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苹微微一笑,“喜欢我对吗?”
“恩!”我点了点头。
“你很诚实,也很老实,”李苹停下脚步,然后话锋一转,“但是我们并不合适,况且父母也不希望我过早的谈恋爱。”
“那我可以等!”我望着她,我觉得当时的我应该是满眼含情。
“不必了!”李苹转过头去,“你还是尝试着找个更好的吧!”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眼前出现一排排棕红色建筑物——学生宿舍区快到了。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也许,也许过了今晚这些天发生的所谓 “浪漫”都会灰飞湮灭,变得一文不值。我鼓了鼓勇气叫住李苹,“我还有机会吗?”
“祝福你找个更好的!”说完,李苹转身朝着14号楼走去,只留给我一个漂亮的转身。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饺子烂在盆里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就是那时候抽起了烟,也练起了酒量。曾经有同事问我,徐伟酒量不错哈,怎么练得?我当时给出的回答是,你多失恋几次就知道了!
失恋,一般意义上指的是一个痴情人被其恋爱对象抛弃。具体到不同的人,常有如下几种心态:一,羞愧难当,陷入自卑与迷惘,“从此无心受良宵,任他明月下西楼”;二,对抛弃自己的人仍一往情深,也有人会出现一种既爱又恨的特殊感情矛盾;三,因失恋而绝望暴怒,失去理智,产生报复心理。
照此看来,我是否属于“失恋”还有待商榷。但是如同以上所述失恋者的几种心态,的确有些许相似之处。至于具体的过程我不大愿意提及,相信彼此都有过类似经历,况且现在想起来甚至会嘲笑自己当初的幼稚,以至于无颜启齿。
临近中秋,月明花好。心情也该一片大好才是,可我吃着学校发给的月饼,丝毫感觉不到甜蜜。舍友们在床铺上或坐或躺,边吃边聊着过节的话题。
“喂,老徐,你们班明天有什么活动吗?”小林从上铺伸长脖子,探头向我这望着。
“没有,有也不去!”我依旧靠着墙,味同嚼蜡地吃着月饼,不禁打了个嗝,“真TMD噎得慌!”
“老徐,李延,明早一块去买菜啊?”甄帅突然推开门,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买什么菜啊?”李延似乎倒有些兴致。也难怪,人家现在正是“花好月圆”的时候,据说那天看完电影俩人就是牵着手回来的。
“明天下午咱们班在五餐包饺子过节,面就在那定好了,男生上午一块去买饺子馅。”甄帅大哥啰哩啰唆地讲了好一会,大家才算明白怎么回事。
“老徐,明天包饺子知道了吧?”甄帅刚出去,319宿舍的又来了一位,正是班长刘猛。这小子虎背熊腰,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像敲钟。
“知道了!”我不耐烦的答道。
“记得明天买菜!”
“你跟我说这么多干嘛?跟我有关系吗?”我有点发火。
“怎么没关系,班干部必须去!”
“班干部?”
“你不知道吗?老刘昨天通知的,我和赵欣当班长,帅哥还是组织委,你跟李萍分任男女生活委员……”刘猛报告似的宣布着任命。
“李苹?”我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声。
“对了,把盆子提前刷一下啊,到时候和面用。”刘猛出门前,回头又说了这么一句。我没有吭声,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至于为什么稀里糊涂就弄了个生活委员,而且还与李苹搭档,更是云里雾里,不明就里。
“老徐,你们班真牛,拿洗脚盆和面!”杜彪手里的月饼停在嘴边,不再往里放。
“靠,真恶心!”小林把嘴里的月饼一口吐向了水房。
“吐什么吐!”李延捂了下嘴巴,好像勉强咽下了什么东西,然后继续说,“咱这月饼月饼应该不会是用洗脚盆和的面,否则哪去找那么多的洗脚盆啊!”
“盆子有的是,食堂大师傅也得洗脚吧。”我看了看大伙,依旧机械性的向嘴里塞着月饼,好像这块月饼总也吃不完似的。
天公还算作美,碧空万里。无奈的是初升的太阳已经开始炙烤着地面,早上八点多钟的气温已升至三十摄氏度以上。甄帅和刘猛纠集起十几人的队伍,骑着单车浩浩荡荡的奔向农贸小市场。这个市场位于学校职工家属区,水果、肉蛋、蔬菜、鞋帽、服装、日化……杂七杂八的货物摆满柜台。如果你对卫生环境不是很挑剔,那么这里也算是个不错的购物场所。
“先买点牛肉吧?”刘猛停下车子。
“买多少?”甄帅问。
“二十斤够吗?”刘猛环视着大伙。
“咱直接买头牛吧!” 李延“提议”。
“是啊,免得不够吃!”我接着附和。
“那你们说买多少?”
“你还买菜吗?吃纯牛肉的吗?还要卖猪肉吗?”甄帅给了他一连串地反问。
“这个——”
小小的事情,搞得刘猛刘胖子焦头烂额,不知怎么办好,一时坐在车座上,直挠头。最后哥几个撇开胖子自己讨论起来,为了保险起见,决定猪肉、牛肉、茴香、韭菜各买五斤,另加二斤鸡蛋。
“我说胖子,咱班没有忌口的吧?”不知道为什么,甄帅对刘猛的称呼一下子就变成呢过了“胖子”。
“恩,好像没有吧?”刘猛也没介意。
“确定一下,行吗?”甄帅似乎找到了靶子,“有的话,就不买猪肉了,多买点牛肉,另外还准备了韭菜鸡蛋,为吃素的准备的。”甄帅综合起大家的意见开始对某人发难。
“等我问问赵欣?”说着胖子拨通了赵欣的电话。
“咳,也不知道你这班长怎么当的?”甄帅似乎很是无奈。
“也不知道这次吃饭的钱谁出啊!”李延的问题意识激起了大伙的兴趣。
“不知道,你问胖子吧!”
“班费,明天大家每人准备二十块钱,交给生活委员。”胖子放下手机,转而对我说,“老徐,你负责收一下!”
“你说收就收啊?别人如果不交怎么办,你垫上啊!”
“你一句话说收就收,你以为你是谁啊?”
“是啊,咱们班军训的时候,学校不是奖励了五百块钱嘛,钱呢?”
……
我声明,这是大家集体发言,我充其量只是其中一员。开学一个月来,胖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开始被人所不齿了。第一次卫生检查就给自己宿舍搞了个优秀,实则脏、乱、差的不行,如同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借着和老班的关系——在一般人看来,出了五服的远房堂兄弟已经算不得什么亲戚了,无奈“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给一直为自己打下手的武德早早地搞了个体委,后来这个武德就被大家戏称作“武副”了。最气人的是,死胖子经常打一些“某某同学今天又逃课了”,“某某同学跑去钓鱼了”等等类似的小报告。原本这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无聊事情,怎奈无聊的时候只能考虑这些无聊的事情了。奇怪的是今天武德并不在现场,不知道跑哪溜须拍马去了。
购物还得继续,但已经没多大意思了。
中秋节,中国的三大传统节日之一,但是在本校坐落的穷乡僻壤,丝毫看不到喜庆的氛围来。不过也有例外,学校第五餐厅里有些热闹。屋顶上已经扎起了拉花和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吹起的粉色气球,墙壁上贴着“河北传媒大学文法学院04级新闻2班中秋快乐”字样的彩纸。几张餐桌并在一起,一群女生正在那里忙活着。另一边也是几张餐桌,上面摆着葡萄、苹果、瓜子,几个男生正在坐在凳子上吸烟。
“喂,你们男生能不能别跟大爷似的,过来搭把手!”赵欣朝着这边喊着。
我对李延说:“咱也凑个热闹?”
“好啊!”李延答应着,朝着张芳走去,“芳芳,咱俩配合吧,你擀皮儿,我包!”
“就你那样,我包你吃还差不多!”张芳白了李延一眼,又伸手照李延的脸上抹了一把。
“好啊张芳,你等着!”李延说着从桌上抓了点白面向张芳的头发撒去。张芳见势一低头,可巧这白面正好洒在了李苹身上。
“好你个李延,不想混了是不是?”李苹左手叉着腰,右手点指着李延,然后伸出满是白面的手就向她追去。
“老徐,块救命啊!”这小子这时才想起了我。
“马蜂不蛰——你瞎捅咕!”我看了看李延一眼,叹了口气说,“活该啊!”
这不是“打雪仗”!干面粉是不长眼睛的,也不会像雪那样可以团在手里,以便向指定目标投去。当你抓起一把干面粉向某人扬去时,不可避免的会伤及无辜。餐厅里原本几个人的嬉闹,渐渐的变成了一群人的混战。
“干什么呢,你们?”一团面粉正扬在刚刚进门的刘旭脸上,可怜老班那原本包公似的面庞,一下子成了“曹操”。
“刘老师,您来了!”甄帅、刘猛、赵欣一干人等纷纷点头,向老班打着招呼。
“你们几个都干什么的,也不管管!”刘旭接过武德递来的湿毛巾,使劲蹭了蹭脸,然后对武德训斥道,“还有你,我就不明白了,你不但不制止这种浪费行为,居然还参与进去,你怎么想的你!”
“我——我,”武德吭哧着,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看那表情,一定在后悔自己马屁没拍好,拍到马蹄子上了。
“你们都过去给女生搭把手!”说完,老班又扫视了一下全班女生,然后露出他那一贯的猥亵笑容,“好了,大家继续啊。”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总是在大家兴趣盎然的时候,会出现这么个人物呢!就好比你大口的吃着肯德基,然后在里边发现了半个苍蝇;就好比你开着跑车在飞驰,突然发现前边的下水道没安井盖;就好比你正跟美女一起逛街,突然想起小便后没拉拉练……
值得庆幸的是,我和李延对老班产生了相似的看法,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吧”。张芳在擀着饺子皮,我和李延笨手笨脚地在一边包着。虽然彼此默不作声,但在对方的眼光里仍可以看出对刘某人同样的不屑来。
时间在沉闷中继续消逝着,腾空的的“洗脚盆”里再次充盈起来,原来的面团已经换成了包好的“饺子”,长的、扁的、圆的、方的、还有撒汤的、露馅的……当然,这其中有手法差异造成的,但更多的则是“胡编乱造”的结果。当时我就想,这男生如果不会做饭,不会包饺子应该不稀奇,女生如果也不会——咳,也没法说,这年头!
“刘老师,盆子放不下了,怎么办?”赵欣代表女生——会包饺子的女生——说出了心思。
“没办法,就罗起来吧!”老班看着包好的饺子没地放,就出了这么一招。好嘛,你再看那盆子,哪里还像是装饺子的啊。如果你对欧洲殖民史有所了解,那你该知道运“奴隶船”吧,就是那副惨景!等到餐厅师傅进来告诉大家水烧开了可以下锅时,先是看到了盆装的生饺子,那就一个“目瞪口呆”啊!无奈,经过师傅提议,干脆连盆子带饺子一起上屉蒸一下算了。
“这饺子怎么吃啊?”
“白白浪费了几百块班费!”
“就当吃蒸包子啦。”
“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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