意和你一起鬼混呢……
干脆,你就找个机会跟她发生关系,只要上了手,她也就无所谓了,这样你的心理也平衡了……不过,从今以后,你才是我的男人,只能把她当你的相好……”
秦笑愚身子停顿了一下,没料到吴媛媛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一时不确定女人是在试探,还是真有这种大公无私的想法,只好故意调侃道:“好……再有机会我就不客气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究竟有什么不同……”
吴媛媛娇嗔道:“不要拿人家跟她比……她是结过婚的烂货……人家可是干干净净给你呢……啊……老公……你就老老实实给人家做老公吧……”
其实,让秦笑愚耿耿于怀的照片上的那个老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韵真的老师李毅,他这次来临海市行踪非常隐秘。
不仅媒体方面没有任何披露,即便是官场上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的行踪,他刚下飞机就被一辆轿车直接从机场接走了,然后被送到南郊一栋特殊的农舍里住了三天。
在这三天时间里,他先后秘密会见了孟桐、孙正刚以及省委的几个重要领导,并向他们转达了来自上面高层的声音,至于会谈的详细内容,从民间到官场都无人知晓。
三天以后,当他完成了北京交给他的使命之后,才以一名普通旅游观光客的身份出现在临海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不过,仍然很低调,基本上没有进入公众的视野,只是和包括祁红在内的几个老朋友见见面,并且只谈友谊,不谈政治。
祁红是个老江湖了,凭着本能的直觉,她就知道李毅这次来临海绝对不是游山玩水,而是负有某种政治使命。
虽然祁红关注孟桐的政治前途,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女儿,出于一种复杂的考虑,她把李毅在临海市的消息告诉了韵真,并且怂恿女儿想办法和他见上一面。
韵真对母亲的意图心知肚明,当天晚上,她就给李毅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大发娇嗔,责怪老师一点都不关心自己,来临海市竟然还瞒着她。
“宝贝,如果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来临海,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李毅似乎早就在等着韵真的电话了,开了一句玩笑之后,马上邀请她共进晚餐。
韵真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并且特意去美容院收拾了头面,因为她不确定老师会不会和自己玩点游戏,说实话,她对老师那些让她面红心跳的把戏并不反感,甚至有一种接受权势洗礼的神圣感。
不过,当她到达李毅的酒店豪华套房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李毅的另一个女学生,或者说是自己的师姐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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