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头喋喋不休追忆往昔憧憬未来。
木辉一瞥了眼身边的炎碧宸,只见午时灿烂阳光下的少年美的惊人,一头长发编成辫子,挽在脑後,赤裸著上身,脖子、手臂、手腕上戴著一些珠链,白皙的皮肤上渗著细密的汗水 ,紧身的长裤绷在下身,勾勒出少年人精瘦修长的身姿。早些时候的运动让他头发微乱,脸颊微红,往日里总是没有血色的唇也红豔豔的,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不经意间勾人心魄。
这家伙……看来心情不错嘛。
木辉一在心里嘀咕,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喜地发现皓长老已经告辞,正慢慢地往回走去。
“去那边坐吧。”
炎碧宸收起手中刚刚被老人展开的羊皮卷,披了件外衣,带著木辉一走到一侧的石桌石凳坐下。
“一晚上变化这麽大……你现在不恐婚了?”
木辉一戏谑地问道,指了指少年接下的纸卷,明明前几次都是一副痛苦就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状态,这才几个时辰,就可以做到满面春风全盘接受没有异议的地步了?
“嗯,我想清楚了。”
炎碧宸笑得纯真,大眼睛扬著愉悦的情绪,“木已成舟,再怎麽说也不过一个摆设,既然族人需要,那就给他们,没必要太过计较。”
切!木辉一有些鄙视。不知道谁前些日子陷入牛角尖一发不可自拔,现在装什麽云淡风轻样……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想通就好。
思绪转到这里,木辉一忽然很好奇那男人到底说了什麽,居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年轻的炎主改变主意,真是好厉害的手段。
“哦……”木辉一一边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边盯著视野里的人细细观察,就在他刚想提出自己的疑问时,却见对面的人忽而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脸上毫无自觉地露出一抹暗含兴奋和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炎碧宸有话要说,於是凑过去静待。
果然少年又思索了一会,随即,抬头看了看他,笑容里多了几分忧虑和不解。
“我有事想要问你。”
“炎主请说,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木辉一身上冒出八卦的触角和尾巴,他敏锐地嗅到私密之事的味道,整个人都打起了精神,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炎碧宸被他的样子弄得无语,再次想了想问眼前这人得到答案的可能性。其实最简单最直接就是去问医者,可他实在不想再遭受那些无声谴责的眼神。不就是多做了几次嘛,用得著每次见面都跟看不知轻重的任性小孩一般行不行!
要让他们知道这次那安的症状,指不定又以为他乱用药物,祸害侍将了……
然而排除了医者,他想来想去,身边也就木辉一经验丰富,说不定会知道答案。
这样一度量,炎碧宸再也没有犹豫,毫无隐瞒地将昨天的事全盘讲了出来。
“唔……你是说,他突然变得很敏感?才用了一根手指,就射了出来?”
木辉一摸著下巴,严肃认真的模样只维持了短短几瞬,下一刻就被猥琐淫荡,别有深意的笑取代了:“阿宸,想不到你技术这麽好,看来哥哥还得从你那取取经了……”作家的话:=。=到明晚为止还有2更 OTZ打滚,炎小攻你不要把床事到处跟人说啊!!!|||||
(6侍将 59
“……”炎碧宸嘴角抽搐,随即扭头,就想起身走人,他早该知道,从这人嘴里哪可能得到正儿八经的答案……
“诶!等等!”
木辉一见他要走,急急忙地扯住他,一脸痛惜的表情:“也许我知道原因。”
你痛惜什麽?!炎碧宸无力吐槽,随即决定姑且再信一次:“什麽原因?”
“怀孕的缘故吧。”这次木辉一没有在捉弄炎碧宸,直接了当地给了结果,他挠挠头,似乎在回想什麽,“我家雪儿当年也是这样,当然,雄体如何我就不知了。”
“刚开始可能会没有察觉,但是越往後,身体就会越敏感。嘿嘿,阿宸,你可不能错过这段时间哦。用药什麽的哪有自然情动来得爽?完全事半功倍……好好品味吧!”
话越到最後,木辉一笑得越是淫荡,他凑到炎碧宸面前,朝他眨眨眼睛,一脸诚挚建议的模样。
*
远远看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似乎是睡著了。然而走近才发现,那人四散著黑发,一双长眸,静静地盯著上空。
屋顶由术法加持,呈半透明,灿烂的阳光飘荡其中,天际隽永,偶尔飞过一两只雄健的飞鹰,划破静寂的天空。
湘思候在门外,距离炎主清晨离去已过了许久,门内的男人却一反常态的并未有起身的意图。旁边的未归疑惑地低声询问原因,湘思只能无奈的摇头。
昨日是她值宿。炎主下午进去时就折腾了那人许久,好不容易停息,吩咐人煮了粥,却没吃几口,又开始了。听进去伺候的侍者说,炎主丝毫没有收敛欲望的意思,直到半夜才堪堪停下。
被迫听了一夜活春宫的小侍者满面通红的向湘思报告了事情的全过程,而作为最年轻、最优秀的育者再感慨炎主精力旺盛的同时,不得不为男人操了一把心。
这两个月是胎儿最易流产的时候,她明明已经提醒过那人,怎麽还是不知轻重。
湘思在心里埋怨,却不知有些事,决定权根本不在那安手上。
“湘思。”
屋内的人终於出声了,少女一愣,随即赶忙推开门扇,带著身後的侍者走了进去。
浓郁的熏香迎面扑来,含著另一股不言而喻的情欲气息。湘思不动声色地停在床头,轻手轻脚地撩开床帐,用雕了火焰图腾的帐钩挂好,本来只想快速扫一眼床上的状况,却被入目的景象弄得怔住了。
皱巴巴的床单被褥之中,黑色的长发散乱在四处,麦色的肌理交错著出现在白色的布料之间,大多都布著青紫的痕迹。那安腾权平躺在床上,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一片狼藉,白色的不知名脏污粘得到处都是,可他却彷佛浑然不觉一般,只是默默地注视著头顶,刚毅的侧脸隐在阴影之中,说不出的寂寥和萧瑟。
湘思在心中低骂一声,扭头低声吩咐停在几步开外的侍者去准备沐浴,随即回过身来,低声唤道:
“那安中宫……”
这一声就像一道闪电击中床上的男人,他猛然间回过头来,待看清眼前的人时,无声地松懈了肌肉。
“准备……”
“已经吩咐了,大人。”
湘思走上前去,帮助挣扎著起身的男人靠在床头,双眼却根本不敢往对方身上落,即使她这样躲避,一不小心,男人身上的东西,还是映入眼帘。
这是她第二次服侍那安起床。之前那安腾权从来不让人近身伺候,总是一人梳洗换衣。可最近他体力不支的厉害,晨起常常呕吐,医者育者们怕他有个意外,特地跟炎主禀报,得了条命令,以此为由,就算那安再不愿意,也得接受。
“呃……”
细微抽气声忽然响起,湘思心下一紧,下意识地就在他身上寻找伤处。作家的话:=。=炎小攻你留给大夫和育者的印象大概只有“急色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