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他们,想跟他们打招呼,可人家压根儿就不理她。
看着他们黑口黑面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劣马就把想要跟他们打招呼的想法压了回去。她也不准备再去团结谁了。本来一开始,在韩子威的帮
助下,她还是想努力地团结几个同学的,可弄到最后,连韩子威本来要好的那些同学,都被她给破坏得不再理韩子威啦!
一想到自己做了那么多让韩子威失望的事儿,劣马心里就不舒服,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你不理我,哼,我还不想理你哩!”再想想韩子
威,她觉得自己现在去上学的选择,还是正确的。这样一想,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这些“烂仔烂女”经常都是上学迟到的,哪天他们踩着点儿准时到校了,那才叫奇怪呢!所以在这个时间见到他们,劣马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为了不跟他们对视,劣马就一直看着窗外。
那些同学在她眼角的余光里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一会儿还往她这边望一望,然后又迅速把头转回去,没过两秒钟,又望过来。劣马觉得厌
烦,但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还没到学校的站呢,那几个“烂仔烂女”却突然地都下车了。他们的举动让劣马感到惊讶。
“不会吧?讨厌我也用不着这样啊!”劣马只是撇撇嘴,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到学校那个站时,劣马下车了。
因为那个站在学校的左后面,所以下车后还要走一截路,再拐个弯才能看见学校的大门。劣马一下车也没想太多,就埋头往前走。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有几个黑影蹿了上来。
劣马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对方是谁呢,就被哐一声,砸得满眼金星。她晕菜了,抬头看了看,是一群不认识的男生。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脸上的表情非常凶恶,像是跟劣马有啥深仇大恨似的。
劣马再次确认了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们、也从没得罪过他们后,就说:“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她一边捂着头让自己站稳,一边焦急地想着应
对的办法。
“打的就是你!”其中一个男生冷笑。
几个男生把劣马围住,猛揍起来。
劣马开始还了几下手,可愣是打不过别人,再加上对方人又多,所以最后她只好抱紧头、蜷着身体,任别人猛踢。“穿着大皮鞋的脚踢在背上
腿上,还真TMD不是味儿!我呸!”劣马一边忍着疼,一边愤愤又酸酸地想。
表上所标出的时间是短暂的,可这短暂的时间,对劣马的心理时间来说,却是漫长的。她咬着牙忍受着每一秒。而这每一秒,对她都是漫长又
漫长。因为每一秒,都有大脚用尽力气地踢到她身上啊!
像个皮球一样被别人踢够后,等别人都走远了,劣马这才站起来。她左右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儿。看看只是青了,没啥更严重的反应,她放
心了。然后她又伸手顺着自己的胸腔和腹腔,摸了摸自己的五脏,觉得都完好无损,就更放心了。
最后就是头啦。她在脑子里迅速地背着乘法口诀。“还好,居然都背出来啦!”她高兴地笑了笑。但她还是不放心,于是又拿出笔和本子,在
上面写了几道超难的数学题让自己算。那样难的题,居然都被她三下五除二地算出来啦!
“这么说,俺没啥大的损伤啦?肯定是!”把身上所有的器官都检查完后,知道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损伤后,劣马背好书包,哼一声,心里开始
算计着怎么报复那几个男生。
可她根本不认识别人,咋报复啊?这时,她想起了在车上遇到的那几个“烂仔烂女”。“肯定是他们!肯定是!TMD!”
一想到自己这么窝囊地被人揍了一顿,劣马就气得五脏都跳了起来。她决定一定要报仇。“打死这帮臭瘪三儿!我K他奶奶!非抽得他们叫老子
娘才行!我呸!不抽他们我今儿就不是人!”
劣马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一边拿出电话。
“啥?你说啥?你说啥?老五,你再跟我说一遍!”韩立一听劣马被人无缘无故地揍了一个饱餐,正在玩桌球的他一下子甩掉推杆,在球室里
大声地叫道。
“我说我现在在学校旁边,我被人揍了一顿!你聋了啊你?我TMD正窝火呢!”劣马气晕了,对着电话直吼。
“你等着,老五,别着急!我这就过去找你。”韩立对旁边的薛飞欧子迟凡说:“咱家老五被人黑了。”
与韩立打对手的迟凡一听也甩掉推杆,说:“走!”
正在另一个台上玩的薛飞和欧子一听,把一桌子的球打了个顺桌子乱跑。薛飞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我K!活得不耐烦啦!看样子是上次教训得
还不够!”
欧子拿着一个球,往地上一摔,说:“带不带家伙?砍死他们!”
韩立点头,说:“带!”
于是,他们几个从他们长期租用的柜子里拿出他们放在那里面的刀棍,气势汹汹地冲出了桌球场。
韩立找到劣马时,她正坐在站台上揉着自己的腿,苦着一张被打青的脸四处张望呢!韩立看看她,说:“老五啊老五,你真笨!好汉不吃眼前
亏,你也不知道跑啊?看你被打得这猪头样儿!”
劣马也觉得自己笨得可以,就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那被打青的脸这么一红,就更难看了,又红又青又黑,巨丑!丑得那个有创意啊
!韩立被她的爆丑逗得直笑,说:“好了啦好了啦,我会抽死他们的,小丑妹!”劣马这才委委屈屈地站了起来。
“你检查了全身吧?没事儿吧?别弄出个啥脑震荡来!”薛飞看着劣马,焦急地说。
“呸呸呸!就你会说中国话!”韩立瞪薛飞一眼。
“这话虽然难听,却是管用的。良药苦口嘛!甜言蜜语管个屁用!”薛飞不服气地说。
“好了啦别吵了啦,想想咋整治那帮混蛋才是正事儿!”迟凡站到两人中间说。
“劣马,他们往哪儿去啦?这你总看见了吧?”欧子问。
“那边。”劣马当然记着别人往哪儿去啦,要不然,可咋报仇啊!
欧子于是二话不说,操起家伙就往那边冲去。迟凡跟在后面。
薛飞看看韩立,说:“让不让老五一起去啊?”
韩立气得笑,说:“你人脑还是猪脑啊?不让她去咱咋能认识他们啊!”
“可她这不是腿脚不灵便吗?”
“走还是能走的,这点儿小伤算鬼!”劣马站起来,跟着大家往那边走去。
“看你长的是女人,可你咋就不是女人呢?”薛飞见劣马居然还走得雄赳赳气昂昂,觉得惊诧,不由得瞪圆眼睛,佩服地问。
“不过等会儿还是得去医院给她检查检查,别真弄出个啥来。”韩立不放心地说。
“你们打架也老去医院检查吗?真是的!”劣马不服气地说。
“喂,你咋就不明事理呢?俺们是男人!你看薛飞,他身上至少有七处刀疤!俺们不怕,可你不同,小黄瓜!”韩立敲敲劣马的头,大声说。
“啊,疼。”刚才被砸了一下,劣马的头还在疼呢,被韩立这么一敲,她不由得叫了起来。
“他们砸你头了咋的?”韩立瞪大眼睛,巨气愤地问,声音都变了。他黑着一张炫脸看着劣马。
“嗯。”
“TMD!TMD!混蛋!我非抽死他们不可!”韩立一下子被气得脸都皱了,他攥紧拳头,狠狠地说。那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几乎都要粒粒掉下
来啦!他又心疼又火暴地看着劣马。
一伙人顺着那条街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劣马失望地说:“看样子是找不到了。他们肯定跑了。”
“你真不认识他们?”
“是啊。”停了一下,劣马又说,“不过他们肯定是我们班里那几个烂仔烂女叫来治我的。”劣马于是把车上的事儿和自己的推测说了一遍。
“好,咱在这儿等放学。”韩立把长刀放进自己的长靴里,对大家说。
下午放学后,韩立他们在路口截住了那几个男生女生。
“你们TMD给我老老实实地说,别TMD想耍花招!要不然,老子一定抽死你们!抽得你们双目失明!”韩立开门见山地说。
那几个“烂仔烂女”虽然早就领教了韩立的厉害,但他们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能蒙混过关。一个“烂女”说:“我们不懂你的意思。”
韩立一听回答居然是这样,浑身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他没说话,只眯着眼晃了晃头。薛飞马上走上前,伸手就左右开弓,一连抽了十几下后,才说:“如果你再敢废话,爷爷我就把你的烂牙给抽
出来!”
那“烂女”已经被抽晕了,眼睛直直地滴溜瞎转,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说!”薛飞一把推开那女生,那女生倒了下去。
她身边一个男生说:“我,我,我……”
“‘我’你妈个头啊?蠢货!”薛飞见那家伙只“我”却不说正题,心里的火直冒,一脚踹过去,“到TMD地狱里去‘我’吧!蠢货!”
他把那个男生踹倒后,刚走到另一个男生面前,就见那个男生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说:“他们是我们花钱请来的。”
“嗯,算你识相。他们现在在哪儿?”薛飞呸一声,口水直吐到那男生的白脸上。
“我们也不知道。”那男生马上说。
“哟嗬,你玩儿呢?”薛飞在听到这样的回答后,并没有立即一脚踹过去。他知道这男生可能真不知道人家在哪儿。
“是真的不知道。我,我们有他们的电话。”那男生手脚颤抖地拿出一张名片。
“你们要再敢这么玩儿,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身首一体地离开了。知道没?”接过薛飞拿过来的名片,韩立看了看,对那几个男生女生说。
“知道了。”他们小心地回答道。
“滚。”韩立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连正眼也没再瞧他们。
那几个男生女生狼狈不堪地跑掉后,韩立对欧子说:“打电话。快!”
欧子马上接过名片照着打了过去。
谈好价钱约了那几个黑衣人后,韩立坐在路边的石阶上,一边眯眼抽着希尔顿,一边对薛飞他们说:“我前儿经过一家专卖店时,看到一套超
IN(前卫)的衣服,咋,要不要给弄来?”
薛飞一听是漂亮衣服,高兴地说:“告诉程浩他们,让他们去弄。他们在这方面比咱有技术。”
“一下子弄十几套,恐怕很难。”欧子说。
“程浩他们有的是办法,咱不管,只等他们弄来穿就是。”薛飞一想到又可以穿漂亮衣服了,就眉开眼笑。
“程浩那混蛋,到时候又要跟咱算,又要让咱们回报他。”欧子说。
“不管鬼多,等他们弄来先。我还真喜欢那衣服。到时带你们去看看,看了就知道啦。”韩立把希尔顿弹飞,站了起来,因为这时,从一辆出
租车上下来五个男生,都穿着黑色衣服,正朝他们走过来。但走了几步后,就见他们又停住了。有一个人用手指了指劣马,另外几个男生看了
看。他们相互点点头,拔腿就跑。
韩立从长靴里抽出他的刀,二话没说就追了上去。薛飞、欧子、迟凡都追了上去。
因为对方是专替人“拿钱消灾”的“职业工作者”,追起来还真有些难度。一直追了好几条街,韩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