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然听到爸爸的夸奖,很是开心,重重点头说:“爸爸,嫣然当然听话了,爸爸说的话,嫣然一定都记得的。”
苏筝一旁看到,心里仿佛有一根丝在抽,那种感觉是痛。
这边说正说着,保姆急匆匆地过来了,莫峰开了车门,带着他们下车。
莫嫣然和莫竞离这一次都没有和苏筝说再见,他们笑着去和保姆苗奶奶打招呼了。
苗奶奶过来和莫峰问了号,就领着两个孩子回去了,莫嫣然显然很喜欢苗奶奶,边走边笑嘻嘻地和苗奶奶说着什么,很活泼。
莫峰重新上车的时候,极看到苏筝正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出神。
“你接下来还可以有机会见到他们。”莫峰这样说。
苏筝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看向莫峰:“多谢。”
莫峰挑眉:“你不用说谢谢,你需要做的,是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8我不喜欢你叫我莫先生
莫峰挑眉:“你不用说谢谢,你需要做的,是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报答?所谓报答,至少应该是给对方好处,让对方满意欢喜,获得精神或者肉体上的愉悦。
可是苏筝有什么可以给予莫峰的呢?
在莫峰面前,即使苏筝怎么武装,她依然仿若一无所有,于是她不明白一无所有的自己为什么会让莫峰提出那个条件。
莫峰沉默地望着苏筝,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
眼前这个女人,十一年前他曾经拥有过,后来也失去了,成为了他生命中的过去。
既然是过去的人了,他便不会回头,这是莫峰的坚持和倔强。
而今天是为了什么,这个曾经让莫峰咬着牙不愿回头的女人,竟然让他提出那样的条件呢?
这是苏筝不明白的,也是莫峰百思不得其解的,但是最后莫峰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也许他只是不甘心,想要报复一下这个女人而已吧?
当然就在今晚,他忽然有了另外一个想法,也许他愿意答应这个女人,还是因为那两个孩子。
无论怎么样,这个女人是两个孩子的生身母亲,即使这两个孩子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作为一个父亲有责任也有必要让他们稍微相处一下,以得到一点点的安慰。
莫峰的心里泛起一股酸楚,什么时候,他竟然有了这样的柔肠百结?自己的亲生儿女,多年来没有母亲照料,虽说荣华富贵百般娇宠,但到底是有了缺憾的。而这一切,当年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背叛和舍弃,事情又怎么会到今天的地步?
他抬起眸子,眸子里忽然射出凌厉的寒芒,这让苏筝蹙起了眉头。
莫峰一字一字地说:“今晚,你好好报答我吧。”
苏筝心里忽然打了一个冷战,但她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只是点了点头。
今夜,她就会如同多年前一样,献上自己的身体?
苏筝在想到这点后,觉得很好笑 ,于是她就笑了。
莫峰的眸子瞥过来:“你笑什么?”
苏筝轻轻地“哼”了声,笑着说:“我忽然想起来,很多年前我是多么的娇嫩的一朵花啊!如今我也算半老徐娘了,竟然还有幸被莫先生惦记,实在荣幸。”
半老徐娘,这句话形容苏筝当然有些过了,不过苏筝也是生个孩子的将近三十岁的人了,的确不应该是一个被莫峰这样的男人惦记的女人。
莫峰冷峻的脸上忽然泛起一丝不可思议的红,当然他很快掩饰性地“咳”了下后,便恢复了素日的冷厉。
他冷硬地开口说:“你要反悔还来得及?女人。”
苏筝挑眉笑:“莫先生,我为什么要后悔?”
莫峰盯着她的笑颜,慢慢地说:“是的,你不会后悔的,你还期望着我能够给你制造更多和他们相处的机会。”
苏筝笑着点头:“不错,还要劳驾莫先生。”
莫峰觉得她的笑有些刺眼,便从口中再轻轻吐出一句:“也只是相处而已。”
苏筝的笑瞬间凝固,然后慢慢消失,那张细致美丽的脸上笼罩上一层无奈,她点头:“不错,只是相处的机会而已。”
只是以陌生人相处的机会而已,她也许永远不可能让他们叫她一声妈妈,永远都不可能。
即使她重生了,即使她坚强了,即使她努力了十年,她也跨不过那道鸿沟。
他们之间,隔着岁月,隔着误解,隔着门第,隔着一层层的人群。
苏筝抬起头,将眼角的一点湿润逼回眸子,冷漠地说:“有机会,也是好的。”
莫峰细细观察着苏筝的神情,他当然看到了她眼角的那点湿润,不过他扭过头去,没有说一句话。
即使眼前这个待宰的羔羊如何的凄凉,莫峰也不会改变主意。
假如他能直面自己的内心,他会这样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在十年后依然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应该受到惩罚。做错了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莫峰在十年的刻意遗忘后,终于觉得,自己应该惩罚苏筝了。
只是,今夜,他该如何惩罚她呢?
莫峰启动了车子,车子开始向他在市区的另一栋公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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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地下车库,两个人先后下车,莫峰在前,苏筝无声地跟在后面。
走进电梯,电梯无声行至二十三楼,两个人都看向电梯显示屏上那不断跳动的红色箭头,都没有看向对方一眼。
不过没关系,他们有一夜的时间可以相互看,不是吗?
电梯“叮咛”一声在二十三楼停下,这个公寓是一梯一户的,走出电梯直达门户,莫峰拿出卡开门,两个人走进去。
苏筝环视着四周,看得出来,这是属于莫峰一个人的公寓,这里应该很少有其他人来。
莫峰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有些洁癖的人。
他的东西,比如车子,他不喜欢其他人碰的。当这种占有欲配合上他的掌控力和能力后,这就变成了,他甚至可以独自拥有一个屋子,那个屋子里,不许任何人进来,那个空间完全属于他。
苏筝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个公寓,必然是莫峰的纯私人空间,纯到也许连他的弟弟儿女母亲都没有进来过。
苏筝的眸子垂下,她的确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被允许走进这里吗?很多年前,她曾经是他的例外,可以坐进他的车子,走进他的房子,几乎是尽情地享用着他的一切。可是如今的自己,竟然还可以走进属于他的私人空间吗?
不过在惊讶过后,她在心里无声地笑了,这样很好不是吗,至少在莫峰心里,苏筝还是有一点特殊的地位,这样的话,她也许更容易能得到她想要的。
她抬起头,淡然地笑了下问:“莫先生,今夜你要怎么做?我是不是应该先去洗澡?”
莫峰,有洁癖的莫峰,唯一一次和一个没有洗过澡的女人上床,应该就是那次吧,那一夜,她的第一次,在大街上一辆车子里的第一次。
莫峰慢慢走到她面前,俯首凝视着她,开口说:“你去洗澡吧。”
苏筝领命,抬脚就要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莫峰低沉地开口:“慢着,在你洗澡前,我有一件事要说。”
苏筝挑眉:“莫先生请讲。”
莫峰慢慢地说:“当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不喜欢你叫我莫先生。”
苏筝轻轻地“哦”了一声,好奇地问:“那我应该怎么称呼莫先生?”
莫峰胸口微窒,但他扭脸看向桌子上的木雕,仿佛不经意地说:“你叫我莫峰吧。”
苏筝看向桌子上,那里有一个木雕,但那个木雕显然不是苏筝可以做出来的那种简单木雕。这个桌子上的木雕,应该是出于名家之手。这个木雕,是一个女人,一个仰头望天的女人。
苏筝看着那木雕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开口:“那好吧,莫峰,我可以去洗澡了吗?”
9十年后的一夜风流
苏筝慢慢地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的心已经过了两个十年,但她的身体才只有二十八岁而已。
她撩起一捧温水,看着这水滴慢慢从自己拥雪成峰处往下缓慢流淌,流过纤细的腰肢,没入阴暗处。
她的肌肤莹白如上好的瓷器,在那清澈水滴映衬下发出诱人的光泽,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还是有资本的,属于女人的资本。
苏筝站起身,水沿着她高挑优美的身段往下,她迈开长腿走出浴缸,随手拿起一块浴巾擦拭了下,然后换上了旁边早已备好的睡袍。
当她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莫峰已经换下了军装外套,身上只有裤子和衬衫,衬衫还解开了一个扣子,露出黝黑色的肌肤。
他坐在沙发着,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她的短发还是湿的,服帖在白净的额头上,好像有一滴水慢慢流下,淌到了她的睫毛上,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甩掉了那滴水,可是她的眼睛还是有点模糊,还有一点涩涩的感觉。
苏筝没有动,她忍受着眼中这种涩涩的感觉。
她可以感觉到,那个男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自己,仿佛正顺着自己的脸庞往下,扫过脖颈,来到她的身上,仿佛要透过那睡袍来透视她的身子。
她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是□的。
不过,这个男人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她忽然笑了,昂起头,走到他身边坐下,吐气如兰:“你是要这样一直看着我?还是说你准备现在就开始动手?”苏筝了解曾经的莫峰,曾经的莫峰不可能不洗澡就去做的,当然也有例外,这个例外只有一次。
她感觉到莫峰的气息越来越浑浊,凝视着自己的眸子越来越炙热。
她再次笑了,莫峰,你的心虽然深不可测,但到底我的手里还牵着你的一根线。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重生前,当她躺在血泊中时,依稀仿佛看到莫峰在焦急地对自己说着什么。
她那时候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她透过红色的血雾看到了他的急切,看到了他拼命地对自己说着什么。
莫峰,在你的心里,在我将要死去的那一刻,你还是有话要对我说的,是吧?
莫峰的气息更加浑浊了,然后就在苏筝以为他也许会有所行动的时候,莫峰猛地站起了身。
苏筝仰起头时,只看到莫峰的背影。
莫峰几乎像逃一样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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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仿佛一切顺理成章。
他们曾经熟悉彼此的身体,她不是十一年前的青涩少女了,他也不是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了,于是两个成熟的男女即使在交易的面纱下也会试图让自己愉悦,让自己愉悦的时候当然也让对方愉悦了。
苏筝的身材高挑,个子不高的男人在她面前会觉得自卑的。可是在莫峰身下,她是一种完全屈服的姿态。
莫峰高大、健壮,肌肤黝黑,胳膊有力,仿佛只需要轻轻用力,便能将她纤细的身子完全笼罩在怀里,让她无法逃脱,让她不能自已。
当然苏筝也不会想逃,她为什么要逃呢?这个男人对女人来说本就是致命的诱惑,对着这样一个男人不着痕迹地进行挑逗、诱惑是一种乐趣。
她看着自己秀气如玉的手轻轻拂过他鼓起的胸肌时,轻轻揉弄,然后抓住,用了一点力道,她满意地看到他抽了一口气,眸子的颜色开始变暗,谷欠望在这个男人脸上开始蒸腾。
但是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