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身体,一波波巨浪快感让我无法抑制住细密的呻吟,身边水花随着身体上下哗哗不断,那种感觉似乎永无止境,如海啸般将我抛高甩低,身子不断后仰,腰腹痉挛不止,快意将我送上云霄的那一刻,我猛地抓住他头发,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尖叫。
他浮起身体,将我抱到池边,火热冲击还在继续,我觉得自己好象刚跑完五千米,全身骨头都散了似的,他低唤着我的名字,我却提不气力答他一声,脑中轰轰然,身体却仍不由自主配合他的挺动,不晓得迷乱了多久,听得他短暂一声吸气,冲击加剧,猛地俯头一口狠狠咬住乳尖,我终于一个激灵绷直身体,再次尖叫起来:“疼死啦!”
他紧紧抱住我肩膀,埋首在我颈侧,微微颤抖。我皱着眉抚上自己的胸,哭道:“禽兽!咬掉了……”
他哼哧半晌,闷笑起来,低道:“我怎么舍得咬掉呢……那是我最喜欢的……”
我无力的捶着他的后背:“滚开……腰断了……”
他翻身坐起,将我搂在怀里,含了含我的耳垂道:“你喜不喜欢,相公我……好不好?嗯?”
我转身抱住他的腰,认真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问吧。”
“就是……你那个……在水下没法呼吸……你不憋得慌么?”
他睁大眼睛摇摇头,比我还认真道:“若不是看你不行,我觉得自己还能再憋半个时辰。”
“噗嗤~”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狐狸开始了他装修房子的工作。小沐给他找了好些工匠,每日跟着华工头把老宅进行翻新。日日早起上工,晚上一身泥一身灰的回王府来。我觉得奇怪,有工匠做事,他为何把自己弄这么脏,他只道,工匠不能领会他的意图,他只有自己动手。见他忙得起劲,便也不去烦他,每日陪着华兰说说话,或者与花叶上街买些东西。
这一日,花叶买了些缎面,到丹楼来替我缝制新被子,两人趴在地上缝得不亦乐乎,一直从下午缝到傍晚,还剩几针就要缝完最后一床,忽然听得楼下有人大叫:“谢姐姐!谢姐姐!”娇脆叫声中还夹杂了几声狗叫。
我手一抖,这声音……不,这狗叫……莫不是它?
慌忙丢掉针线,奔下楼去,一个粉红人儿正站在楼下笑嘻嘻地看着我,怀里一团白白的小东西。
我激动的大喊:“小白!”
那白面团腾地从粉人儿手中蹦下,欢快朝我跑来,我忙抱起它,左看右看,还是那大眼睛扁鼻子,浑身肉呼呼的,一点没受苦。紧紧搂在怀里,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忘记了!”
粉人儿嗔叫:“好啊谢姐姐,你真偏心,只看小白不看我啦。”
我忙抬头:“阿默,好久不见了,是你在一直照顾小白?”
她呵呵笑着点头:“你和杰公子走的那么匆忙,表哥没时间照顾它,我就把它带回家了。”
我感激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和杰森都没负到责任。”
阿默上前拉拉我的手,疑惑道:“谢姐姐,听表哥说……你要成亲了?”
我放下小白,拉阿默坐下,替她倒了一杯茶,颔首道:“对,前几日我请你表哥知会你一声,来喝杯喜酒。”
阿默摸摸下巴:“听说……是和那个混蛋?不不,华楠?”
我扑哧笑了:“没错啊,他就是个混蛋。你还记着他的仇呢吧?”
阿默一昂头:“切!本小姐哪有那么多时间记他的仇,不过谢姐姐你真亏了……”她看看门外,小声道:“表哥那么好的人你不要,怎么会选他呢?”
我叹道:“世事难料啊,原先我也以为自己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谁知道……”
阿默也叹了一声:“这就是命吧!就像我……我也认命了。”
“呃?哈哈,你认什么命?”我瞪大眼睛看着她少年装老成的模样,开心的大笑起来,这小妮子想必是断了对小沐的心思了。
她的脸突然红了,弯身摸摸小白的头,低声道:“谢姐姐,杰公子呢?”
“在京城啊。”
“你成亲……不请他来么?”
“唔。”我啧啧嘴,阿默说的对,我成亲怎么能不叫杰森来呢,那也太不够意思了,可是狐狸那家伙是死硬派,直到今天还对杰森心存隔阂,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要请的,我们那么好的朋友一定要请的。”
阿默脸更红了:“不知道杰公子现在好不好。”
我歪着脑袋打量她,这小妮子神色不对啊,这表情,这红云,分明是……怀春少女模样!心里一跳,她莫不是对杰森念念不忘?
嘴上试探了一句:“也不是很好……”
果然她蹦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惊道:“怎么不好?怎么不好?他受苦了么?”
我乐了,拍拍她的手道:“苦倒是没有受,不过到现在也没找到媳妇,自然过的不好了。”
她扑通又坐在椅子上,脸颊继续飞红云,吭哧道:“哦……是这样啊……杰公子那么好的人,还没找到意中人啊。”
正说着话,狐狸灰头土脸的进门来了,阿默腾地又站起,狐狸惊诧,二人四目相对,半晌没有言语。我咳咳两声,打破尴尬:“华楠,阿默来了。”
狐狸敷衍着点点头,嘴里唔唔两声:“慢坐慢坐。”唔哝完径直上楼去了。
阿默斜着眼看他背影,撇嘴摇头道:“还是一副混蛋样!”
我哈哈直笑,这两人结的梁子一时半刻是解不开了。
吃晚饭的时候,狐狸脑袋一冲一冲的就快要睡着,待我把他架回梅筑,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胡子长出了一层,看起来很有点沧桑老男人的风味。我趴在床边给他砸腿捏胳膊,心疼道:“累了吧?哪有你这样当工头的,每天把自己搞成这个德行。”
华兰端了碗汤进来,看见狐狸的模样叹气道:“离好日子不到一个月了,你再把自己累出病来了吧。”
他摸到我的手握住,轻声道:“不累,盖自己的房子有什么累的,等差不多了,姐你先搬回去,让沐剑声从老宅把你娶进门。”
华兰没答腔,将碗递给我,嘱咐道:“一阵让他洗洗再睡,脏衣服放在楼下就行了。”说完便出去了。眉目间少了许多忧伤,这一段时间,她似乎主动去找过小沐两次,我想,她心里的冰冻正在加速溶解。
狐狸起身喝了汤,继续闭眼装死人躺着,享受我的按摩。华兰出去后,我思忖了半晌,决定还是跟他商量一下。
“华楠,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
“我们成亲,你都打算请谁?”
他睁开眼看看我,轻声道:“三毛,我也一直琢磨着想跟你说,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家的情况,还是背着反清的罪名,我想……”他捏了捏我的手指,“如果我们只拜个天地,请好友吃顿饭,你会不会介意?”
我还没答话,他立即又道:“当然还是听你的,娶你进我华家,我不想委屈你。”
我微笑着摇头:“我哪是重形式的人,我们都没有父母,就不要大肆操办了,按你说的做。”
他眼中浮出感激之色,拉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懂事。”
我嗔他一眼:“就是问你都准备请谁?”
“花姐、云风、紫伊,还有沐家的几个人,都是自己人,你说呢?”
我抽出手,站起身踱向窗边:“我没意见,不过……”看向窗外夜色,轻道:“我只有孤单一个人。”
床铺咯吱一声,腰间环上双手:“怎么孤单起来了,你想说什么?”
回转身子望向他:“我想请杰森来。”
他皱皱眉:“他在京城,赶不及了。”
“你找人现在快马加鞭去通知他,应该能赶得及。”
“你不早点说,现在赶不及了,待我们成完亲,你若想去看黄毛,我带你去。”
我生气的挣了挣:“怎么赶不及?借口!都是你家的人,我在这里只得杰森一个好朋友。”
“我的朋友不就是你的朋友吗?你与沐剑声还在我之先认识呢。”
“那怎么能一样?杰森和我一个地方来的,等同我娘家人一样,我成亲请他有何不妥?”
他扑扇着睫毛,半晌眯起眼睛:“三毛……你和他真的没什么吧?”
我无语了,猛地拿脑袋撞向他胸口,将他撞退了半步,愤怒道:“我和他要有什么还轮得到你!”
他呵呵笑得可恶:“你和他即便有什么,我也能把你抢过来!”
“你真无赖!到底请不请的?”
“让我想想。”
“哼!”我冷笑,“好啊,你慢慢想,不过我告诉你,杰森不来,我是不会嫁人的!”
“你!”
“怎么样?”
“你才真的无赖!”他气哼哼的将我抱住拖向床,“不嫁就算!不就拜个天地吗?不拜了!他们谁不知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们现在就再洞房一次。”
我向后狠狠一脚正跺中他小腿迎面骨,痛得他大叫一声,松开我抱着腿蹦达起来。怒道:“谢三毛,你不要太过分!敢跟我动手了!”
我抱着双臂看他蹦达,嗤笑道:“你太不了解女人,如果我不愿,你掐死我也得逞不了!还是那句话,杰森不来,我绝不嫁!”
他愤怒的双眼喷火:“好,你慢慢当你的老姑娘去吧,我也告诉你,黄毛我绝不请,爱嫁不嫁!”
我恨得咬牙切齿,上前一步,用力将他推倒在床,飞脚狠跺上他另只腿,跺完不理他哀号,忿忿摔门而去!
极品的劫数'VIP'
那日不欢而散后,我与狐狸再见面都没有重提此事,依旧他装他的房子,我置我的嫁妆。说不嫁那是气话,好日子转眼就到,老宅已翻新,细软已备齐,云风和苏紫伊也提前数日到了昆明,小沐的贺礼都已送来。成亲,仿佛一支拉上了弦的箭,只待红烛燃起,交拜天地了。只是我心里,始终有些隐隐的不快。
华兰听她弟弟的话,搬回了老宅,一个城南一个城北,相隔不过数里,小沐却似丢了魂般一日跑去几趟。花叶与他开玩笑说干脆一娶一嫁同日进行得了,小沐只有摇头苦笑,华兰她还没做好嫁人的准备。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步骤,成亲前一日傍晚,狐狸派了云风来王府,不声不响用一顶小红轿把我接进了门,连日暖阳,偏偏这个下午天气阴沉沉的,我挤在轿子一角,左手扒着被子,右手搂着包袱,身上穿着朴素的蓝色薄袄。感觉不像迎亲,倒像是准备逃难。
一下轿,花叶正站在大门口等我,与云风替我拎了东西直入门去。华家老宅以往何种模样我未见过,但见眼前四方庭院,青砖灰瓦,厅堂高敞,房舍深广,处处打扫的干干净净,新建痕迹倒不太多见,院中那几棵参天大树怕是有些年头了。院内无人一派安静,甚至有些……冷清,若不是正屋门楣挑了红绸,墙上贴了几对大红喜字,谁又能想到这里明天就要办喜事了? 花叶道:“三毛,好好看看,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我抿着嘴点点头,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它的陌生,我需要时间来适应。
花叶又道:“走,先跟我住一块儿,明日再进新房。”
脚步还没挪,就见狐狸从厅里出来了,看见我立刻笑嘻嘻的高喊一声:“娘子!”
花叶惊叫着上去推他:“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躲着么?成亲前你二人不能见面的。”
狐狸闪开她一步冲到我面前,接过我手里包袱道:“哪那么多规矩,三毛都进了我的门了,已经是我华家人了。”
花叶皱眉气道:“真不吉利,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听话。”
狐狸不理她,揽着我朝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