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揽着佐佐木往校外走,招呼我和小麦一起往校外走:还不错,听说已经签约正式的合同了,看来肖扬今后就定居西安了,不知道以后见面的机会会不会有?十八,肖扬有问起你,还有你和小淫的事情,我说了一些,其实他蛮关心你的,真的,你俩是有缘无分,走了,喝酒去了。
小麦探着脑袋看着我:十八,我也想喝酒。
阿瑟挑着嘴角笑:没有问题,只要你会喝就行,敢喝就行,能喝就行,喝醉了之后还知道我是谁就行……
最后,佐佐木没有让我和阿瑟再叫别人,说是要安静一会儿,不想太多人知道他出了这么糗的事儿,我中间的时候让小麦回学校,小麦不肯,瞪着我:十八,我也是大人了,我十九岁了,你不要什么事儿都把我当成小孩子好不好?阿瑟,这不公平。
阿瑟摆摆手:算了,十八,让小麦跟着吧,就我们三个陪着佐佐木,就是小淫不在,要是小淫在的话就好了,小淫说话佐佐木一向是听的,走吧。
小麦赌气的撞了我的肩膀一下,好像很不乐意。我也瞪了小麦一眼,切,这个小子,还长脾气了?佐佐木耷拉着脑袋不说话,阿瑟拍着佐佐木的肩膀:好了,兄弟,都说女生外相了,你赶上了,就赶上了,全当为踏入社会之前演练一下吧,记住,以后不管跟什么样子的女生谈恋爱,都要长个心眼知道吗?不要那么死心塌地的,人家未必都买你的帐,知道吗?
阿瑟带着我们去了学校外面的一个餐厅,叫了一个包间,阿瑟把烟扔到餐桌上,看着我:十八,下午你还有课吧?那你中午不要喝酒了。
我从阿瑟的烟盒中拿出一支烟,笑:不用考虑我了,下午的课我不上了,今天我们什么都不要想了,佐佐木也不要多想,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只要有了异心,回头是不可能的了,即便回头,佐佐木你自己说说看,你会一点儿都不介意吗?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介意,日子始终会不开心,阿瑟,打火机呢?好久没有抽烟了。
阿瑟把打火机扔给我,我接过来,小麦也着急的拿出一支烟:哎,我也要一支,我也要,我也要学会抽烟,十八,把打火机给我……
我点了烟,把打火机扔给小麦,佐佐木看着我:十八,谢谢你,真的,我当初真,真不应该那么误会你,真的。
我摇头:算了,不要再想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阿瑟随便朝服务员点了一些菜,我一个也没有听明白,就听见阿瑟叫了好多的啤酒,过了一会儿,我看见服务人员抬了一箱啤酒送了进来。佐佐木失神的看着天花板:阿瑟,你还记得我最初认识她的时候么?那天你也在,那个时候十八应该还在读高中,我从第一天看见她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这个阿瑟你和小淫都知道。
阿瑟开了几瓶啤酒,递给我和佐佐木,阿瑟扁了下嘴朝我哼:是忘不了,十八,那个时候啊我们大一的下学期,下课的时候我、小淫还有佐佐木一起下楼,转弯的时候佐佐木和她女朋友就撞到一起了,把人家小姑娘的教科书啊什么的撞了一地,然后佐佐木就跟花痴似的看着人家了,我和小淫再傻也知道这小子动了春心了呗,切,现在想想真是没劲儿,还不如当初拐弯的时候撞上一个看上去后悔半年的女生,那样说不定就没有今天这样的事儿了,来喝酒……
我也在心里感慨,刚准备喝酒,突然听见身边的小麦开始剧烈的咳嗽,我转头看着小麦,天啊,这小子怎么搞得,怎么鼻子,嘴里全开始往外冒烟?脸上的表情极其的痛苦不堪,我吓了一跳,赶紧放下酒瓶子开始拍打着小麦的后背,小麦的手一个劲儿的摆着,但是说不出来一句话,咳嗽了好长时间之后小麦好容易说出两个字:水,水。
阿瑟皱着眉头把水递给小麦,小麦像是救命似的喝了两口,才缓过气来,阿瑟哼了一声:小麦,你行啊,我们刚开始抽烟的时候最多就是嘴里吐烟而已,你看你小子,两个鼻孔再加上一个嘴巴,你三个孔往外冒烟,赶上野外宿营了你,真帅哈……
佐佐木正在喝酒,听见阿瑟这么说,忍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噗哧一笑,阿瑟点头:哎,就应该这样啊,拿的起放的下,人这个东西就是很怪,要死要活的人我见的多了,不说别的,就跟我分手的那些女生要死要活的有多少,现在看看,那个活得都有滋有味,那个活得都好的不得了,地球还不是照样这么转着吗?有没有为那个人停下那么一秒钟?有吗?
我也笑着拿着酒瓶子跟佐佐木碰了一下:是,阿瑟虽然满嘴废话,但是这次他说的比较像是真理,每个人以后的路都还很长,阵痛或者短暂的伤心肯定无可避免,但是过了那个时刻就还是要努力的站着,来,喝酒。
佐佐木没有说话,和我碰了一下啤酒瓶子,喝了一口啤酒,不知道在想什么。小麦苦着脸看着我:十八,这个烟真的不好抽。
我嗤笑:哎,谁跟你说的烟抽起来会和可乐一个味道了?
我挨揍了
喝酒不知道喝到几点了,反正阿瑟喝得已经有些迷糊了,说话的时候都不利落了,佐佐木抱着酒瓶子看着我笑:十十八,我跟你说,小淫对你真是没的说,你就跟小淫好吧,你也喜欢他不是?我现在跟你说,要是小淫以后,以后要是敢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第一个,第一个不答应,真的……
我咬着嘴唇想笑,但是嘴唇喝酒喝得嘴唇有些麻木了,咬着的时候都有些没有感觉了,阿瑟开始朝我嘿嘿笑:哎,哎,看看,十八脸红了,老佐,十八真的脸红了,十八,你干吗不好意思啊?真是喜欢就喜欢呗,装得这么害羞不像你啊,你平时多爽快啊?
我推了阿瑟一下:瞎说什么啊你?
佐佐木叹了口气:我,我啊,算是看明白了,男人,男人真是难啊,喜欢一个人,用真心,不值钱,不用真心别人理睬你都不理睬,还是要有钱要有背景,象阿瑟这种的,对啊,阿瑟,当初你说她为什么没有看上你啊?你不是北京的吗?又有钱人又长得帅,看上你不更好?
阿瑟吊儿郎当的笑了一下:看上我?看上我,也要我能看上她啊?看上我也好,你让她等好了,我35岁之前不想结婚,结婚多没有意思啊?为家庭所累,你们看看元风,整天除了楠楠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咳,最没有出息的就是小淫,本来说好了跟我一起35岁之前不结婚的,切,臭小子现在不理睬我了,竟然说三十而立,哎,十八,他竟然跟我说三十岁之前就要结婚?他早晚会后悔,人不风流枉少年,有他后悔的那天,跟元风似的,为家事所累……
我哼了一声:我觉得人家元风挺好的,阿瑟,你少乱说,你自己喜欢散漫,别人未必,你看不上的东西说不定在别人眼里就是幸福,元风和楠楠多好啊……
小麦支撑不住的拖了两个椅子拼在一起,很不屑的看着我们:不管你们了,我要睡觉,哎,记得走得时候叫醒我,听见没有?
我笑着点头,阿瑟招呼了一下佐佐木,往我身边凑了一下,没有正经的笑:哎,十八,你现在还喜欢元风吗?是不是一看见元风还是眼睛发直啊?老佐,跟你说,十八有阵子见到元风跟着魔似的,嘿嘿,急得小淫好几次都想跟元风较劲儿……
我尴尬的瞪了阿瑟一眼:哎,你别瞎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说没有谱儿的事儿?佐佐木你别听阿瑟乱说。
佐佐木勉强笑了一下:十八,这些小淫都跟我说过了,说是元风长得特别象你之前认识的一个男生,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其实我们都知道了。
一顿说不出是什么性质的饭,从中午一直吃到了晚上,中间餐厅的服务人员进来好几次了,阿瑟黑着脸看着服务人员:哎,怕我们不付帐是怎么了?不放心是吧,好啊,现在我拿钱给你放你哪儿押着,完事儿后我再去服务台结帐好不好?你们中间别进来进去的,我们会很烦!
服务人员很尴尬的解释: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晚上有不少客人要定包间,所以您是不是能提早结帐?
阿瑟接着冷着脸:不能,我们花钱消费,不比别人少,你没有权利让我们走,但是我却有权利让你出去,你信不信?
服务人员尴尬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你们慢慢用,打扰了。
阿瑟哼了一声:什么态度?服务行业就是这个样子的吗?不太象话了吧。
到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我身上带着的小淫的呼机响了起来,阿瑟眯着眼睛看着我笑:哎,十八,看来小淫现在啊,以你为中心了,幸福吧,我敢打赌,绝对是跟你报备他的行踪。
我有点儿尴尬的看了阿瑟一眼,从口袋里面拿出呼机,上面有留言:十八,我到家了,我给你宿舍打电话了,你不在,是不是和阿瑟在一起?少喝点儿酒,有事儿找阿瑟或者佐佐木都可以。
呼机绿色的荧屏好看的闪着,我的手有点儿发抖,很简单的几行字,我反复按了好几次,老是觉得没有看完似的。佐佐木叹了口气,歪着脑袋看着我:十八,你和小淫一定要好,知道吗?你们一定要好,因为你俩都好,所以一定要在一起好……
我把呼机收起来,阿瑟把他的手机递给我,开始坏笑:十八,你给小淫打个电话,我保证你会惊到他……
我推开阿瑟的手机:行了,不用了,没两天他就回来了。
佐佐木推开前面的酒瓶子,很虚弱的趴在桌子上,开始胡言乱语。小麦无动于衷的掏着耳朵,我想起一句话:少年不识愁滋味。所以不管是感情,还是对将来,或许小麦这个年纪想的都很少,想的很少自然也就没有过多的烦恼,因为没有过多的烦恼,所以看着别人的烦恼都会觉得很可笑。
阿瑟和我架着佐佐木,小麦跟在后面,一起朝学校走,佐佐木的脚步有些踉跄,还朝前面指手画脚:阿瑟,阿瑟,我告你说,女人,女人都他妈的不是人,都阴着呢,你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是不领情,不领情,知道吗?你,你和小淫是对的,不,不能宠着女人,不能……
阿瑟架着佐佐木的一侧朝我咧着嘴笑:哎,十八,看看,这就是失恋的男人,基本都是这么一个版本,没有人失恋之后还说对方好的,你怎么看?老佐女朋友是不是真的见利忘义?哎,你说实话,你们女人活着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很难满足么?
我架着佐佐木的另一只胳膊,摇头:咳,我哪儿知道,别人活着的目的是什么,我就更不知道了,我知道我活着的目的是先吃饱饭,然后顺利把大学读完,然后呢,能在存折里面那点儿钱用光之前找到工作,在然后的事情,我暂时还没有想到,至于师姐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佐佐木这个人真的不错,对师姐也真的够好,别的事情真的想不到。
阿瑟接着笑:也是,就算问,也不能找你这种不擅长甩男人的女人问,不过十八,你想的真的挺简单,小淫那么发疯的喜欢你,那小子之前可是从来不管不顾的,看来真是有道理,可能是男人都喜欢简单真实的女人,老佐是真的不错,其实啊,他女朋友只是看到了现在,怎么知道老佐将来就不会比一个北京的人强呢?说不定比她现在这个北京的男朋友更好,所以说啊运气都是留给勇于等待的人的,十八,我说这话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