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包,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张开双腿开始拉筋。我看着周围,心想:可能是我来太早了吧,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少人呢?我又数了一遍人数,跳breaking的包括我才有7个,记得刚来的时候,跳得有点味道的都不止7个那么少了。剩下的就是那么popping man了,我每次来都能看得到他。而且,我很喜欢看popping,因为这种舞慢起来也很有味道。而breaking,讲究力量的比较多。而我,正是一个没有力量的人,想用技巧来玩。但技巧很难掌握,以至于我现在连倒立都不会。
我拉了5分钟便收了。期间又多了3个bboy,而且都是熟悉的脸孔。他们跟着音乐挑衅了一下其他的bboy,把自己那个不熟的招式显露出来,似乎想要博取周围人的掌声。但我看向四周,没有一个女生会把眼神停留在这里7秒以上。
过了一会儿,一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生来了。她叫了一下那个最喜欢挑衅人的bboy,那个bboy便过去了。两人互相对了一下话,表情也有点含情脉脉,让单身的我也有那么一小点嫉妒。
他们两人谈话结束,那个bboy就拿起包就走了。
我不禁感叹道:“唉!为什么街舞能成为把妹子的工具?难道街头文化真的很吸引女生吗?”
我静下心来,跟着音乐跳了起来。但是,我基础已经练扎实了,现在是练招式的时候了。
我走到队长的旁边,拍了一下他,问:“队长,我想练招,我该练什么呢?”
队长不耐烦地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风车。嘿,你基础扎实了吗?”
我尴尬地笑着说:“我练基础练了两年了,你说我扎不扎实。”
队长用压抑的眼光看着我说:“你没那么差吧?”
我说:“也许有那么差,但我喜欢街舞,我是不会放弃的。”
队长有点难为情说:“好吧!练风车吧!”
说完,队长开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我。其实,在我初三的时候我已经懂得“风车”的技巧了。但我想看看队长教的和我以前的师傅教的有什么不一样。
队长解释完之后,我发现,他的解释虽然和我以前的师傅解释得*不离十,但语言表达方面上要简单多了,大多都是用动作解释给我看。而我以前的师傅,总是用嘴说,抽象得很,让我理解不了。
照着队长的动作,我开始了练习。打了没几圈,我就累了,我发现,原来我的力气真的很小。虽然很多时候靠的是惯性,但没有力量,也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
练完舞后,我带着汗水来到了食堂,打了个饭找个地方坐了下来。食堂还是一样,无数对情侣在卿卿我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耍着罗曼蒂克;饭菜还是一样,简简单单的,没有什么新菜式;我还是一样,一点也没有改变。
吃着吃着,一个人坐在我的对面。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赵妮。
我咀嚼着饭菜说:“你怎么也那么晚。”
赵妮笑着说:“在课室学习啊!”
我点点头说:“这样啊。”
赵妮说:“我刚刚看到你跳街舞了。”
我惊讶地说:“什么?我怎么没看到你?”
赵妮说:“你那么专心,怎么会注意有人在看你。”
我难为情地笑着,说:“这样么,我没注意到。”
赵妮说:“你跳得不错。”
我更加难为情了,脸一下子扑红了,说:“是么?我觉得我很差。”
赵妮说:“怎么会?我觉得挺好的。”
我紧张得有点支支吾吾,说:“谢谢……。”
赵妮说:“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街舞的?”
我有点不愿意说,但既然问到,只能说了,“六年级开始接触,但初二才真正开始学。”
我害怕她笑我,立刻解释道:“我初二学了半年,后来就没练了,为了初三的中考。放弃了一年,现在又练回来。”
赵妮点点头说:“我看你挺有才的,懂得那么多东西。”
我尴尬地笑着,但心里却莫名地高兴起来,说:“会么?”
赵妮说:“会啊,你悟出那么多东西来,又会唱歌,又会跳舞。”
我说:“皮毛,皮毛。而且,我悟出的东西只是我自己的见解,不能作为参考,再说,那些都是一些市侩的、消极的东西。唱歌的话,我还差得很呢,我只能说我能抓准音,节奏感好。跳舞的话,我真的很差。”
赵妮说:“我不觉得,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支支吾吾地说:“会么?”
赵妮重重地点点头,说:“会啊。对了,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不是很想说,但想了一想,说出来也没关系,毕竟我又不是那些虚荣的人。我说:“我父亲是帮人家看档口的,我母亲是制衣厂的工人。”
赵妮说:“呵!原来是基层劳动人民啊!”
我点点头说:“那你父母呢?”
赵妮说:“我爸爸是做生意的,我妈妈是个家庭主妇。”
我说:“做生意好啊,赚钱啊。我爸以前也是做生意的,只是失败了,还欠了周身的债。”
赵妮说:“我爸爸是白手起家的,我很佩服他。”
我笑着说:“呵呵。不错啊,你现在就是富二代了。”
赵妮有点着急,说:“我不是富二代,我很懂事的。”
我笑着说:“富二代不一定是贬义的。懂事,是听话么?我不喜欢听话,我不愿意违背我的原则做事情。”
赵妮说:“不一样的。我也不喜欢听话。”
我说:“你不喜欢听话,但你最终还是听话了。其实,不听话不是一件坏事,最起码,不会随随便便就妥协。”
赵妮说:“对啊,我也不会违背我的原则做事情的。”
我说:“你从小就听惯了父母的话,在充满温暖的襁褓里长大。我不一样,我小的时候到处乱跑的。哪里好玩就哪里跑。”
赵妮说:“不,最起码在我很小的时候不是。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的生意还没有做大,我也是很自由的,到处乱玩。”
我笑着说:“是么?我就是这样的。我就在老城长大的,16年过来了,我觉得最让我自豪的就是,我的童年没有白过。”
赵妮突然一惊,说:“我也是在老城长大的耶!老城真的很好玩。”
我惊讶地说:“是么?老城真的很好玩,那里有一个幼儿园,我小的时候经常爬栏杆进去玩滑滑梯,还在里面我玩捉迷藏,太有趣了。”
赵妮也惊讶了,说:“那间幼儿园,我就是在那里毕业的。”
我说:“是么?我也是耶!那里只有两个班,说不定我们就是幼儿园同学呢!”
赵妮说:“是啊是啊,你在几班?”
我说:“学前一班。”
赵妮说:“我是学前二班。想不到那么巧,我们居然在同一间幼儿园毕业。”
我说:“学前二班?”我想起了我儿时的伙伴小弥,难道赵妮就是小弥?
赵妮说:“是啊!”
我说:“你小的时候是不是住在二号小区?”
赵妮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你是不是有个小名叫小弥?”
赵妮摇了摇头说:“不是,但我认识小弥,小弥是我的好朋友。你认识她?”
我有点失望,说:“是的,我还以为你就是她呢!我外婆家就住在二号小区,我的童年时光大多在那度过的。”
赵妮说:“是么?说不定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呢!”
我说:“是的。小弥搬家了之后你还有和她联系么?”
赵妮说:“有。但现在没有联系了。”
我说:“为什么现在没有联系?”
赵妮说:“她爸爸是政府官员,被调职到另一个城市去了,所以,她也跟着搬家了。”
我说:“搬了家也可以联系啊!”
赵妮说:“不可能了。”
我说:“为什么?”
赵妮显得有点伤感,说:“她到天国去了。”
我诧异道:“什么?”
赵妮眼眶里顿时显得有点湿,说:“她出了车祸。”
我的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一时想不到说些什么。
赵妮说:“在一年前,记得车祸前我还去找过她,在她家住了一个星期。”
我看了看我的饭盆,已经空了。我不想再继续把这个话题说下去。我收拾了饭盆,道别了赵妮,回到了宿舍。
一
伴着隆冬的寒风,充满着激情的体育节来了!和科技界一样,整个活动搞一个星期。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也是最振奋人心的地方,就是有三天不用上课。
在上个星期,老师已经向我们解释了。第一天和第二天要上课,但下午最后一节课不用上,要搞“一个趣味运动会”。我很庆幸,星期一的美术课没有被当掉。那属于我和美术老师……还有五十多个电灯泡的四十分钟,不会成为幻影了。
剩下的三天,就完全不用上课了,因为到了正式的运动会。虽然不用上课了,但我们还不能到处乱跑,要在本班有比赛的时候充当拉拉队。拉拉队这份工作我最喜欢了,因为它能让我尽情地喊。即使旁边的人冷冷清清,十分淡定的样子,我也能达到自high的效果。
整个运动会的参赛人员在上个星期就已经定好了,比赛的项目也在上个月就公之于众了。趣味运动会的比赛项目很有趣,有“两人三足”、“猛龙过江”、“大海浮冰”、“扭转乾坤”、“*”。“两人三足”很普遍,没什么吸引人的,“猛龙过江”和“扭转乾坤”听起来有点像是一些气功的名称,“大海浮冰”听起来就有点像是宴会上的佳肴,而最后的那个“*”……,禁不住让人对它产生遐想。
正式的运动会比较乏味,“200米赛跑”、“400米赛跑”、“800米赛跑”、“1500米赛跑”。除了赛跑以外,就没有其他项目了。很多篮球爱好者就抗议了,说:“学校有8个篮球场,为什么不用来打比赛?”一些老师也有作出回应,说:“因为难管理,所以没有搞。”虽然这个理由很扯淡,但再抗议也没有用。校方不能可能搞出个什么学生代表会议。就算真的搞这样的会议,那些“学生代表”也不可能是学生代表,因为这种角色通常都是由傻头呆脑的班长扮演的。
整个运动会不仅有武人施展的舞台,还有“文人”一展身手的空间。在运动会期间,学生会设置了一个投稿平台,学生写一些励志的话就可以去投稿。稿件一经采用,就点名表扬。
我们班在上个星期就组成了三大部门。第一个是“体育部”,名副其实,不需解释;第二个是“后勤部”,说直了就是送水的;第三个是“播音部”,全名“口水多过茶的播音部”,主要是写一些稿件来投稿。而我,哪一个部门都不是的。
第一天的美术课结束之后,我带着不舍的眼神目送了美术老师。虽然她离去了,但她留在课室的芳香犹在。我不愿离开课室,想要等这余香彻底散去才离开。但满怀期待的李泽骥硬生生地把我拉出了教室。刚开始我还有那么几分顽强,但出了教室门之后,也被那杂乱的喧闹声感染了,马上从梦幻般的天鹅绒跌到了满是泥渣的水泥地。
李泽骥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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