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骥扯着我,显得有点迫不及待,说:“快点啊!”
我有点不耐烦,说:“走那么快干嘛,赶着去拿奖啊?”
李泽骥没有回我的话,把我扯到了操场。操场上有很多人,虽然寒风冷得有点彻骨,但却吹不熄同学们那看热闹的热情。
李泽骥领着我来到了篮球场,整个场地有四个篮球场被围住了,其中两个篮球场的底线上放着四条有触角的东西。我走前一看,原来是四个充气娃娃,外形长得有点像毛毛虫。它的长度大约有两米,背上也有五条带子,尾巴下面也有一个黑色的气孔。我基本能想象出这是干什么用的。
李泽骥惊讶道:“这就是所谓的‘猛龙过江’啊?”
我无语地笑着说:“可能是吧。”
虽然这四个充气娃娃很是吸引我们,但还有很多项目的道具我们还没有领教过,所以,我们没在“猛龙过江”的场地逗留多久。
我们挪到了旁边的两个篮球场,一边放着几块海绵垫,一看就知道是“大海浮冰”,另一边则有老师拿着彩带,也不用做多解释,“两人三足”。
李泽骥一看无趣,拉着我又往足球场跑。
我将手一甩,说:“别拉着我了,我自己会走。”
我们又走到了足球场。一个足球场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放着四个直径大约有4米的气球,气球的底部有10个抓手的地方;另一半放着4个大桶,桶边放了许多个皮球。
这些道具是怎么用的,我和李泽骥一时也猜不出来。
比赛开始了,我和李泽骥对“猛龙过江”都非常感兴趣,主要原因是“猛龙过江”的道具,它比起其他项目的道具要可爱……或者说是猥琐多了。
四个班的同学分别站在四条“龙”的后面,裁判员过去和他们交谈了一下,同学们纷纷跨上了“龙”背。有几个同学高兴得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像坐上了法拉利跑车一样。但又有几个同学显得很沮丧,可能是后悔吧,后悔参加了这个猥琐的项目。
裁判员哨子一吹,四条“龙”马上动了起来。骑在“龙”背上的同学跨开腿跑着,身体一下左倾,一下右倾,上下颠簸着。观看比赛的观众们也看得不亦乐乎,轰然大笑,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苹果。观众们笑完过后,纷纷拿出手机把这个很特殊的时刻拍了下来,作为自己在高校时的一段滑稽的记忆。
我们看了好几场“猛龙过江”的比赛,实在是太有趣了,李泽骥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为了满足我们的好奇心,我们又转移了阵地,来到了“两人三足”的赛场。
比赛已经进行到中间段了,一共有四组同学,但都是男男或者女女组合而成的。这个项目比较无聊,除了看两个大老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到终点外,就是看两个巾帼枭雄急促地往前走。也没有看到有人摔倒,挺单调的。
在我们准备转移阵地的时候,终于有一个组合闪亮登场的。比赛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就落后了。走到中间的时候,男生想加速,女生又没有会意,结果男生步子跨大了,女生失去了平衡,摔倒了。当女生站起来之后,会了男生的意,将步子跨大了。谁知男生又缩小了步伐,结果女生又摔倒了。
我们一直看到这对男女踉跄地走到终点。原以为他们会因为坚持到最后而相拥在一起,浪漫地转着圈子。谁知那个女生居然哭了,男生在一旁安慰着。
男生说:“对不起,害你摔跤了。”
女生说:“我们之间原来那么没有默契的。”
男生说:“默契我们以后可以培养啊!”
女生说:“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
男生说:“怕什么,我们还年轻呢!”
女生说:“别人在一起半个月都可以很合拍了,我们都半年了,居然还那么没有默契。”
男生说:“那你现在想怎样?”
女生说:“不知道。”
男生说:“不知道不知道,那么不爽就分手啊!”
女生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生说:“你不是这意思,那还有哪个层面的意思?”
女生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话来。
男生失望地摇摇头说:“分手吧!”说完,调头就走了。
女生正要阻止的时候,男生抬起脚就走,女生一个站不稳,又摔了一跤。原来他们还没有解绳。
女生又哭大声了,说:“你又摔我了。”
男生欲要解释,但又怕碍了面子,嘴硬了一回,说:“我是摔你怎么样?刚刚比赛的时候我也是故意的。”
女生迅速站起来,一巴掌扇到了男生的脸上,生气地说:“你令我太失望,我们分手吧!”
说完,女生转身想要走。谁知一抬脚,自己又摔倒了!
我们正看得津津乐道,钟德寒却走了过来,问我们:“你们去看‘*’了吗?”
我和李泽骥合拍地摇摇头。
钟德寒又问:“你们知道怎么*吗?”
李泽骥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说:“难道你不知道吗?”
钟德寒瞅了李泽骥一眼,说:“我和你说正经的,再说,*谁不会啊?”
我搭上他俩的肩,说:“想知道这飞机怎么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我们朝“*”的场地走过去。围着看“*”的人还真不少,有背着书包的,也有提着手提包的;有拿着手机的,也有拿着课本的;有呆若木鸡地站着的,也有喘着粗气喊着“加油”的。整个“*”的场地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站在后面的同学都踮起了脚尖。
我们走了近去,听到了整齐而有力的口号:“射!射!射……”
我们再也抵不住诱惑了,不惜费尽精力地挤到了前排。
当我们眼前豁然开朗的时候,我们全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靠,原来是这样*的。”
后面的同学还在激动地喊着:“射准点,射准点……”
原来所谓的“*”,就是将皮球射进桶里。我真搞不明白学校怎么会那么有创意,给这个项目想到这样的名称。
这个项目除了名字吸引人外,剩下的没有一处能诱人的了。我们还看了几场,希望能看到有女生来“*”。但一场比赛结束时的期待的热情,一下子又会给下一场比赛的选手的入场而浇灭。
看了十多个男生“*”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几欲先走。但李泽骥一把拉住我,我很不爽地看着他,他呼吸很急促,额头上还冒着冷汗,眼珠子呆滞地望着前方——“*”的场地。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李泽骥颤抖着声线说:“我也想*。”
我恍然大悟,我居然忘了李泽骥也是一个篮球爱好者。
钟德寒正冷得瑟瑟发抖,说:“别走吧,这儿人多,暖。”
我实在忍不住,甩开李泽骥的手,说:“你们不走我走了。”
这时,一个女生在不知觉中跳到了钟德寒的旁边。那女生什么话也没有说,拉着钟德寒的手就往食堂的方向走去。我和李泽骥都很莫名其妙,但又不好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脸不情愿的钟德寒离我们一步一步远去。
李泽骥一拍拳头,很不爽地说:“靠,干嘛会有女的把他拉走的?”
我应上一句:“别管了,去看‘扭转乾坤’吧!”
说完,我把李泽骥扯到了“扭转乾坤”的场地。比赛还没开始,四个直径长3米的大球排成了一条直线。运动员在裁判员的带领下进入了场地,每一组一共有十个运动员,他们将直径长3米的大球举起。举起来的时候,每一组都失败了好几次。这家伙看上去挺轻的,但很难找到平衡点,失去了平衡,球就会摔下来了。
终于,全部组都把球举起来了。我看着其中有一组,很有趣。十个运动员中,有七个是男的,三个是女的。男的平均身高大概有175厘米,女的有两个身高在165厘米左右,剩下的一个一看就知道连160厘米都没有了。整一组看上去是十个人在举球,实际上是九个人,剩下那个够不着的就摸着把手,抓都抓不到。
裁判员把哨子吹响了。刚开始,四个组的速度相当,几乎难分上下。我看着那身高不平均的一组,那个矮个子双手高举着,奋力地跑。仔细一看,她什么也没碰,一个劲地往前冲。慢慢地,四个组的先后顺序也越开越明显了。
开始折回了,四个组的成员也剪了速度,准备往回走。就在这时,那个矮个子跳了起来,双手抓住了把手。随着组员的慢慢加速,整一组的球也越来越快了。我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矮个子身上了。矮个子双腿快速地奔跑着,但仔细一看,我靠,矮个子腾空了,远远看就想在玩轻功。如果我再加上个深度近视眼,那她肯定是我心目中的“草上飞”了。
我不禁欢呼起来。旁边的同学看有人带头欢呼,纷纷都举起双手,撕破喉咙似的狂喊,就像是擂台上的肌肉猛男打到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弱敌一样。
最后,那个“草上飞”的那一组拿了第一,不过是倒数的。拿了正数第一的是一个全男的组合。虽然他们赢了第一,但我总觉得他们赢得很卑鄙。但无所谓了,参赛者要的只是结果,过程是怎么样的都不重要了。
看完“扭转乾坤”之后,我们来到了最后一个项目的场地了——“大海浮冰”。
说起来,这个项目其实是最无聊的。游戏规则就是,一组五个人,每一组分六块海绵垫,每个人都要踩在海绵垫上。就这样,五个人踩着海绵垫,最后一个同学将第六块海绵垫传给第一个同学,第一个同学又放在地上,前进一步,第二个同学就踩在第一个同学原先踩的那块海绵垫上,以此类推。最后一个同学又将海绵垫传给一个同学,又做同样的事情。就这样如此龟速地前进。
我们看了几场,几场比赛中一点惊喜都没有给到我们。我们只好不情愿地离开了。 。。
二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因为我在第一天已经体验过趣味运动会带来的快乐了,想必第二天也不会有什么惊喜。所以,我没有到运动场去,跑到街舞社去了。
街舞社很少人,几乎可以说没有人。但有音乐,不过这些音乐是给玩Popping的人练的,对于玩Breaking的我,听得十分地不给力。但没有办法,谁让我在街舞社的地位不高,就算是玩Breaking的社长在,放的音乐还是Popping的。只能将就地练着了。
练着的时候,街舞社的社员也慢慢地都来了。过了不久,几乎全部会跳舞,或者说能跳舞的都聚集在这里了。我坐下来喘气,乍一看,吓了一大跳,周围围满了观众,其中还不乏帅哥美女。
聚集的观众越来越多了,虽然我很想在美女面前秀一下我的舞功,但我自知底气不足,不敢随便献丑,只好坐在一旁看别人练了。
那些平常很少到社里但又会跳的同学,看到有美女在,拼了老命一样跳。把自己会的和会一点点的招式全部秀出来。到最后全部招式出完了,玩Breaking的又跳起了Popping了。Pop了几下,会的动作也重复了好多遍,没办法,玩locking了。Locking不是那么简单玩的,一下子抓不住节奏,跳得就像是酒吧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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