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敏感的看着小淫,没有说话,阿瑟和小麦坐到餐桌上开始吃饭,小麦信誓旦旦的说:我有我的办法,刚才我就强按着小乖的头,让它去闻自己的便便,它自己都不想闻,叫的好凄惨,以后它再随地便便,我就按着它的头让它闻自己的便便,哼,看能强硬还是我强硬。
阿瑟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哎,我说小麦,我现在正在吃饭好不好?你能不能说点儿干净的?真是受不了。
小淫没什么反映的看着小麦:这招能管用吗?
小麦点头:肯定管用啊?我们也是哺乳动物啊,要是我们便便以后,有人强按着我们的脑袋去闻自己的便便,你看你能不能受得了,保证你长记性……
我噗哧一下狂笑出声,阿瑟恼火呸了一口,把吃着的饭菜全部吐了出来:小麦,你是不是欠揍啊你?你怎么那么爱说便便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小淫也皱着眉头,嘴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的嚼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咽下去。
在陪着小乖玩儿的时候,小淫有些心事重重:十八,元风结婚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装不知道:哦,我有去买礼物的。
小乖很粘小淫,小淫抚摸着小乖:我不是说礼物的事儿。
我低着头不说话,小淫摸着小乖的手慢慢的握住我的手:之前元风说的,你真的忘了?
我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小淫仰着脸看我:是伴郎伴娘的事儿……
我摇头:那个我没有答应过,我觉得阿瑟和苏亚挺合适的,苏亚够漂亮,阿瑟够帅气,配元风和楠楠,很登对的,我会给元风打电话的。
小淫的喉结动了一下,站起身看着我:十八,我和你不能总这么拖着,感情的事儿,不进则退,你真的想退吗?我们能不能不往后退?
我沉默了好久,终于抬起头看着小淫,小淫眼神中的急切依然让我心动让我依恋,这一点我真的无可否认,小淫也那么看着我,我点头头,我说:小淫,其实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因为我始终觉得自己活得没有安全,现在我没有逼着你做什么,但是你一直都在逼着我去面对你所给我的不安全。
小淫不说话的看着我,小乖绕着小淫的腿转来转去的。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都一直在想,虽然我没有直接跟小淫说,其实我真的很想跟小淫说,感情向来都是自私的,你凭什么要我和你一起面对你家里那个无法摆脱的恩人女朋友?我大可以直接跟小淫说只要你果断的做一次选择,到底要哪个,你选家里的,我退出,你要是真的选了我,我大不了豁出去自己的一百多斤和你一起去面对。可是这话我说不出来,我知道人活着吃饭的重要性,我也在知道一旦自己命不属于自己的时候,那种被动的接受感,所以这些话打死我,我都不会跟小淫说。而小淫他也不选,他说过他和他妹妹的命是靠吃人家的饭长大的,想想也挺有落差感的,毕竟小淫不是吃我们家饭长大的,所以选的权利永远落不到我的头上,我只有被选的权利。
我一直那么耷拉着脑袋走着,一直走到公交车车站的时候,看见左手也那么耷拉着脑袋的背影,我定定的看着左手背着吉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我喊:左手!!
左手站住,慢腾腾的回过身,看了我一眼,接着没有什么表情的往学校走去,好像没有看见我似的,我加快脚步,跟上左手,左手扭头冷淡的看了我一眼,我看见左手换了耳钉,很有个性的耳钉,我想起那天在超市,那个叫欧阳的男生说过的话。
左手往肩上顺顺吉他,嗤笑:怎么了?你看着挺开心的,和小淫又和好了是不是?你俩还是打不散,哎,别说我没提醒你,别好了疮疤忘了疼。
我有点儿恼火:哎,你今天是怎么了??又是谁让你不爽了,你算到我身上?
左手低着头,冷笑:谁能让我不爽?谁敢让我不爽啊……
左手转头看我盯着他的眼神,停住了话,接着闷头走路,我小心的看向左手:你和叶小连……
左手长长的喘了口粗气:十八,你以后能不能不过问这些事儿?
我愣愣的看着左手:我只是随口问问……
左手站住,正色的看着我:不管你是随口问问也好,还是想关心谁也好,我就希望你能当不知道最好,你自己的事儿你都不嫌烦吗?
左手淡漠的看了我一眼,大踏步的朝学校方向走着,我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左手的背影,我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阿杜《单向的爱》
关于昨晚没有更新:昨天晚上十八出去谈事儿了,没有及时回来,凌晨才回到家,请半夜等更新的读者谅解。
另:春节回家过年,因为家里上网不方便,所以下次更新时间在年后初六,感谢广大读者长期以来给予十八的支持,也祝愿十八所有的读者新年快乐,新的一年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若即若离
(A)
在接待新生的所有准备工作都统统摆到台面上之后,学校里面看着彩旗飘飘,真的有些焕然一新,我多少跟着有了点儿成就感,毕竟学生会的所有成员都付出了努力,表面化最厉害的是学校的4大食堂,所有的大师傅统统换上干净的厨师帽子,还现场给他们培训了如何微笑,学生会老师之前特别关照过,说是要让新生在食堂感觉到到家的感觉。这话基本等于白说,学校的食堂都是承包给别人的,换汤不换药,之前我们一直把4大食堂改名为4大池塘,饭堂在学生的潜意识中早就都变成了池塘,能好到什么程度去?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儿八经的去上课了,全身心的在忙着学生会的迎接新生活动上,每天都在跟黑板报跟广播站协调,偶尔上那么一两堂课,也是困的要死,睡的呼呼的,有次小诺还用圆珠笔给我画了个胡子,惹得全课堂的学生哈哈大笑,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因为公共写作是和左手他们专业一起上的,许小坏乐得就差没从宿舍楼直接飞出去,每次一上课就拽着我找左手坐的地方,方小刀也犯贱,看见美女就走不动步子,每次看见许小坏,就乐不颠儿的拽着左手往我和许小坏身边凑合,用小诺的话说就是你们几个人凑到一起,就绝对不是个东西,左手一直冷冷淡淡的,之前的冷淡好像是被人欠了几十吊,现在的冷淡增殖了,好像被人欠了几百吊,我始终还惦记自己的饭卡,每次问左手,左手都装糊涂,说是毕业之前肯定会还给我。
阿瑟和小麦的生活越来越让人羡慕,那根本就不是学生过的生活,阿瑟买了跳舞毯,据说没事儿就在房间里面和苏亚一起练习跳舞,小麦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漫画和瑞士军刀,还有流浪猫小乖上面。还别说,小麦整治小乖的方法还挺管用,只要小乖还敢随地便便,小麦就按着小乖的脑袋让它闻着自己的便便,而且逐渐增加时间,比如第一次会让小乖闻自己的便便5分钟,第二次就会往小乖闻自己的便便10分钟,据说每次小乖的叫声都非常凄惨哀绝,可见小乖也是很明白道理的,虽然自己的便便专属于自己独有的东西,但没事儿闻那玩意儿肯定感官嗅觉上是一种非常残忍的折磨,没过多久,小乖就学会了使用沙子,因为个头小,每次方便完,还是会搞得满头沙子。
另外,小麦开始了一种非常时尚的健身运动——遛猫,那会儿,在遛狗都不怎么多见的年代里面,遛猫的时尚确实是小麦独有的专利,最初的时候,小乖弹跳能力不是很强,小麦直接把小乖扔到小区遛遛就行了,后来小乖的弹跳能力加强了,经常会跳到小麦很有难度够到的高度,小麦把阿瑟不怎么穿的内裤撕扯成布条,每天定时一头栓在小乖脖子上,一头栓在自己的腰带上,下楼遛猫。
开学后的忙碌暂时性的让我没有了想念小淫的空间和时间,我有时候真的会想,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是不是我对爱情要求的太过苛刻了?大家不都是这么谈着吗?分分合合从来都是爱情中,或者说恋爱中常见的事儿,我能要求别人什么呢?
小淫也在我和他的关系上陷入了僵局,我们开始害怕见面,也害怕彼此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都怕说错了什么,再也无法挽回,其他的人,再也不过问或者求证我和小淫的关系到底是兄弟还是别的什么,我就更加的不敢去想,怕想的多了,失去的就更多,我能抓住的,即便是模糊的,也好。
正式接待新生是从周六开始,周五晚上,阿瑟呼了我,约我在学校后面的树林边儿上见,说是好久没有跟我一起喝喝酒了,还有就是很想带着小乖遛遛我们伟大的学校,也让小乖多点儿书卷气,怎么说跟着文化人,也得被熏陶成文化猫才成。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宿舍后面的身林,果然看见小麦在自己腰带上栓了一条结的疙疙瘩瘩的布绳,另一头栓着小乖,小乖不长记性,每次都会朝一个方向飞奔,然后又会被布绳带回来,有时候奔的劲儿大了,还会发出很不爽的叫声。
我奇怪的看着小麦:门口的保安让进来吗?
小麦扁扁嘴:当然不让了,我们是从后门进来的,我看见树林里面阿瑟正和谁在说话,阿瑟转过身的时候,我看清了,小淫也在,我感觉自己的心悸动了一下,装作无所谓的蹲下身摸着小乖。阿瑟从拎着的塑料袋中拿出一听啤酒扔给我:给,十八,真是,最近也不去我哪儿了,不就是养了只猫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们学生会明天还得忙,所以今天我不打算把你放倒,喝点儿意思意思就行,等元风结婚那天,我们再喝个痛快。
我低着头,拉开啤酒罐的拉环,是冰镇啤酒,很能冲淡夏季的闷热,小淫也拿了听啤酒,慢慢的蹲在我身边,不说话的摸着小乖,我低着头,看着小乖发呆,小淫碰碰我,小声问:挺忙的?
我点头:恩。
阿瑟大大咧咧的把装着啤酒和零食的袋子扔到中间,往水泥地上一坐,朝我举了一下啤酒罐儿:来,干一下,为了新学期的开始,为了新学期的新生活,喝啊?
小淫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口,我简单的喝了一口,阿瑟好像无意识似的嘟念了一句:这会儿要是左手那小子在就好了,不仅可以听他唱歌,还可以跟他喝喝酒。
小淫发愣的时候,他的呼机响了起来,在这个安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的刺耳,至少在我而言,从那件事情之后,小淫的呼机只要一想,我就会想到是自己心里遥遥远远的那个女子,用一把尖尖的弯刀,生生的,生生的把我挖离了小淫的内心,所以,小淫呼机的声音对我都是一种折磨。小淫皱着眉看了一遍呼机,刚要站起身,阿瑟一把按住小淫肩膀:哎,我这儿有手机,用不着找电话,给!!
小淫接过阿瑟手机的动作是缓慢的,至少在我看来,是一种不怎么情愿,我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涩涩的,滑过我的喉咙,冲进了我的胃里。小淫把头转向另一侧,声音不大:恩,收到了,十一啊,还不知道呢?不过不好买票,可能我过不去,坐飞机?太贵了,没几天就寒假了,回家再见吧,挺好的,你自己多注意点儿,那边挺热的……
我突然非常羡慕小麦,小乖摇摇晃晃的尾巴,就能让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