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修结束,走操场。”赵妮说。
晚修的最后一个下课铃响了,我想背着书包偷偷溜走,想不到赵妮一早就收拾好书包,正站在我面前等着我。我没有办法了,只能得罪所有喜欢她的人,和她单独“幽会”了。
赵妮选择了操场这地方挺不错的,即使是有十五的月光,四周还是一片昏暗。一条四百米的跑道,沿途的路灯只有那么几盏,而且这里又宽又大,那一点点光线根本不够分。一边分一点,路灯剩下的,只有光晕了。
晚上沿着跑道跑步的人不多,但是沿着跑道瞎逛的人倒不少,大多都是一男一女的,两个人站的疏得一个八旬老人脸上的皱纹。也许他们的关系只是像我和赵妮那样的吧。
“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打班赛了。”赵妮问。
“唉!你好无聊哦,我不打班赛关你什么事?你知道了也没用。”我无奈地说。
“你别管我,你告诉我就是了。”
“唉,那我就告诉你了。”我叹了口气说,“我不喜欢和他们一起打球,如果是玩玩下的,倒无所谓,大家一起开心。但这次是班赛,如果我认真起来的话,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偏激地处理一下事情。”
“为什么不想和他们打?我看他们打得也挺好的啊!”
“他们打球太过于爱表现自己了,有点英雄主义。就连玩玩下的,在自己人面前都要表现了,那么,在外人面前,甚至更多女生的场合,他们会更爱表现自己的了。”
“那倒未必,因为这个关乎到班级荣誉,他们会衡量的了。更何况,没有打你知道呢?”
“呵。在他们的天平里,女生大于一切。”我不禁冷笑说。
“不要这样想人家啦。”
“好吧,但我也不想打。”我固执地说。
“算了。”赵妮叹口气说,“王泽言啊,我问你一个问题哦。”
“问吧。”我一副无谓的样子说。
“美术课的那张作品赏析,你在里面写了什么?”
“你不都看了吗?还问我干嘛?”我还是一副无谓的样子说。
“你能给我讲一下那个故事吗?”
“那么八卦干嘛?再说,你知道来又有什么用?”
“哎呀,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好奇宝宝死得早,我小学老师就这样教我的。”
“但是,没有好奇心,哪来那么多项发明?”
“就是有那么多发明,才有会战争;就是有那么多发明,才会有温室效应;就是有那么多发明,才会有白色污染。你懂个屁啊!”
“没有发明,你现在还在手举长矛在深山野林中打猎呢!”
“我宁愿在深山野林中打猎。”我有点牵强地说。
“好了,别扯远,快告诉我。”
“起因,有点莫名其妙,结果,有点莫名其妙。”我有点故弄玄虚。
“什么意思?你可以说具体一点的。”
“就是,开始的时候很模糊,结束的时候很不可理解。”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以前就是朋友,还是?”
“暑假认识的,在一次动漫展。我做暑假工,宣传电信的一些业务,然后就经过一些事情就认识她了。”
“具体一点。”
“没时间给你说具体了,等下打铃了。”我埋怨道。
“好吧,那你说,结束又是什么原因?”
“结束啊,这个你不要知道好。你知不知道,知道得越多,心里负担越重的。”
“好吧,这个我就不问了。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可以说没在一起,也可以说现在还在一起。”
“为什么?”
“你不要知道比较好,好了,快打铃了,回宿舍了。”
“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吧,我能答的我就答。”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不知道,她在我心里被我埋了,但是,还没腐化。”
“什么意思?你还没把她忘掉?”
“肉体腐化了,还有骨骸,所以是不可能忘掉的。自己慢慢理解吧!”
不知不觉,我们围着操场走了三圈。时间却好像屏住了呼吸一样,静止在我与她的谈话当中。
第二天下午放学,我通过广播被文学社召集到了学生活动中心。文学社的第一次就召集我去了。那时候去的只有五个人,一个社长,一个副社长,两个头发全部向后扎的女生,还有一个我。去到社长什么也没说,只给了我们一个题目,让我们写文章,文体不限,字数也不限,命题作文,《暮光之城》。我真纳闷,那些那么浪漫的东西,我根本写不出。最后我没有写。后来的几次召集,我都没有去。虽然我是个文学爱好者,但几个高中生写出的文章,我相信都是和考场作文没什么两样,通篇的修饰,华丽的句子,马屁拍得毫不收敛,到头来要表达的中心还是一个浅得不到脚踝的思想。但是,这样的作文往往会得高分,因为他们的思想都是主流思想。而像我这种非主流,全篇白话文,每次作文的分数都是低得让人有点不服。
我到了学生活动中心,文学社的位置上也只有那区区的三个人。我走了过去坐了下来,跟社长打了下招呼,问:“就只有这几个人?”
“还有人的,都还没到。”社长淡定地说。
我看到桌面上摊着一个文件夹,很好奇地拿起几张来看。有好多首诗,题目都是为《败走的少年》。我看了两行字,顿时失去了看下去的欲望。我又拿起那张成员名单,里面填满了姓名,旁边还有电话号码、班级、QQ号。我找了一下班级,发现8班的就我一个人。我又数了一下人数,有16人。
过了十多分钟,期间也来了两个女生,是第一次召集时的那两个女生。社长再也等不及了,淡定地说:“好了,我们不等了,开始吧!”
“我们要干嘛?”我不解地问。
“评论别人写的文章。”社长淡定地说。
“啊?怎么评?很难耶!”
“很简单的,就凭自己的感觉去评啊!”
“文学这种东西,每个人看都有不同的感觉的,我只凭自己的感觉去评,这么主观的东西,很难评哦!”
“别管了,你自己评就是了。”一个女的不耐烦地说。
随后,社长发给了我一份。我拿起来端详着,这是一首诗,题目是《败走的少年》。诗的内容是这样的:
有一个少年
他是一个小混混
那天,他走到了河边
看到了自己的脸
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憔悴
他回想起了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他懊悔,他惭愧
后来,他回到了家
爸爸一开门,看到是他
一时气愤打了他一耳光
妈妈听到声音,跑了出来
他跪在地上,哭了
妈妈也哭了,说:
“别打他,不要打我的孩子”
爸爸说不出话来
他低着头说:
“我知道错了!”
最后爸爸也哭了
就这一首“诗”,我反复看了好多遍。我不知道怎么评,这也算是诗,如果真算是诗,那这是什么类型的?现实主义?靠,这分明就是在复述一个故事嘛,而且复述得太烂了。别说诗意了,就连一点文学气息也没有。
我找不到一些好的话来评这首“诗”,我直接在下面写:“我靠,这也算是诗,那全世界岂不是有60亿个诗人?哦,去掉智障人士,全世界那不就有50亿个诗人?”
我将我的评论拿给了社长,社长看了,尴尬地对我笑了一下,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又拿给了我一份。我一看,还是《败走的少年》,还是诗。
我害怕了,但是我现在“身陷囹圄”,没办法,只有看了。
这首诗的内容是这样的:
月光如寒冰一样泻下
泻在了少年的胡渣
路灯的光晕如蒙了一层薄纱
少年的茫然,如何回家
曾经的风光,却是那么的浮华
……
相比之下,这首诗好多了,但是,总觉得缺了什么一样,但是我又说不出缺了什么。
一直到了六点,社长才放我们走。我赶时间,马上跑到饭堂吃了饭,回宿舍洗澡了。
李泽骥正坐在我床上低着头玩手机,我放下书包,大声喊:“还有谁没洗澡。”
“诶,回来啦!怎么样了?考虑好了没有?”李泽骥抬起头来问我。
“不打不打,别再问了。”我不耐烦地说。
“别啦!洪展民他也打哦!”
洪展民*着身体,露出那两个比许多女生还要大的“乳房”。他听到有人提起他,马上走了过来,问:“干嘛?”
“洪展民,你帮我劝下王泽言,叫他打班赛。”李泽骥无奈地对洪展民说。
“有洪展民就行啦,他和我打的位置是一样的。有他在就行啦,何必非要我上呢?”我一边脱鞋子一边笑着说。
“这次是打全场哦,我太胖了,跑不动哦,体力不好。”洪展民说。
“就是啊,你不想打,你可以打替补啊,要你上的时候你再上不就好了。”李泽骥说。
“呵!就算我打我也是打替补的。”我冷笑着说。
“谁说的,如果你打的话,你打大前锋的位置就行了。”洪展民说。
“是啊,怎样,打啦,就差你了。”李泽骥哀求道。
“哎!洗澡。”我起身伸了个懒腰,朝浴室走去。
“喂,别这样啦,为班级争点光啊!”李泽骥说。
“荣誉于我何加焉?”我一边从洗衣台下把我的桶抽了出来一边说。
“光荣啊!赢了比赛,大家都光荣。”
“是光荣还是虚荣?”我将水抬进了浴室,说。
李泽骥一时说不出话来,傻呆呆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会他,直接关上浴室门,痛痛快快地洗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
第二天一大早的数学课,班主任就发表了重要讲话:“我知道我们班在今天下午要和7班打班赛,你们能自己组织这些活动,我认为很好,我认为不错,同时也希望以后也多组织一下这些活动。但你们打球归打球,不要打球给我打到打架去了。赢了自然很光彩,但输了,并不会很懦弱。你们知道吗,懂得认输的人,才是坚强的人。还有,这次班赛涉及到班级荣誉。而班级荣誉并不是体现在胜负上的,是体现在是否团结上的。所以,为了班级荣誉,班上的所有没有公事的同学,一定要去看,要不然,我就会让你们退出你们的社团。培养个性自然是好,但是,班级荣誉永远大于个人利益。”
下午一放学,李泽骥一行人就抱着篮球往球场上跑了。我借着劳动委员要打扫卫生的理由留在了教室,决定看看形势再下去。
过了十来分钟,我走到能看到球场的露台上去,往下寻找着我们班的球场。找到之后,我看到了我们班的同学和7班的同学打得都差不多,每方的进攻次数都差不多,不过说命中率的话,我们班就差了一大截了。
我看形势不错,就跑到了球场。我走到赵妮的旁边,赵妮正看得入神,好像还没注意到我站在她旁边。我拍了一下赵妮,问:“多少比多少?”
赵妮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