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我们来玩操操,玩完了这个送给你。”吸铁石在阳光下发着诱人的光芒,如果我有了它,袁秀的针再不见了就可以给她找针了,那会儿我妈老做缝纫什么的,全厂的人拿着布料找到她,她都义务给人家做。
我低头看看身上,花格子裙穿了几天,不算新的了。在大森小森的帮助下,我把它脱了。大森让我躺在地上,他趴下身去瞅我的*,看了好半天,小森在旁边有点急了,“哥,你上不上,你不上我上。”
大森慌忙压在我身上,“哥,进去了吗?”“你他妈别吵。”大森故捣了半天,最后泄气地站起身。小森高兴了,他脱了裤子就压上我。我突然感觉*一胀,一股温暖的感觉迅速遍及全身。我觉得*。以后虽然我有了多次性经历,但是都不及这次的感觉这么清晰,它强烈地印在我的脑子里,无与伦比。
小森一动不动,他只压了我一小会儿,就匆忙站起来穿上了裤子,他的嘴边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我举着吸铁石高兴地跑回家,我把它送给袁秀,谁知袁秀看也不看就把它扔在窗台上。
第二天我见袁秀又坐在缝纫机前,就把吸铁石又一次拿给她。
“从哪来的?”“大森给的。”“他怎么会给你这个?”我结结巴巴地说:“他说玩操操。”“什么?”袁秀猛地站起来,勃然大怒。我不懂袁秀为什么对操操两个字反应这么大。我又忙补充说:“就是*服跳舞!”袁秀举起手想要打我,伸到半空又停住了。她快步向门外走去,我追出去,她步子好快,气冲冲地走向大森小森家。
我以为袁秀会大吵大闹,后来我才知道袁秀只找了小森的妈。袁秀回来后,蹲下身去对我说:“你是女孩,衣服是千万不能脱的,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那个晴丽的周日下午草地上发生的真实情形我就此把它烂在了肚子里,再也没对任何人说起。越是秘密的东西越会引起人的诉说欲望。我不能说,就反复地去想。小姨躺下后,不久就睡着了。我却一直睡不着。纱质窗帘在微风中一起一伏,院子里的石榴树影映在纱窗上。静悄悄的夜,突然走来一个人,手持把刀的强盗。他爬到我们的床上,割开小姨的裤子,他把小姨下身的毛毛全部剃光,他又转向我,剪开我的*,剃光我的毛毛,正要对我继续做点什么的时侯,我蓦地坐起来,醒了。这样的梦我后来反复做过多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只进行到剃毛就没有了。那种夹杂着恐惧、紧张甚至还有隐约期待的*,在我的想象中每次都是这样,中止得潦潦草草。
袁秀的行动真起了作用,大森小森再也没找过我,但是我们还是做着邻居,而这一点儿也不影响我恨他们。我说了,我差点跟李毅坦白这件事,可见它对我的影响有多大。有一段时间我被它压迫地快要疯了。我对大森和小森的隐秘的仇恨像水草一样生长。虽然后来我也做了相类似的事情。那事儿是这样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新同学3
在一个快要下雨的傍晚,夏天的闷热催逼着人们,暑气随着太阳的落山不仅没有褪去,反而变本加厉。我穿着条条背心和小水裤,背上背着用树枝做的弓和箭,我和小丽在场院里跑。当我们走到化验室门口的时侯,看见地上爬着两个小孩,他们有多大?四五岁?五六岁?忘记了。
这两个小孩我知道,是一个工人的孩子,他们是两兄妹。他们居然光着身子在地上玩。化验室是个幽静的小院子,有着月弧的门和光洁的水泥地面。院子里还种了很多指甲草花和馒头花。天空乌云密布,大雨马上就要来了,可暑热还在炙烤着我们。我和小丽突发奇想,走到俩小孩面前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那时的我们已经十一岁,在小孩面前有着绝对的权威。我和小丽让俩小孩躺在地上,他们躺得不符要求,我还动了手,我让他们搂抱着,小丽在旁边嘻嘻笑,她也觉得好玩。但是我们不得要领,我只是笼统地让他们面对面地搂抱着,肉乎乎的小胳膊一点力道也没,他们太热了,搂了不一会儿就分开了。我和小丽就走远些,拿弓和箭比试着要射他们。我多坏啊,十几年后我取了个“坏孩子”的网名,这名字还真给叫响了。
这一切都没影响我对大森和小森隐秘而复杂的恨。而我也显然是被老天捉弄着,与他们有着扯不清的联系。有一天我跟袁秀刚吵完架,袁秀出门买菜去了。我一个人在家里,心烦。脱了*,坐在床上,把那只小花裤衩翻来覆去正看着,突然闯进一个人来,是小森。袁秀出去也没把门锁上。我和他都呆了。他只走到院子,却正看见了坐在床上光着屁股的我,床正冲着门,我也正冲着他。他呆了一会儿,扭头走了。我和他都一句话也没说。这件事让我郁闷了很久。
后来大森娶了媳妇,婚礼搞得挺排场,媳妇的嫁妆也很多。然而没多久,媳妇就闹起离婚,家里乒乒乓乓地摔碎了很多东西,媳妇还找来辆拖拉机,把陪嫁来的电视、洗衣机什么的全要拉走。据说是大森外面还有个相好的,结了婚还来往着。双方老人不停地劝,婚终究没离成,大森媳妇一连给他生了仨闺女。小森没大森长得好看,却拐来一个极漂亮的媳妇。那媳妇是外地的,比小森高了好多,身材和模样都极标致。媳妇的娘家不同意,带了好多亲戚来闹,有天过道里停了好几辆拖拉机和排子车,拉来的全是那媳妇的娘家人。他们又哭又闹,女的使劲哭,男的使劲闹,有打的,有拉的,但是这一切都挡不住媳妇自个儿愿意。后来我才听说,小森早就把她给睡了,传说还打掉一个孩子。厂院里的人都纳闷小森并不好看,怎么就把那样一个标致的女子给迷得死心塌地的?小森的媳妇后来也接连生女孩,她有一次跟我说她很后悔,结婚前那个孩子是男的,不该打掉的。大森和小森的父母可能就是没孙子的命,直到今天也没生出孙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 小北生日1
初一快结束的时侯,我们班又来了一位新同学。他叫王灵涛,长得也很清秀,但跟高卓完全不同。王灵涛浓眉毛大眼睛,跟《梅花烙》里的男主角极为相似,只是个子小了一号。高卓的到来,男生们特别兴奋。王灵涛则使女生们不安静起来,就我所知,有好几个女生开始关注起王灵涛的一举一动。
星期天,我约了十来个女同学来我家包饺子,给我庆祝生日。其实,那天不是我生日,我想到星期天时间充足,玩起来痛快些,就把生日改在了那天。姥姥一边调馅,一边嘟嘟囔囔:“还兴这样儿的?还兴改生日,唉,没见过!”女孩子在一起叽叽喳喳,一会儿又把面粉弄得脸上、手上、身上到处都是,正经干活儿的没几个,要不是袁秀和小姨,这顿饺子还不知道要吃到啥时侯。
袁秀已经下了好多饺子,面盖不够用了,我在里屋正翻找的时侯,突然听到院子里有阵喧哗,从窗子往外一看,是齐文。他站在院子里,石榴树下,月季花旁。面对众多女生的嘻笑和我妈袁秀的严厉眼神,他坦然自若。我一下子慌乱了。林桐把我拉出去。齐文嘴角的弧度使他的笑容坚毅,那时的我们还没有读过苦难两个字,齐文光洁的额头驱使他一往无前地来到我家吗?小姨和姥姥在窃窃私语,袁秀的大嗓门不见了,她很沉默,并且,我还看到她对齐文一种克制的礼貌,她问齐文吃饭了没有。女生们一边装模作势地包饺子,一边偷偷看齐文和我。姥姥养的三只猫在齐文腿边转着圈,其中一只还去撕他的裤腿。他穿了条蓝色的运动裤,裤缝处是三条刺眼的白色道道。我站在齐文面前,无比心慌。我还没考虑好要说什么的时侯,齐文递了东西给我:生日快乐。他冲我笑了笑,转身走了,像他来时那样突然。
女生们哄得围上来,要抢我手里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给她们看?我跑到自己房间把东西藏好,我要等夜深人静一个人慢慢地看。
后来的饺子我都不知道吃的是什么馅,什么味道,我的心思全跑齐文那里去了。他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我擅自改的时间,他怎么知道的?这个问题我后来也没有知道答案。因为我再也没有机会问齐文。其实,世间的事有时侯会有一个万能答案,就像万能钥匙一样。有些事,只要你想知道;有些人,只要你想关注。
在齐文的勇敢面前,我像个怯懦的小丑,我无数次地后悔那天居然没跟齐文说上一句话。
我收到了各式各样的礼物,花花绿绿地摆满了房间。我惦记着齐文的卡片写了些什么,一直闹哄哄的,还没机会去看。吃完晚饭,女同学们各回各家,罗晓楠提出让我去她家,她说她妈跟她爸进货去了,今晚就她自己,她害怕。我不想有人跟我分享齐文写给我的话,就把他送的一叠卡片丢在家里。临走时,我对全家人千叮万嘱:千万别动我的礼物。如果不是还有小姨住我房间,我恨不得把门锁起来。
罗晓楠的家是两间单屋,一间住她爸她妈,一间住她。我知道她不是害怕,她是太孤独了。因为那个妈不是亲妈,她亲妈在她很小的时侯就跟人跑了,虽然这个妈没自己的孩子,但是对她并不好。
我和罗晓楠躺在床上叽叽咕咕地说话,两个小女生无非聊些班里的老师同学谁谁的,罗晓楠还提到了新同学王灵涛,我说王灵涛漂亮得像个女孩,罗晓楠说:“如果人家知道你这么说他,肯定特气。”罗晓楠语气平和,她不像别的女生很能咋乎,再说我从来不认为罗晓楠会和别的女生一样看人长得清秀就喜欢上,她这一问没引起我足够的警觉。后来才知道,有很多事都是注定了的,你想逃也逃不掉。
我躺在罗晓楠的小床上,两个人分两头睡挤着,心里想着齐文的卡片上到底写了啥。当时只匆匆掠一眼,那是一套贺年卡,九十年代初流行的最简便的式样。过年时,我们会互赠朋友,一般只送一张,他这次送了一套。现在想想,那会儿的纯真是很难再找见的了。心中的想念不是因礼物贵贱,纯粹是这个人。现在的我们竟然要很努力,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且很多新的理念也会应时而生。比如说男人对你真心不真心,看他肯不肯为你花钱,花的钱占他的所有比例多大云云。说起来也蛮有道理,有时侯我也认同。回过头来看看,当初齐文送我的礼物,搁哪会儿都说不上多贵重,我却那样一直惦记着,并且几次搬家都没舍得扔,虽然跟齐文都分开很久,却还是留在抽屉的最底层。
在我搂着枕头想念齐文的时侯,我的妹妹于小萌偷偷跑进我的房间,蹑手蹑脚,怕被人发现,她无比羡慕地看着我满屋子的礼物,她伸出手来,想去摸摸,却攸地收回,好像我会突然回来凶她一阵。她更渴望能拥有其中的一个,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曾经反复强调过,这是别人送我的礼物啊,是同学送的,我绝不能转送别人,那是对同学情谊的不尊重。我现在当然知道我那会多古,可当时并不这么认为,还以为自己在坚持真理。所以第二天我回到家,袁秀对我黑着脸,不理我,我还不知道是咋回事,还以为她更年期提前到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有几年,我偶然间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