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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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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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夜黑风高之时我们集体出动,在足球场上一首又一首的飚歌,玩“诚实勇敢”。那嗷嗷高分贝的歌声和笑声,赢来了无数回头率。一对对正在亲热的情侣用鄙视的眼光盯着我们。我们爽!我们高兴!我们鄙视回去!

  闹累了就躺在草坪上数星星,浩淼的星空璀璨夺目。我望见一颗亮晶晶的小星星顽皮的冲我眨眼睛。一闪一闪,一闪一闪。。。。。。晃出了我的眼泪。泪水悄悄的流了下来,滑过脸颊,流进嘴里,流到脖颈。咸咸的,热热的,粘粘的。酸痛的鼻子让我窒息,胸口堵住了什么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我很想对我眨眼睛的星星说说话,可我很怕被她们看见,我不知该去怎样解释,该去怎样讲这个故事。

(3)空留左边
“哎呀!苍天啊!明天要开始军训了,早上6点要集合。”这是今天睡觉前大家从复频率最高的一个感叹句。

  早就听师哥师姐们把教官描绘的像恶鬼一样。军训成绩还和学分挂钩。迟到,缺席,生病,事假都扣分。真没人性啊!

  可上天还是公平的,他给我们关在地狱里却还给我们打开了一扇小窗户,让我见到了点小光明。十五天军训五天下雨,周日放假一天,再加上一个开营典礼一个闭幕展示,正规训练还不到一半儿。除了练练正步打打军体拳外,还跟着教练的破锣嗓子嚎了一首“雄伟的井冈山”。我们的军训就圆满的结束了。不过我们还是深刻的领会了军训的意图的,那就是: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唱歌有声没有调;再苦再疼不叫累。况且,我们男女同学深刻的革命友谊也是在那时建立的。

  大学生活太自由了!从容到不真实的地步,我刹时拥有了许多属于自己的时间,这是高三时不敢企及的。只是老大,每天去舍务老师那写完检讨挨完骂后就回来大叫:"谁,谁又没叠好被.像花卷一样.给我写检讨,各种文体各种角度的写!"每当这是,我们就做鸟兽状消失.我们是军事化管理,内务马虎不得.

  读大后我们每天都处于高度兴奋状态,把高三的压力紧张都从记忆中甩掉.当我们摸清了教授的脾气秉性后,变的更加肆无忌惮。基本过着主修课选修,选修课自修,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日子。我一下子就成了有闲阶级。有时我乐到恍惚,内心突然战栗,我不知道我是为了乐而忘记,还是为了快乐而乐。

  男生们更加嚣张,打怪打到后半夜,天天睡到自然醒,脸不洗头不梳,拎着包子去上课。大学男生,很少有不爱打游戏的。男生普遍都睡得晚。早晨去拜访人,有人应的几率不大。此时要打开公寓门外的电表箱,依据表盘的转速就可以判断里面的人醒没醒。在干什么。若数到三十一圈,则说明全屋都在睡着;数到十转一圈,是有人正在启动Windows;数到五转一圈,则有人在玩英雄无敌;数到三转一圈,则是一帮人在联网跑魔兽,CS;若是数不到一就转一圈。。。。那铁定是有人在校园网查成绩,否则电脑不会受那么大刺激。

  时隔很久宗唐就发E—mail传来了他身在异国的相片。照片上的他笑容灿烂,身体健硕。早已没了高中时的婴儿肥,更加阳光硬朗。我想,他的离开是对的。

  他说,学校的设施有多完善有多为学生着想,学校有多么多的树,学校的图书馆有多雄伟。他说,他们完全没有学院派的拘谨,上午教授主讲,下午的semina可以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观点,气氛自由活跃.

  我说,他终归是要回到熟悉的属于他的地方才会鱼得水。

  开学这么长时间了,这是他第一次给我写信也是他出国后我们的第一次联系。他说一安定下来就会来信,可过了好久才报了平安。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感情是否也会随之淡化?时间真的可以淹灭一切吗?也可以淹灭那些曾经在内心百转千回却没有脱口的爱情吗?星斗转移除了距离,陌生我们还会剩些什么?我没有接受他的爱情,却依附在他身旁吸取温暖。这算什么?暧昧?我们用不着暧昧!是自私,我承认是因为我的自私和不堪回首的过去,让他做了不公平的付出,下了不知有没有回报的赌注.唉!可怜的宗唐,我不该这样!你的一句"Forever"把我的"sorry"显得多么一文不值。是我自私,荒唐,我是个不值得去爱的人。

  今天是周六我没有回家感觉校园里的人少了许多,学校各大社团开始了锣鼓喧天的纳新活动。各种社团在停车场上拉开了阵势,像一家家参展的商铺贴着花里胡哨的广告和标语.

  早上我和老大去打水,一路上收到各个社团发的传单,挣着抢着让我们参加。

  “我们很抢手吗?”老大异常焦虑的问.

  “人才!”我不屑的回答.

  “他们怎么周六纳新啊,都回家了.”我奇怪的边看边问。

  "剩下的才是真正以校为家的啊!"

  "呵呵"

  “试试去?”老大跃跃欲试的问我。

  “你想进哪个?”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就被老大的一句话给套进去了。

  我低头翻看那些颇具特色的宣传单,有什么“笔锋漫画社”“志愿者协会”“大学生艺术团”“话剧团”“爱国者协会”“象棋”“围棋”“国际棋”社,甚至连“麻将”也被堂而徨之的端上台面。还有一些学术论团,各大院报和边缘社团,Coseplay,陶艺,十字绣...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就连CS这种"穷途末路回头是岸"的东西还会办什么研讨会,大学真是开放啊,言论自由!

  据说我们学校办的社团不仅是大学城里最多最全的,而且每年的“社团日”在省里都得轰动一两下,如今亲眼见到,果真是名不虚传.

  我挑了个保守的,准备进军“文学社”。

  写作不仅是我的爱好更是我的理想。老大去了“新闻信息中心”,毕竟是学新闻的比较对口。用老大的话讲“那是必须的!”。随后二姐姐去了“志愿者协会”说是身为热血青年应该多为祖国奉献,然而内在问题是,那里帅哥最多出去旅游的机会最多。入会之后献了一次血,算是对他们的考验,之后就被劝退了。三姐去了“广告人协会”学什么POP,写出来的字都邪道儿的跟中风了似的。不过她们社真忙,忙的跟狗似的。

  总之,我们四个人都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我在“文学社”的展位上填了张信息表,然后被通知周日面试。

  军训累得我头昏脑涨腰酸背痛,可算盼到星期日休息,我们都关起门来在寝室里蒙头大睡。下午睡得正酣时,我被一阵恶心的闹铃声吵醒。我把闹钟关了翻个身又继续睡。过了一会儿猛的想起来今天要去参加社团的面试,我“咣当”一下坐起来抓起面试的资料,睡眼惺忪的往"大学生活动中心"跑。路途遥远,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到那一看差点没晕死,人山人海的那叫一个气势磅礴啊!于是我就很想往回跑,可转念一想“不对,越是困难咱越要上啊!”就忍了.

  登记时顺便看了一眼记录,发现清一色,全是大一的。我就听见管理登记的俩师姐在那感叹,“真不愧是新生啊,精力旺胜.年轻真好,有活力啊!”当时还没太弄明白到底是夸我们还是损我们呢.

  大一新生充满朝气,更多的是充满傻气。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杵在那,还不懂装懂的扮老成。直夸我们带对的师姐那头垂顺飘逸的秀发(戴朵花就是娜姆)企图从她嘴里抠出几道考题。我就不明白,不就参加一个“课外兴趣小组”吗,至于吗?谁知咱这位娜姆姐姐腰板一挺,小脸一扬,撅着小嘴儿傲的跟“芙蓉”奶奶似的,您爱谁谁,我死也不说。只跟那儿装蒙娜丽莎,一个劲儿地傻笑。

  真得夸我早有准备,带上以前发表过的作品当然显得略胜一筹。初次面试非常顺利,主要我也没把这"课外兴趣小组"放在眼里.考题是,要求围绕“母亲”做一个即兴演讲,最后再回答几个关于文学的问题。我把不知谁的母亲从头到脚歌颂了一番,又抱着为文学队伍增加新鲜血液的态度回答了几个无聊的问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反正比给我妈定位容易,现在要让我写“我的母亲”我还真不知如何下手,形容我那日新月异的妈。

(4)空留左边
周三,复试名单在图书馆的一楼张贴出来。我和三姐上自习时发现告示栏那围了好多人,于是就凑过去瞧瞧热闹,一看不要紧,我失声尖叫了一下:“啊!”。没想到名单的中第一个就是我的名字,我们是按面试成绩排序。面对三姐扑面而来的热情洋溢的祝贺,我直说:“低调,低调一点.”但我还是抑制不住很高调的叫了一声:“Yes!”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的回头看我.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于是三姐弄了句:“她傻!”就把我给拽走了.这天的自习,我上的颇为不稳定,一直处于小小的兴奋中,从小到大我得奖无数,不知怎么越大越没出息.

  二试的时候,只有十几个人。我们被安排坐在一间小屋里等着被叫。气氛明显紧张许多。

  好不容易轮到我时,他们让我做一个即兴采访.情景是:学校里两个同学正在打架,有很多人围观却并没有人劝架.请记者采访一位围观群众,让他谈谈对此事的看法.采访结束后要求一并交出采访记录.

  一位学长装成那位围观群众让我来采访他。我心想,这应该是“新闻中心”的活啊!跟我们文学社有什么关系,我参加这儿就是为了“写字”的。

  可还得装大瓣蒜,好象很懂的样子问他:“请问您作为围观群众对同学打架有什么看法?” 

  “正常”他晃着两条腿儿回答。还真声情并貌啊,表演系的吗?长相也不够录取分数线啊!

  “作为大学生,国家培养的高素质人才,在大家生活学习的校园打架扰乱公共秩序,您认为这样会对其他同学产生影响吗?”我上纲上线帮他的思想上升了一个高度。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也对,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您有没有想过要去劝架呢?”

  “我是一男的。”我x(此处可任选"靠""操""去你XX的"等)您还知道您是男的呢!您就是女的我的同胞们也会把你out了,估计男同胞已经把您out了,您还是在“妖界”混吧!我心里骂到。

  “那您能谈谈此事对您的影响吗?”我表情丰富怪异的问。

  从此加盟“妖界”。我真想帮他回答。

  “没啥影响,你就到这吧,出去把采访稿交了。”估计他对刚刚出口的话有点后悔了,想把我打发走,不过他有些晚了。当我把采访稿亲自交到社长手里时,我看见她笑得快哭了,因为我不仅写了我和他之间的对话,我还加了点儿内心的独白。

  我就这样对于讨厌的人从来不留情面。不过我也知道随之而来的是我也将被文学社“out”了。

  我就很不爽的回到寝室,对她们发泄了一番大骂了一下那个“阴阳失调的狒狒”。她们听完笑的要抽过去。我火冒三丈的大喊:“谁跟我去买西瓜降火?”此言一出她们很彻底的死了过去。

  我也无奈,谁叫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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